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三兒坐在地上低頭思考著之前自己與月的對話腦中在不住的翻動,從兩人之前在自家遇見的種種事情一直到蕭家和此次進山遭遇的一切,三兒不想放過其中一絲一毫的線索,到現在所經歷的事情在三兒的腦中如同一個碩大的亂線團只要找到這線團的線頭那么剩下的事情可以迎刃而解。
遠處月蹲在地上嘴中吐出的煙霧已經是由裊裊白煙變成了血一般的紅色,隨著這血色的煙霧來濃到了最后幾乎是已經成了一團猶如血液般粘稠的水汽凝聚在半空中,月的狐貍臉上卻也是滴落了幾滴汗水很明顯這血液般粘稠的水汽應該也是十分消耗她的體力,稍過了一會兒月猛的合上了嘴巴而后輕輕一吹那猶如血液般粘稠的水汽翻滾著朝著張仁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站在月正對面的張仁山正在抬手擦著自己額上的汗水根沒有注意到月這邊的動靜,再加之火把現在是在三兒的手里自己的身旁沒有太多光亮四周都是灰蒙蒙的看得不是十分的清楚,自然從月那邊吹過來的血色煙霧也是沒被張仁山第一時間發覺,等到他被這煙霧徹底包住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這些猶如血液般粘稠的水汽像是長了手腳一樣都不用張仁山張嘴吸食直接是自主的往張仁山的口鼻里頭鉆。
“怎么樣?感覺……不太好吧!”月看著自己面前掐著自己脖子面色鐵青的張仁山開口道。
“啊……的確不太好,這東西味道太怪了……真你娘的難聞!”著話張仁山松開了掐住自己脖子的雙手而后用力朝著四周揮了揮直接是將那些月吐出來的血色煙霧給驅散掉了。
“這……你……我的奶奶啊!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會是那個仙家派來整我到吧!”月看著張仁山揮手間將自己吐出的煙霧化解掉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啊?我不是神仙啊?你個臭狐貍你什么吶?對了……這難聞死了的煙霧從哪來的啊?”張仁山見自己身子四周已經沒了那血紅色的煙霧趕忙蹲下身子看向地上的月想從她哪里詢問一下這煙霧的來歷。
月看著像沒事人一般的張仁山也是半天沒出話定了定心神道:“不知道……可能是……什么……洞里的毒氣吧!”
謊……那是肯定得謊的,月在看見張仁山吸了那么多自己吐出來的煙霧還沒事的時候打心里已經決定好了,千萬不能實話否則自己在這個人面前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張仁山看了看月也是沒瞧出來什么,畢竟現在月是狐貍樣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張仁山聽了個大概也相信了月的話語抬手指了指自己道:“毒……毒……氣?那我會不會死啊?”
月看了看他心:“要死你早死了,還能安穩的活到現在!”可是雖心里這么想月卻是沒敢在嘴上講而是眨巴了幾下狐貍眼而后沖著張仁山開口道:“應該……沒什么大事,你看你到現在身上不也沒什么事情發生嘛!”
張仁山點了點頭拍了一下自己的手道:“對啊!要是毒氣老子現在早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怎么可能還在這里繼續跟你這女狐貍聊天!哦……沒事好,不過那煙霧既然沒毒怎么是那個顏色的?跟你身上的顏色差不多,血紅血紅的看著老嚇人了!誒!我女狐貍你來這洞里的時候也是經常見到這煙霧嗎?”
月被張仁山問的直發愣想著些什么可是卻又不知道什么好,只能是尷尬的蹲在地上抬頭瞧著張仁山。
“我跟你話吶?你別不吭聲啊!怎么……嫌我煩啊!我跟你講,你現在只能先跟我待在一起,三兒那邊在想事情暫時不能去打擾他,否則后果你自己負責,不過話咱們可得先明白了,算是你現在再怎么煩我也沒用,你也得先忍著!”張仁山看著從剛才一言不發的月,以為她嫌自己煩不想搭理自己所以不開口,于是上去解釋了一番。
可實際那卻不是張仁山想的那個樣子,而是月不知道該怎么去圓自己剛剛出的話所以一言不發,張仁山嘴巴只要一打開幾乎不會停下來,只要沒人攔著他能陪著你到天亮,不過中途也得給他備好些茶水點心什么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去那么久,畢竟嘴巴是會干的。
月蹲在地上一旁張仁山伏地而坐旁在一側的洞壁邊對著她開始個不停,講的幾乎都是他和三兒這幾日遭遇的事情,不過依然是張仁山自己熟悉的老套路添油加醋的將自己的猶如天神下凡,到最后月實在是聽不下去開口叫他閉嘴,張仁山也是聽勸當時是聽這話閉上了,可是沒過多久又打開了,猶如念經般的話語在月腦袋里不住到飛來飛去,吵的她腦仁都疼了。
可這時張仁山的一句話卻是突然引起了月的注意,她是急忙看向張仁山道:“等一下你剛剛什么?”
