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直接將那柜子打開。
剎那間,一大片金燦燦的顏色,直接撲了出來!
不過,在這金光之中,卻也是彌漫著一股至寒的陰氣。
這柜子里,放的無非也就是一些戶口簿或者存折之類的,也有現(xiàn)金,五十一百的都有,但目測充其量也就是1,萬塊錢而已。或許,這就已經(jīng)是這貧瘠家庭,所有的存款了吧!
在柜子里,最惹人注目的,是一塊——金元寶!
對,就是一塊金燦燦的元寶!
黃龍眼睛微微一瞇,將那一錠金元寶拿了起來,掂量了幾下,“在古代,金錠有半兩,一兩,十兩,二十兩,五十兩以至一百兩或三百兩之分…這個金元寶,我看大約有五十兩…”
黃龍笑嘻嘻的問馬初夏。“老婆,目前市面上,金子是多少錢一克來著?”
馬初夏拿出手機(jī),飛快的查了一下,“龍,今天的黃金市價是357RMB一克。”
“五十兩,就是5克左右,也就是,這錠金子價值,將近1萬。”黃龍夸張的咂舌道。然后,他將金元寶翻了個,“喏,下面還有銘文,這金元寶是明朝萬歷年間的,那么,加上文物的價值,這錠金子,恐怕幾百萬上千萬都不愁沒人要…話,這金元寶,你們是怎么得來的?千萬不要告訴我,這玩意兒是你們家里祖?zhèn)飨聛淼摹?br />
那婦人被問得往后退了一步,臉色蒼白。“你們…你們是文物局的,還是警察局的啊…”
“都不是。”黃龍搖了搖頭,“實(shí)話實(shí)吧,金元寶哪兒來的?放心,我不會黑你們的東西,我就問問。因?yàn)椤@個金元寶,關(guān)系到你家男人丟魂兒的事。”
“龍,你的意思是,這男的丟魂,不是東瀛鬼差干的,而是…而是這塊金元寶?”馬初夏愕然。
“哎!”婦人咬了咬牙,大哭道。“我就,不義之財,咱不能要,咱們不能要!我,我…就昨天晚上,我家男人,和他的工友們,路過了江邊,然后…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不少金銀珠寶…他們…他們就人手拿了一件…我家男人拿了這塊金元寶…沒想到…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出事兒了…嗚嗚嗚~~嗚嗚~~”
“工友?”黃龍目光微微閃爍。“你家男人的那些工友,也住在這一片兒吧?”
“是啊,都住這兒,都是老街坊老鄰居了…”婦人哭道。
“怪不得,這個貧民區(qū)的陰氣,會那么重~~”黃龍又掂了掂手中的金元寶。
就在這時!
“龍!元寶里,有一雙眼睛!我看到了!”馬初夏忽然驚叫了起來。“剛才我看到,元寶里面,有雙眼睛眨了一下!好像是在窺伺我們!”
“是嗎?”黃龍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下一秒,一雙慘白的鬼手,突兀從元寶里伸了出來,直接朝黃龍抓來!
似乎,這一雙鬼手,是要硬生生的把黃龍給拽進(jìn)去!
“呵~~~”黃龍冷笑了一下,身上氣息,微微一放。
“啊~~~!”那鬼手似乎是被蟄了一下,閃電一般縮回了元寶里。
這一幕,對各種靈異事件司空見慣的馬初夏,青青,紅來,倒是沒什么大不了。
不過,對于那婦人來,簡直是嚇得失魂落魄,雙眼一瞪,就要昏厥過去。
黃龍伸手在婦人額頭上拍了拍,一股暖流滲入她的四肢百骸,讓得她受到的驚嚇,也是隨之淡化。
“那是什么…那…那金元寶里的…是…是什么…”婦人驚魂稍定,但仍是有些惶惑的喊叫道。
“里面,有你男人的二魂五魄。”黃龍笑了笑。
然后,燒了一張現(xiàn)形符。
頓時,馬初夏,青青,紅,包括那婦人,目光如水一般,滲入了金元寶之中!
在那金元寶里,儼然是另一個世界,另一番景象!
這是一個陰氣纏繞,死氣騰騰的世界,霧霾飄動,到處都是骷髏,陰血。
在一扇大門的門口,站著一個男人。
準(zhǔn)確的,是一個男人的魂魄。
赫然便是躺在那床上,丟了魂那男人的二魂五魄!
