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武巍的話,那些人果然對那柄劍異常的心起來,只見他們心翼翼的從上官芯手里取走劍,心翼翼的將劍插入刀鞘,然后又心翼翼的用布嚴嚴實實的包起來,整個過程都是極其心,極其謹慎。rg
盡管樣子看起來特別可笑,但白落裳知道,他們這樣做事正確的,因為這柄劍太危險,一有不慎,就可能會送命。
白落裳不禁再次打量起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人,心里對這個男人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難道武巍已知道七日虹劍上帶有百葬愁之毒?
武巍當然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
季殷三曾是武巍的管家,所以武巍也應該知道季殷三所使用的雙牙刀上的百葬愁是一種什么樣的毒。
秋離鳳以前好像過,會使用百葬愁之毒的人,好像只有季殷三一個而已。但是在這之后不久,季殷三就死于百葬愁之毒,他不可能自殺,而且也不是死在自己的雙牙刀之下。這也就是,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會使用百葬愁。
老道士之前讓他們?nèi)ゼ疽笕脑鹤泳褪菫榱烁嬖V他們殺人兇手就是上官蕊,很顯然老道士知道上官蕊就是那個會使用百葬愁的另一人。
老道士既然都知道,那么武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畢竟老道士實在替武巍做事。
想到這里,白落裳忽然想起來,秋離鳳既然了這個世上只有季殷會使用百葬愁,那么這個世上就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使用這種毒。上官蕊會使用這種毒一定是從某個人那里學來的,那么,這個人是誰呢?
赭綾看著被大漢取走的那柄玄鐵劍,納悶道:“那上面真的有毒?”
白落裳隨口答道:“或許是的。”
“什么毒?”
“能置人于死地的毒。”
赭綾冷笑一聲,“她們居然會想到用毒,真笨。”
白落裳瞥了她一眼,“你為什么會覺得她們笨?”
赭綾冷冷道:“她們身就是毒藥,哪里還需要在劍上用毒?”
白落裳十分意外的瞧著赭綾,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赭綾居然會出這樣的話。
赭綾也看著白落裳,笑著道:“你認為我的不對?不是有這么一句古話叫‘最毒女人心’。女人對于男人來而言,難道不是最毒的毒藥嗎?”
白落裳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不得不重新看待赭綾,因為他覺得赭綾實在是懂得不少的東西,而且這些東西絕對不是一個在深山中長大的人應該知道的。
不過,赭綾這話并不是錯,因為上官蕊對于白落裳而言,就是一劑足以令他致命的“毒藥”。有毒的女人,是難得一遇的,而且白落裳是非常心甘情愿和這些有毒的女人親密接觸。
當然,赭綾的話也并不是對,因為白落裳根不覺得上官蕊的心是毒的。
赭綾盯著白落裳看了一會兒,忽然又問道:“你早知道她們換了身份?”
白落裳也沒有隱瞞,如果他他不知道,赭綾也不會相信,因為他昨天來了縣衙之后就沒有再回去過。赭綾知道,如果白落裳通宵沒有回去,只可能是兩個原因,不是因為酒就是因為女人。
既然他去了縣衙,不可能不會發(fā)現(xiàn)上官蕊,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上官蕊,他還走的了嗎?
赭綾重重的哼了一聲以表達自己心里的不滿,低聲道:“既然你一晚上都待在這里,也就是你是看著她們交換的。那么你也應該知道,上官家的二姐想要行刺是根不可能成功。”
白落裳默默的點了下頭,“沒有錯。”
赭綾奇怪道:“那你為什么沒有阻止她來送死?”
白落裳苦笑,他只不過就是一個看熱鬧的人而已,他能做什么?更何況,他原就已經(jīng)勸阻過,不過沒人聽他的而已。
赭綾指著上官芯,“那現(xiàn)在你就只能看著這美人被那幾個大漢帶走?”
上官芯雖然被人押著,可看起來卻好像很高興似的,一直在笑,笑得十分俏皮,又透著一點點的狡猾。
白落裳無奈的看著上官芯,無奈的點頭回答道:“是的。”
“是的?”赭綾聽不懂了,“你居然會眼睜睜的看著美人被欺負,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人,難道你也被人冒充了?”
白落裳摸了摸酒葫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沒有辦法,我只能等。”
“等什么?”
“等人。”
“什么人?”
正著,那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
一身夜行衣的人忽然飛身而出,手中握著一把長刀,沒有攻擊武家兄弟,也沒有救上官芯,而是沖著人群里的老道士揮刀而去。
老道士不敢大意,十指控制十根紅絲,紅絲勾住一張桌子,雙臂一甩,桌子就朝黑衣人砸了過去。
一刀,就將整張桌子劈成兩半。
赭綾拉著白落裳,一邊看著熱鬧,一邊問:“你等的就是那個人?”
