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寒順著之前進(jìn)府的路線,穿過了一排排緊密相接的屋宇,眼前出現(xiàn)了那片花圃。
當(dāng)他正要跨進(jìn)花圃時,忽然身后有人叫住了他:“少俠,行色匆匆,這是要去哪里啊?”
蘇陌寒回頭便看見了急急忙忙朝著他這邊走來的許石,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沒想到自己趕得那么急,還是撞到許石這個瘟神了。
蘇陌寒心里雖然很是慌張,可是卻裝作很平靜的樣子,淡淡的:“任老爺這些財物不是貴府的,所以我得盡快趕去官府,此時宜早不宜遲,想必丟失了這么大一批財物的人,肯定急壞了。”
許石沒有任順沖那般有心計,他聽到蘇陌寒這樣,認(rèn)為是任順沖摸清了蘇陌寒的底細(xì),所以不敢承認(rèn)這批財寶是任府的了,于是便對蘇陌寒:“既然老爺已經(jīng)辨認(rèn)過了,那這批財寶肯定就不是咱們?nèi)胃牧耍闲噙@便送少俠出去吧!”
蘇陌寒看見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近的許石,心里很是慌張,要是讓許石走近了,或許便能看出他肩上的袋子變大了少許,那樣許石肯定會以管家的身份,要求徹查袋子里的東西,那可就露餡了。
這計劃中的事情跟現(xiàn)實發(fā)生的真是有很大的差別,縱然蘇陌寒已經(jīng)把整個計劃想過幾遍了,還是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
管家的盤問可不像守門的家丁那樣馬虎,蘇陌寒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應(yīng)付了。
正在蘇陌寒有些手足無措之際,忽然看到了許石手中握著的打火石,急忙:“老伯,在下還記得進(jìn)來的路,就不勞煩你親自相送了。我和任老爺分開的時候,見他想要抽口煙,卻苦惱沒有火,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別讓你家老爺久等了,以免遭到責(zé)備。”
許石停下了腳步,仔細(xì)一想:義兄平白無故沒了這么大一批寶貝,想必心情煩躁之極,他一煩躁便離不開煙土,我還是趕緊把火送去,免得義兄心中苦悶難當(dāng)。
許石指著府門的方向?qū)μK陌寒:“既然如此,那老朽就不相送了,少俠只要穿過這片花圃,過了拱橋便可看到府門了。”
蘇陌寒不做停留,趕緊朝著花圃里走去,腳步很是急快,以免再生枝節(jié)。
許石看見蘇陌寒行色匆匆的遠(yuǎn)去,這才轉(zhuǎn)身朝著木屋方向而去,走他覺得蘇陌寒的舉動有些異樣,忽然好似想通了一切,趕緊奔著木屋掠身拂去。
他的身子在狹窄的屋宇間穿梭,很快便掠進(jìn)了木屋中,當(dāng)他看見木屋里果然沒有了任順沖的身影時,發(fā)出了一聲好似野獸咆哮的凄厲叫聲,接著身影從屋里猛沖出來,絲毫不顧屋外的機(jī)關(guān)暗格。
只見一片片的暗弩朝著他急射而來,他的雙手成爪,爪的四周騰起一股氣氳,將暗弩震得斷裂在地。
緊接著又是一張鋼從天而降,他的身子在地上一個翻滾,便閃出了鋼的捕捉范圍。
他身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接著猶如蟋蟀彈跳一般,身子驟然躥起,直射出了那片布滿機(jī)關(guān)的暗格。
他回身望著地上一片狼藉的箭弩、鋼,心:機(jī)關(guān)沒有被破壞,這子究竟是什么人,又是怎么做到不觸動機(jī)關(guān)的前提下,把武功高強(qiáng)的義兄從任府帶走的呢?
他只是思索了片刻,便趕緊召集府中所有的人馬,趕緊去追蘇陌寒了,因為他堅信蘇陌寒帶著任順沖不會走太遠(yuǎn)。
蘇陌寒帶著任順沖的確走不遠(yuǎn),所以意識到這一點的蘇陌寒,并沒有選擇帶任順沖離開歷城,而是繞行到了任府后面那片僻靜的樹林里。
他料想任府的人發(fā)現(xiàn)任順沖失蹤了,一定會朝著正門方向追趕,只要自己能在對方找到此處前,從任順沖口中套出王府的地圖,那計劃就算圓滿成功了。
任順沖被他從口袋中弄了出來,用事先準(zhǔn)備好的麻繩,將其綁在了一顆樹上,接著用腰上的水袋潑醒了他。
任順沖甩掉了臉上的水質(zhì),整個人還有些懵懂,等他意識到自己被擄劫后,臉上才開始露出少許驚慌之色。
不過片刻之后,他的驚慌便消失了,整個人顯得很是鎮(zhèn)定,就跟沒事發(fā)生一般,用很平靜的語氣:“你這招拋磚引玉的方法果真高明,先拿一批來路不明的財寶,冒充任府丟失的物件,借此機(jī)會順利進(jìn)入了任府,再趁老夫一個不留神,將我打暈劫走,看來閣下事先已經(jīng)有了周密的計劃部署。你費(fèi)那么的心思劫持老夫,無疑就是為了錢財,那就開個價吧,究竟要多少錢才能免老夫一死?”
蘇陌寒知道時間緊迫,直言道:“你這王府的總管還真不簡單,如此短的時間,就能把我的計劃徹底的想通透,那我也就不給你拐彎抹角,浪費(fèi)時間了,請你把王府的地圖繪制出來,我便免你一死。”
任順沖聽完,忽然大笑起來,蘇陌寒擔(dān)心他的笑聲會把任府的人引來,趕緊從懷里拿出一塊打火石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這才止住了任順沖的笑聲。
蘇陌寒警告道:“任總管,你識相點就別再發(fā)出太大的聲音了,否則我只能把你的舌頭割了,反正繪制地圖也不需要用嘴。”
任順沖只覺得打火石含在口中,那股子火石的腥味很是惡心,因此不住點頭,吱吱唔唔的表示自己不再發(fā)出太大的聲音了。
蘇陌寒這才把按在他嘴上的手松開,讓任順沖把打火石吐到了地上。
任順沖又接連吐了好幾口唾沫,口中的那種味道才淡了下來,這下他不敢在放聲大笑了,只能乖乖回答蘇陌寒的問話。
“老夫剛剛放聲大笑,只是笑閣下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有了地圖就能在王府中肆意妄為了嗎?王府的戒備可比任府森嚴(yán)得多,你進(jìn)任府耍的那些手段,在王府里根不管用,我不知道好漢要王府的地圖究竟是為了什么?莫非是想進(jìn)王府撈寶貝?”
蘇陌寒:“我的事你就甭管了,你只要把地圖繪制出來便可以了,其他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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