男人的魂魄,臉上充滿了慘烈和兇狠的表情,不停的在招手。“進(jìn)來吧…誰進(jìn)來…快!快進(jìn)來啊!你們不進(jìn)來,我的魂就出不去…快進(jìn)來…”
這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
“你鬼叫個屁啊!我們可不會進(jìn)來,當(dāng)你的替死鬼…咯咯咯~~真是幼稚~~”紅發(fā)出嘲弄的笑聲。
“果然是這個元寶有問題。”馬初夏恍然大悟,旋即,嬌臉上,浮現(xiàn)出來一抹淡淡的失望。“我還以為遇到了東瀛地府的鬼差呢~~”
時遲那時快,黃龍直接伸手一抓!
那男人的魂魄,被黃龍揪住腦袋,直接扯了出來。
金元寶里,布置了一個鬼陣,剎那間,便有凌厲的陰氣與鬼氣,狂掃而出,似乎是要從黃龍手中,將那男人的魂魄給搶回去。
黃龍嘻嘻一笑,飛快的抓出一張符篆,貼在了金元寶上。
剎那間,金元寶內(nèi),溢散出來的陰氣,便是被封印住了。
黃龍將金元寶扔給馬初夏,然后揪著那男人的魂魄,直接送入他植物人一般沉睡著的身體內(nèi)。
再給男人貼一張固魂符。
沒過多久,男人悠悠轉(zhuǎn)醒,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左顧右盼。“我…我這是咋了?”
婦人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沖過去抱住男人,三言兩語,將事情經(jīng)過給了。
那男人打了個寒顫,看著黃龍。“多謝…多謝大人救命之恩,哎,想不到,一時貪念,差點(diǎn)就…差點(diǎn)就送了命…”
“這個金元寶倒是真的,不是厲鬼弄出來的障眼法。”黃龍從馬初夏手中,又把金元寶接了過來。“只不過,這塊金元寶,是厲鬼的東西,里面布置了鬼陣,凡是撿到金元寶的人,二魂五魄都會被勾進(jìn)元寶里。”
完,黃龍催動道力,將金元寶里面的陰氣和鬼陣,統(tǒng)統(tǒng)抹殺掉了。
讓得金元寶,從一件邪物,變成了一件無害的寶貝。
黃龍將金元寶,扔給那男人。“喏,這玩意兒你有門路的話,就拿去賣掉吧。放心,我已經(jīng)把里面的邪氣給抹掉了。”
男人接過金元寶,有些錯愕的看著黃龍。
“我看你們的日子,過得也不太如意。金元寶是你撿來的,你自己看著辦吧。”黃龍笑了笑。
那男人驟然眼含熱淚,一個翻身下了床,直接給黃龍跪了。“大師…您!您!您真是活菩薩心腸啊!謝~~謝謝~~我…我……”到后來,他也是哽咽得出不了聲啦。
“昨天晚上,還有哪些人和你一起去撿了金銀珠寶的,帶我去找他們。”黃龍笑道。
“大師,我這就帶您去!我這就帶您去!估摸著,都…都出事兒了…”那男人連忙爬起身來,就帶著黃龍,就出了屋。
在這片平房密集的貧民區(qū),男人領(lǐng)著黃龍,敲開了十幾戶人家。
每一戶人家的男人,狀況都一樣,盡數(shù)都是丟了二魂五魄。
他們的魂魄,也都是被封印在了昨天撿到的金銀珠寶里。
黃龍拿到這些金銀珠寶,看了看,還真是價值連城,盡數(shù)都是明朝時期的,除了金錠銀錠之外,就是翠羽明珰,瑤簪寶珥,瑪瑙貓眼石……以古代女性的首飾為主。
黃龍將這些金銀首飾里面的陰氣鬼氣鬼陣,盡數(shù)都抹去,把那些男人丟掉的魂魄都拽了出來,放回他們的身體里。
不多會兒,所有丟魂的人,都恢復(fù)正常。
“龍,這些金銀首飾還真蠻別致,蠻漂亮的。不過,也太邪門了,是不是有什么厲鬼,故意把自己的金銀首飾,扔在江邊,然后等生人去撿,最后勾魂兒…”馬初夏蹙眉道。“如果不是我們遇到這檔子事兒,肯定不止這點(diǎn)人被勾魂。但凡得到這批金銀首飾的人,部都會掉魂,最終死得不明不白。咯咯咯~~龍,無意中,你又干了一件積德行善的事兒,拯救了不少無辜老百姓。”馬初夏挽著黃龍的胳膊,一臉崇拜的道。
“呵~~找回這些人的魂,不算什么,還得把那只鬼給抓住才行。”黃龍眼睛微微瞇縫。
雖然,黃龍目前的計劃,是要鏟除東瀛鬼差與各種東瀛厲鬼,不過,途中遭遇到一些靈異事件,他還是不介意順便出手,將作祟的陰魂厲鬼給解決掉。
黃龍很喜歡抓鬼,特別是抓一些古怪的鬼,有趣的鬼。
眼前這個嘛,就很有意思,將鬼陣布置在大量金銀首飾中,用來害人。
而且,看它布置出來的鬼陣,恐怕,此鬼至少也是紫衣厲鬼,甚至有可能是鬼王!
