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花匠坐在后排,第一層中不少人哄然大笑。 “就你這種貨色也敢叫價一萬兩,真是貽笑大方。”不知人群中誰說了這么一句,然后那人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他的下巴被卸下來了,無精打采的低垂著。 穆凡沒有看清花匠是怎么做到的,他回過神來時,那人的下巴已經被卸了。 場上的嘲笑聲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寂靜。沒人敢嘲笑一個隨時可以取了自己性命的人,人們在這方面總是很有默契。 二樓一直都是寂靜的,自從花匠喊出一萬兩后,他們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拍賣臺上的美女沒有了先前的優雅自信,她盡力掩蓋內心的恐懼,但不自覺后退的腳步還是出賣她此時的想法。 樓閣外,整個滄海分店都緊張起來。穆凡進來時,這里美得像人間仙境。花匠出來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這里就快要變成一個戰場。 店里原來分散的護院都向樓閣聚集過去,他們已經接到警示,說是有一個極度危險的人到了拍賣場,所有人都要全副武裝,務必做好死戰的準備。 花匠展開神識,察覺到樓閣外越來越多的人,他微不可查的笑了笑,隨后身形消失在座椅上。 下一刻他已經站到臺上的盒子旁,美女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向臺下跑去。 穆凡看到女子化成一道光影,暗道:“那女子果然是一個高手,看來這里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啊,不知花……巫叔能不能全身而退。” 花匠伸手拿起盒子了的三曲燕翅剪,剪刀到他的手中好像活了過了。刀身一分為二,變成了兩把怪異的刀子。 他拿著刀轉了幾圈,笑道:“今天你可以好好的飽餐一頓了,別怪我餓了你這么多天。” 有一身著銀袍,手持銀槍的中年男子從門外沖了進來。他呀呀怪叫兩聲:“賊子,快快拿命來……” 花匠握住刀柄:“白袍銀槍,你這一身裝束可真不錯。” 白袍男子長槍一震,笑道:“長槍許久沒有飲高手的血了,今日叫它好好爽一番!” 花匠的刀滑過白袍男子的面龐,差點讓白袍男子英俊的面容破了相。 白袍男子反應也很迅速,反手一槍刺向花匠后心。 “你他娘的偷襲……” 花匠又是一刀砍向白袍男子的嘴,一句廢話也不說。 白袍男子一槍挑開花匠的刀,接著一招橫掃千軍,掀飛一片桌椅。他依舊罵罵咧咧:“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穆凡看得出來白袍男子和巫叔都沒有用真本事,他們兩個人分明是在拖延時間。 他能看得出來,場上能看得出來的聰明人也有不少。果然很快就有人指出二人是在演戲。和先前那個多嘴的人下場一樣,他的下巴也被卸了下來。不過與之前眾人的噤聲不同,門外涌進來大批人馬,一時間滿座皆驚懼不已。 大隊人馬將花匠和白袍男子團團圍住,這些人自動分層三部分。直面花匠和白袍男子的是店里最強的一批人,越向外圍實力越弱。最外層只要防止花匠逃走就行。 穆凡看到他們列陣時,心里略微有些緊張,發現他們沒有使用軍陣,又出了一口氣。如果這里的人會使用軍陣,花匠能不能逃出去就真的沒底了。 花匠絲毫不在意越聚越多的人,他將雙刀合成剪刀,扭頭看著白袍男子說道:“我能遇到你這種豪俠,不枉此生!” 白袍男子笑道:“你當年能冒死救我,我如何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你被殺死。”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從樓閣外走了進來,看到白袍男子和花匠混在一起,頓時怒不可遏。老頭手里拄著一根拐杖,他把拐杖一橫,說道:“嚴真,你忘記了當初立下的承諾了嗎?難道你想做背信棄義的小人!” 白袍男子嘆了一口氣:“當小人就當小人了,朋友更重要。” 老頭冷笑一聲:“既然你非要執迷不悟,那老身只能替天行道,滅了你這種言而無信的臭蟲。” 他手中的拐杖向地上一砸,圍住花匠和白袍男子的人隨即出手,場上激起陣陣煙塵。 滿屋子的客人一直在向外撤離,穆凡待在后面,始終觀察著場上情況的變化。只見一股股厚重的真元從戰斗中心傳來,不僅沿途的座椅被掀飛起來,就連閣樓地面鋪設的地板也被掀到空中。 穆凡見此情景,知道不能再待在這里了。