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枚邪神丹一到手,挖山工程宣告結(jié)束,除了蠻人的尸體,天邪教中人的尸體與邪獸尸體悉數(shù)成為了巫師們飼喂蠱物的食糧。?? ?
絕大部分蠱物都是吃葷,口味頗雜,有喜歡血肉,有喜歡內(nèi)臟,有喜歡毛,還有喜歡牙齒指甲,因此最后連骨頭都沒能剩下,也算是死無葬身之地。
望著那幾個幸運的家伙,其他蠻勇們盡皆一陣眼紅,不過隨著李白拿出幾大箱銅錢,他們很快將這些嫉妒與羨慕盡數(shù)拋諸腦后,滿山的歡呼起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兩錠百兩的金元寶被李白換成了幾箱銅錢,省去了破開兌零時被人刮上一筆的麻煩,現(xiàn)場每一個蠻勇都能夠當(dāng)場領(lǐng)到賞錢。
如果不是李白領(lǐng)了巫王的圣廟長老石牌,其他巫師們或許會懷疑這些蠻勇,他們到底是不是慶國的黑蠻,怎么就這樣見錢眼開。
領(lǐng)頭那個蠻勇?lián)]舞起木棒,將一些掉進錢眼里,昏了頭的家伙抽得鼻青臉腫,這才勉強恢復(fù)秩序。
想著收入納戒的這些戰(zhàn)利品,李白恨不得把天邪教手上所有的邪神丹部搶到手。
混沌青蓮的胃口來大,這世間能夠這讓這件先天異寶看中的奇物卻太少,想要讓所有蓮瓣綻放,不知道要用掉多少邪神丹。
在某種意義上,因為邪神丹向天邪教下手更甚過于老娘海倫娜與天邪教的恩怨,畢竟圣宗那檔子破事兒距離西延鎮(zhèn)李家還是十分遙遠的。
攻破天邪教據(jù)點的第五天,村落附近的妖域終于被掃蕩一空,除了天生地長的野獸,妖族與邪獸徹底沒了蹤影,這處妖域算是永遠消失。
不過妖域內(nèi)竟然還有一頭獸將邪獸,在剿殺過程中造成十幾位巫師的傷亡,其中不乏上巫的存在,幸好數(shù)位地巫長老聯(lián)手將其滅殺,不然最后的掃尾行動,又將生出一些變數(shù)。
在返回圣廟途中,巫王一不做二不休,接連派出數(shù)支巫師隊伍分頭突襲天邪教在慶國境內(nèi)的其他幾處據(jù)點,每支隊伍里面至少有五位地巫長老和十余位上巫,當(dāng)即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那些仍未完成長起來的毒瘤連根拔除。
只有一支巫師隊伍給李白帶回了邪神丹,雖然其他幾支都是空手而歸,對于李,也算是意外的驚喜。
天外邪神賜予天邪教用以邪惡獻祭儀式的邪神丹對巫師們沒用,唯一能夠讓圣廟產(chǎn)生興趣的便是邪神丹釋放出來的蝕心毒,中者立刻會被打上邪神烙印,神智盡失,很容易被天邪教的笛聲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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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善變。
雖然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皇權(quán)更替大變,殺的人頭亂滾,血腥滿城,大武朝帝都天京很快恢復(fù)了往日里的繁華熱鬧,平頭老百姓們只圖一口飽飯,便不會再去想其他。
至于自己頭頂上坐的那位官老爺究竟是誰?
這重要嗎?
當(dāng)然不重要!
對于底層的升斗民而言,再天大的事情也比不過自己家里的米缸里究竟還有多少存糧。
叫賣的販,大開的商鋪,來往的行人,林林總總,將天京妝點成一派繁華盛世的景像。
十幾輛精美豪華的四輪馬車壓在太平坊整齊的青石板路上,出轔轔隆隆的聲響,街道左右兩側(cè),達官顯貴們的門子紛紛探出頭張望,不知是哪家貴人前來拜訪。
終日迎來送往,這些門子都已經(jīng)鍛煉出一項神奇的領(lǐng),僅憑著車輪聲與馬蹄聲就能夠分辨出是哪一輛馬車,各家各府的車輛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分辨出來。
然而這一支聲勢蕩浩的車隊卻是他們從未聽過的,也從未見過的。
馬蹄聲漸緩,車輪碾壓石板的聲音來稀疏。
“鳳娘!到了!”
隨著門簾被掀起,一縷陽光俏皮的率先灑入車廂內(nèi),還有李青那張微笑的臉龐。
滿頭閃亮華貴飾的女子微微一笑,借著伸進入的那只手,起身輕移蓮步,踏著放下的折疊臺階,來到車廂外,抬頭一看。
“李府”二字氣勢雄渾,威儀萬千。
“啊!”
楊鳳忽然失聲驚呼。
“怎么了?鳳娘,哪里有不對嗎?”
李青微微一怔,順著妻子的目光抬頭望向門匾,兩個大字隱隱有一種傲視群雄的浩然氣勢,分明是難得一見的大家手筆。
楊鳳意味莫名的道:“是先帝親筆所書!”
