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月靈韻和麻婆婆兩人間的對話,云凡自然不會知道,但哪怕是知道了,以他的個性,斷然沒有放棄的道理,他決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是與世界為敵,也絕不退縮。
返回天魁峰地域后,他并沒有馬上趕回竹樓,而是去了峰中專門管理記名弟子的外門殿,辦理這退宗之事。
外門執事是一名精瘦的中年男子,聽聞他的來意之后,只是嘆息幾聲,卻沒有多什么,作為外門執事,他見識過太多似云凡這般沒有前途,不得不選擇離去的記名弟子。
盡管云凡看起來年紀不算大,如此早就選擇離開宗門,也算是記名弟子中比較少見的,但精瘦男子并不會因此多想什么,只是向他詢問了一些日常雜役及住所等簡單信息,然后就批準了他的退宗申請,直言他明日就可以離開天乾宗。
如此簡單就退出天乾宗,云凡不禁莞爾一笑,記名弟子果然是宗派揮之即來,棄之即去的低微存在,也難怪眾多正式弟子如此鄙夷記名弟子身份之人。
離開外門殿,他奔赴最后一站,返回竹樓,屋內沒有太大的東西可以收拾,唯有胖虎這個四年來兄弟,讓他還記掛一些。
“什么!你子要退出天乾宗,并且已經得到外門執事的批準”,胖虎怒瞪著雙目,難以置信的狂嚎道:“你子急個什么,你還沒到三四十歲,干嘛那么快離開,何況宗內有那么多好玩的東西,還有眾多師兄師姐,退出宗門之后,你又能去哪里?”。
眼見胖虎真心為自己著急,云凡面色帶著感動,他在天乾宗這幾年,也就這么一位兄弟,雖然這子是猥瑣了一,嘴巴大了一,但對他的兄弟之情卻是真的。
“早走晚走都是要走,何況宗門已經給不了我太大的幫助,我想出去闖蕩一番,或許會有一些機會”,云凡拍了怕他的肩膀,安撫道。
“走走走!你就不想想天竹峰的月師妹,也不知道你子踩了什么狗屎運,竟和如此極品的美女有不可告人的關系,你這子就舍得,要是我,死都值了”,胖虎碎碎念道,感慨這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他,打死也不走。
云凡輕輕一嘆:“你想太多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般存在,我卻一窮二白,人家怎么會看上我”。
“得也是,月師妹怎么會看上你子,打死我也不信,不過話回來,誰知道你給人家灌了什么**湯,要我相信你們一關系都沒有,打死我也不相信”,胖虎似乎只要提到八卦之事,頓時來勁,那股不停吆喝的勁頭,胡扯瞎的能力,聽得云凡咋舌不已。
……
夜晚時分,兩人席地坐在竹樓樓道,相約把酒言歡,述著四年多來一起經歷過的事情。
回想四年,時間過得飛快,有過太多的回憶,但他仔細一想,也就最近這一兩年來,他才有了巨大的改變,非但突破氣境,還跨入外氣境的行列,而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那個嬌美的絕世少女,想到這里,云凡嘴角微微上揚,第一個深深留在他心中的女孩子,是一輩子都彌足珍貴的記憶,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有站在她面前的信心。
“你子還在想著美女呢,是什么事?來聽聽”,胖虎喝了幾壺酒,面色通紅,眼見他這般神態,當即醉醺醺的調侃道。
云凡扭頭望了他一眼,嘴角噙著莫名的笑意:“把你最近制定的計劃拿來,好像是關于如何俘獲劉師姐的芳心”。
“啊!你子怎么會知道,可惡,你偷偷摸進我的房間,還動了我的東西”,胖虎突然翻身過來,狂嚎道:“這可是我籌劃很久的計劃,我都還沒開始行動,你子竟敢先透露出去”。
“我用得著偷偷摸進你的房間嗎?你做夢話聲音那么大,就算是在樓下也能聽見吧”,云凡笑笑道,絲毫沒有理會這子的嚎叫,端上一碗清酒咕嚕嚕的下肚,他雖然不常喝酒,但此情此景,酒卻是寄托情感的好東西。
“好像也是,我這嘴巴連我自己都知道很大,唉,果然藏不住東西”,胖虎唉聲嘆氣道:“萬一我無法達到外氣境怎么辦,也不知道劉師姐會不會接受我?”。