這座樓閣大有被“強拆”的風險,到時候想離開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不得不說滄海還是一家管理不錯的店,盡管情況危急,他們還是分出一小部分人協助客人撤離。 穆凡想使用遁術離開這里,戰斗中心忽然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他一個踉蹌,連忙抓住前面的石柱。 這股奇怪的吸力可以擾亂周圍人的真元運行,穆凡遁術被打斷,胸中氣血翻滾,差點沒被吸力吸走。 誰知吸力猛然暴漲,穆凡的身體被吸到空中,還好他雙手抱住了柱子,不然絕對會被這股吸力扯到戰斗中心去。 他回頭瞥了一眼,一只不知名的異獸出現在場中,那股吸力就是它弄出來的。這只異獸背生一對燕翅,翅膀上燃燒著黑色的火焰。火焰太盛,以至于除了那對龐大的翅膀外,它其他的部分都看不真切。 黑色火焰漸漸淡了起來,終于露出這只異獸的全貌,原來他并不是一只獸,而是一只長著一對龐大燕翅的人。 穆凡看清燕翅是長著一對翅膀的花匠,那對翅膀的外側,哪里是羽毛,分明是鋒利的刀刃。 花匠手中的刀不見了,它們化為花匠背后的翅膀。一陣光影變幻,黑色的火焰將場中徹底包裹在內。火焰散去,場上就只剩下渾身是血的三人。 地上的尸體都被燒焦了,他們身上的每一處刀傷都向外翻卷著,飄出陣陣焦糊味。尸體不全是店里的人,還有不少是被吸力拉扯進去的。 老頭白花花的胡子上沾滿粘稠的鮮血,剛才的怒氣化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說道:“三曲燕翅剪還有這種用法,老頭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他扭過頭,對嚴真說道:“阿真,看在多年共事的份上,可否放過我這一回。” 嚴真有些猶豫,但是花匠替他下了決定,黑炎過,老頭變成一具焦尸。 原來一直沉寂的第三層突然閃過幾道妖冶的光芒,隨后這些光芒向花匠和嚴真激射而去。場上的塵煙一瞬間全部落到到地上,強大的吸力也消失不見了。一股死寂出現在樓閣里,好像有死神降臨到這片空間。 穆凡察覺到吸力消失,以及身后那股陰森的力量,連忙使用八門“開門”,借助燃燒體內的星輝之力,趁機向樓閣外狂奔。 這一次他沒有回頭觀察場上的情況,直覺告訴他,如果他回頭很可能就再也走不出這座樓閣。 他將星輝燃燒的速度達到最快,同時使用飛行決,腳踏飛劍沖出了樓閣。星輝之力對飛劍的速度提升很大,否則他現在還在樓內。 等他飛到外面,確認安全后,他才扭頭看了看這座樓閣。 樓閣很靜,樓閣外仍有源源不斷的護院趕過來,他們將樓閣團團圍住。 穆凡從這些人臉上看到了鎮定,他們還敢來多半是有什么依仗。想起逃離時那股陰森的力量,他心里也不僅擔心起花匠來。 逃出來的人有少數人沒有立即離開,他們是看到護院臉上的鎮定才留下來的。這些人想看看這件事的最終結局是什么,畢竟襲擊滄海分店比起劫法場也不遑多讓。 穆凡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他發現樓閣好像在變小,起初他還以為是燃燒星輝的副作用,后來發現旁邊的人都有這種感覺。 他連忙撤離這附近,任何反常的事都要注意,大危機往往掩藏在各種異常的事情中。他當少爺那些年經歷過不少次暗殺,這些是他用很多穆家人的性命領悟到的。 穆凡后撤了五百米,踩著劍在空中盤旋。他保持一定的飛行速度,一旦事情有變,立刻能提到最高速度離開這里。 樓閣響起吱吱呀呀的聲響,接著又是一聲巨大的轟鳴聲,整座樓閣騰空而起。花匠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他站在樓閣頂,看著緊張的眾人哈哈大笑。 穆凡抬頭看了看快速飛行的樓閣,啞然一笑:“原來這座樓閣還是一件飛行法寶。” “可是為何花匠能使用這件寶貝?”穆凡想到花匠是闖入敵陣,“這里可是滄海分店的地盤啊。” 穆凡心中雖有疑惑,但是看到花匠能逃離這里還是很開心。 “轟……”藍天像不想讓樓閣飛出滄海分店,用自己的身體攔住了飛去的樓閣。 花匠差點被撞擊產生的沖擊波震飛,他連忙用力擺動翅膀才穩住身形。樓閣被巨大的天幕截停了,店里有人開啟了陣法,徹底封鎖了店周圍的天空。 “你逃不掉的,巫少,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控制“隨風閣”的,但是任你手段通天,軍隊一來,你還是必死無疑。”一個中年男子笑道,他七竅都在向外噴血,這一笑,又是一灘血吐了出來。 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身上流的血,依舊一邊吐血,一邊大笑。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