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rg
“大哥,她們是不是在談姓白的?”路一平看著張青,他總算是聽明白了一些。
“一定是的。”張青回答道。
“那她們是不是姓白的現(xiàn)在就在桐虎山?”路一平的耳朵還是很好的,因?yàn)樗猜牫隽岁P(guān)鍵。
可是他的話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張青的耳朵好像突然變得不好了,因?yàn)樗吐芬黄阶眠@么近,卻好像沒有聽見路一平的話。
路一平提醒的喊了一聲:“大哥?”
張青垂下眼皮,看著手里的杯子,沉默了許久才慢吞吞的道:“我知道我們應(yīng)該往哪個方向走了。”
路一平道:“我們應(yīng)該往哪個方向走?”
張青道:“南方。”
田秀書忍不住睜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張青,“一定要去南方?”
張青冷冷的反問:“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田秀書抿著嘴,原以為他們會朝著北面幾千余里的大山前行,卻萬萬沒有想到,張青會打算往南邊走
路一平想不明白,所以又問道:“大哥指的是南夏國?”
張青咬牙道:“桐虎山是南夏國的邊境,我們當(dāng)然是要去南夏。”
田秀書卻道:“也不一定。”
張青看著他,“什么意思。”
田秀書的臉色已難看到幾點(diǎn),“往南邊走,也不一定是南夏國,雖然桐虎山是南夏的邊境,可是要去莒國,也同樣會經(jīng)過桐虎山。”
路一平皺著眉毛:“既然桐虎山是南夏國的邊境,他又已經(jīng)在桐虎山,豈不就是他現(xiàn)在正在南夏國了嗎,為什么還要他去莒國?”
田秀書嘆氣道:“別忘了,去莒國,也不過是再多翻兩座山而已。”
張青抿下一口酒,冷冷道:“總之,不管是莒國,還是南夏國,都是在南邊。”
路一平眨了眨眼睛,“大哥就這么確定?”
張青冷冷道:“因?yàn)樗齻兪沁@么的。”
著,他又抬頭看向二樓那些青衣女子,喃喃道:“如果是她們白落裳去了南方,那么白落裳就一定是去了南方。”
“為什么?”
“因?yàn)槿绻@世上還有誰掌握的消息最準(zhǔn)確,那么就一定是她們,尤其是關(guān)于白落裳的消息。”
路一平還是聽不懂,他只能望著那些女子,靜靜的發(fā)呆。
劉慶這個時候也變得和路一平一樣笨,張大眼睛,奇怪道:“姓白了為什么要去南邊?”
田秀書道:“知道古今閣的英雄榜為什么會給白落裳點(diǎn)評‘醉臥桃花’四個字嗎?”
劉慶搖搖頭。
田秀書道:“因?yàn)榘茁渖咽且粋好酒又好色的人。”
劉慶居然還是沒有聽明白。
田秀書只能嘆氣道:“因?yàn)槭澜缱蠲赖呐耍妥詈玫木疲荚谀戏健!?br />
劉慶又問道:“若是世界最美的女人,和最好的酒,不是應(yīng)該在南夏國嗎?據(jù)那灃州城可是出了名的美城,美人和美酒名滿天下。”
田秀書道:“若論美人和美酒,莒國也不比南夏國差。”
劉慶還是心存疑惑,道:“若是沖著美人和美酒,他何必舍近求遠(yuǎn)?”
田秀書看了看張青。
張青也看了看田秀書,發(fā)現(xiàn)田秀書并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之后,他才冷冷道:“姓白的或許會去南夏國,可是我們卻不能也去南夏,因?yàn)槲覀円踩ツ舷膰脑捯欢〞e過時間。我們的速度根趕不上姓白的,不定等我們趕到灃州城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離開了。所以我們只能趁著他去灃州城的時間,快馬加鞭趕到莒國。”
劉慶恍然大悟,“所以我們先一步趕到莒國,是要在那里等他自己送上門?”
張青點(diǎn)頭,“我們一定可以等到他。”
這話分析的很對,如果白落裳真的去了南夏,照他的速度,等到他們這一群人趕過去的時候,白落裳不定真的已經(jīng)離開了灃州。與其撲空,不如賭一把直接去莒國,不一定就真的能等到他自己送上門。
劉慶忍不住又嘆氣道:“他果然是個要酒要色不要命的人,只不過莒國那么大,我們究竟要在哪里等姓白的?”
張青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所以他只能看向田秀書。
田秀書嘆了口氣,“最近江湖上,除了白落裳的事,還有什么事鬧出的動靜比較大?”
劉慶搶著道:“涼州唐家堡?”
田秀書點(diǎn)頭,“沒有錯。”
劉慶皺眉,“他一定會去?”
田秀書又點(diǎn)頭,“或許。”
劉慶道:“你也不能確定嗎?”
