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借著微弱的燈光,慢慢的接近那個躺在溪河中的“龐然大物”。李芳和李桐舉著燈走在最前面,王叔和郭叔緊跟其后,走在最后面的是三兒和張仁山。
張仁山就半遢了著鞋,在這滿是雜草的溪河邊行走更是一步一踉蹌。三兒看見張仁山走路直晃悠心中不覺好笑心想:“你你這大少爺非要和我們下人受這一趟的辛苦是為了什么呀?”
張仁山見三兒在那里一臉的壞笑準知道這回又被他給嘲笑了,但是又不好什么畢竟是自己要跟過來的,最關鍵的是腳上還時不時的被雜草劃到又疼又癢,又不能不出來,只好忍氣吞聲的在那里憋著。
不多時,眾人撥開攔路草,就來到了張仁山所指的“龐然大物”旁,燈光一晃,竟然是一截斷掉的樹干。
“唉!不是……這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樹干呢?”李芳看著躺在溪河中央的樹干泛著嘀咕。
三兒也是覺得奇怪,你要這溪河能捉魚撈蝦,他信。你要是用溪河運木頭,打死他都不信。
“走,咱們近處瞧瞧這個樹干去。”張仁山道。張仁山其實根沒看清溪河里的東西是什么,是聽到李芳河里的是截樹干這才放下心準備到近處去觀瞧觀瞧的。
三兒連忙攔住準備往溪河走地張仁山道:“少爺,這溪河還沒斷流,這水下就是爛泥,晚上天涼,這水中更是冰冷刺骨,所以您就讓我們幾個下人去看看就行了,您就在岸邊等等,您看行不行?”
“邊兒去!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溪河水有多深啊!我時候……”張仁山剛想再,卻見三兒一把把張仁山的嘴堵住了聲道:“仙兒!別再了”。
張仁山先是一個愣神,然后點了點頭,示意三兒把堵嘴的手拿開。三兒見張仁山領會了意思,這才松開了手。
張仁山清了清嗓子又道:“那行,我就聽管家的不下去了,你們幾個好好看看是怎么回子事兒情”。
三兒聽完張仁山這么之后,當下就招呼李芳和李桐下到溪河中看看那截斷樹干,讓王叔與郭叔陪著張仁山在河邊等。
溪河水還未干,河中的淤泥尚有,李芳和李桐只好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那截斷木處走去,而三兒則在離岸邊近的地方舉著燈看著兩個人。
“管家,這好像是我們院墻旁邊的那棵歪脖柳啊!”李芳先一步到了斷截木的旁邊仔細的看了一遍道。
三兒一聽李芳這么,才忽然想起來院墻外一直有一棵歪脖柳的。一邊兒告訴李芳和李桐先回來,一邊兒朝著歪脖柳的方向繼續(xù)走。
張仁山也同時聽見了李芳的回答,也顧不得腳上的疼癢難耐,立即跟上了三兒。王叔和郭叔則留在原地接應李芳與李桐。
燈光忽閃,微風吹拂著溪河邊的荒草叢,張仁山和三兒一前一后的來到了歪脖柳樹旁邊的雜草叢。三兒借著光亮看了看,原先一人高的葦子兒被壓倒了一大片,河邊的一些泥土都被外力帶到了河里。
“你看這不就是那個柳樹的根嘛!”張仁山指著一個大樹樁道。
三兒舉著燈看了兩眼斷樹樁,突然覺得甚是奇怪可是又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只好看著那截斷樹樁發(fā)愣。
張仁山看三兒站在那里不動了,以為三兒是害怕了,就作勢拍了一下三兒的肩旁:“哎!不就是截斷樹樁嘛!有什么好怕的”。
三兒正在想著事情被張仁山這么一拍嚇了一跳,正轉(zhuǎn)過頭準備出口埋怨張仁山時,忽然腦中一閃,終于知道哪里不太對勁了,于是反問道:“仙兒,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對勁?”
張仁山一聽三兒這么問,又仔細看了看周圍,覺得沒什么不對勁的,撓著頭疑惑的看向三兒。
三兒見張仁山不話就繼續(xù)追問道:“你沒覺得這樹……斷的有些奇怪嗎?”
張仁山看了看那半截斷樹樁,又看了看三兒:“沒什么奇怪的呀!,不就是一個樹樁嘛!”
“你再仔細看看!”三兒道。
張仁山實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搖著頭對三兒:“你就快點告訴我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吧!我是真看不出來就別賣什么關子了,咱早些完事早些回去吧!我都要喂了蟲子了,咬死爺了!”
三兒點點頭:“好吧!你先看看那半截樹樁斷的豁口。”
張仁山走到樹樁旁邊仔細看了看,猛地一拍腦門兒:“三兒!這……斷樹樁!”
