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藥谷谷主的行禮。
唐墨,神色當(dāng)然是相當(dāng)難看的,那聲冷哼就能看出其中的問題所在。
“看來你的覺悟還是不夠。”唐墨冷聲道。
藥谷谷主一臉迷茫,不知問題出在哪里。
他知道唐墨乃是天機閣少有的天驕之一,但同樣,他也知道葵是天機閣的天驕之首。
他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稱呼有問題。
既然是稱呼沒有問題,那唐墨臉色為何還是那般的不爽?
突然間,藥谷谷主仿佛想到了什么!
他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他的不滿,一定是源于葵在前,他在后!”
藥谷谷主能夠走到今日,并且坐了谷主的位置,自然是有智慧的,只是因為最近的蒼天棄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他使得他的反應(yīng)遲鈍了一些。
雖然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但藥谷谷主依舊沒有改口。
是不敢。
不改口得罪的是唐墨,改口了得罪的那就是葵,他的心里對后者的畏懼更深一些。
所以,藥谷谷主選擇了沉默,他把頭壓得更低了,裝作沒有看見唐墨那張難看的臉,恭敬道:“屬下愚鈍,還請兩位大人見諒。”
“哼,鼠目寸光,懶得跟你們這些下人一般計較,要不了多久,我唐墨便會用絕對的實力來證明自己。”
說著,唐墨一步前,將藥谷谷主一把推開,傲慢道:“讓開,別礙著我。”
一把推開了藥谷谷主,唐墨停留在了藥谷谷主之前行禮的位置,目光掃過全場。
全場鴉雀無聲。
藥谷谷主乃一宗之主,羞辱他,跟羞辱整個藥谷沒有任何的區(qū)別,眼下藥谷谷主被羞辱,卻沒有一人敢站出來。
甚至,他們連唐墨的目光都不敢直視。
因為藥谷谷主之前對唐墨以及葵的稱呼,讓在場其他修士都清楚了一點,兩人在天機閣內(nèi)的地位一定不低。
并且,無論是唐墨還是葵,兩人體內(nèi)隱隱散發(fā)出來的靈力波動,對在場的任何一名修士而言,都是無法撼動的大山。
而眼下,蒼天棄正在趕往藥谷的途中,他們藥谷自知不敵蒼天棄,但如果有天機閣的援助,情況絕對會發(fā)生逆轉(zhuǎn)。
他們怎么敢得罪唐墨和葵?
別說現(xiàn)在他們藥谷需要天機閣的援助,哪怕是不需要援助,他們也不敢對天機閣的人有絲毫的不敬。
“你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內(nèi)心充滿了恐懼和擔(dān)憂,是嗎?”唐墨語氣高傲,笑問在場所有藥谷修士。
依舊是沉默,在場無人回應(yīng)唐墨,只有唐墨的聲音在大殿內(nèi)回蕩著。
越是這樣,唐墨臉的笑容就越加濃郁,內(nèi)心無比的滿足,他十分享受此時此刻這種感覺。
身為位者的感覺。
頓了頓,唐墨繼續(xù)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擔(dān)心什么,你們擔(dān)心的不過是蒼天棄那魔頭,呵呵,不過你們很幸運,相比才被滅掉的宗門,你們要幸運很多。因為……我唐墨來了。”
“或許你們當(dāng)中很多人并不認(rèn)識我唐墨,此事我不會怪罪你們,畢竟你們的身份和我唐墨的身份懸殊太大。但是……從今日開始,你們所有人都會將我唐墨銘記于心,原因很簡單,我唐墨即將成為你們藥谷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包括你們的谷主老頭子!”
“呵呵,怎么樣,聽了是不是很感動?是不是內(nèi)心又燃燒起了希望?”
唐墨此話一出,葵眉頭皺了皺,但并沒有開口。
反之在場其他藥谷修士,眼中頓時燃燒起了希望的火焰,神情變得激動。
他們忘了地那快要涼掉的同門,沒有誰注意到他,哪怕他體內(nèi)的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地面。
唯有藥谷谷主,目睹了這一切,臉沒有興奮和激動。
輕輕一聲低嘆,谷主一臉悲涼的搖了搖頭,本就蒼老的他,瞬間又感覺老了十多歲。
“呵呵,你們此時此刻的表情我很滿意。很好,接下來我暫時罷免你們谷主,由我來統(tǒng)領(lǐng)你們,只要你們按照我所說的去做,我保你們性命無憂。”
“若有人膽敢質(zhì)疑我,呵呵,不好意思,我會親手除掉他,相信我,我是認(rèn)真的,呵呵。”
笑聲在大殿內(nèi)回蕩,唐墨當(dāng)著在場所有修士的面,一步步走向了谷主才能踏的高臺。
無人阻止!