“啊?我沒什么啊?是我跟三兒那天晚上去溪河里重新探查的事情!怎么了?”張仁山看向地上的月道。
“這個我知道你都好幾回了,我問的是你們遇見的那個東西!”月眨巴著狐貍眼盯著張仁山。
“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是突然從溪河的爛泥地中冒出來的,身上下都是像頭發一樣的東西,要不是當時老子反應快告訴三兒用手里的火燒斷了那些頭發絲,再晚一點我和三兒現在都得在奈何橋喝湯了!”張仁山深吸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在手中把玩著道。
“你確定是像頭發一樣的東西嗎?”月抬頭看著張仁山手里的石子搖了搖自己的五條尾巴。
張仁山低頭看了看月將手里的石子遞到了她的面前而后道:“好像……應該是……沒什么差的!”
“哦……這可有意思了!”月一邊用自己的兩只前足撥弄著張仁山剛才遞給自己的石子一邊晃著巧的身軀道。
“聽你這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你趕緊給我講一講,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張仁山聞言腦子也不是白長的知道月的話語明顯透著一些東西趕緊是開口詢問。
月瞧了瞧張仁山拿自己巧的腳掌撥了撥地上翻動的石子而后道:“你真想知道啊?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這事情只能你們兩個人知道絕對不能再告訴第三個人!”
“為什么啊?難道那東西有什么來歷嗎?不能讓他人知道它的所在!”張仁山順手又扣下一塊地上零散的石子捏在手中把玩著道。
月聽著張仁山話又是抬頭看了看他而后目光一轉盯著他手里的石子道:“不是什么來歷的問題……而是這事情有關咱們妖精的一些秘密所以不能叫你們凡人知道的太多,否則被一些心術不良的人利用了可不好了!”
“哦……這么嚴重啊!那行吧!我保證不跟別人講是了,至于三兒你大可放心這子干的是不透風的活,平常只要想套他話的幾乎都得灰溜溜的站到門外邊去”張仁山抬手將剛剛自己新撿起的石子又放到了月的面前道。
“好吧!不過你可聽好了我只一遍,你要是記不住我可不會重新給你講!”月將地上的兩顆石子重新摁回地面里頭后看向張仁山道。
張仁山聽著話語猛的點了點頭表示不用擔心,月見張仁山一臉輕松也不再管他了清了清嗓子低頭看了看那兩顆被重新摁回地面的石子開口道:“你之前的那個像頭發一樣的東西,其實不是什么妖精,而是一種靈物!”
“靈物?那是什么啊?不是妖怪之類的嗎?”張仁山被月的直愣抬手又想去摳地上的石子來幫著自己思考,可手還沒等碰到地上月卻是急忙開口道:“靈物不是妖怪!那是一種靈……是一種非人非獸非妖非仙的存在!”
“啊?那……到底是什么啊?”張仁山現在是徹底傻了,之前他和三兒只認為這世間沒有妖只有人作祟,可事實卻是告訴了他們并不是如此,等張仁山和三兒知道這世間不僅有妖也有仙時,現實卻是又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驚喜,那是月口中的靈。
“哎呀!怎么跟你講吶?你這人腦子是不會轉圈,照比那崽差老了”月實在不知道些什么好盯著犯愣的張仁山恨不得狠狠踢上他兩腳。
“不明白是不明白嘛!干什么還擠兌我啊?是……的確……三兒比我聰明點!但是架不住我是主子他得聽我的!女狐貍你講明白點吧!這靈到底是什么東西啊?”張仁山抬頭瞧了瞧遠處依然在思索著的三兒而后低下頭看向月道。
“你這崽真是嘴巴毒的狠,算了你怎么怎么,嗯……這靈其實我也講不好,我跟著我奶奶的時候也只是聽她提過一點點,靈物其實白了是某種東西經受了長期的天地之氣而形成的一種寶物,普通的妖物要是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種東西,只要是使用得當可以大力的助長自己的修為,甚至有可能一步登天位列仙班,不過這種靈物甚是罕見幾乎千百年來也不成出現一個,算真的有也未必能被輕易的發掘出來!”月側過腦袋順了順自己后腿上的毛發道。
“寶……物!”張仁山順嘴已經出了這兩個字,月剛才的話語張仁山其實只聽到了這里,至于后半段的解釋他是一點都沒聽進去,現在滿腦子都是寶物的事情。
“嗯!應該算是寶物吧!畢竟這靈物不是靠著人來修成的乃是天地自然造化而結成的果實,該算得上是天地之寶了!”月聽著張仁山的話以為他是在跟自己提出疑問張嘴回答了一下。
“天地之寶!我的乖乖……真這么厲害嗎?”張仁山兩只眼睛已經放光了嘴里的口水止不住的流淌。
月看著他的樣子歪了歪狐貍頭而后舉起前足推了推張仁山的大腿:“喂!醒醒財迷!你還真想去把那靈物找到不成啊!”