田秀書苦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白落裳的行蹤飄忽不定,誰能確定得了他會去何處?根就不可能有人能肯定他會去哪里。
張青飲下一口酒,道:“不管如何,去莒國也是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選擇,因?yàn)槲覀儗?shí)在無法找到他的行蹤,我們能做的,只有賭一把。”
賭,需要運(yùn)氣,也需要時間。而他們可以用的時間并不長,所以他們只能把這不多的時間賭在最大的可能上。
田秀書慢吞吞的放下酒杯,面色沉重的道:“只不過,想要去莒國,南夏國是必經(jīng)之地。而從這里出發(fā)去南夏國,如果一直朝著南方走,桐虎山就是必經(jīng)之地么,而桐虎山是什么樣的地方,就不用我多了吧。”
劉慶聽他這么一,突然想到了什么,平靜的臉色跟著變了一變,不禁惶恐起來,他居然現(xiàn)在才想起來桐虎山是什么地方。
田秀書又沉重的道:“莒國三面毗鄰南夏國,如果我們不改道而直接沿著南向而上,那么……”
劉慶睜大眼睛,搶著道:“若是要繼續(xù)往南邊走,就一定會經(jīng)過桐虎山。”
他在談及“桐虎山”的時候,語氣明顯透著惶恐和不安。
“如果我們真的要去那個地方,不定就連我們也會……”劉慶已經(jīng)不敢再往下。
“也會有去無回。”田秀書的臉色已漸漸蒼白。
張青也是一臉的沉重,聽完田秀書的話,他突然道:“沒有想到白落裳居然真的會走桐虎山。”
田秀書道:“或許是真的被人逼急了,可是我卻覺得,他是故意要走那條路,也好像是故意要告訴別人他走上了那條路。”
張青握了下拳頭,“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不知道。”田秀書緩緩道,“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非要走那條路,但我知道那條路絕對是一條死路。”
劉慶低聲道:“桐虎山就是一個死地,據(jù)闖進(jìn)那個地方的人,無一人是活著好好走出來的,不是死后被發(fā)現(xiàn),就是行蹤不明,就算有活著走出山的也已是瘋瘋傻傻神志不清。”
張青的拳頭又握緊了幾分,“沒有錯。”
劉慶道:“有腦子的人,肯定不會選擇走那一條路。”
田秀書道:“他不像是個沒腦子的人,他的一個腦子,可以抵得過十個聰明人的腦子。”
劉慶冷笑道:“就算他的一個腦袋抵得過十個聰明人的腦子,他也或許會死在那里。因?yàn)槲覍?shí)在是沒有聽過有例外,我想他也不會成為例外。”
田秀書嘆了一口氣,緩緩搖頭道:“這也未必,如果他真的那么容易就死,也不值得讓這么多人滿世界的追殺。”
劉慶雙手按住桌角,發(fā)愁道:“那么我們現(xiàn)在呢?繞道去莒國?”
張青沒有回答,因?yàn)樗拦鈶{他們的事想要抓著白落裳簡直不可能。
能不能找到白落裳,他們需要的是運(yùn)氣,能不能活著找到白落裳,他們需要的是更大的運(yùn)氣。
追著白落裳一路走來,他們遇到過許許多多的危險,不過他們也都知道,更多的危險其實(shí)還在后面,而現(xiàn)在,他們將面臨最大的危險。
白落裳居然就這樣闖進(jìn)桐虎山,而且他似乎并不打算將自己的行蹤隱瞞起來。所以他當(dāng)著倚花閣的人,大搖大擺的進(jìn)入桐虎山,好像就是故意要告訴所有追蹤他的人。
雖然每一個人都想要抓住他,但并不是人人都愿意為了抓住他而送命,所以這些不愿意送命的人就會在這里放棄,這叫知難而退。
白落裳會不會死在桐虎山?
在沒有看到結(jié)果的時候,誰也不敢做出猜想。但是他既然敢獨(dú)自前往,就明他有事讓自己活著走出桐虎山。他之所以能這么明目張膽的闖進(jìn)去,或許就是在警告所有跟蹤他的人。若是沒有足夠強(qiáng)大的事,就不要再繼續(xù)追蹤他。
張青顯然是有些猶豫了,所有人好像都開始猶豫了。這里唯一沒想明白的人,就只剩下粗眉的路一平一個人。
大家一來一回的談了這么多話,他卻早已經(jīng)將部的注意力放到了別的地方。他還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二樓上的青衣女子,他實(shí)在是不愿意將視線從她們身上移開。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風(fēng)韻不凡,容顏清麗,冷絕高貴,好像是從冰雪里走出來的冰美人。
劉慶見他一臉癡像的樣子,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冷冷道:“你看什么,都丟魂了。”
路一平回過神來,忍不住低聲好奇的問領(lǐng)頭:“大哥,那女人是不是妖精變得?”
張青的胡子又顫了顫,沉聲道:“出門前,我對你過什么?”
路一平愣了下,答道:“多用眼睛,少用嘴巴。”
張青板著臉,“既然還記得,就管住嘴巴,別什么事都要問一問。”
路一平瞧著樓上的女人,忍不住道:“可是她們……”
張青呵斥道:“閉嘴!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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