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逐漸的濃了起來,張仁山望著正在沉思的三兒也不好什么于是就百無聊懶的撥弄著身旁的雜草,想了想從院子里出來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可是無論怎么想都覺得無法理解,只想得腦袋疼,不知如何是好。
三兒在一旁內心也是焦慮萬分,想著應該回去可張仁山未必能肯,現在又起了這奇奇怪怪的霧氣使事情更顯得撲朔迷離。
就這樣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各有所思。不多時張仁山實在是憋得發愁猛的抬腳踢走腳下的一塊石頭,只聽“噗通”一聲落入了水中。張仁山正不以為意的準備踢第二塊,三兒卻拉住了他奇怪的問道:“你剛才的石頭踢到了哪里?”
張仁山顯然被這一問給問住了只好反問道:“這石頭踢到了哪里?我怎么知道,難不成那塊石頭有問題?”
三兒看張仁山沒有理解話中的意思只好解釋道:“我剛才正在想事情,看見你往河里踢了一塊石頭,來我也沒在意,可當我聽見那塊石頭所發出來的聲音之后,我就感覺有些奇怪了”
張仁山這回可真是覺得不懂了連忙追問道:“什么石頭?什么聲音?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咱們到這來的時候,河里的水都干的差不多了不是嘛!可你剛才的這塊石頭掉進河里的聲音……”三兒疑惑的望向張仁山。
張仁山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想:“沒錯!這聲音不對啊!難道溪河漲水了?”當下就跟三兒商量決定下河去看看,三兒點了點頭也覺得應該確定一下。話間這突如其來的大霧就已經到達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濃度,竟然可以用手來攪動霧氣,兩個人身上的衣物早已經被大霧中的水汽所浸透,伸手猛地在霧氣中晃一晃滿手都沾滿了水珠。
“這霧未免也太大了點吧!我長這么大也沒見過這么大的霧”張仁山看著手上沾滿的水珠不禁感嘆道。
“先別管這大霧,咱先看看這溪河的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舉著燈就往河岸邊摸索過去,張仁山跟在三兒的后面。
三兒手里的燈,已然是快要用盡的狀態里面的蠟燭也馬上就要燒到了根,三兒嘴上不但是心中已經是十分焦急,要是在這黑夜中失去了光源那可就真的麻煩了,更何況還有這么大的霧更是難辨方向。
來到岸邊,三兒低頭往下看了看果不其然溪河的水又漲了上來。
“溪河又漲水啦!我就這河水肯定不能斷流吧!”張仁山正準備彎下身子用河水洗把臉,卻被三兒一把攔住道:“不對,這河水有問題”。
張仁山看了看三兒又看了看河水覺得沒什么不對勁隨即問道:“哪里不對了?我看著挺正常的啊!”
三兒當即解釋道:“難道你忘了那棵橫倒在溪河里的大柳樹了嘛!那棵樹可是把整個溪河給攔腰截斷了,這水就算是要漲起來也不可能這么快的”
張仁山這才想到那棵詭異的歪脖柳隨后道:“嗯!對啊!那棵怪樹還躺在河里吶!這河水按道理的確不應該漲的這么快,難不成那棵柳樹被沖走了?”
“不太可能,就算是被沖走了,我們也應該知道才對,更何況咱們這么長時間住在溪河邊,你我還不知道這溪河水什么樣嘛!沖走那么大的樹干,是根不可能的”三兒仔細的分析道。
張仁山也覺得在理,這溪河水他是從到大,就沒見過能超過人膝蓋的,就算是下了幾天的暴雨,這溪河水也就能到人腰,就沒見它多大過。
“那這水是怎么來的?難道還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張仁山看了看水面,平靜之極一點波瀾都沒有。
“看來得到斷樹樁哪里去一探究竟了”三兒道。張仁山點點頭:“嗯!那就去看看吧!這怪事真的是層出不窮啊!今晚上老子就打破沙鍋問到底非要弄清楚這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完兩人一前一后的就往斷樹樁哪里去摸索,比起之前輕而易舉就能找到的斷樹樁而今卻十分的艱難,最主要的就是這霧氣的問題,視線受阻根就看不清前面有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走走停停三兒和張仁山才從濃重的霧氣之中找對了方向,尋著之前被張仁山踩倒的幾片荒草叢,兩個人終于是摸到了斷樹樁的位置,剛一到兩個人就傻了眼。
“這他娘的真是見了鬼了!”張仁山看著眼前的一切吃了一驚。三兒也是覺得匪夷所思不經道:“這……樹怎么又長回來了?”
只看原先已經斷為兩截的歪脖柳,如今盡然好端端的長在河岸邊,張仁山和三兒都傻在那里,大眼瞪眼的看著對方,實在是不知道些什么好。
過了良久張仁山開口道:“三兒,這樹之前是……斷了吧?”
