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魁峰青石廣場,上百名弟子整齊劃一的排成十數(shù)個縱隊,氣氛肅殺,廣場石臺之上,有著數(shù)道氣息強大之人,為首的正是威名赫赫的斷浪天。
密集的人群中間,云凡神色如常,正與相互熟悉的數(shù)人打著招呼。
“各位師弟,沒想到你們也在此次征調(diào)的弟子名單中”,李元苦笑一聲,身為普通弟子卷入這場爭端,命運實在難測。
“以為我修為低微,宗門不會看上我,沒想到還是躲不開”,開口接話的微胖青年名為趙碩,其只有氣境的修為。
“不知天陰山脈現(xiàn)今情況如何?”,云凡面露深思,既然征調(diào)之事已成定局,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最新形勢。
“據(jù)我所知,血刀門與術(shù)隱門來勢洶洶,動作極為迅速,逼近天陰山脈之后,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目前已經(jīng)占據(jù)半部分山域,形成分庭抗禮的態(tài)勢”,李元時常混跡在五松亭,消息自然要比其他人靈通許多。
“期間,聽雙方傷亡數(shù)百人,甚至各有數(shù)名靈動境修士隕落,我宗形勢一度岌岌可危,我等現(xiàn)今趕往天陰山脈,將要面對一觸即發(fā)的大戰(zhàn),只怕危險重重”,趙碩猛得搖著頭顱,神色中帶著一絲驚慌。
“算了吧,厲害的人物都不會盯上我們這些無名卒,只要心一些,未必不能身而退”,李元嘆了一聲道。
隨著天陰山脈大戰(zhàn)愈發(fā)臨近,眾弟子或高度緊張,或神情焦慮,諸如此類的范圍討論,遍布整個青石廣場,畢竟沒有人不關(guān)注自己的命。
隨著前來報到的弟子來多,不多時,斷浪天目光一動,往前走了幾步道:“眾位天魁峰弟子聽令,血刀門與術(shù)隱門聯(lián)手進逼天陰山脈,此地如若有失,天乾宗岌岌可危,正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身為宗弟子,都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此戰(zhàn)雖然危險,但修行之路向來逆天而行,把握此次機會,經(jīng)歷血與火的考驗,你們才能走得更遠”。
“你們作為第四批輪守弟子,此行為期三個月,期間任何人不得私自行動,更不得臨陣逃脫,否則宗法處置,此外,為了鼓勵你們戰(zhàn)場建功,宗門將會視你們的表現(xiàn)進行獎勵,無論是上品寶器,還是地階功法與武學,都可以發(fā)放給立功的弟子”。
嘩!斷浪天一席話完,青石廣場頓時爆發(fā)一陣喧嘩,人人面色各異。
“上品寶器價值上萬元石,地階功法與武學的價值亦不逞多讓,如果能夠得到其中一樣,戰(zhàn)力馬上就會大大提升”,趙碩滿臉憧憬之色,作為一名毫不出奇的平凡弟子,他的身家向來寒酸,一身所學均為人階功法與武學,至于價值昂貴的寶器,他連摸都沒摸過。
“寶物再好,也得有命享受才行”,李元搖了搖頭,他雖然心動,但更加珍惜自己的命。
石臺之上,斷浪天對于眾弟子的議論不管不問,他忽然抬頭仰望天空,一道口哨穿云裂石,回蕩在群峰之中。
戾戾!幾道刺耳的猛禽啼鳴聲傳出,遙遙與其相互呼應,不多時,遠處天空出現(xiàn)七八頭黑色怪鳥,張著巨大的羽翼,掀起一股股黑色旋風,風馳電制般激射而來。
僅僅不過數(shù)息時間,黑色怪鳥盤旋在青石廣場上空,卷起陣陣狂風,其身長丈許,雙翼寬大,黑色翎羽散發(fā)著金屬般的光澤,宛如一艘艘移動的飛舟。
“裂石鳥!”,云凡目光閃過一絲異色,據(jù)大陸圖志記載,這是一種三級妖獸,其中佼佼者甚至可以達到四級,相當于靈動境修士,相比起此獸的戰(zhàn)力,更難能可貴的是其體型巨大且容易馴服,向來作為各大宗門運輸人力之用。
“都上來吧,此行路途遙遠,若是沒有裂石鳥,你們得花費數(shù)日時間”,斷浪天喊了一聲,隨即眾弟子如同趕鴨子上架,紛紛躍上裂石鳥寬闊的背部。
云凡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到其中一頭裂石鳥背部,上面綁著一個個座墊,只需坐穩(wěn)身形,便可不必擔心此獸飛行過程中的顛簸。