當(dāng)下,將所有丟魂的男人都召集了過來,問了個清楚明白。
他們是在羊州市的瓜洲古渡,撿到那些邪氣的金銀首飾。那里是運(yùn)河匯入長江的出口。
黃龍和這些男人約好了,今晚讓他們帶路,去瓜洲古渡瞧瞧。
這些男人都受了黃龍的恩惠,就連性命都是黃龍救的,自然沒有二話。
夜。
一群來自貧民區(qū)的男人,拿著手電筒,帶著黃龍,前往瓜洲古渡。
沒走多久,便是來到了瓜洲古渡,它像一個上窄下寬的瓜形島,正嵌在運(yùn)河的中間。夜色中,島上最顯眼的建筑物,是一座殘敗的舊樓房,從混凝土墻面和方盒子造型上看,像是七十年代的建筑,它與它周圍的一切,都在透著無比蕭瑟頹敗的氣息。
更有不少矮屋與煙樹,沐浴在夜色之中。
眾人來到水流湍急的運(yùn)河邊。
一名男人對黃龍恭敬的道。“大師,昨天晚上,咱們收了工,路過這邊的時候,在岸邊發(fā)現(xiàn)了那些金銀首飾,當(dāng)時…當(dāng)時我們起了貪念,就…就把那些金銀首飾給分潤了…指望著,靠著這些寶貝,讓家人都過上好日子…哎~~~”
“嗯。”黃龍看著靜靜的江面。忽然笑著對馬初夏道。“老婆,你別看這里現(xiàn)在這么冷清蕭索,在古代的時候,這里可是天下才子佳人向往的圣地啊!有一句詩是這么的,‘煙花三月下羊州’。”
頓了一下,黃龍繼續(xù)道。“當(dāng)年這條運(yùn)河,就是煙花之地,每晚燈影漿聲,每一艘畫舫上,都有色藝俱佳的姐姐呢。船上的燈火,把河兩岸都照耀得紙醉金迷。據(jù),古代那些科考的考生,各種自詡風(fēng)流的公子哥,最喜歡的就是來這里尋歡作樂…嘿嘿嘿,流連忘返。”
“嘻嘻嘻~公子,這個我知道。我家娘娘以前給我們講過,‘十年一覺羊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很多有關(guān)妓女的故事都發(fā)生在羊州,發(fā)生在這條運(yùn)河上。”紅拍手道。
馬初夏臉上流露出來思考的表情,忽然道。“龍,那些金銀首飾,會不會就是當(dāng)初明朝時期,這運(yùn)河中,一個妓女的東西?那妓女變成了鬼,一直沒有去地府投胎,到現(xiàn)在好幾百年過去了,因此也成了厲鬼,然后用身邊的金銀首飾做誘餌,勾人魂魄?”
“老婆,你可真是冰雪聰明啊~~”黃龍贊許的看了馬初夏一眼。
就在這時,只見江面上,一層層陰氣,順著陰風(fēng)飄了過來,極為的濃郁,化不開。
這些陰氣氤氳在江面上,就好像起了一層霧霾一般!
黃龍就感覺到,在這些陰氣之中,怨念極深!
黃龍眼睛微微瞇縫,戲謔一笑。“老婆,咱們來得可真是巧,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忽然,在江面的陰氣之中,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就好像是在江里,有船兒在緩緩滑動一般。
隱隱約約,有女人咯咯咯嬌笑的聲音,順著陰風(fēng)飄來,其中還有一些絲竹管樂的優(yōu)美聲音。
岸上,那些領(lǐng)著黃龍等人過來的男人,一個個都忍不住豎起耳朵,聆聽起來,眼神開始有些恍惚。
“呵~~裝什么神,弄什么鬼啊~~”黃龍戲謔的笑了笑,然后直接燒了一張現(xiàn)形符。
金光一閃!
