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芷蓉驚恐的目光中,黑羽巨雕先是一怔,低下頭疑惑的蹭了蹭李白手,沒有發(fā)現(xiàn)美味的肉干,隨即將腦袋放的更低,在轉(zhuǎn)動用主動拱了拱他的手。uukla
耿師兄嘴角扯了扯,自己用遍了靈獸門引以為傲的秘術(shù),連衣裳都差點兒讓這頭大雕給撕了,結(jié)果最后還抵不上人家的幾塊肉干。
他忽然看到自己的靈狐偷偷舔著嘴巴,心神與之相連,哪里還不明白這個東西在方才竟然趁自己不住意,悄悄偷了腥。
真是活見鬼了!
毛又不是第一天見到肉,怎會饞成這樣?
經(jīng)此一推斷,耿力圖終于將注意力放到李白拿出來的那幾塊肉干上,或許還真的有什么玄機(jī)。
“師弟,能否給師兄幾塊肉干!”
耿力圖也是拉下老臉,向李白討要。
堂堂一個煉神境術(shù)士,為了幾塊不值錢的肉干求人,話還沒完,他就已經(jīng)是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
然而靈狐卻騰的坐直了身子,狠狠舔了一下嘴巴,眼睛幾乎快來發(fā)出光來。
耿力圖再次確認(rèn)了,這個死東西真的偷過嘴。
“沒問題!我這兒多的是!”
李白倒是沒有謊,他也是個嘴饞的,獨家秘制肉干做了許多,光是儲物納戒里放的,沒有一萬斤,也有幾千斤,更不用,前去秘藏洞天的大妖女儲物蛟鱗里的存貨,吃上十年都沒有任何問題。
他拿出一個油紙袋,里面放著十幾塊剩下的肉干。
“真是不好意思了!”
為了解開這個秘密,耿力圖還是腆著老臉接過紙袋,靈狐毛竄了過業(yè),眼巴巴的望著他。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拿出一塊肉干,丟給了這個饞鬼。
靈狐無比聰明,立刻知道主人察覺了自己偷吃的行徑,卻依然叼住了肉干。
現(xiàn)管不如現(xiàn)吃,當(dāng)然是記吃不記打。
不顧李白和芷蓉就在身旁,耿力圖也迫不及待的扯出一條放進(jìn)嘴里。
一息之后,他猛然瞪大了眼睛。
雖是肉干,飽滿的醬汁和肉味,咸香可口,立刻填滿了整個口腔。
自己以前給靈狐喂的是狗糧嗎?
口中的肉干滋味使他差點兒懷疑宗門秘法甚至不及這幾塊肉干。
大雕似乎不滿意李白把肉干分給別人,雖然不會話,卻拱了拱他,傳遞自己的情緒。
“別擔(dān)心,還有!多的是!”
李白又拿出滿滿一袋肉干,是未拆封的,里面至少有五十塊分割大相近的肉干。
四五斤肉才能炮制成一斤肉干,營養(yǎng)卻不減少分毫,難怪黑羽巨雕會如此喜歡。
“你這家伙,真是的!”
芷蓉看到李白與黑羽巨雕如此親近,忍不住生出幾分幽怨。
自己在一旁提心吊膽,這個魔頭倒好,在一旁沒事兒逗鳥玩兒。
“師姐,要不你也來試試?”
李白拿出一塊肉干,遞向芷蓉。
“我才不要!”
倒底是年輕女子,如此神駿的大雕,若是沒有任何危險,她看著也有幾分好奇,嘴上著不要,腳下卻是不由自主的靠了過去。
既好奇,又擔(dān)心,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十分矛盾。
大雕嘰哩咕嚕的發(fā)出一連串輕鳴,以為李白又要把肉干送人。
李白剛把肉干塞到芷蓉手里,它就沖了上去,大腦袋一伸一收,還沒等芷蓉發(fā)出驚呼聲,就像她手里的肉干叼了回來,洋洋得意的往天上一拋,張著鉤喙一口吞了下去。
“你看!其實很簡單!”