“嗯!沒錯!這樹斷的簡直怪異,正常的樹倒下后留下的樹樁肯定會是參差不齊的或者留有一些碎木屑以及斷枝,但是這個樹樁周邊什么都沒有,最關鍵的是你看這個斷樹樁上一點豁口和碎木都沒有,整棵柳樹就像是被一把極其鋒利的東西從這里直接破為了兩截。”三兒一邊著話,一邊把疑點指給張仁山看。
張仁山看了一圈直發(fā)愣,這樹到底是怎么斷掉的,人為?天意?還是有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
三兒看著張仁山默不作聲,準知道這是在想事情呢!也就不再繼續(xù)話了。
荒草叢撥開兩端,一雙泥腳邁到了柳樹樁旁邊的空地上,燈光恍惚只聽有人喊道:“三兒管家!”
三兒一聽有人喊他聞聲望去,定睛一瞧是李芳回道:“哦!李芳啊!河里的樹干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嘛?”
“管家還真讓你對了,那樹干真的有古怪!”李芳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道。
“哪里不對了來聽聽?”三兒看著李芳被嚇的慘白的臉示意他坐下慢慢。
李芳隨手撥了片荒草地,也不管有沒有什么蛇鼠蟲蟻就一屁股坐了上去開始道:“您不是讓我和李桐去河里看那棵斷樹嘛!我們倆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那棵斷樹那里摸,也正好這幾天河里沒多少水,也不算費勁,等我和李桐到了那里仔細一看,就是院墻外的那棵歪脖柳,我就和李桐商量我去往樹頂那頭看看,他去樹根那頭,轉(zhuǎn)一圈之后在樹的那面碰頭,這樣能快點嘛!然后我就往橫倒著的樹頂那頭走,走高,最后我都上了對岸了,我這才知道整棵樹都把溪河給攔了起來,之后我就準備往樹的那邊走跟李桐匯合,我剛想轉(zhuǎn)過樹頂就發(fā)現(xiàn)有不…不……對勁的地方了。”
李芳到這里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吐沫,張仁山聽得心急催促道:“快點,什么地方不對勁?”
三兒擺擺手讓張仁山別太急,畢竟正常人要是見到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第一時間都會害怕,所以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急著催促,要等到對方情緒緩和之后再慢慢追問。
李芳又擦了擦頭頂留下的不知道是熱汗還是嚇出來的冷汗繼續(xù)道:“那…那……棵樹的整棵樹冠上都沒有樹葉,整棵樹的樹冠就像被人為的剃過一樣。”
“是不是這棵樹早就枯死了啊?所以樹葉早就掉光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張仁山望著河中樹干模糊的身影道。
三兒也覺得有這種可能,可再一看李芳的表情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少爺,我剛開始也是這么認為的,后來我又仔細看了看樹干上邊的樹枝,結(jié)果樹枝上邊的柳條都是新的,這棵柳樹根就沒有枯死”李芳一邊搖著頭一邊對張仁山道。
三兒看著坐在地上的李芳:“嗯!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嘛?”
“沒有了,我看到了這里,就和李桐打了聲招呼過來找你和少爺匯報了”李芳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有些呆了。
“嗯!這真是怪得很了,要不咱先回去吧!”張仁山覺得后背直發(fā)涼。
“好的少爺,李芳你先去和王叔他們匯合,我和少爺隨后就到”三兒也覺得應該先回去和張奉天一下了,畢竟眼下的這種情況他也沒見過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李芳點了點頭從地上撲棱著站了起來向來的方向走了過去,三兒見李芳走遠了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張仁山。
張仁山正站在樹樁上,望著院墻不知道在看著什么,三兒朝著張仁山揮了揮手:“仙兒,走了回去了!老爺子還等著我去回稟吶!”。
張仁山應了一聲,就跟在三兒的后面慢慢往回走。
“三兒,你猜我剛才看院墻,想到了什么?”張仁山踢走腳邊的一塊石頭道。
“嗯!難不成你還想翻院墻進去啊!”三兒側(cè)過頭看了看張仁山道。
“不是!我在想……要是這棵柳樹往院里倒的話,是不是就要出大事了?”張仁山望了望在前面舉著燈照亮的三兒道。
三兒以為張仁山又在想一些沒什么用的東西,結(jié)果張仁山的這一句話,瞬間讓他膽戰(zhàn)心驚,心中暗道:“對啊!這棵樹要是往院里倒的的話,那就真的是要出大事了,而且最關鍵的是,這棵柳樹往院里倒的方向正好是砸向張仁山住的地方。”剛想到這又不覺的冷汗直流,就在這個時候耳聽見前面有人喊道:“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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