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讓人燒這個洞,只是讓人燒了那座廟。”秋離鳳拉著白落裳往前走,心情似乎非常不錯,“我們還沒出去,我怎么可能讓人放火燒這里!
白落裳眉頭緊蹙,心翼翼地自言自語:“那座廟離這里也不太遠,萬一風朝這邊一吹,火勢控制不住,從那邊燒了過來,我們豈不是引火自\/焚”
秋離鳳自信滿滿的道:“火一定燒不過來!
白落裳雖然覺得不妥,但聽秋離鳳這么自信的話,也不好再多,但他仍是覺得奇怪,“你讓人放火燒那破廟做什么?”
“我過,要把幕后黑手逼出來。”秋離鳳解釋道,“只有將人逼出來,我們才能真正安的活著走出去!
白落裳大驚道:“你的意思是,那破廟里的確是藏了人”
秋離鳳笑而不答。
白落裳不安道:“那廟破是破了點,但總歸還是一座廟,大公子就這樣派人一把火燒了,是不是不太好?”
秋離鳳毫不在意的道:“我救你一命已經勝造七級浮屠,燒一座廟也算不上罪過,更何況那座廟還鬧鬼,死了不少人,是不詳之地。燒了它,反而是造福百姓,為民除害!
這樣,好像也對。
白落裳略略點頭,猶自有些擔心,“大公子看上去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你當真就一點也不擔心”
秋離鳳笑道:“我既能走這條路,它就一定不會是一條死路。”
白落裳對此將信將疑,“凡事都有太多意外和意想不到,就算大公子為自己事事留退路,但也有不可控的時候。”
秋離鳳眉毛輕斂,目光如霖,自傲的道:“所有礙眼的人和物,我都是事先將之除掉的!
白落裳沒由來的覺得后背發涼。他以為自己已經是一個心硬之人,此時遇到這個比他更加心硬的人,心里竟也生出幾分怯意。心底嘆道,還好對于秋離鳳而言,他還不算是“礙眼”。
秋離鳳拉著白落裳片刻不停的往前走,能感覺到空氣的流動來快,想來離出口也是來近了。
白落裳還是什么也看不見,這讓他的心發忐忑,毫無疑問,他的眼睛是真的出了問題,可究竟是因為什么而讓他的眼睛看不見東西的呢?
是因為尸洞里的瘴氣,還是他不知不覺中了毒,亦或者是從上面落下來的時候撞了頭,從而傷了眼睛。
不過,很明顯的事,無論原因為何,結果都是糟糕的。
“那孩兒呢?”白落裳突然拉住秋離鳳,著急道,“沒有跟上來嗎?是不是我們把他丟在后面了?”
也不過幾句話的時間沒去注意,那個孩兒便在白落裳身后消失不見。白落裳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原那個緊緊捉住他袖子的人松了手。
“跑了!鼻镫x鳳清冷的答道,“我們走這么慢,他又不瞎,若不是自己撒腿跑的,怎能可能跟的丟”
白落裳大感意外道:“跑了什么時候跑的?我竟毫無察覺!
秋離鳳笑道:“對于他的出現,你不也毫無察覺嗎?”
白落裳奇怪道:“既然知道他跑了,你怎么也不去追?”
“為什么要追?”秋離鳳笑了一聲,“根就不必追!
白落裳不解道:“為什麼?”
秋離鳳反問他道:“難道你都沒有覺得奇怪?”
白落裳沉默片刻,才低著聲音道:“什么奇怪?”
秋離鳳道:“八歲的孩子,十年前就死了父親,對于這句話,你也沒感到奇怪難道他娘懷了他兩年才生下來”
“確實……或許他是在撒謊!卑茁渖训,“孩子心眼多,也不足為奇。”
“不奇才怪!鼻镫x鳳瞪著眼睛,“這鬼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就沒有一處不奇怪的,你別自己一點也不懷疑。
白落裳遲疑道:“是有些奇怪,不過……”
“好了!鼻镫x鳳打斷白落裳的話,“已經出來了!
“……”
空氣中的腐腥味已經淡了許多,風刮得很大。
他們的確是已經走出了尸洞。
天還未明,夜風徐徐,冷如冰水,吹動一地荒草。
白落裳側耳聽著,隱約還能聽見火燃燒的聲音,不禁感到一陣心驚,啞著嗓子低聲道:“我們在城隍廟的南面?那座廟……還燒著?”
一出了尸洞,他的方向感倒是變好了。
秋離鳳警戒的觀察四下的情況,并沒有答話。
城隍廟的火已經差不多熄掉,而周圍卻有許多鬼火閃爍,忽明忽暗,很是駭人。
“大公子?”白落裳忍不住用手推了一下穩住不動的秋離鳳,奇怪道:“我們怎么又不走了?”
