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淦曉澀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但神經還是十分緊張。
據他所知,修武最高境界就是武神境,難不成,那么這個青衫老者是武神?
可是武神又怎么到了這里,看長相不過五十來歲,到底什么人。
“我?淦嘯奇,淦暮塵的親爺爺,如假包換,姑娘,你又是誰?”淦嘯奇不停的觀察著淦曉澀,慢悠悠道。
淦曉澀有種要被人看光的感覺,這老頭怎么看都不像是邪惡之人,可他這么看自己,到底想干嘛。
“暮塵的爺爺,暮塵的爺爺,那就是淦家鎮的爺爺,啊,魂修者?的淦曉澀拜見老祖宗”淦曉澀聽淦嘯奇的話后,居然還花了五秒鐘去理清思路。
最后,兩腿一軟,終于跪倒在地,汗滴如珠。
“無妨,起來吧,這么,你跟我家塵兒可是朋友咯?”淦嘯奇和藹可親的笑容滿意的笑了笑,一手將地上的淦曉澀扶起,頭卻色瞇瞇的歪著看向淦暮塵,眨了眨。
原,他還擔心淦暮塵來到此處后會有所不適應,十年八年難交到朋友的,這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老頭子你什么意思?我就不可以有朋友嗎?淦暮塵看著老頭子那欠揍的表情,不知何意。
“嘖嘖……子,不是這意思啦,我是,是你們兩有沒有進一步發展的空間,子,我看好你”淦嘯奇順手拉起四合院門口的凳子,老態龍鐘坐在上面,豎起大拇指。
含笑的臉,一點都沒有修魂強者威風凜凜的威嚴,倒像是顯得跟四街那些老大爺一般無二。
“我哪敢啊?”淦暮塵看了看旁邊冷若冰霜的淦曉澀,覺得一陣背脊深寒。轉身。
淦暮塵身高原就比一般孩子高了半截,跟淦暮君好久不見,兩兄妹兩熱淚盈眶,回避了老爺子,拉著自己的妹妹,在四合院內又蹦又跳,毫無理會老爺子的意思。
“子,過來,我且問你,你今年多少歲了?”淦嘯奇看著自己的孫子,皺了皺眉。
自己的兒子不知生死,就這么兩個孫子,不由一陣感嘆。
他廣結天下各類朋友,消息遍布凎化大陸各地,可是還是杳無音信。
“爺爺,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我還沒到七歲”淦暮塵拉著自己的妹妹和淦曉澀打成一團。
“不,子,你被我騙了,其實你已經八歲了,只是我怕你離開我,所以一直騙人你六歲的,要不然,你看你,怎么可能這么高”淦嘯奇站在院子,覺得此刻才是最幸福的。
人老了,沒有孩子在身邊,總覺人生得少了些什么。
淦暮塵聽著這個自幼對自己百般寵愛的話,再看看他有些滄桑的臉龐,有些不忍,老爺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懶洋洋道 “好吧,就按你的”
“我跟你話,你聽見了沒有,如果有人問你,你就自己八歲,否則我打死你個不孝孫,你信不信”淦嘯奇看著依然有點吊兒郎當的孫兒,暴跳如雷吼道,生怕他記不住。
淦暮塵放開淦暮君的手,傻楞的呆在原地。
這是怎么啦?這么認真?
當天下午,淦嘯奇就在院子內消失了,孫爺倆促膝長談了許久,淦暮塵告訴老爺子遺忘村最近發生的怪事,其中包括寒淵山,也曾問過為何要自己是自己八歲。
關于此事,淦嘯奇閉而不談,只是一味的督綽,有人問,必須是八歲,簡直莫名其妙得緊。
自此,淦暮塵就以八歲自居,奇怪的是三人外出就餐,真的有人問他多少歲,當時淦暮塵毫不猶豫就回答道自己八歲了。
此后,這樣的事情就再也沒有遇上,有淦暮君這個活寶在,淦曉澀變得開朗許多,只是,依舊癡迷于劍,劍法變得飄逸不定,甚至連淦曉澀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何等境界。
三人無聊之際,跟著西街的同年孩子前往西街后山打獵。
西街新人區后山有條蜿蜒曲折的石板路,一直通往常年云霧繚繞的落日峰上。
聽西街的老人們常,山上有豪豬,才狼虎豹,甚至最兇猛的劍齒虎,一般孩子是不被允許上山的,只能在山腳的樹林里打打野兔。
也因此結交了很多喜歡打獵的孩子,如劉虎,王虎什么的,關系相當的鐵。
田壩上。
淦暮塵正手提彎刀,顯得精力旺盛不知疲倦的追著一只精疲力盡的兔子,還自言自語道&qut;快點跑,我要追來了噢”
淦暮君大大的石榴眼雙眸圓瞪,難以置信道“澀姐,我哥他,他,他是不是有病啊?”
