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外表看來,這個老頭無論如何也不會像是一個修為深厚的殺手,可白落裳知道,這個人的事與他的外表極為不同。rg
早在一品居里的短暫接觸,白落裳已經能肯定自己不會看走眼。
老頭微微側著頭,眼神似笑非笑。
白落裳走過去,笑著對老頭道:“你終于還是進來了。”
老頭低聲嘆了一口氣,怨聲道:“我不愿意進來。”
白落裳奇怪的問道:“既然不愿意,為什么還要進來?”
老頭苦笑道:“沒法子,我是被逼得非跑進來不可的。”
白落裳只覺得好笑,悠然道:“誰逼你?”
老頭搖搖頭,“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正是我自己。”
白落裳更加覺得好笑,“怎么?”
老頭道:“我雖然不喜歡自己的房子里躺著死人,卻不得不進屋。”
“是什么令你不得不進來?”
“雨。”
“什么?”
“因為外頭正下著雨。”
白落裳好像根聽不懂他的話。
老頭笑著解釋道:“因為下了雨,走一步就是一腳泥,這種感覺令人非常不愉快。所以,我不能不進屋。”
白落裳在桌前坐了下來,“泥濘會比死人更令你覺得不舒服?”
“是的。”
“你真是個怪人。”白落裳神色驚奇的盯著老頭的鼻子看了許久,就好像這個人的鼻子上突然長出了一朵喇叭花一樣令他覺得稀罕。
老頭眨著眼睛,道:“你并不是第一個這么形容我的,因為剛剛這位秋公子已經這樣評價過我了。”
白落裳看了秋離鳳一眼,“既然大公子都這樣了,證明你確實是個怪人。”
老頭欣然一笑。
將手里的短刀放在桌上,白落裳淡淡笑道:“這把刀旁人拿著實在是太過危險,還是應該由這把刀的主人收著才行。像我們,是沒有資格配用這種武器的。”
老頭吃吃笑了一笑,道:“以你看,這里有誰夠資格配用這種武器?”
白落裳嘆了一口氣,“依我看,在這件屋子里,恐怕也只有一個人配用它,而且也只有這個人才用的上它。”
老頭揚著下巴,略顯得意道:“聽你的口氣,這個人像就是我。”
白落裳冷笑道:“難道不該是你?這么惡毒的兵器,難道不應該是一個同樣惡毒的人才配得上?”
老頭也不惱,反而微笑道:“的確是這樣的,如果我不夠惡毒,根就駕馭不了這么惡毒的兵器。”
“你既然知道這把刀很惡毒,你為什么還不把它收起來?”
“你打算把它還給我?”
“這里除了你,還有誰會瞧得上這種東西?”
“你不怕我用它取走你的性命?”
白落裳笑而不語。
老頭也沒有伸手去拿刀。
兩個人安靜的看著對方,注視良久。
老頭的一雙眼睛里卻突然有了異樣的神采,額頭和嘴角兩旁深深的皺紋里似乎也蓄滿笑意。
白落裳靜靜的盯著老頭,等著他些什么。
只不過,他等到的并不是老頭話,而是突然動起手來。
老頭雙腳輕點,人已經從凳子是跳了起來。
他的輕功身法如鬼魅一般,出手奇重,雷厲的一掌霹向白落裳的肩頭。
白落裳展著輕功側身躲避著拍下來的一掌。
在這有限的空間里,兩個人的輕功竟然不相上下,白落裳獨步天下的輕功居然也沒有占一絲便宜。
老頭的手掌如蛇一般敏捷,隨著白落裳的動作轉換了攻勢。
白落裳睜大眼睛,因為他突然看見一道銀光閃動,老頭手中竟多出一樣東西,似利劍一般劃向白落裳脖間的脈門,竟是另一把三寸刀。
這是雙牙刀的另外一把刀。
刀鋒在劃近白落裳的脖子時,突然轉向朝白落裳的胸口刺去。
這把刀來得真快,比白落裳想像中還要快得多。
白落裳幾乎是出于能的往后猛退一步,才險險躲開這一擊。
短刀差一點就刺穿他的心臟。
白落裳心翼翼的摸著胸口,忍不住驚訝的看向老頭的那一雙手。
這老頭無論是行跡還是身手都太過怪異、太過詭秘,看得白落裳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老頭用刀的手法不但快,而且怪,出手的部位也非常詭異奇特。才剛被躲開一擊,又飛快的出了下一擊。
季殷三刀法之快,眨眼便要砍中白落裳。
這種快刀手,白落裳并不是沒有見過,但他從未畏懼感,然而這一次,他卻在心底生出一陣危機感。
如果這只是一般的兵器,白落裳也敢徒手擋下,但是這把刀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刀上有毒,毒不是一般的毒,而是見血封喉、刺中必死的劇毒,萬丈愁。
刀一見血,必是一死。
白落裳還不想死,但是這一擊他已不得不出手抵擋,暗中嘆了一口氣,就在雙牙刀砍近的這一剎那間,兩根手指突然伸了出來,雙臂貫力,正打算力迎上這生死一線的一擊。
誰料,就在這瞬息之間,忽然一聲驚呼,季殷三整個人竟然飛出門外,過了半晌,才聽見砰的一響,顯然撞在石壁上,撞得更重。
刀砸在地上,發出一串叮咚聲響,就像是音樂,打破了夜里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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