“出發(fā)!”,斷浪天低喝一聲,七八頭裂石鳥雙翼一張,卷起陣陣旋風,緩緩攀升至高空。
戾!黑色怪鳥發(fā)出一道兇厲的怪叫聲,隨即扇動雙翼,朝著遠方天際飛射而去。
百余丈的高空中,道道青峰矗立,煙波滾滾如海,裂石鳥張開寬闊的雙翼,縱情滑翔,掠過一座座高大的山峰,仿佛迎著東邊的驕陽而去。
第一次高空飛行,縱然不是靠自己的力量,但足以令云凡感到心胸開闊,目光隱隱帶著興奮之色,相信有朝一日,他定能憑借自己的力量,縱橫四海之上,闖蕩天地之間。
他慢慢平復心情,將目光投向領(lǐng)頭的裂石鳥,卻見斷浪天背負雙手,迥然一身獨立,無論座下黑色怪鳥如何搖晃,都難以撼動其身形一分一毫,這便是實力和氣場的體現(xiàn),尋常人哪敢如此托大,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牢固的座墊之上。
歷經(jīng)數(shù)個時辰的飛行,遠處天空出現(xiàn)一片高大山脈,無邊無際,仿佛連綿至天邊盡頭處,尚未真正抵近,眾人已經(jīng)能夠嗅到一絲凝重的肅殺之氣。
一炷香過后,龐大的山脈群已然清晰可見,黑森森的山體宛如一頭匍匐的太古兇獸,散發(fā)著讓人心驚肉跳的氣息,其中高大山峰林立,隱約還有五顏六色的光芒閃爍,顯然是此地構(gòu)筑的防護陣法。
“天陰山脈連綿千余里,向來為宗駐防要地,此地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經(jīng)營,早已構(gòu)筑起嚴密的防御手段,不是五門之人能夠輕易攻破的,關(guān)于這一,你們大可放心”,斷浪天環(huán)抱雙手,侃侃而談,臉上滿是自信之色,他這番話雖有鼓勵一眾弟子的目的,但其言并不算假,畢竟天陰山脈被天乾宗經(jīng)營數(shù)百年,工事牢固,陣法嚴密,的確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被攻破的。
卻在此時,龐大山脈中有著一頭黑色怪鳥破空而來,其上載有兩名弟子。
“敢問來人是否為斷師叔?”,遠遠的就有一名弟子高聲道,他早就接到消息,今日將有一批弟子前來天陰山脈增援。
“正是斷某”,斷浪天遙遙回道,雄渾的元力包裹著聲音炸響,回蕩在群峰之間。
“參見斷師叔,煩請斷師叔及各位師兄弟移步飛來谷”,該名弟子面色一喜,隨即恭敬的回到。
飛來谷
幾座山峰環(huán)繞之間,七八頭黑色怪鳥緩緩盤旋降落,掀起滿地沙石,煙塵滾滾。
谷中地形極為險要,百余丈深澗比比皆是,讓人身處其中,自覺甚是渺。
此地早有數(shù)名靈動境修士等候,斷浪天剛剛抵達,幾人便熱絡的攀談著。
不多時,一名男弟子拱手道:“斷師叔,百里師伯等人已在飛龍峰等候許久”。
“好,稍等片刻,我便隨你去見百里師兄”,斷浪天了頭,卻轉(zhuǎn)過身來,沉吟一會道:“眾位天魁峰弟子,既來之則安之,斷某希望你們經(jīng)歷此戰(zhàn),日后能夠走得更遠,甚至成為宗的脊梁柱”。
完這話,他一足下黑色怪鳥,帶著該名男弟子,朝著數(shù)十里外,一座直插天際的高大山峰飛去。
斷浪天走后,眾弟子面面相覷,顯得無所適從,但想到此地尚有數(shù)名靈動境修士坐鎮(zhèn),到?jīng)]有人敢造次。
“你們!得就是你們幾個,趕緊跟我走”,一名靈動境修士用催促的語氣道。
“敢問這位師叔,我們將要執(zhí)行何種任務?”,數(shù)人當中,當即就有一名男弟子壯著膽子問道。
“讓你們走就走,你子還敢多嘴不成”,靈動境修士面色不滿的訓斥道。
“弟子不敢”,男弟子只得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畢竟以他的修為,可不能得罪如此大人物。
很快,諸如此類的情況不算上演,百余名弟子迅速被瓜分干凈,有人一臉慶幸之色,其僅僅只是負責日常后勤保障,不必參與正面廝殺,也有人一臉蒼白如紙,剛剛來到此地,便被告知即將前往戰(zhàn)事最為密集之地。
“我名為黑曜,你們就跟我走吧,雖此行危險不,但仍舊好過與兩門修士直接交戰(zhàn)”,此時,一名皮膚黝黑的中年壯漢站在云凡與李元等人面前,伸出手指了七八個人頭,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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