“不像,像是在賽兔子”淦曉澀原不怎么會思考的腦袋瓜,看著田壩上的淦暮塵,不假思索道。
“不對啊,可是,螞蟻不用賽吧,你見過正常人會提著大彎刀追殺曾經爬過他腳的螞蟻么?”淦暮君不解,淦曉澀不怎么會思考的腦袋瓜被這么一問,也蒙圈了。
“塞兔子?兔子都被他賽廢掉了,還在后面督,太殘忍啊”淦暮君不由得對山上的野外生靈同情起來。
“習慣就好”淦曉澀看著草地外正在跟野兔叫板的淦暮塵,一時半會兒不知怎么評價。
正午。
淦暮塵終于將六只被自己追得癱瘓在地的兔子提在手中,吹著哨子,向回家的路上走。
“哥哥,我們在這里”田壩外斜坡的石板路上,淦曉澀將淦暮君抱起,淦暮君不停揚手。
“哇,你們怎么來啦哈哈……看,都是新鮮的野味啊,好肥哦哈哈……”淦暮塵看到兩人,沒心沒肺大聲笑了起來,沒想的是他的丑態早就被兩人看在眼里。
就這樣,三人過著平淡而充實的日子,沒事就去四街交叉路口聽聽書,圍觀劉婆婆給人算命。
期間還給淦暮塵算了一命,,淦暮塵身懷大氣運,目前狀態,好似不是凡人命相,被什么東東給蒙蔽了,硬天機不可外泄。
當時,淦暮塵氣得差點就把劉婆婆的算命攤掀翻砸掉,還好被淦曉澀強行將其拉走。
這天,淦曉澀的傷勢已經完好轉,貌似功力又有所精進,飛一般的修煉速度,著實給淦暮塵和偶爾過來看看其傷勢的淦莫白震驚,據淦莫白猜測,曉澀已入皇。
在淦曉澀養傷期間,遺忘村又發生了很多事件,其中最震撼人的莫過于很多六七歲孩子的無故失蹤,據是被夜鬼索魂,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還有另外一件震動遺忘村的的大事件,寒淵山宗主劉少淵復活,要求當年圍殺寒淵山的人前往寒淵山賠罪,而當年參與其中的很多人已不在人世,寒淵山大怒,屠滅相關武林各派,江湖武林再次腥風血雨。
這些時日,淦暮塵又交到不少鐵哥們般的好友,北街的劉虎,南街的柳平安,西街的王虎等,都是其從打獵路上認識而來,志同道合的生死之交。
最有趣的事情是,這劉王兩家向來不和,所以,連子孫后代名字一律同名,針鋒相對,甚是個性。
淦暮塵則無聊得從原來的塞兔子逗逼行為改為賽豪豬,斗豹子,戰老虎,摔劍齒虎。
漸漸的,遺忘村新人街后山的各種動物見到淦暮塵上山就繞道遠去,猶如看到太歲克星。
對于淦暮塵的逗逼無聊行為,同齡人倒是嘆服不止。
西街新人區的街坊卻覺得這孩子有點不正常,也不知是精力過于旺盛還是真的腦殼真的有問題,總之,眾紛紜。
對于這些議論,淦暮塵美其名曰,這一切都是為了給淦曉澀這個為保護四街而身受重傷的人好好補身,才天天上山斗野獸的。
當淦暮君神神秘秘把這消息告訴早就痊愈的淦曉澀后,淦曉澀莫名的感動了好一陣。
黃昏,夕陽,斷刃山
官道,白翼神駒,駒上三人。
淦暮塵懷中淦曉澀,淦曉澀懷中淦暮君。
原這次遠行是不打算帶上淦暮君這個拖油瓶的,除了會比較危險外,一路顛簸,五歲半的淦暮君,肯定吃不消,淦暮君臨時鬧得厲害,舉手投票時,淦曉澀卻又意外的站在淦暮君那邊,最后淦暮塵只好妥協。
淦暮君道“曉澀姐姐,我們距離斷刃城還有多遠啊”
淦曉澀手中拿著一張從工會那里要來的地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淦暮塵搖頭道“師姐,拿倒了”
淦曉澀回頭,瞇著眼微笑“不好意思,嘿嘿,我看看哈,斷刃山,咦,在這里,我們剛剛過了風波亭,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這里,對,這里到斷刃城還要經過一,二,······”
“六個驛站,一千兩百里,師姐”淦暮塵對淦曉澀扳起手指慢慢數數的行為,再也看不下去。
自從淦曉澀傷勢痊愈后,修為高,人的變化就大,這種變化不僅表現在他的突飛猛進的修為上,還表現在她的行為舉止上。
對于前一天剛剛發生的事和剛見過的人,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忘得徹底,好在他依舊記得淦暮塵兄妹兩人的名字,有時候睡著時也會念叨著這兩個名字,搞笑的是,在夢中,還一直叫暮君姑姑來著,惹得五歲半的淦暮君天晚上都喜歡坐在床頭等著叫姑姑,樂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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