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上不睡覺，鬧出了動靜來，果然被監控后頭的醫生和護工發現了。張大道和王昇被提溜出了睡房，一路被兩個一臉怨氣的護工推搡著進了值班室。今天值班的不是蘇津津這個張大道的熟人，卻是個比蘇津津找來些的年輕醫生。

    這年輕醫生姓鄭，總是擺出一副冷傲的樣子，極少會和病人們話。張大道對他也是半也不熟悉，張大道倒是很理解這兩個護工會生氣，他們值班來也能好好睡一覺，這個時間怕是剛剛入睡就被吵起來了。這么能不把火發到張大道和王昇這兩個罪魁禍首身上。

    張大道和王昇被帶到了那鄭醫生面前，那兩個護工跟張龍趙虎似的往那鄭醫生身后一站，張大道突然開口低聲唱：“開封有個包青天，當當當……”

    鄭醫生臉色一變，喝道：“張大道，你想干什么？前幾天才鬧了事兒，現在還不消停是吧？”

    張大道一臉的無辜，道：“我沒干啥啊？不是他被這位牽連了嗎？”張大道指了指身邊的王昇，跟著道：“還有，前幾天的事情也和我沒關系，主要是‘影帝’惹的麻煩。”

    鄭醫生“哼”了一聲，瞪了眼張大道，轉頭對著王昇道：“王昇你又是什么情況，這幾天不是都沒什么事兒嗎？”

    王昇攤了攤手，道：“這幾天不是都沒見過月亮嗎？”

    鄭醫生被這么一噎，良久沒話，張大道和那兩個護工也被逗得樂出了聲兒來。鄭醫生也有幾分尷尬，想了想才道：“你這是精神壓力太大了，因為這樣更要好好休息！你今天是不是沒吃藥！”

    王昇擺了擺手，道：“吃藥了，主要是你們不把窗簾拉上，要不然沒這么多事兒。我現在就犯困，要不然讓我們回去睡吧？下次你們記得把窗簾拉上！”張大道一樂，暗道這王昇也是個高人，雖然第一次來七院，可瞧他這樣子，肯定不是第一次進精神病院。

    鄭醫生有些無奈，氣的臉都紅了，憋了好一會兒，才泄氣似的揮手打發走了張大道和王昇。回了病房里躺下，張大道才發現王昇的床位就在自己邊上。等護工綁好了安索出門，張大道轉頭看著王昇道：“兄弟，你不是第一次進精神病院吧？”

    沉默了一會兒，王昇才在黑暗里睜開了眼睛，微微了頭道：“我是ah人，以前住過ah那邊的醫院，后來在sh也治療過。來沒什么，大不了我晚上不出門。只要不見了月光，也不影響生活。這次是我家里人不知道從哪聽了這家醫院有什么專家，硬是送我來的，我是沒抱什么希望！”

    張大道了頭，知道王昇這種情況不好辦，他自己堅信那月魔的事兒是真的，要治好不容易。見張大道頭，那王昇倒是笑了，道：“你頭作什么？你之前什么夜神月，擺明了不信我。聽他們你在這兒住了很多年了？醫院里也能看《死筆》？”

    張大道搖頭道：“不能看啊，不過以前有個胖子來治癮，都是聽他的。我覺得和你的有些像！你這情況，只要當那些東西不存在，多適應適應就成。”

    王昇搖了搖頭，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我卻是看見了。你們不信，我沒有辦法，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好事情，所以我躲著它們！你要是信我最好晚上也少出門，特別是滿月那天，月魔特別多！”

    張大道笑了，道：“我可是天師轉世，這日月精華是修行所需，躲著月亮像什么回事兒？你看我給你分析分析，這滿月的時候是不是對地球磁場影響最大？你這情況，該是被磁場影響出現幻覺了！”

    “呵呵！”王昇搖頭笑了笑，道：“sh有個心理醫生也這么，不過不對。要是磁場影響，那滿月的時候陰天我為什么什么都看不見，只有有月光的時候才能看見？他們就是在月光下才能活動的。你服不了我！”

    王昇義正辭嚴，張大道知道又是個魔怔了的病人，也不在和他掰扯這月魔的事兒，而是道：“鄭你沒吃藥，你是不是真沒吃？”

    王昇這回了頭，從枕頭下取出一個盒子，道：“安定片，這東西我才不吃，要是吃了那窗戶開著后半夜就得照到我的床頭了！”

    張大道眼睛一亮，對著王昇伸出了手，道：“我今天有些睡不著，你反正不吃，給我來兩粒唄。我停藥好久了，正好回味回味！”

    王昇無所謂的把盒子扔了過來，張大道接住我在手心把手藏在了枕頭下面。二人都沉默了一陣子，王昇才嘆了口氣。跟著輕輕的鼾聲從他那邊傳來，張大道睜開眼睛，悄悄的抬手拉開一窗簾，讓那月光照入正照在王昇的床頭。不知什么時候，他的從枕頭下摸出了一根藍色的彩色鉛筆，看著王昇好一會兒，才重新拉起了窗簾。

    張大道這才閉上了眼睛，嘴里嘟囔著：“果然是個精神病！還以為又是個天生靈眼的家伙呢！”

    瞇著眼睛的張大道眼里，王昇成了一只身上閃著淡淡藍光的白蝙蝠。鼴鼠和鉛筆的奇特視覺，居然真被他合而為一的重現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幻視更加嚴重了，還是這天生靈眼的法是真有其事。

    當然，這些事情醫生不會知道，在這兒待了這么多年。張大道太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的道理了，一夜平安度過，再沒生什么事端。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比往常更早的響起了起床的鈴聲。張大道等幾個人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被名的醫生集中到了一起。先是一人被抽了血，才被帶到了活動室吃飯。

    吃飯的時候，張大道和王昇做到了一起，張大道心的看了看附近，才對著王昇道：“兄弟，等會兒下去到一樓的時候幫我個忙這么樣？”

    這突然的請求，讓王昇了也愣了愣，好奇的看著張大道，卻沒開口詢問。

    張大道糾結了一下，心的摸出了儲物柜的鑰匙，道：“我拿東西，你幫我個忙，弄出動靜來就成！回頭我一定謝你！”

    王昇看見張大道掏出的鑰匙，也是愣住了，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微微的頭，道：“你晚上保證把窗簾拉緊！我就幫你一次，不過成不成我不管！”

    張大道大喜，鄭重的對著王昇了頭算是訂下了約定！獄的第一步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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