“我們被圍困了!鼻镫x鳳冷嘲道,“簡直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他的眼瞳,在昏暗的光線里,映出一道銀光閃閃的光輝,狡黠的好像夜里捕獵的野獸。那兇狠嗜血的眼神,比那些飄飄忽忽的鬼火還要駭人。
白落裳聽得吃驚,忙問道:“我們被困住了?什么情況?”
秋離鳳取出一只瓶子,將那只領路的蠱蟲裝了回去。
過不多時,從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竟敢放火燒我城隍廟,你們休想活命!
白落裳眉毛一跳,立馬轉身過去,卻因為眼睛的關系,什么也看不到,不僅看不見,就連對方的氣息他都無法感覺到,但那里確確實實有人,一個男人。聽聲音,似乎已是古稀之年,語氣雖是威脅人的,但口氣聽起來卻也帶著滄桑和衰老。
“枉費心機!鼻镫x鳳不屑道,“你以為能困我一時,便能困我一世不成?”
“不錯,就憑這些火還困不住你!蹦抢先说穆曇舻溃澳慵热荒茏叩贸觥疅o物幻世’,就一定不把這些玩意放在眼里!
秋離鳳冷笑道:“既然你也知道這些東西不過是些玩意,還敢大言不慚,想來你手里也不只有這些把戲而已。”
白落裳默默的聽著,心想那老頭一定就是秋離鳳所的“幕后之人”,就是這人使出了“無物幻世”害的他在尸洞里差點丟命。如果不是眼睛突然瞎了,他還真想見識一下這個人到底長成什么樣子,竟然會使用那種邪惡的幻術。
那老頭從暗地里走了出來,他擁有一張布滿深紋的臉,飽經風霜,眼睛渾濁無神,禿頂的頭上圍著依稀的幾根頭發,亂蓬蓬的披蓋在頭皮上。一身粗布襤褸的衣服,腰里掛著煙袋。
那是一個咋眼一看就很弱的人,秋離鳳卻一點也不敢送了警惕,緊緊的盯著那個老頭,好像那老頭隨時都會變成一條蛇一頭虎。
因為那個人看起來蒼老,可腳步卻強勁有力,一點也不像一個衰弱的老頭。
那老頭慢吞吞的走到秋離鳳面前,在仔仔細細的將秋離鳳打量一遍后,才笑道:“伏仙山莊秋家的人,果然是爾不群,一表人才。”
“他認識你?”白落裳聽得目瞪口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突然會出現一個認識秋離鳳的人,還是一個聽起來像是飽經風霜的蒼老之人。
這人是誰?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什么會知道伏仙山莊?難道,秋離鳳也認識這個人?
白落裳是思考,就是感到匪夷所思,最后也只能大驚怪的問秋離鳳:“他怎么會認識你?”
秋離鳳卻是不緊不慢的答道:“他認識的,是我的這只蕭!
“攝魂蕭?”白落裳更加驚訝,他見過那支蕭無數次,卻從來不覺得那支蕭又什么特別之處,外形普通無華,實在不能讓人相信僅憑一眼之見,就能猜得出它是攝魂蕭,“難道是剛才你在尸洞里使用這支蕭的時候,被他聽見了?”
“大概是。”秋離鳳看著那老頭的眼神帶著寒意,“不過,我想他在見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經認出我了。”
白落裳聽不大明白,這所謂的第一眼,究竟是哪個時候瞧見的?
“昨天下午,我跟蹤忘無憂到這里的時候,我猜那時,他已經發現我了。”秋離鳳解釋道,“也是在那個時候已經認出我是誰。”
“單憑遙遙一望?”白落裳駭然道,“他怎么會肯定這就是攝魂蕭?”
“這個,恐怕要問他了!鼻镫x鳳冷哼一聲,望著那老頭,冷聲道:“若不是一眼認出我的身份,他也不會用那些綠藤襲擊我們!
白落裳驚訝的睜大眼睛,大聲問道:“你是,那些綠藤?”
秋離鳳點頭道:“是沖著我來的!
白落裳只覺心驚不已,難怪兩次遇襲,綠藤的目標都是秋離鳳,原來真的是沖著他來的,“可是,他為什么要對你動手?是因為你是伏仙山莊的人?還是因為你手中的蕭?”
那老頭突然笑了,“我與伏仙山莊的人無冤無仇,自然不會動手傷人,那只蕭對我而言也不過就是一只蕭,怎么可能因為它而出手害人!
白落裳擰著眉,不悅道:“既然與人與物都不相干,你是為了什么要動手?”
“因為他此行的目的。”老頭嘆道,“如果他不是親自帶這么多人來這個地方,或許我到現在也還會是個死人,你們是去是留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會看到那處至今沒有被人發現的亂葬崗,會掉進枯靈鬼洞,都并非偶然,而是因為他!崩项^指著秋離鳳,道:“因為他想要利用你來引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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