雖說在場很多修士都覺得唐墨如此做有些過分了,可為了活命,他們選擇了沉默。
選擇沉默還算好的,有的修士,甚至滿臉的激動,就差沒有大聲叫好了。
藥谷谷主,又是一聲輕嘆。
葵目睹了這一幕,皺著眉頭,轉(zhuǎn)身離去。
她沒有向任何人打招呼,哪怕唐墨也不例外,就這樣沒有任何預(yù)兆的轉(zhuǎn)身就走。
葵走的很灑脫。
所有修士的目光,不禁都從唐墨的身轉(zhuǎn)移,落在了葵的身。
唐墨也不例外。
其他修士,不少心里都有不解,存在著疑惑,但誰也沒有膽子敢開口詢問。
唐墨是個例外。
“葵師姐,師弟我可是很有統(tǒng)領(lǐng)才能的,你難道就不準(zhǔn)備多看一會兒嗎?”唐墨踏了高臺,嘴里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只有谷主才有資格坐的寶座。
“這里太臭了。”葵腳步不停,只是淡漠的回應(yīng)了一句。
唐墨腳步一頓,心里疑惑,不明白葵這話是何意。
隨后,唐墨仿佛領(lǐng)悟到了什么,猛的看向了葵,眼中充滿了冷意。
“該死!竟然敢羞辱我!我們走著瞧!”唐墨在心里大罵。
此話,他也只敢在心里說說,根本不敢說出口,并且是當(dāng)著葵的面說出口。
如今的唐墨對自己的實力已經(jīng)相當(dāng)有信心了,但是,對于葵,他心里還是存在著一定的畏懼。
會讓唐墨心里畏懼,只能說葵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相當(dāng)可怕的地步。
不然,以唐墨的性格,豈會如此忍氣吞聲。
……
與此同時,藥谷外的一座山峰,多出了兩道身影。
一人陰氣森森,身有著鬼氣纏繞,是名臉色蒼白的俊俏男子。
雖然模樣俊俏,但他無形間卻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
男子身穿著著御魂宗明殿獨有服飾,此時正帶著一臉的冷笑,看著下方的藥谷。
而另一人,則是全身裹在黑色斗篷內(nèi),無法看清楚容貌和性別,這穿著打扮,是御魂宗暗殿的穿著打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奉師尊之命前來取蒼天棄性命的柳琪琪。
“呵呵,這藥谷以煉丹為主,雖然在煉丹面有些本事,但他們的戰(zhàn)斗力,是真的不堪一擊。”男子笑了笑,看著下方的藥谷,開口說道。
“藥谷每年會供大量不錯的丹藥給天機閣,對天機閣的作用不小,哪怕他們戰(zhàn)斗力有限,天機閣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藥谷毀滅于蒼天棄之手。”黑色斗篷下,傳出了柳琪琪的聲音。
“呵呵,倒是忘記了,你曾經(jīng)可是在天機閣臥底了很長一段時間,對天機閣的了解不少,就是不知你那情郎……”
“你閉嘴!休要在我面前提起此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不客氣?難道你現(xiàn)在還敢與我在此先打一場嗎?你就不怕任務(wù)會因此失敗?到時候面怪罪下來,你可是全責(zé)。”
“你!!!”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解解悶,何必這么認(rèn)真?難道你們兩個還真的有什么不成?”
“你最好管好你的嘴,這次任務(wù)我不想失敗,面的意思很明確,蒼天棄必須死在我們御魂宗之手,若是你在挑事導(dǎo)致你我任務(wù)失敗,到時候難過的恐怕會是你,而不是我。”
“哦?這樣嗎……”男子笑著回應(yīng)。
兩人間短短的對話,已經(jīng)擦出了火花,但兩人誰都沒有出手。
因為兩人有一個共同的目標(biāo),那就是不能讓任務(wù)失敗。
除了兩人外,此時,又有另外兩人出現(xiàn)在了藥谷外的另一座山峰。
兩人一身金邊黑袍,各自臉帶著一張無相面具,西域第一勢力,暗影樓的穿著打扮。
“這里還不錯,鳥語花香,藥香彌漫,嘖嘖,可惜的是,馬就要淪為戰(zhàn)場了。”男子的聲音,從無相面具下傳出。
這聲音,這語氣,有些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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