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陌云突然做起來,直直的盯住白落裳,吃吃道:“我突然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rg”
白落裳也直直的盯住上官陌云,道:“何事?”
上官陌云揉了揉額頭,“我發(fā)現(xiàn)世人都被一句話給騙了。”
白落裳奇怪道:“一句什么樣的話?”
上官陌云端起酒杯,又放了下去,嘆氣道:“世人都,酒能傷身,也能亂性。”
白落裳點點頭,“好像是有這么一句話。”
上官陌云道:“可是你的身體和智商好像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且你的智商好像比不喝酒的時候更加高。”
白落裳樂呵呵道:“大貴人這是在夸我聰明?”
上官陌云也不否認,他的確是在夸獎白落裳,因為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像白落裳這樣能喝酒的人,就連老酒鬼都沒他能喝。
白落裳捧起酒杯,沖上官陌云咧嘴一笑,“為了這一點,我敬大貴人三杯。”
上官陌云也捧起酒杯,咧嘴一笑,悠然道:“你是想要把我灌醉?”
白落裳睜大眼睛:“大貴人真的醉了?”
上官陌云苦笑道:“真醉了。”
白落裳卻笑了,“可是還沒有達到大貴人的極限?”
上官陌云點頭,緩緩道:“我確實還可以再喝。”
于是,兩人推杯進展的又喝下三杯。
白落裳長得雖然瘦,胃卻出奇的大,兩個人喝下幾壇酒,他既沒有醉,也沒有飽。這讓上官陌云不得不懷疑,白落裳的酒到底是倒進了肚子里,還是倒在了地上。這樣想著,上官陌云突然彎下腰,鉆到桌子下面去看了一看。
白落裳睜大眼睛,奇怪道:“大貴人是要看我的鞋子?”
上官陌云從桌下爬了起來,板著臉道:“你有穿鞋子嗎?”
白落裳雙眼一彎,笑瞇瞇的道:“有穿,只是剛脫下了而已。”
上官陌云皺眉,“你脫鞋子做什么?”
白落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喝了酒,就喜歡脫鞋子。”
上官陌云一臉嫌棄,“那晚你喝酒也脫了鞋子?”
白落裳點頭,“不過我只有坐著喝酒的時候,才會脫鞋子,站著喝酒就不會脫。”
上官陌云只能嘆氣,“你果然是個怪人。”
白落裳笑道:“每一個人都會有毛病。”
上官陌云點點頭,“沒有錯,所有人都會有一些奇怪的毛病。”
白落裳問道:“大貴人也有這樣奇怪的毛病?”
上官陌云又點了點頭,“我也是人,我也有這樣奇怪的毛病。”
白落裳又問道:“什么樣的怪毛病?”
上官陌云緩緩道:“我的錢實在太多,怎么花也花不完,我總希望能想出一個法子把自己的錢花掉。”
白落裳嘆了一口氣,“所以大貴人寫了這樣一張紙。”
著,他從袖口里掏出一張疊好的紙,“想必大貴人這一次是打算花大錢,因為大貴人的這張紙?zhí)F。”
上官陌云得意道:“我想要花錢,這張紙當然要貴。”
白落裳苦笑道:“好像比櫟王爺?shù)哪菑埣堖要貴。”
上官陌云緩緩點頭,“是這樣的。”
白落裳又道:“也比那位遷竹國滎都第一富人的那張紙貴。”
上官陌云得意道:“我這個第一富人應(yīng)該比那個第一富人出手更大方。”
白落裳只能苦笑:“這也明,你這個第一富人比那個第一富人更想讓我死。”
上官陌云好笑道:“你這話就奇怪了,我為什么要你死?”
白落裳指著紙,皺眉道:“你如果不是想要我死,又怎么會出這樣一道賞金令?”
俗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上官陌云拋出這么的誘惑,是個人都會心動。這些財富幾乎可以買下一座城池,任何人都會為了這些財富而眼紅,當然膽子也會忽然變得很大。
白落裳幾乎已經(jīng)可以看見,那些紅著眼睛要來取他性命的人。
上官陌云道:“我不過就是想要花掉自己的錢。”
白落裳追問道:“你為什么就這么想要把自己的錢花出去?”
上官陌云澀然道:“因為我知道有人想要殺我,如果我死了,這些錢就帶不走了。”
白落裳動容道:“所以你想要在死之前,把所有的錢都花掉?”
上官陌云沒有否認。
白落裳想了一下,忽然問了一句:“大貴人的身家有多少?”
上官陌云覺得要把這個問題清楚實在太麻煩,就言簡的道:“多到你想象不到。”
“這么多!”白落裳跳了起來,“如果有人真的取了我的命,豈不是就能拿到兩份賞金?”