“啊!怎么?不行嗎?”張仁山被月一推直接是回過了神看著她道。
“我你到底聽沒聽我講啊!這靈物一般人或者妖是根找不到的,連仙家那也都是望塵莫及!”月聽著張仁山的話差點沒把肺給氣出來抬頭惡狠狠的看著他開口道。
“怎么找不到啊?那東西現在肯定是在溪河里頭吶!到時候從這里一出去老子只要多叫些人一起把那溪河挖個底掉不信找不到,正好最近這溪河沒水了也不用去做斷流的準備!”張仁山嘿嘿的傻笑著腦中已經是想到自己取得那寶物的一刻。
月看著張仁山變了樣子的臉搖了搖腦袋開口道:“你想得到挺美!我跟你講這靈物有一個特性是它不會等著人來找而是必須它自己來找人!至于是什么樣的人那只有靈物自己能知道,像你這樣的估計你把那溪河都挖穿了也未必能尋得到那靈物的一絲一毫。”
只這一句話徹底是把張仁山從美好的夢境中驚醒了過來急忙低頭看向月開口問道:“啥?那東西還能躲著人嗎?”
月眼神輕飄飄的挑了挑而后扭過自己的狐貍頭背對著張仁山:“對啊!我都跟你講了這靈物雖不是妖仙也不是人怪,但是它畢竟也是有靈的東西,自然會自己挑選想跟著的主子了!也是你們凡人經常的那個……什么?哦……對了……緣分!”
“緣分?這東西還講緣分?”張仁山實在不知該怎么表達自己的現在的心情從剛才的大喜直接變成了一片死灰簡直是讓他不知所措。
“對啊!緣分這東西很奇妙的,不過我可是不信,但是我奶奶不同了,算了該的我都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月著話是往地上一趴無精打采的晃悠著自己的五條尾巴。
“別啊!女狐貍你在點唄!對了……我之前聽別人只要有些東西沾上點人血放在空曠的地方過個幾百年會成為妖魔這是真的嗎?那個靈物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啊?”張仁山實在不想這么放棄嘗試著從月身上再套出些話來。
月聽著張仁山的話噗哧樂了而后回過自己的狐貍頭看向他道:“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啊?”
“啊?書的講的啊!怎么……不對嗎?”張仁山撓著自己的腦袋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再剛才他自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丟人了,講這種事情的故事有是真的嗎?怎么可能會是真的,那都是杜撰出來的。
月也是站起了身扭過身子看向張仁山點了點頭道:“嗯……也不算是不對,但是這種事情得講究地方,要是擺錯了地方那也是廢物一個!你看我之前跟你們講的這洞里的骷髏怪不是這么個存在嘛!”
“對啊!那……女狐貍這么只要什么東西沾了人血,擺在了對的位置過了些年歲有可能成精是嗎?”張仁山眼前忽然一亮看向站起來的月道。
月沒點頭而是先看了看張仁山嘴中吐出一團熱氣而后道:“可能是可能,不過時間會很長很長,而且算那東西成了精,也是死物一個不會言語不會動,只能是待在原地!”
“啊?不會言語不會動?那不是跟正常東西一個樣子嗎?”張仁山瞧了瞧月道。
“你真是腦子不會轉,這種靠人血成精的妖物,自然首先生出的是魂能記住周邊的事情和東西,等到再過百年這魂入了身可以自由的行動了,但是想要有些作為還得繼續修煉,至于修煉的時間那可不好了,對了……這洞里的骷髏怪可都幾百年了你看現在不還是傻傻的”月甩動著身后的五條尾巴嘴中又吐出了一團熱氣。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擺在什么地方才可以吶?”張仁山聽著月的解釋微笑著看向她問道。
“你這崽想干什么?”月聽著張仁山的話語陡然警覺了起來低低的垂下了自己翹起的五條尾巴嘴中之前吐出的熱氣只在眨眼睛又猛的縮回到了她的嘴中。
“別……別……亂想,我是隨便問問,你要是不想那算了!”張仁山看著月的樣子知道她是起了疑心趕緊是緩和著語氣道。
“哦!那行……你們這凡人最好不要太過牽扯妖物的事情,否則后果……你們可是承擔不起!”月聽完張仁山的話又是漸漸的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嘴中重新吐出一團熱乎乎的氣體而后看著他道。
“不能!我怎么可能去管你們妖怪的事情,我和三兒自己都顧不過來吶!對了……女狐貍你還沒告訴我,那靈物是不是跟這人血有關系吶?”張仁山只等的是這句話可是月之前已經告訴過他了。
無奈間月是搖了搖頭看向張仁山開口道:“你真是不聽別人講話啊!”
“我?我怎么不聽了?”張仁山看向地上的月道。
“你是不聽!”月將身子一扭走到了遠處,張仁山能想追上去問個清楚卻是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回頭間只見是三兒到了自己的身旁開口道:“行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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