“嗯!的確……的確是斷的”三兒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這棵樹又長了回來。
張仁山使勁揉了揉眼睛,他根就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已經斷了的樹為什么還會自己長回來,除非……這樹成了精!”張仁山心中泛起了嘀咕。
三兒仔細看了看眼前的歪脖柳,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又不出來,就站在原地看著樹冠上的柳葉發愣。張仁山在一旁圍著樹打轉,他打心里認定這棵樹就是成了精的妖怪,之前的那些事都是這個成了精的老樹所為,它先裝作自己斷裂發出聲響吸引注意,然后再把被吸引來的獵物吃掉,之后在恢復原樣等待下一個倒霉鬼的到來,肯定是這樣的,張仁山把自己的想法跟三兒一一明。
三兒看了一下張仁山搖了搖頭,“怎么……不是這樣的嘛!這樹肯定有問題。”張仁山見三兒不同意自己的看法接著道。
“這棵樹肯定是有問題的,不過是不是它害人還很難,我剛才一直覺得這棵樹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我就仔細觀察了一番,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三兒故意賣了個關子給張仁山。
“哎呀!你就別逗我了行不行,你要是看出來什么了,你就快吧!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和我逗悶子玩吶!”張仁山道。
“你仔細看看這棵樹的樹冠”三兒指著頭頂上,密密麻麻的柳條道。
張仁山抬頭看了一眼,沒覺的有什么不妥,柳條隨風搖擺左搖右晃。正想回身發問可突然又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又抬頭看了一眼,這才恍然大悟隨口道:“他娘的,我就這樹是成了精的老妖怪吧!不過這妖怪的智商可真是沒話了”
三兒笑了笑道:“你也注意到了吧!這大霧濃重根就沒有一絲微風,這棵柳樹上的柳條,竟然無風自擺!”
張仁山點了點頭看了一下上面還在擺動的柳條,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把奪過三兒手中的那盞燈準備一把火燒了這個老妖樹。
三兒連忙攔住了張仁山道:“別!這棵樹現在還燒不得”
“為什么燒不得,這個妖樹把李芳都害死了,而且恐怕李桐也遭了它的毒手,你躲開!爺爺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燒了這個鬼東西!”張仁山著話就把蠟燭從燈中拿了出來,準備去點火。“仙兒,先別動手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三兒的話還沒完,只聽得從樹干之中發出一陣悶響,整棵樹干從中間裂了開來猶如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從其中傳出來一陣“嘎吱嘎吱”之聲。
事情發生的突然,讓兩人都沒有防備,張仁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猛的向后竄了兩三米嘴中咒罵著道:“他娘的,三兒我就知道,這樹成了精了,王八羔子的八成這是要吃咱倆了”
三兒那邊也被這一變動嚇傻了眼,聽見張仁山這么一,當下就改了主意沖著張仁山就喊道:“仙兒,快動手!趁著這棵老妖樹還沒那么厲害,咱先了結了它再”
張仁山點頭稱是,隨即就把握在手里的蠟燭扔向了那張“血盆大口”,只見蠟燭帶著微弱的火光朝著柳樹就飛了過去,可那成想竟然扔歪了,蠟燭擦著樹干筆直的朝著河里就飛了過去,三兒暗道一聲不好,伸手就想去抓,可哪來得及,只聽“嗵”的一聲蠟燭就掉進了河水之中。
一瞬間黑暗籠罩了一切,張仁山暗嘆一句:“苦也!我這命咋就這么衰呢!看來今天是難逃過此劫了”正想到這,就見剛才被蠟燭擦過的樹干處,“噼啪”作響竟然有火苗竄出。
不多時整棵柳樹就都燃燒了起來,熱浪烤的人只想往水里躲,就連柳樹靠近水面的那一側河里的水都被這熱氣烤的開始蒸發了。張仁山和三兒遠遠的躲了開來,可是這火卻燒大,就連旁邊翠綠的荒草都被點燃了,有一種要火燒連營的趨勢。
三兒看了一眼柳樹的方向火光沖天,回身連忙拉著張仁山就往院子方向跑,如今就只能先回院子里了,畢竟手中最后的照明工具已經沒有了,而且這火勢一但蔓延開來,在這荒草叢生的河邊真就是只能往河里跳了,鬼知道那河里還有沒有什么怪東西。
正跑到一半,三兒一個不留神,被一塊石頭絆了一腳,整個人一個趔斜差點沒來了個狗吃屎,多虧張仁山從后邊一把拉住了三兒的胳膊,才沒讓他摔倒。可三兒懷中的東西卻飛了出去,只聽地上響起一陣清脆的響聲“當”。
“什么啊?”張仁山疑惑的問道。
“是那面銅鏡”三兒連忙彎腰尋找,張仁山也借著身后燃燒的柳樹所發出的光在地上搜尋。
忽然從一處荒草叢中,一道金光射出直至天際,剛開始只是一道光柱而后來刺眼,光柱也來大,直照的人緊閉雙眼不敢直視。
過了許久,張仁山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覺得眼睛有些發花,緩了一陣之后定睛觀瞧嘆道:“這又是什么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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