李白又給了師姐一塊肉干,大雕歪了歪腦袋,終于想明白,這是打算讓別人喂它,瞪著金紅色的瞳仁,直勾勾的望著芷蓉。
有了心理準(zhǔn)備,芷蓉大著膽子,慢慢伸出手。
嗖的一下,大雕閃電般叼走了肉干,又是一口先干為敬。
“為何方才耿師兄……”
芷蓉望向?qū)⒂图埌氖蘸茫蛔岇`狐偷食的耿力圖。
耿力圖悲憤欲絕地往巖洞內(nèi)走去,打人不帶這么打臉的好嗎?
“耿師兄沒有我的秘制肉干!”
李白將油紙袋一股腦兒塞給了師姐。
事實上吸引黑羽巨雕如此親近,甚至只用一塊肉干就攻陷了別人家靈獸的真正原因,卻是潛藏在李白血脈內(nèi)的帝流漿。
因此先天異寶混沌青蓮的存在,哪怕不斷放血給大妖女和金瞳六耳獼猴發(fā)福利,蘊含在血脈內(nèi)的帝流漿卻并沒有稀薄多少。
哪怕有自制玉符刻意收斂了這種淡淡的氣息,以飛禽走獸的敏感感官依然察覺到了這種吸引力。
開智化妖,這是生命層次的躍遷,任何一個物種都沒可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更何況李白不僅出手援助黑羽巨雕擺脫黑紋白妖虎的妖術(shù),還助其報仇血恨,無形中使這只大雕對他更加信任。
靈獸門弟子卻被李白硬生生一腳踹進(jìn)了溝里,一門心思以為是肉干緣故,將油紙袋里那十幾塊肉干視若珍寶,打算帶回宗門破解肉干的秘密。
至于肉干的秘密?
雪地耗牛如同大理石般的紅肉,來自于南蠻之地的山野香草參與的十三種秘制香料,大武朝皇宮御貢,酵制三年醬味,找個好廚子再加上一個專業(yè)的吃貨研究個十年八年就能琢磨出來,根不算什么秘方。
“你這家伙,真是害人不淺!”
芷蓉有一種錯覺,這世間總有一種人,生下來就是專門禍害別人的,別人還偏偏拿他沒有辦法。
“多謝師姐夸獎!”
李白洋洋自得,臉皮厚得快趕上城墻了。
黑羽巨雕趁著芷蓉一個沒留神,不僅叼走了肉干,還把整個油紙袋子給一塊兒搶走,撲扇著翅膀飛回了雕巢。
氣得芷蓉直跳腳,想要讓李白再吹竹哨,把它喚出來,可李白卻是不肯。
以竹哨為訊,這是他與黑羽巨雕之間的默契,豈能因為玩樂而平白消費掉,這不成了只為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嗎?
照著李白推算出來的結(jié)果,三支臨時湊在一起的巡邏隊駕馭著劍光,掠過茫茫雪域,浩浩蕩蕩的飛向血神即將現(xiàn)身的部落。
原在白藏道帶隊的逍遙宮凝胎境術(shù)士景新并不太相信,一個靜霜宗弟子能夠推斷出那個血神的行蹤,他更加相信大衍宗和玄機(jī)門的周天易數(shù),或者是靈獸門的靈獸覓蹤天賦。
畢竟靜霜宗在這兩方面都并不擅長這些。
只不過蜀川道的兩支隊伍因為神霄宮萬里和靜霜宗芷蓉的緣故,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毫無保留的支持和大部分的信任,來自于白藏道的這支巡邏隊只好跟著一起行動。
隊伍中央跟著一頭神駿非凡的黑羽巨雕,李白到底還是把它忽悠進(jìn)了隊伍。
原因無他,在他懷里啾啾直叫喚的雕輕而易舉的釣走了自己的家長,它去哪兒,大雕自然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去哪兒。
原就到處獵食,只要飛得到的地方,都是自己的家園,大雕并不在意自己跟著李白往哪里去,只要雕不挨餓受凍,它就心滿意足。
由于食物充足,雕長的極快,與李白最初見到它時,已經(jīng)不再是拳頭大的白茸球,而是已經(jīng)跟老母雞般大,身上開始長出淡淡的灰色羽毛。
每一只優(yōu)雅溫和的白天鵝前身都是笨拙的丑鴨,每一只兇惡暴力的大老雕前身都是一只毛茸茸的萌雞。
隨著時間推移,雕的體形會來大,羽毛也來深,最終和它的長輩一樣,變成一頭神駿非凡的黑羽巨雕。
飛了一天一夜,在瓦塔部西三百里處,三支巡邏隊抵達(dá)了就近的一處據(jù)點。