顯然這塊黑底金漆的門匾讓她再一次刷新了對叔子的認知,沒想到剛抵帝都,就得到這么大的一個驚喜。
李家郞絕不止是受新帝青眼有加那么簡單,恐怕連先皇都格外看重于他,并且親筆寫下門匾,這是何等的榮耀,放在這座太平坊絕對是一等一的大戶人家。
“我也不知!”
李青苦笑著搖了搖頭,郞已經(jīng)不再是西延鎮(zhèn)里那個紈绔無賴的郞,仿佛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一般。
再看看自己,何嘗不也是一樣,都學(xué)會一邊背頌先圣典藉,一邊掄起板磚給人開瓢。
若是放在以前,哪里還敢讓人相信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zhì)書生。
李府的門子在第一時間通報,門第大開。
“可是二公子與夫人?”
管家李無雙帶著仆婢們匆忙迎了出來,目光落在李青身上,依然能夠分辨出幾分與李白相似之處。
李青絲毫沒有任何架子,客氣的拱手道:“正是李青!”
從鎮(zhèn)南道的福城抵達帝都天京,太平坊的李府早已經(jīng)得了消息,當(dāng)即以迎接主人的規(guī)格中門大開,所有仆婢齊齊出來迎接。
“的李無雙恭迎公子與夫人!”
門前立刻跪下了一大片,李無雙在得知公子的二哥與嫂夫人從鎮(zhèn)南道過來,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附近的家丁仆婢們好奇的張望過來,李府主人出了遠門,今日似乎又有貴客到了。
“是楊家!”
“咦?那不是楊家主嗎?怎的嫁人了?”
“李家與楊家結(jié)親?到底是哪一位公子?”
“這李家是深不可測啊?”
李家進入太平坊的時間并不久,卻儼然已經(jīng)成為帝都的新貴之一,不僅僅是因為與世族鄧家與林家交好,更是受先帝與新帝看重,能夠讓戎人使節(jié)團噤若寒蟬,避之不及的李公子雖然沒有官身,卻簡在帝心,在朝堂上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無人敢覷。
許多目光好奇的打量著李府門前,看著馬車依次從側(cè)門進入,大門再次關(guān)了起來,各種猜測依然不斷。
從福城帶來的丫鬟老媽子在李府仆婢的帶領(lǐng)下,輕車熟路的開始安排兩位主人的入住工作,一個個忙得腳不沾地。
剛進入后宅,李青與楊鳳便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丹藥香氣。
若有所覺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還沒等他倆開口,無雙管家便主動介紹道:“二公子,夫人,后花園里有兩間靜室,一間是清瑤姑娘的修煉之所,另一間卻是丹房,棲霞里丹藥商鋪‘草廬’的丹師嚴姑娘經(jīng)常過來煉丹。”
“郞的府上還有丹師?”
鳳娘一臉掩飾不住的訝然。
楊家雖然底蘊深厚,卻從未供奉過丹師,只有在術(shù)道宗門才能夠找到丹師的身影。
沒想到一個世俗府邸內(nèi),竟然還藏著一位丹師,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光是這么一位丹師,便讓這座大宅的拉高到極為驚人的層次。
看到妻子詢問的目光,李青一臉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
西延鎮(zhèn)李家雖然是當(dāng)?shù)匾话裕桥c太平坊的豪門相比,更是差得十萬八千里,怎么可能包養(yǎng)得起地位然的丹師。
李無雙笑著道:“公子與‘草廬’交好,府上又留有一尊藥鼎和百爐妖火,因此嚴姑娘經(jīng)常過來借用。”
嚴笑在李府煉丹,府上的仆婢們也意外沾了不少光,些許散逸出來的丹藥香讓不少人精神健旺,百病不生。
“郞真是讓人驚訝。”
叔子的種種神奇甚至神秘,讓楊鳳開始漸漸變得麻木。
“作為哥哥,不應(yīng)該如此驚訝,但是……”
李青不得不承認,郞已經(jīng)長大了,在外面打下了令人難以想像的家業(yè),甚至更勝西延鎮(zhèn)的父業(yè)。
“大將軍到!”
有仆婢忽然大聲通報。
就聽到大門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與馬匹嘶鳴,刀槍鎧甲摩擦的聲音很快進入府內(nèi)。
“二公子!”
“櫻兒?”
不過這一次倒不是驚訝,李青認出了頂盔貫甲的來者,鮮視的鎧甲下面卻是一個我見猶憐的娘子。
身后虎賁之士拱衛(wèi)下,英姿勃的女將軍可不自是西延鎮(zhèn)外,居摩湖畔的漁家女白櫻兒嗎?
金吾衛(wèi)的大將軍是一個女子在南衙禁衛(wèi)中并不算是什么秘密,女將軍日常巡城更是帝都一景。
雖然是女子,卻沒有人敢不服氣。
不服氣的都被揍服了,想要拼爹的,一看到白老大的勁爆罡氣,直接就給跪了。
蛻凡境高手的罡氣,連凝胎境術(shù)士都要忌憚,滅人滿門更是輕而易舉。
敢呲牙的家伙,明年墳頭的草都能長出一尺多高。
聽聞有車隊直奔太平坊的李府,一得到消息,白櫻兒就趕回了李府。
李青夫婦前腳剛到,她后腳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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