大霧籠罩,昏昏戳戳的江水之中,立馬變得一片通明!
赫然!
只見,在江面上,出現(xiàn)了一艘巨大的畫舫,也就是樓船!
這畫舫,古色古香,裝潢極為精美,不像是現(xiàn)代的產(chǎn)物。
畫舫一共有三層,最上面的一層,是一個古代青樓的造型,匾額之上,寫著“挹翠院”三個字,這字寫得旖旎纏綿,脂粉氣十足。
而在畫舫的第一層和第二層,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很多窈窕的少女,穿著古代的衣裳,或是憑欄而望,或是咯咯咯嬌笑,或是撫琴吹笛……
好嘛!
眼前的場景,可真是穿感十足,讓得黃龍等人,仿佛是突然回到了幾百年,羊州最為繁華的時期,夜游煙花之地,聽幾首曲子,喝幾壺酒,沉醉在溫柔鄉(xiāng)里。
“龍,這是一艘鬼船,穿上的女子,盡數(shù)都是陰魂厲鬼!”馬初夏詫異不已,“可是,卻…卻感覺不到太多的鬼氣~~反而有一道道脂粉香氣,順風(fēng)飄來。”
黃龍目光看向那艘漸漸朝岸邊靠過來的畫舫,笑了笑。“這船上的鬼,不簡單,是鬼王。”
“鬼王?”馬初夏眼中閃爍起來一團(tuán)興奮的火苗。
在華夏的千魂萬鬼之中,除了鬼仙之外,就數(shù)鬼王最厲害了。
而且,幾乎每一只鬼王,都有一段近乎傳奇般的故事與經(jīng)歷!
譬如,當(dāng)初黃龍收服的鬼王,大秦第一劍士,嬴可馨。
不過,這羊州運(yùn)河,畫舫上的鬼王,又是什么來頭呢?
不多時,在河岸邊,就出現(xiàn)了一些游人。
幾乎都是年輕男女,一個個都拿出手機(jī),對著夢幻一般美麗的畫舫,拍攝著——
“我的天啊~~怎么會有這樣一艘船!”
“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船上好多美女啊!”
“對對,船上的美女,穿的都是古代女人的衣服…太贊了!”
“嘿嘿嘿,難不成,現(xiàn)在的特殊行業(yè),都靠這種來博眼球了?但是不得不,太有創(chuàng)意了!簡直是太有創(chuàng)意了!我要去玩啊!走!上船去!”
……
這時,畫舫終于停在了距離黃龍等人,不遠(yuǎn)處的江岸邊,還放下了一塊甲板。
那些年輕的游人,一窩蜂的就朝那邊沖了過去。
忽然,在畫舫三樓,一把優(yōu)雅的女子聲音飄來。“請各位上船一敘~~”
這么一,那些年輕的游人,哪里還按捺得住,一個個根就考慮都沒考慮,撒丫子就順著甲板,往船上跑去。
馬初夏柳眉一蹙。“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被鬼迷住了,竟然主動上了鬼船。典型的作死!恐怕,他們這一上去,就下不來了!”
“不急,有我在,這些人還不至于丟了性命。”黃龍笑道。“既然他們意志不堅,被迷住了,那讓他們吃點(diǎn)苦頭,也是好的。”
畫舫第三層,優(yōu)雅悅耳,纏綿悱惻的琴聲飄來。這樂聲簡直是繞梁三尺。
在這輕飄飄的樂聲中,夾雜了一把哀怨凄美的唱腔——
“……自憐身落在平康。
她是落花無主隨風(fēng)舞,飛絮飄零淚數(shù)行。
青樓寄跡非她愿,有志從良配一雙,
但愿荊釵布裙去度時光。
在青樓識得個李公子,嚙臂三生要學(xué)孟梁。
……”
歌聲有些哽咽,感人至深。
黃龍凝眸一看,在畫舫三樓的甲板上,有一個身穿粉色衣袍的女子,正在撫琴。
“呵~~鬼王…”黃龍眉頭微微一掀。
他一眼看出來了,這撫琴淺唱的女子,赫然便是一尊鬼力強(qiáng)大的鬼王!別看它千嬌百媚的樣子,其實(shí)鬼體和陰氣中蘊(yùn)含的怨念,那是極為恐怖的。
它一旦發(fā)怒,就會掀起血雨腥風(fēng)!
