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白落裳,正和秋離鳳并肩站著。
秋離鳳望向綠藤飛來的方向,表情竟?jié)u漸浮出詭異的喜色。他終于還是笑了起來,眉宇間飛揚的肆意讓白落裳瞧得心驚。
“難道這里有妖怪?”白落裳突然這樣道。
“妖怪?藤精?”秋離鳳眨著眼睛。
“對。”白落裳一臉緊張的道。
“你腦子一定沒有毛病。”秋離鳳笑著道。
“我腦子當(dāng)然沒有毛病,但是你一定以為我的腦子有毛病,我的對不對?”
秋離鳳沒有否認。
白落裳嘆氣,“如果這不是藤精,那么你看,為什么這些藤條會飛?”
對啊,綠藤怎么可能會飛?怎么可能襲擊人?
如果不是有藤精作怪,那當(dāng)然就是有人在作怪。
周圍的霧氣很濃,就算真的有人在作怪,他們也根分辨不出綠藤那頭倒地是被什么操控著。
十步開外,就是那座城隍廟,在白裊裊的霧氣中,看起來更是透著古怪。
“大公子不走?”白落裳擔(dān)心的問著。
“走?”秋離鳳看了眼白落裳,臉上還掛著笑意。
白落裳意識到了什么,驚呼一聲,剛要去拉人,可惜行動還是遲了一步,伸出的手也僅僅只是捉了一下秋離鳳的袖子。
白落裳并不做多想,落后一步,緊跟秋離鳳展著輕功朝那座破舊的城隍廟躍了過去。他的輕功很好,幾乎是剛起步就追上了秋離鳳,兩人相互交換了眼神,落到城隍廟大門前。
昨晚太黑,他們兩人都不愿意輕易踏進大殿去看一看。
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呢?
白落裳略顯緊張的道:“之前我有聽過一些傳聞,是曾經(jīng)有人在半夜路過此處,無意間竟聽見過一些像是有人在廟里交談的聲音,還發(fā)出了“乒乒乓乓”的怪響,可當(dāng)他踏進大殿時卻發(fā)現(xiàn)這廟里根沒有任何人影。之后那人便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哭著喊著從廟里沖了出來,嘴里還念念叨叨的些胡話。聽,這破廟很邪……”
秋離鳳不耐煩的打斷白落裳的話,道:“你到底要不要進去?”
白落裳嘆了一口氣,“去是要去的,不過得先考慮一下怎么去。”
秋離鳳不屑的冷嘲道:“除了走著去,莫非你還想飛過去?不過就是進一扇門而已,難道你還怕了不成?”
白落裳尷尬的笑道:“想一想,是為了保證自己的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畏首畏尾,瞻前顧后,這才不像你大俠一貫的做法。”
“……我也沒不敢進去,我覺得我不應(yīng)該這么冒冒失失的進去,大公子也不應(yīng)該這么冒冒失失的進去。”
“誰是我要進去。”秋離鳳瞇著眼睛冷笑道,“我是讓你進去看一看,我就在這外頭等你。”
“大公子果然不是一個沖動魯莽的人。”白落裳只能嘆氣,道:“當(dāng)然我也不是魯莽的人。既然就我一個人進去,就更得要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才行,從大門進去肯定不行,要不我們從長計議?”
“你要如何才肯進去?”
“我想知道,是不是進去了就回解開綠藤殺人的秘密。”
“這種事情,要做了才會知道結(jié)果。”
“但是在沒做之前,也還是可以想一想可能出現(xiàn)的結(jié)果。”
秋離鳳皺眉,顯得有些不耐煩,重復(fù)問了一句:“你到底要不要進去?”
白落裳還是有些猶疑,秋離鳳見他不愿意進去,就鄙夷的道:“你的膽子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這么一聽,白落裳不痛快了,到底他們誰都不敢貿(mào)然進去。若是秋離鳳敢進去,昨天晚上他就已經(jīng)進去了,哪里還會等到今天。
卻不料秋離鳳突然冷冷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我去。”
完,也不顧白落裳的阻攔,毅然地朝大殿靠過去。
秋離鳳原并不打算進去,因為他很清楚這破破爛爛的廟里一定有什么東西。這一點,在他看到這座破廟時就已經(jīng)不會再懷疑,但昨天他看著忘無憂兩人走進去半日,也不見有什么事發(fā)生,可見就算里面有什么,對他也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
誰知,他剛要踏進門,就被突然飛出來的黑影攔住了去路。
白落裳大吃一驚的看著那個黑衣人,沒料到這人會突然跳出來,當(dāng)真是把他嚇了一大跳。
這就是秋離鳳帶來的人,這些人一路都把自己隱藏的很好,無論什么事也決不輕易露面,然而這時候卻毅然跳出來,莫非這破爛的城隍廟內(nèi)當(dāng)真有什么玄機?
