“當!”身前刀光閃過,黃玩堪堪揮刀架住這一下,刀來的很沉。
這說明對手也不是等閑之輩。
“尉遲家的小子?”黃玩大笑道。
尉遲祐呸了一聲:“某尉遲祐不是什么小子,而是你阿爺!”
黃玩登時大怒,他父親黃法氍那是南朝公認的名將,是黃玩又愛又敬的存在,哪里容得了你冒充?說著黃玩就揮動手中的橫刀,一刀又一刀劈頭蓋臉的砸過去。
尉遲祐腳步微微后退,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家伙來的力道還不小,更重要的是很明顯這家伙還是有點兒本事的,手里的家伙也很鋒利,就在這短短的幾次交鋒之間,尉遲祐手中的刀上已經(jīng)滿是缺口。
是個勁敵啊。
不過尉遲祐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實戰(zhàn)經(jīng)歷或許比不上大哥尉遲寬以及長跟在父親身邊征戰(zhàn)的尉遲順,但是他的武藝本身也不差,這單打獨斗,可不怕黃玩。
手里的家伙好用可不至于就讓尉遲祐認輸!
尉遲祐喘了一口氣,他身邊的親衛(wèi)們已經(jīng)撲了上去,不過很快就被黃玩的親衛(wèi)們攔住,而向兩側(cè),漢軍和周軍也在拼命的廝殺,雙方的將旗幾乎已經(jīng)交錯到了一起,更是鼓舞著自家的將士們用命,畢竟自家主將都在前面和敵人的主將拼命。
“殺!”黃玩驟然爆發(fā)出來一聲怒吼,直撲向尉遲祐。
尉遲祐定了定心神,挺起來手中的刀迎上去。
“當!”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這一聲猛烈的碰撞聲。
金鐵交鳴,尉遲祐手中的佩刀應聲而斷,黃玩的橫刀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出現(xiàn)了一個不小的豁口,由此可見這一次雙方力道之大。
黃玩的手還在發(fā)麻,不過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揮動手中的刀,接著向尉遲祐砍過去!
“將軍!”一名親衛(wèi)推了尉遲祐一把,讓尉遲祐躲開這一下,而那親衛(wèi)已經(jīng)被黃玩劈砍在了背上,又是一連串火花迸濺和金鐵交鳴聲,黃玩的刀已經(jīng)刺穿了那親衛(wèi)的衣甲,貫穿了他的胸膛。
尉遲祐大吼一聲,從地上抄起來一把已經(jīng)折斷成兩半的長矛,至少矛頭那一半還能用。
黃玩著急的想要抽出來自己的橫刀,但是這刀應該是卡在骨頭中間了,死活出不來,情急之下,他也撿起來地上的一把不知道誰丟下的刀,正正擋住尉遲祐的這一下。
長矛刺中刀背,接著收回去,再一次刺向黃玩的胸口。
就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動作如雷霆。
黃玩猛地側(cè)身,總算是躲過這一下,同時刀柄重重的敲在尉遲祐的胸口上,尉遲祐悶哼一聲,向后踉蹌兩步,黃玩的刀已經(jīng)在這個時候迎頭劈了下來!
“咔嚓!”尉遲祐舉起來長矛抵擋,而刀劈斷了槍桿,可是力道也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只是重重的砸在了尉遲祐的胸口上,將護心鏡砸的稀碎。
尉遲祐顧不上天暈地轉(zhuǎn)的疼痛,就地一滾,擋住黃玩緊接著的又一下,同時手中的棍子——曾經(jīng)的長矛——直接丟向黃玩。
黃玩猝不及防,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尉遲祐抓住這個機會,也再從地上摸索什么武器,直接撲向黃玩。
兩個人就這個在地上滾作一團,碗大的拳頭對著對方招呼。
他們周圍的親衛(wèi)著急想要向前救援,但是這樣的局面,大家都害怕一刀下去可能傷害到自家主將,也只能先再戰(zhàn)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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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敵騎!”費也進利的耳邊響起了親衛(wèi)的提醒。
敵人的騎兵有如一朵黑云,從混亂的戰(zhàn)場邊緣飄了過來。
戰(zhàn)斗進行的很激烈,費也進利雖然位于北周軍陣的側(cè)后方,在傾巢而出的漢軍面前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漢軍老將魯廣達直對著費也進利沖過來,魯廣達相比于黃玩,打法更加穩(wěn)重老成,但是那黑壓壓的漢軍厚重軍陣壓下來也不是開玩笑的。
尤其是剛才火炮造成的心理陰影還沒有消散,費也進利此時心里也直打鼓。
他麾下的這些將士在魯廣達壓迫性的進攻面前能支撐多長時間,就連費也進利自己也不清楚,不過至少現(xiàn)在這一片戰(zhàn)場應該是整個戰(zhàn)場上最“和諧”的地方。
放眼望去,最遠也是戰(zhàn)斗最激烈的地方應該就是周軍的左翼,黃玩和尉遲祐的將旗已經(jīng)糾纏在了一起,說明雙方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了將領們赤膊上陣、玩命的階段,而中間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蕭世廉自己的將旗都已經(jīng)快到最前面了,更不要說率領軍隊沖在前面的那些漢軍將領,更是如同一根根楔子嵌入北周軍陣深處,只不過尉遲勤還在艱難的抵抗,盡可能的避免更多的漢軍在內(nèi)部造成更大的混亂罷了。
相比于這兩個地方,費也進利和魯廣達這里的確是有些平淡,雙方之間甚至還能夠看到一條還算是清晰的戰(zhàn)線,雙方將士在這條戰(zhàn)線的兩側(cè)打的有來有回,魯廣達并不著急向前推進,就像是一只啃食糧食的老鼠一樣,一點點啃食掉費也進利兵線的外圍,然后再往前進一步啃食下一圈。
如果按照這個節(jié)奏進行下去,費也進利甚至有信心能夠堅守十二個時辰!大不了他也熱血一會,頂上去,總能多打退魯廣達一次進攻。
費也進利之前還疑惑于魯廣達這樣打是不是顯得有些太穩(wěn)重了,甚至和旁邊的漢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當漢軍騎兵出現(xiàn)的時候,費也進利方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魯廣達可沒有這么好心。
他只不過是懶得付出那么大的傷亡或者還有后續(xù)的任務,所以在等著漢軍騎兵這一把刀。
漢軍騎兵的再一次登場當然不只是引起了費也進利的注意,一直在戰(zhàn)場外圍徘徊的鮮卑騎兵也迎了上去,只不過經(jīng)過鴻門、潼關(guān)幾次交戰(zhàn),尉遲迥麾下的鮮卑騎兵也損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兩三千騎兵當然是被尉遲迥當成寶貝,當初漢軍騎兵剛剛上場的時候,尉遲迥甚至都沒有舍得拿出來。
鮮卑騎兵并不是沒有辦法補充,畢竟當初北周騎兵的精銳基本上都掌握在了宇文憲的手中,而從北周向北就是廣闊的草原,有上好的戰(zhàn)馬可以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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