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落日峰西面往下看,只要天晴,一道七色的彩虹就會搭于山谷上。
然而,此刻的彩虹拱橋下,一道九色之光至那欲要噴射而出的沸騰水柱中射入天際,若隱若現地與那拱起的彩虹行成了欲要射穿蒼穹的箭。
寒冰潭底,一顆如太陽的光球,在水潭漣漪的波紋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如不注意看,還以為那是西斜落日的倒影。
金色光芒在那西面的石壁上,水光波紋的倒影里搖晃著,那些倒影中,一排字跡好像來自湖底,隨著水光波紋在壁上的倒影中晃蕩,扭曲著,模糊不清。
對于這金色的彩色光柱,淦暮塵如在此,定然識得。
在淦曉澀養傷期間,他曾經上山打獵,寒冰潭之上,落日峰一層,那里有一平整的石臺,四街的人都喜在石臺上看日落,淦暮塵也不例外。
那天,日影西落,被曬了一天的石塊格外的溫暖,淦暮塵睡了過去。
半夜醒來,便看見這金色的光芒自寒冰潭底發出,像直達那看不到頭的落日峰山頂。
當時的金光高度離他不到兩米,里面有金色的發光液體若隱若現,整個金光像被什么力量牽引的金色河流般,向山頂移動著。
不過,他看到的也就是睜開眼時的那么一瞥,至今,他還以為,那是山頂有什么不世至寶。
西來客酒樓。
此刻的淦暮塵深處那片干枯之地的上空,他正在極力接近那顆藍色的珠子,他知道,那藍色的珠子有無法想象的偉力。
淦暮塵想借助藍色珠子的力量,將下方那片黑色的結界光罩擊散。
淦暮塵看著藍霧中那藍色的珠子,不停的溝通道“既然你是我身體里的一部分,就應理所當然聽從我的召喚”
藍色霧氣中的珠子明顯動了動,上面環繞著電光,卻無法獨自離開那道軌跡。
不過,隨著兩者之間的不斷溝通,淦暮塵發現自己的魂力在不斷的增強著。
藍色珠子是掙扎,藍光甚,最后使得那方藍色的天地藍霧更濃。
而另外一片無色的天地中,與藍光對應的十個光球位置不斷閃爍著,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受到藍色珠子的召喚,欲要歸來般。
下方,那黑色的光罩好像受到了影響,那把劍忽然光芒大盛,封天絕地大陣上閃爍著雷電之光,發出滋滋的聲音。
淦暮塵知道,破出結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擁有同樣等級的陣法,功法,或者同等神兵。
再者,便是使用這封印的人親自破出。
可是,這三樣他都沒有,或許整個凎化大陸也沒有,而母親早已不在人世,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這藍色的珠子。
按照古書上的記載,神珠自有靈性,擇主而居,但他在這里溝通了半天,依然無法將其移動,仿佛這珠子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并非單獨存在。
如今,自己這份魂力通過凡修得到了進化,可以進入肉身,但真正強大的那份魂力和屬性戰魂都被母親封印。
凡修直之道尚未完整。
走凡修路線,也許可以強大魂力,雖然不知道這份魂力最終能否開辟新的魂海,不過,這不失為一份希望。
在確定藍色霧氣可以強大魂力后,淦暮塵便懸浮在這片天空中,進行魂力錘煉起來。
淦暮塵很肯定,既然有外面的魂修者來到了遺忘村七年之久,那么,那幫追殺他爺孫兩的黑衣殺手也能想辦法來到此處,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再,蕭繆華作為魂修者,沒人知道其實力有多高。
當然,對于一聲長嘯將彌爾山夷為平地的事,淦暮塵是不知道的。
淦暮塵只記得,當時,自己的魂力耗盡,強行退出了身體,對母親的封印心有不甘,不料,藍色珠子好像感受到淦暮塵情緒的變化,又將他拉扯了進來。
西來客酒樓
三人一馬忽然出現在樓頂,看到那從地板上冒出的藍煙,呼吸著,一時神清氣爽。
“果然,果然是他”淦曉澀道,沖進了殘破的樓頂鐵門,兩人緊隨其后。
白站在房頂,兩只大眼眨巴著,毫不猶豫的張開馬嘴,深深一吸,將那些散發出來的藍色霧氣呑入腹中“機會難得,呼……”
四樓,走道上,藍煙彌漫。
甘九娘一臉頭疼道“媽呀,那子不會在我家里玩火吧?”