那黑衣人擋在秋離鳳的面前,微微垂著頭。
黑衣黑袍黑斗篷,巨大的炫黑斗篷從頭蓋到腳,將他整個人死死裹住。一張臉也完隱藏在斗篷的陰影下,五官難辨。
“讓開。”秋離鳳冷著臉將攔住自己的人一把推開。
“少主絕不可進去。”那披著黑色斗篷的人俯下頭緩緩道,雖然并不退讓半分,但對秋離鳳的態(tài)度十分恭敬。
秋離鳳直瞪瞪地看著那人的臉,根就不領(lǐng)情,提腳就往黑衣人身上踹了過去,罵道:“誰給你膽子敢攔著我!”
黑衣人被踹了一腳也一動不動,盡管秋離鳳腳下不留情,不過對他而言似乎不痛不癢。
秋離鳳還要上前,那黑衣人也不見半點退讓,無論秋離鳳如何威脅也不肯人讓開。秋離鳳氣極,反手摑了黑衣人一記耳光。
這下讓白落裳更加目瞪口呆,那一聲清脆的聲音讓白落裳光是聽著都覺得臉疼。
那黑衣人看起來可比秋離鳳壯碩了不少,被秋離鳳這樣瘦瘦弱弱的人打了一巴掌,他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眉頭都不皺一下。換成任何一個男人,被人打臉,都會覺得尊嚴有損,但這個人卻沒見有絲毫異樣。面對大美人如此兇暴的脾性,還能做到這么淡然,想必平時也沒少挨打。
如此看來,要想跟秋離鳳相安無事的相處,除了要忍得了他刻薄的嘴巴,還要耐得住他暴力的脾性。
“少主如果一定要知道里面有什么,我等可以代勞。”
黑衣人剛完,就見他身后前前后后躍出二十多個同樣渾身裹著黑色斗篷的人,紛紛落到秋離鳳跟前,恭敬的俯著頭。
白落裳已經(jīng)驚訝的不出話來了。
秋離鳳冷眼看著他們,眼神是一貫的冰涼。他突然變得好像一跳蛇,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顯然是對這群人的駁逆感到不悅。
不退不讓,他們就這樣僵持著。
在這極其壓迫的氣氛下,白落裳也變得緊張,感受到了來自黑衣人的那道探究的目光,白落裳下意識抬頭看過去,沒料到會與那帶頭的黑衣人四目相對,這下更令白落裳心驚起來。
那張臉原是隱藏在黑暗里,可此時卻被白落裳清清楚楚的瞧見了。那是以張刀削一樣的面孔,深邃冷硬的不像一個活人的臉。冰涼的眼神,沒有一點人味,這樣的眼神竟也令白落裳生出絲絲寒意。
白落裳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是一個輕易生出怯意的人。可是眼前這個人,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這樣的感覺。
咳了一下,白落裳在一旁聲問道:“大公子,我也覺得我們不能這么冒然進去。”
秋離鳳冷哼一聲,道:“我以為你比我更想知道里面有什么。”
“沒有錯,我確實非常想要知道里面有什么。”白落裳笑道:“我也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
秋離鳳冷冷笑道:“既然這樣,你何不趁此機會進去瞧瞧?”
白落裳看著秋離鳳,苦笑道:“到底,大公子也不過是希望我代你進去看看,對不對?”
秋離鳳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牡溃骸拔沂窍脒M去,不過你也看見了,他們非攔著我不讓進。”
白落裳在心里不滿,秋離鳳想要做什么事情,世上真有人攔得住?
“我要進去也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白落裳不急不慢的道。
“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要知道,忘無憂二人在什么地方?”
秋離鳳瞇了下眼睛。
白落裳道:“我想忘無憂兩個人不會這么快就醒過來,既然沒有醒,又怎么會不見了?”
忘無憂和丫頭兩個人昨天就昏死的躺在城隍廟前,看他們的情況沒有兩天根醒不來。但是現(xiàn)在卻不見了,只能明,有人把他們從這里帶走。
白落裳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把兩人帶走的。白落裳在想事情的時候,除了會皺眉,會沉默,還會眼睛發(fā)光。此時,他就眸光閃閃的望著黑衣人,好像這些黑衣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似的。
黑衣人聽了白落裳的話,并沒有什么。
白落裳盯著黑衣人,“難道你們一點線索都沒有?”
黑衣人還是不什么,好像完無視了白落裳。這令白落裳多少有些不高興,所以他也板起臉,不悅道:“難道是不可以告訴我的?”
黑衣人沉默的看著秋離鳳,他們都等著秋離鳳,只有秋離鳳允許他們開口,他們才能話。
白落裳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他也轉(zhuǎn)頭看向秋離鳳,喊了一聲:“秋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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