月光照在它的臉蛋兒上,照得它的身上,只見它渾身雅艷,遍體嬌香。兩彎眉畫遠(yuǎn)山青,一對眼明秋水潤。臉如蓮萼。
它并沒有使用障眼法,現(xiàn)在的樣子,就是它生前的模樣。
的確是美女,大美女,理性的講,這個鬼王的姿色,要比黃龍收服的紫衣鬼夢瑤,以及鬼王嬴可馨,還要出色幾分!
也不會輸給黃龍的任何一個老婆!
那些上了鬼船的年輕游人,竟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了聲息!
鬼王彈奏了一曲,盈盈站了起來,走到了欄桿邊,手中捧著一個箱子。
月光下,那箱子散發(fā)出來七彩繽紛的寶光,箱子之上,似乎是鑲嵌了不少珍珠玉石,散發(fā)出富貴逼人的氣息。
鬼王掀開箱子,一大片珠光寶氣,將它的臉蛋兒,映襯得更顯嬌艷,宛如綻放的春花一般!
不過,這時,那鬼王竟然嚶嚶哭泣起來,一滴滴鬼淚,斑斑駁駁的布滿了鬼臉,它的氣息,也變得怨毒而可怕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
凜冽的陰風(fēng),在江面上怒刮了起來!
整艘畫舫,顯得鬼氣森森!
鬼王咬牙切齒的低聲詛咒著,從箱子中,抓出一件又一件金光閃閃的首飾,直接扔向江岸邊。
啪~金釵一支
啪~~金元寶一個
啪~~玉鐲子一個
啪~~耳環(huán)一對
……
很快,江岸上就布滿了一件件價值連城的金銀首飾。不過,每一件金銀首飾,都氤氳出來了幽怨的鬼氣與陰氣,就好像是有一雙雙邪惡的眼睛,鑲嵌在其中,不停的窺伺。
黃龍對那群男人一笑。“昨晚上,你們就是在那邊撿到的金銀首飾,對吧?”
那些男人見狀,都是不停的打哆嗦,連連點(diǎn)頭。
“大師…那…那個穿古裝的漂亮女人…是…是…是鬼?”一個男人顫聲問道。
黃龍颯然一笑。“誰不是呢。不過,誤打誤撞被我碰見了,它就該倒霉了…哈哈哈~~~~雖然這次不是東瀛地府鬼差,不過,收服一只鬼王,也還算不錯的收獲…嘿嘿嘿,如此一來,我就有兩個鬼王丫鬟了…還都挺漂亮的…”
“我,你別扔了行嗎?”終于,黃龍一步踏出,他凌空懸浮在河岸之上,身金光吞吐,威風(fēng)凜凜,霸氣沖天!
那鬼王站在畫舫第三層,居高臨下的看著黃龍,眼神之中,微微有些詫異,不過也不太在意的樣子,“道士?”
黃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這陰魂厲鬼,在這兒亂丟東西,勾人魂魄,膽子可真是不呢~~”
“咯咯咯~~~”鬼王笑了起來。“想收我?”
“收你是肯定的。好了,我奉勸你不要負(fù)隅頑抗,趕緊把剛才上船的生人給放了,不要惹我發(fā)火。”黃龍嬉笑道。
“你這道士,口氣倒是不。想要我放人?還想收我?真是可笑!”鬼王眼中有著一抹嘲弄譏誚的意味。“你們當(dāng)?shù)朗康模诳诼暵暰褪菓蛺撼椋l(wèi)道…可惜,你根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的冤枉,委屈和苦楚,就要收我……哼!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鬼王身,爆發(fā)出來猙獰暴戾的鬼氣,江面上,卷起一個又一個可怕的旋渦,甚至于,在這一片天空,受到了鬼氣的影響,突然開始飄落起來紛紛揚(yáng)揚(yáng),鵝毛一般的雪花!
鬼王戾聲道。“你,我是誰!你要是能得上來,我就把剛才上船的生人,都給放了。你要是不上來,我立刻就要他們的命!”
“哈哈哈哈~~~”黃龍大笑了起來,臉上浮現(xiàn)出來一抹好玩的神色。“你的身份很神秘嗎?還想和我玩猜謎。難道你不知道,天下事,都瞞不過我嗎?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你生前的身份了。你就是……可憐一片無暇玉,誤落風(fēng)塵花柳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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