白落裳沒有話,他甚至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正在打斗的兩個人身上,不管那兩個人打得多么熱鬧,他都沒有興趣,他至始至終也不過看了一眼,就不再去看他們。
黑衣人和老道士百招未能分出勝負。
看著看著,赭綾也沒有剛開始那么感興趣了,“這老妖道真的是老了。”
白落裳敷衍的笑笑。
赭綾道:“我原以為那個黑衣人不是老妖道的對手,可是百招下來,老妖道好像也沒有占上風。”
老道士沒有占上風,他已經(jīng)開始覺得吃力。
赭綾看著老道士滿頭的汗水,嘆道:“我覺得他馬上就會輸。”
就在這時,一條白紗從天而來,在眾多人的注意力部都集中在老道士和黑衣人身上的時候,被官兵收起來的那柄長劍已經(jīng)被白紗卷走。
白影一閃,長劍已經(jīng)落在一個女人手中。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高聳的院墻上。雪白的衣裳,在東升的陽光里,白得晃眼。
女人,就是今天的新娘,她原應該穿著紅衣,在這里和武巍拜堂。然而她卻穿著一身白衣出現(xiàn),一手握劍,一手揚紗,淡然的看著滿院子的人。
她的眸光柔如秋水,任何人對上這樣的眸光,都不會想到她會用一柄劍取人性命。事實上,她就是來殺人的,她要殺的人,就是要與她拜堂成親的縣縣官武巍。
上官蕊輕轉(zhuǎn)視線,將院子里的人一一看去,和白落裳目光相對時,她淺淺笑了下,然后她的目光就從白落裳的臉色滑過,最后停在了另一張臉上。她真正看的人,其實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武巍。
武巍也看見了上官蕊,他比誰都清楚,上官蕊會自己送上門是因為她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但是在看見上官蕊出現(xiàn)的那一刻,一絲笑意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他心里竟然是高興的,單純的為了看見上官蕊而高興。
上官蕊的表情還是那么柔和清淡,她就這樣看著武巍,看了很久。然后,她慢慢的拔出長劍。
武巍依然凝視著上官蕊,就算上官蕊手中的劍閃著寒霜一樣的劍光,他也沒有將視線移開。他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上官蕊似的。但是白落裳卻很理解武巍,因為他也和武巍一樣,從上官蕊出現(xiàn)時,目光就沒有從她的臉色移開過。
只聽長劍破空,“嗖”的一聲,劍已經(jīng)再一次搭在武巍脖子上,而這一次,拿劍的人是上官蕊。
上官蕊一手拿劍橫在武巍的脖子上,一手提著武巍的肩膀,雙腳輕點,帶著武巍躍上了身后的高墻上。
武巍居然還是一臉鎮(zhèn)定的側(cè)目看著上官蕊,就算他下一刻就會死掉,他還是會這么盯著上官蕊一直看。
就如白落裳所想的那樣,武巍對上官蕊的感情,就像岳北川對上官蕊的感情,他們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這個素雅清麗的女子。就算上官蕊是聽從他父親的命令來殺自己的,他也掩飾不了這種感情。
白落裳忍不住扶額,他突然有了一個奇怪又大膽的猜測:武巍堅持要娶上官蕊,不定并不是為了報復上官陌云,不定他是真的想要娶上官蕊為妻,就算知道上官蕊會利用這場婚事對他進行刺殺,他也還是堅持要辦這場婚宴,他想要的,只不過就是和上官蕊……
白落裳用力閉了下眼睛,不讓自己再繼續(xù)想下去。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一個人的猜想,事實究竟是什么,他現(xiàn)在還并不知道。
上官蕊自然也留意到了武巍的視線,她對這樣的目光一點也不陌生,岳北川是這樣,白落裳也是這樣。她知道,有這種目光的人,都是愚蠢的人。岳北川是一個愚蠢的人,白落裳也是一個愚蠢的人,現(xiàn)在看來,武巍好像也是一個愚蠢的人。
上官蕊只能假裝沒有看見,她不會因為武巍的愚蠢,就忘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芯兒,過來。”上官蕊朝上官芯喊了一聲。
上官芯用力甩開大漢的手,笑瞇瞇的摘掉頭上的鳳冠,大搖大擺的走到高墻下,當走到白落裳面前的時候,她忍不住瞪了白落裳一眼:“你這個笨蛋,看那么多人欺負我一個人,你怎么也不站出來幫我!”
白落裳不知道該什么。
上官芯噘著嘴,掃了站在白落裳身邊的女人一眼,酸溜溜的道:“原來是有人看著,怪不得你都不敢出聲,想不到你這么會話的一個人,居然也有不敢話的時候。”
白落裳看了看赭綾,沒有解釋。
上官芯見白落裳不解釋也不反駁,就生氣的用腳踢了他一下,又朝赭綾吐了吐舌頭,然后就朝上官蕊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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