上官陌云道:“兩份?為什么是兩份?”
白落裳嘆氣,“你這張賞金令上已經(jīng)透露了我的身份,馬上就會有許許多多的人跑來找我的麻煩。如果我不幸被哪一個厲害的人殺死,那么他不僅可以拿走你這個第一大富人的所有身家,還可以去找滎都第一富人領(lǐng)取另外一份賞金。”
他這一句話好像是在提醒別人。
上官陌云了然道:“這個主意不錯,不定真的會有許多人來爭搶你這個大寶貝。”
白落裳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想不到我在大貴人心里竟然如此重要。”
上官陌云看著他。
白落裳問道:“你有人想要殺你,那么這個想要殺你的人是誰?”
上官陌云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
白落裳也反問道:“我難道應(yīng)該知道?”
上官陌云又問道:“難道沒有人請你來殺我?”
白落裳忍不住嘆氣道:“我覺得是你在借著別人的刀來害我。”
上官陌云奇怪道:“我何時害了你?”
白落裳道:“季殷三過,如果我答應(yīng)你去刺殺他,我就會死在他手上。”
上官陌云道:“但你沒有死,死的是他。”
白落裳道:“但你借用他那把刀,除掉了三個你根已經(jīng)用不著的人。”
上官陌云冷冷道:“刀生銹了最好的辦法不是打磨,而是毀掉。”
白落裳道:“季殷三也過同樣的話,所以季殷三也是你用過的刀,而這把刀對你而言已經(jīng)生銹?”
上官陌云的眼睛里忽然發(fā)出了光,他沒有回答白落裳的這個問題,因為他無需回答。
白落裳笑了一笑,“只是我不明白,在這座偏僻的鎮(zhèn),怎么會有比季殷三的刀法還要快的人。難道在這里,除了季殷三,還有用刀的人?”
上官陌云笑著:“江湖中用刀的人并不少,這里的池子雖然,但水卻深。”
白落裳道:“可是季殷三的刀法很快,我想整個武林中已經(jīng)很少有人能快得過他,我實在是想不到在這種地方究竟還有誰有事殺得死他。”
上官陌云道:“難道真沒有一個能快過他嗎?”
白落裳搖頭,“能達到他這種火侯的人,恐怕不多,要快過他的人,只怕也沒有幾個人。”
上官陌云驚訝道:“他的刀法境界已經(jīng)這么高了?難怪三個人都殺不死他。”
白落裳嘆氣,“我現(xiàn)在想要找到兇手。”
上官陌云笑道:“你又不是衙門的人,你找兇手做什么?”
白落裳喝了一杯酒,道:“因為我想知道,殺死季殷三的人,是不是也殺死了岳北川?”
“然后呢?”
“我還想要知道,殺死岳北川的人,是不是也殺死了谷空音和易孤行。”
“你不是是季殷三殺死了谷空音和易孤行嗎?”
“在此之前的確如此,可是現(xiàn)在看來,卻不大像。”
“怎么不像?”
“在此之前,我認為除了季殷三之外,在沒人有那樣快的手法,可是現(xiàn)在……”
上官陌云搶著道:“現(xiàn)在你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人的手法比季殷三還要快?”
白落裳點頭,“沒有錯。”
上官陌云的醉意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消失,此時的他變得異常清醒,或許他從來就沒有醉過,畢竟他也不是笨蛋,他不會讓自己在白落裳面前真醉。
上官陌云緩緩問道:“那么,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做?”
白落裳想了想,笑道:“我要想找到這個快刀手,就要先找到一把刀。”
上官陌云瞇了下眼睛。
白落裳又道:“我要在這個鎮(zhèn)子里,找到一把快刀。”
“那么你找到了嗎?”
“我已發(fā)現(xiàn)了一把,不過不是刀,而是一把劍。”
“一把劍?在哪里?”
“我記得大貴人手里,正有這么一把鋒利的劍,一把玄鐵劍。”
白落裳所指的,是上官陌云在張三鐵那里花了一百兩打造的那一柄玄鐵劍。
上官陌云站了起來,沉聲道:“你想什么?”
白落裳淡然道:“我想知道一件事情。”
上官陌云冷冷道:“你想知道什么事情?”
白落裳微笑道:“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想要除去季殷三?”
上官陌云嘆了一口氣,用力拍了拍白落裳的肩,無奈道:“你果然是最聰明的人,不愧是個有名的人。”
白落裳看著他,“那么你愿意了?”
上官陌云撇開頭,不再去看白落裳,好像生怕白落裳會從他眼睛里看出什么秘密來,淡淡然的回答了一句“不愿意。”
白落裳的聰明是令人害怕的,上官陌云也害怕,他只能少話,最好是什么話也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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