接過一根雞翅,云凡咬上一口,滿嘴油香,他暗道果然香嫩可口,這子的廚藝發精進,不然也不會受到那么多師兄師姐的歡迎,他開口道:“放心吧,就沖你烤得這一手好雞翅,做得一桌好菜,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聽到此話,胖虎當即一臉黑線,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猴子亂叫:“你子被亂,那可是我計劃中一個重要的手段”。
“嘿嘿!”,云凡笑了笑,不再理會這子,繼續喝酒吃肉。
這般吃吃喝喝,徹夜的談及過往之事,很快黎明就到來,云凡在竹樓吸取第一縷破滅劍氣之后,緩步走進胖虎房內,眼見這子正睡得像一頭死豬,口水流得滿床都是。
他從腰間掏出一個灰色乾坤袋,塞進被子下面,默默的道:“只能幫你這么多了,希望下次見到你子,已經得償所愿,并且修為也有所突破”。
做完這些,他轉身走出竹屋,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的下了竹樓,往山門外的方向而去。
云凡一口氣離開山門,頭也未曾回過,這里有他太多的回憶,不是輕易能夠割舍的。
待離開了天乾宗山域,他哼著曲,輕裝行進,面色一掃此前的陰霾。
想到鎮銀竹,過往十幾年的記憶紛紛涌出,他從在那里長大,有著一個對他嚴格,卻又充滿慈愛的莫老,想到四年多沒有回去,他的心情有些焦急,腳步加快速度直奔天都山脈外而去。
鎮銀竹位于天都山脈最南側的邊緣上,距離天乾宗算不上太遠,但以他的腳力,仍需要走上兩三日。
此時,天都山脈某處山谷,坐落著數間石屋,其中最大的石屋中正有數人聚集,為首是一名黑衣人,其面龐冷峻,神情陰冷,與羅幽頗有幾分相似。
幾人面色陰霾的聲交談,氛圍凝重,一些人甚至大氣都不敢吱一聲。
某一刻,為首黑衣人聲音冷冷的道:“明印,天乾宗進入秘境世界的弟子一直都由你負責調查,最近這段時日,可有什么發現?”。
“家主,此事不太好辦,首先我們的人太少,每個家族弟子需要盯緊十幾人甚至二十幾人,難免有疏忽的地方,并且天乾宗雖有幾位長老與我們關系密切,但秘境世界返回的弟子足足有兩三百人,其中不少重懷疑的對象都是大有背景之人,這些人都不好下手,畢竟我們羅家今非昔比,可不能同時得罪如此之多的勢力,到目前為止,也就排查半,而且還有很多不能確定的地方”,羅明印搖搖頭道,面色不太好看,他一直分派人手調查眾多天乾宗弟子,但奈何此事阻力重重,又上不得臺面,想要有所突破,當真極為困難。
羅新陽面色陰沉,聲音低沉嘶啞道:“這些我都知道,但不管如何,都必須揪出殺死我兒的兇手,命令下去,潛藏在天乾宗內的人員,力盯緊秘境世界的存活弟子,一有任何異動,立即上報”。
“無論如何,我都要讓殺死我兒的兇手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家主又是如何確定通兒與幽兒是死于別人之手,畢竟以他們實力,應該沒有弟子輩的人物能夠對付得了”,羅明印眉頭緊鎖,有些不明所以,他身為羅家長老,對于這兩個侄兒的實力與手段非常了解,尋常弟子輩莫單打獨斗,哪怕是一哄而上,恐怕也奈何不了他們。
聽聞此話,羅新陽隱藏在黑衣中的雙眸突然殺意涌動,他嘴角布滿森寒的道:“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有一可以確定,我兒死前曾有一股極強的怨念傳來,你也知道,修煉我這一派系功法之人,都有一種奇特的感應,幽兒想必是死于他人之手,因而才如此的不甘心”。
羅明印面色一動,似乎想起這門可怕功法,嘴角略有一些抽搐:“如此一來,能夠殺死通兒和幽兒之人,實力必定極強,按照如此標準,三宗五門都有一些可疑人物,雖然我們有一些族人已經在其它宗門潛伏,但真想揪出兇手來,怕是極難”。
沉默一會,羅新陽抬頭道:“根據我兒死前傳來的那股怨念,此人應該是三宗的人,否則他不至于如此不甘心,另外,也唯有三宗之人,我兒才比較熟悉,五門之人雖有可疑,但不是我們重調查的目標,傳令下去,力調查三宗弟子輩”。
“謹遵家主之令”,羅明印應了一聲,與其他數人緩步退出石屋,朝著天乾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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