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揚帆于大明朝野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的枝葉中,透過窗格灑進秦府的上房之內(nèi),秦浩明緩緩睜開眼,卻沒有著急起來。rg
溫軟的床鋪,明亮的陽光,窗外團花錦簇,爭紅斗艷,不知名的鳥兒在啾啾的叫著,極其悅耳。
空氣隱隱傳來一陣花香,更有一種鄉(xiāng)土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
窗臺前俏立著一道身穿緊身紗袍的麗影,背向木雕花床上的秦浩明。
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并沒有太多的修飾,稍顯凌亂的隨意垂落到背股處。
清風(fēng)微拂,發(fā)梢就沿著那纖細(xì)的腰肢,挺翹的隆股間微微蕩漾,配合著陽光閃爍出迷離的光影。
什么叫秀色可餐?什么叫家人如畫?
這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一幅充滿藝術(shù)氣息的美人畫卷,就此展現(xiàn)在秦浩明眼前。
柳如是一動不動的站立在窗前,那迷人嬌軀與絕代芳華,卻無時無刻不散發(fā)著罌粟花般的妖異魅力,讓人一眼看去就舍不得離開。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秦浩明嘆了口氣搖搖頭,墮落了,已經(jīng)推遲兩天了,今天必須趕赴福州。
“秦郎醒了,妾身服侍您洗漱。”
聽到嘆息的聲音,柳如是轉(zhuǎn)過頭嫣然一笑,親自動手去打水并吩咐柔兒準(zhǔn)備開飯。
“秦郎,真的如此狠心,不去見見趙姐啊?總算……總算……不要動了……跟您講正經(jīng)……”
柳如是一邊幫秦浩明梳頭,一邊還為閨蜜葉紹梅再次求情。只是前半段還講得挺利索,后半段應(yīng)該是遭到咸豬手騷擾。
“相見不如不見!單是你一人為夫都已經(jīng)對付不了,今后還有婉兒,想榨干為夫守活寡嗎?
知不知道幾天沒鍛煉了,現(xiàn)在還腰膝酸軟,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了路?”
這男女間一旦突破了那道關(guān)系,起話來也是十分的親熱,以及各種隨意調(diào)侃。
“呸呸呸……原形畢露,就知道口花花,沒個正經(jīng),趕緊吃飯去。”
柳如是臉頰緋紅,輕捶秦浩明肩膀,轉(zhuǎn)身率先朝廚房走去。
心里卻在長嘆,看來葉姐和秦郎真的有緣無分,抑或讓秦郎傷得太深,上次連好馬不吃回頭草都講出來。
回來這幾天的日子里,除了在軍營呆了一整天,就只去了一趟臨浦書院,和蕺山先生暢談一上午,其他人一概不見。
其余時間,不是在書房寫寫畫畫,就是纏著自己,是難得的休沐時間,不容他人打擾。想到這里,俏臉又莫名其妙的紅起來。
潔白如玉、飯粒分明、散發(fā)著清香的臨浦當(dāng)?shù)孛字啵瑥淖钬?fù)盛名的九里齋買來的籠包,味鮮汁濃酥嫩爽口的地道烤鵝,清香素雅味淳的冬筍絲……
量雖不多也不貴重,但勝在種類齊有鄉(xiāng)土味道,皆是當(dāng)?shù)啬捴巳丝诿朗常彩乔睾泼鞫嗔魞商斓睦碛芍弧?br />
今日福伯和柔兒卻是早早吃完,把時間留給即將離別的兩口。
“娘子,臨浦書院竣工后,盡量讓大家多學(xué)格物、兵科、化學(xué)、算學(xué)。
其他地方學(xué)子可能不方便勉強,但秦家村學(xué)子必須硬性規(guī)定學(xué)習(xí)。唔,無非威逼利誘,或者學(xué)習(xí)優(yōu)異者有補助。”
“選一些身家清白的當(dāng)?shù)厝思遗ⅲ笧檠诀撸瑑r格給高點,不差那兩個錢。這世道,不容易。”
“十月份大婚,物品可能要你親自去挑。不要舍不得錢,太過寒磣,丟的可是你家男人面子。”
“戚家姐從宣大過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義務(wù),具體的不是很清楚,最近沒有收到斥候匯報。”
……
臨行之際,秦浩明絮絮叨叨交代許多事情,柳如是口吃著稀飯,頻頻點頭,心中既感動又充滿臨別前淡淡的惆悵。
“為夫吃飽了,準(zhǔn)備啟程。不要送了,上次你一送都沒走成,怎么又流淚,不是十月份就回來大婚嗎?”
秦浩明站起來壓住柳如是肩膀,輕輕吻了玉人梨花帶雨的俏臉,轉(zhuǎn)身拿起準(zhǔn)備好的行囊,硬著心腸步履匆匆離去。
臨浦相距福州程四百余里,閩地多山,道路蜿蜒曲折,許多地段縱橫交錯,在山林間,在峽谷中,在大川里時隱時現(xiàn)。
這樣的地形無疑不適合策馬揚鞭高速奔跑,畢竟不是緊急公務(wù),無需冒險。
秦浩明和三百親衛(wèi)從臨浦辰時出發(fā),一直到日暮時分,足足跑了六七個時辰,方才跑完三百余里,堪堪抵達閩清縣城。
這若是在北方,一馬平川,揚鞭一天足矣。
閩清距離福州尚有百里,之所以選擇夜宿這里,那是因為從狐嶺開始,官道始終在山間盤旋。
從江嶺向下看,只見層層梯田,曲折的線條,山谷盆地中的河,四周圍繞著青山,構(gòu)成了一幅極美的農(nóng)村風(fēng)光畫卷。
秦浩明他們站在山頭俯視山下層層梯田,梯田如鏈似帶,從山腳一直盤繞到山頂,高低錯落,壯麗雄齊。
水面和藍天交相輝映,如詩如畫般在畫圖里點綴著一撮粉墻黛瓦,分外可親。
此等美景,立刻讓秦浩明當(dāng)即決定選擇這里作為落腳處。
秦浩明的意外到來,讓閩清縣衙雞飛狗跳,縣令吳明忠手忙腳亂。
他是有接到福州府衙關(guān)于兩省總督秦浩明近幾天在赴任途中,請當(dāng)?shù)毓俑芮辛粢猓笾谐虅討B(tài)。
可哪里知道如此好運偏偏讓自己碰到?
于他而言,任何一次接見上司,都是自己的機會。
閩清是下縣,人口不足三萬戶,平常省級官員赴任基在較大的延平府逗留,從未有在閩清留宿記錄。
一方面讓師爺派人連夜火速趕往福州府衙,同時安排食宿酒席,一方面自己跑著趕往縣衙前廳,迎接秦督到來。
應(yīng)該見面還是友好融洽的,秦浩明雖然知道大明官場黑暗,但他不愿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再,他現(xiàn)在也不是帶著整治福建官場吏治的目標(biāo)而來。
要動手,也不會從一個的縣令開始,那無疑是打草驚蛇,也無故丟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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