淦曉澀無意吸入了這些藍色霧氣后,感到一陣舒爽,奇怪之余,淦暮君的聲音響起“未來嫂子,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怎么啦?”淦曉澀看到淦暮君如見鬼般的神色,問道。
“天吶?你的左眼變成了藍色,跟這些煙子一樣”甘九娘聽到淦暮君的話后,看了淦曉澀一眼,失聲道。
淦曉澀凝神,忽然,他的體內,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魂海中,一個巨大的陰陽八卦圖,若隱若現,一金一藍。
此刻,藍色霧氣進入身體,直接被那藍色的魚圖給吸個干凈。
淦曉澀閉目,四樓走道的藍色霧氣仿佛受到了她體內的牽引,瞬間沒入淦曉澀體內。
下一瞬,淦曉澀身體發著刺目的光芒,一邊如佛光,一邊如魔影。
轟……
整棟大樓顫抖,緊接著,淦曉澀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白出現在走道樓梯口上,看著淦曉澀,嘀咕道“我還是晚了一步,讓她占了便宜,真是可惡”
淦曉澀睜開眼,莫名其妙道“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嘛”接著,她也一驚“啊,剛剛我怎么啦?”
白無語,淦暮君掰著手指頭道“你好像突破了,我還以為你會被分開成兩瓣兒,一半深藍色如魔,一般金黃色如佛”
“啊?有嗎?咦,我怎么覺得自己強了很多”淦曉澀不明所以,只覺得,舉手投足間,便可以飛天遁地。
“好奇怪,那些藍色的煙霧咻的一下,跑到了你的身體里去了”淦暮君歪著腦袋瓜,若有所思。
“啊?噢,喔,嗯”淦曉澀一時語無倫次,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當初在四街中心垃圾堆旁邊醒來的時候,自己身上衣服早已破破爛爛,唯獨手中緊握著一把銹劍,對以前的事兒一片空白。
當時,他覺得這把劍跟自己很親,所以就一直留在身邊,她也曾經跟原教武館的同齡人去做過戰魂測試,結果顯示無屬性無戰魂。
淦曉澀也是以凡修煉體為主,只是,自從練了劍魂吟后才突然如魚得水,加上遇上淦暮塵后,生活得到了改善,營養得到補充,神光煥發。
至于自己是什么境界,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曾經也問過淦嘯奇,但半步登天的淦嘯奇搖了搖頭,他也看不透,沒見過這樣的體質和修煉體系。
淦暮塵要是知道淦曉澀體內魂海,甚至經絡血液都跟自己的一模一樣,而且顯得更為完美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白馬臉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表示,馬腳一抬,八號門的鎖便掉落在地,趁身后幾人未來得及,轉頭沖進房間,龐大的身軀將八號門擠得滿滿的,將幾人堵死在門外,對著滿屋子的藍色霧氣,一吸而光,于是心情好了很多。
“白,你干嘛?”淦暮君個子矮,透過白那前腿內側,她看到白正呑著藍煙,表情就像看到怪物一樣。
“沒干嘛”白扭著馬屁股,騷天十地向臥室走去。
馬嘴毫不猶豫的對著臥室門的手柄一壓,臥室的門打開,同樣,用整個馬的身體將那道門堵死,對著滿屋子的藍色霧氣深深一吸,意猶未盡。
“白,你快點兒啊!賭著門干嘛?我哥怎么樣啦?”淦暮君跟在馬屁股之后,她又看到白在呑煙霧,可她沒空去追問這些,只想見到自己的哥哥,看他到底怎什么情況,可白賭了她的去路,情急而納悶,只好催促道。
白在很自私的呑了一屋子的藍霧后,一步邁入了房間,正在關心淦暮塵死活的三人,自然沒有發現,白的馬身體在從大到的變化著。
“別那么著急,我男人沒事兒?呵呵……”白看到緊張的三人,十分不要馬臉的道。
三人對白這奇怪的稱謂感到驚訝,見過不要臉的,可是這馬妞不要臉的程度已到了毫無底線,無人可敵地步。
淦暮君藍色的大眼珠不停的轉動著,她向來認為自己已經毫無底線,可跟這馬妞一比,只能退避三舍甘愿敗北。
“不可能,我哥是澀姐姐的,這是早就定好了的事兒”淦暮君一咬牙,率先帶頭反對,她可不想自己的親哥跟一匹馬有任何情感上的瓜葛。
雖然這匹馬看上去是這么的奇異而美麗,但一個人跟一匹馬,就像一只螞蟻跟一頭野豬般,讓人瘆的慌。
“那有什么?反正我不介意,澀噢,喔喲”白滿臉的無所謂,將臉看向正在埋頭為淦暮塵整理臉上亂發的淦曉澀。
淦曉澀沒有回頭,她盯著床上的人,心情極度復雜中,對馬妞的問題,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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