耗費大量時間精力在雪域高原到處布置據(jù)點,現(xiàn)如今終于發(fā)揮出了重要作用。
能夠抵擋風(fēng)雪嚴(yán)寒的巖洞,儲備充足的糧食和各種用具,讓三支巡邏隊可以放心休整,如此周詳?shù)念A(yù)先準(zhǔn)備工作,讓蜀川道另一支巡邏隊和來自于白藏道的巡邏隊安心了不少。
休息了一晚后,三支隊伍沒有在高空飛掠,而是選擇了人跡難至的深澗低谷,幾乎是貼著地面疾掠,心翼翼的抵近瓦塔部的冬地。
此時正值寒冬,雪域高原的各支蠻部在代代相傳的冬地熬過這個苦寒的冬天。
為了節(jié)省寶貴的冬物資,讓更多的族人堅持到開春,任何一個部落輕易不會選擇外出而且在寒冬凜冽的時節(jié),外出覓食的野獸會變得更加兇猛,甚至還會遭遇到饑餓的妖族,整個部落都有可能盡喪妖腹。
三支巡邏隊近到瓦塔部落附近的一處山巔,就地使用冰雪和巖石建成了一座與周圍環(huán)境幾乎融為一體的雪堡,暫作歇腳。
在這滴水成冰的季節(jié),哪怕在堡內(nèi)生火,也無虞擔(dān)心會造成冰雪融化而坍塌。
站在預(yù)先留下的冰洞前,李白舉著望遠(yuǎn)鏡靜靜觀察著,以懸崖峭壁中上部分突出來的一大片懸空平臺作為冬地的瓦塔部落。
占據(jù)此處險峻地勢,主要還是為了防備冬日里因為饑腸轆轆而瘋狂的野獸,只需要兩三人看住上下峭壁的棧道,當(dāng)有萬夫莫開之勢。
李白和萬里前一次去的乃野部落山谷,也是因為大雪封谷,難以出入,而成為一處天然的安所在。
因為年復(fù)一年的掃蕩,才能保持冬地沒有兇猛的野獸,雪域高原的各支部落并不會輕易改變冬地。
想要在雪域高原找到某支游牧不定的蠻族部落,唯有在冬季才是最容易,只要抵達(dá)其冬地,除非整支部落消亡于這片白山黑水之間,否則一準(zhǔn)兒就能找到。
“師弟,你可確認(rèn)這個部落正在準(zhǔn)備血祭?”
耳邊傳來話聲,李白放下望遠(yuǎn)鏡,轉(zhuǎn)頭望去,笑了笑道:“景新師兄毋須擔(dān)心,供奉血神的部落,總共就那么幾個,不是在這兒,便是在那兒,我們一個個尋過,總能等到機(jī)會。”
他倒是能夠理解對方的懷疑,修為低,資歷淺,確實很難贏得別人的信任。
這支白藏道的巡邏隊之所以一直跟到這兒,主要還是看在蜀川道兩支巡邏隊的隊長面子上。
想要擺脫這種半信半疑的方法也簡單,守株待兔,等著血神出現(xiàn)即可。
事實上在方才的觀察中,李步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瓦塔部落的不同尋常舉動。
那些蠻子正在驅(qū)趕在冬日里等同于族民的牲畜,同時也在磨刀霍霍。
若只是為了填飽肚子,此時驅(qū)趕到一起的待宰數(shù)量未免也太多了些,光是剛剛圍起來的那些牛羊,便已經(jīng)達(dá)到了整支部落蓄養(yǎng)總數(shù)的三分之一。
要不是李白猜到瓦塔部落想要干什么,恐怕多半會以為這些瘋蠻子不打算過了,準(zhǔn)備餓死在這個幾近絕地的冬地。
“好吧!是師兄心急了!”
仿佛受到對方的胸有成竹和淡定所感染,景新點了點頭,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李白手上那件巧精致的“法器”。
不過并沒有讓景新和一些急躁的人等多久。
三支隊伍很快準(zhǔn)備起來,再加上隊伍里的玄機(jī)門弟子卜課推算確認(rèn),當(dāng)晚必有事情發(fā)生,從另一方面也印證了李白的推斷。
此時再無一人懷疑,三支隊伍完擰成了一股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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