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斯緹薩是人造人出身，有著大多數人造人在設計之初被被決定的天性，服從性很高，主觀性很差。無論是完成圣杯，救濟世人其實都是因茲貝倫家族所賦予的使命，而不是她自身的愿望。即使是被英靈之魂影響，和慎二締結了契約，她的性也沒有多少改變，除了刻入靈魂的堅持，剩下的基都聽慎二的。
可是，這一次沒有人給她命令，慎二在休息，斯卡哈在飆車，羽斯緹薩完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做出了決定——這是人類的自主選擇，是人類的屬性，是慎二最希望見到的。
相比之下，由此引發的衛宮切嗣以及因茲貝倫的連鎖反應根算不上什么，大不了雙方打一架，慎二不信斯卡哈加上蘭斯洛特會收拾不了區區一個因茲貝倫！
當然，在那之前，他要先問清楚原因。
“——現在，回答我羽斯緹薩，你為什么要救麗絲菲爾？”
“我”
“我”
“我不知道�！�
一連三次，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慎二對此表示理解，因為人有的時候身體比大腦反應還快。但是，當你行動的時候，你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區別只在于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懂得如何表達。
“是因為不希望圣杯出問題？”
“不是�！庇鹚咕熕_搖頭，“圣杯只要爐心還在，不會影響到儀式。”
“是因為你想幫助因茲貝倫陣營，不想他們這么早退場？”
麗絲菲爾是衛宮切嗣的推出的偽裝，如果她死了，saber還活得好好的，證明她不是御主，衛宮切嗣的存在會隨之暴露，這對因茲貝倫的陣營不利。
“也不是�！庇鹚咕熕_依舊搖頭，“我過的，我對亞哈德很失望，對因茲貝倫家族很失望。”
“那么，答案很明顯了，不是因茲貝倫家族，不是圣杯，那只能是麗絲菲爾身了，我的對嗎？”
羽斯緹薩不出話來，她不想承認，卻又不能否認，因為她已經意識到她想救的正是名為麗絲菲爾的存在，無關于圣杯，只是單純的麗絲菲爾這個人格。
“仔細一吧，你當時的感受。”慎二手一撐，直接坐在實驗臺上，用微笑和眼神鼓勵這位陷入了迷惘的“冬之圣女”。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麗絲菲爾去阻擋言峰綺禮，什么都忘了，只覺得她不能死了，應該救她，等我冷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城堡，站在了言峰綺禮的面前——慎二，我是不是壞掉了呢？”
羽斯緹薩想到了因茲貝倫人偶工坊的垃圾場，那里有無數出了故障或者殘缺的人偶等待著消亡，自己這個貴重的原型機也要變得和她們一樣了嗎？
“壞掉？”
慎二沒有繼續看著羽斯緹薩，而是轉向了斯卡哈，正發現斯卡哈也在看著他。
兩人對視幾秒，同時笑出聲來。斯卡哈的笑聲掀開了面紗的一角，露出精致豐潤的嘴唇。慎二捂著肚子，一只手不停地拍著屁股下的實驗臺。
“等，等等，為什么要笑啊？”
兩人的笑聲讓羽斯緹薩好一陣莫名其妙，沉重的心情也隨之輕松了不少。
“沒什么，你得對，你確實是壞掉了，作為一個人造人來�！彼箍ü䲟崞搅俗约旱拿婕啠凵褚不謴土藨T有的淡然與睿智。
“但是，人造人的故障，對于人類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想要保護某個人，珍視著某樣事物的心情，每一個人類都有。還記得一年前我擊殺臟硯的事情嗎？”
慎二拍了拍臉，盡量使自己嚴肅一些。
“記得，那是你與我定下契約的條件。”羽斯緹薩不知道慎二為什么要現在這些。
“老實，那其實不是最佳的時機。最佳的時機應該是潛伏在一旁，等到櫻完成改造，臟硯的腦蟲準備鉆入櫻身體的那一刻。但是，我沒有選擇這么做，你知道為什么嗎？”
這一次，慎二沒有等到羽斯緹薩回答，直接給出了答案。
“因為，那樣櫻的身體和心靈都會受到巨大的創傷，那是足以讓她一生都活在陰影里的創傷。第一眼看到櫻的時候，我把她當成我的家人。我不希望櫻會變成那個樣子，我希望櫻能夠快樂地生活下去，所以我選擇在一切都沒有變得不可挽回前站在臟硯面前，這份心情促使我做了這樣的決定，我想你也和我一樣�！�
聽到慎二的現身法，羽斯緹薩似乎在剎那之間把握住了什么。
“我覺得我和你想要保護櫻的心情還是有不同的，櫻是你的妹妹，是親情，我對麗絲菲爾沒有抱有這樣的感情。我想我這么看中她，是因為對她這個人，對，‘人’抱有疑惑吧。我想要從她身上得到答案，得到人偶成為‘人’的答案，在我得到這個答案之前，我不希望她的人格消失�！�
“因為想到得到什么而付出，這也是人類的感情�！彼箍ü咽州p輕搭在羽斯緹薩的肩膀上，“你的做法證明了你已經從‘人偶’變成了‘人’，不需要再向其他人尋找答案。”
“不，還不夠�！庇鹚咕熕_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里還不完整，或許她能讓我知道我缺了什么？”
斯卡哈還想要些什么，卻見慎二對著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再了。
認為還不夠，想要得到更多的這份心情也是人類的特質，繼續抱著這樣的心情去探求不正是人類前進的原動力嗎？
斯卡哈理解了慎二的意思，拉起羽斯緹薩的手：“到這里吧，有什么問題等天亮了再想�！�
“對啊，對啊�！鄙鞫B聲附和，“你們也好幾天沒在家休息了，回到久違的房間，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吃一頓櫻做的早餐，再想也不遲嘛。櫻和我過好幾次了，她想你們了，看到你們她一定會高興的�！�
“嗯，那好好睡一覺�！庇鹚咕熕_用力點頭，“睡眠也是人類最基的要素之一。”
“那么慎二，這里的打掃交給你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得到了慎二的回答，斯卡哈和羽斯緹薩手牽著手走出了工房。
一黑，一白。
一光，一影。(83中文83)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