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凡終于遇到一個知道的人了,興奮地問:“那你知道神婆住哪里嗎?”
“知道。”
“那你可以帶我去嗎?”
“可以。”
“太好了!謝謝你!”
白非凡跟在村野姑娘的身后,不久之后來到山中一個新建磚石房,奇怪地問:“小妹妹,神婆應該住在河岸邊的吧。”
“誰說的?就是住這里。”
“那神婆在嗎?”
“在啊。”
“誰?”
“我啊!”
“……”
村野姑娘比白非凡想象中的還要野蠻,白白浪費了這么多時間,找了個假神婆,他氣憤之下離開了,并在不久之后找到了村長家。
村長是一個頭發花白的文雅男子,穿著文藝的黑衣黑褲,款式和白非凡的差不多,白非凡暗暗納悶,居然在這種地方看到和自己差不多的打扮,實在太難看了,他已經下定決心,等回家之后,一定要重新換過一套衣服。
“村長,你好,請問你知道神婆住哪里嗎?”
“神婆?什么神婆,我當村長已經十幾年了,聽都沒聽說過神婆。”
“什么!不會吧,那你應該認識李向吧。”
“認識,城里來的那個李向,是不是?”
“是!”
“你是來找李向的?他去年就丟下了女兒,一個人走了。”村長說。
“是村長叫人帶他走的嗎?”白非凡問。
“荒謬!我從來沒有幫他叫過人。”
“不是的吧,他明明……”
“什么明明?”
“村長,你認真想一下,去年他不是叫你幫他找車嗎?”
“胡說!哪有這種事,沒有!”
村長一口咬定,他從來沒有幫過李向,白非凡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李向日記里說的村長不是這個村長?
“村長,那么這個村還有其他村長嗎?”
“草!當真大逆不道!你是何居心?”
“就你一個村長?”
“十幾年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冒充我,你說呢?”
“……”
白非凡無語了,心下尋思:李向明明在日記里寫過自己來找過村長幫忙,他沒理由在日記里說謊,那就是村長說謊!
“村長,你別騙我了,李向親口和我說過,他的確來找過你幫忙的。”
“我都說了沒有,你這臭小子有毛病吧,我很忙的,走吧!”村長最后變得不耐煩,把白非凡趕走。
“這素質太低了……”白非凡忍不住罵,只得灰溜溜地離開。
白非凡給自己立下一個目標,他要找到李向,那么李小年和李小童有人照顧,安全之后,他應該就可以回家了。
“真是個沒教養的小伙子,本以為他穿得和我一樣,有點好感,唉……”村長在門前感嘆白非凡沒教養。
“村長,我又回來了。”白非凡又回來了。
“我去!你又回來干嘛啊!”村長感覺要煩死。
“是這樣的,我想向你打聽一個叫做李云嶺的人,是這個村的。”
“放屁!我義鄉一共三百六十口人,我就沒聽說過有人叫做李云嶺的。”
又說謊!白非凡斷定村長說謊,一時也沒有辦法,按理說,李向是不會丟下兩個女兒不管的,而且一直無法離開這里,日記中提到他找過村長和李云嶺,若是離開這里,李向只怕也只能找這兩個人了。
之前白非凡就已經問過許多人,結果沒有一個人認識李云嶺,一時間,尋找李向變得毫無頭緒。
據日記的最后記載,李向是在丟失護身符之后消失,那時在家里,那么李小年和李小童應該知道爸爸離開才對。
中午,白非凡回到李向家,看到李小年和李小童正蹲在門前的地上,走近一看,才知道她們在玩泥沙,兩個小女孩專心致志,并不知道白非凡已經回來,白非凡決定旁觀她們玩。
李小年和李小童先是用水弄濕泥沙,在地上做了一個碗狀,然后兩人同時捧起干泥沙,舉高過頭,讓干泥沙從指縫中向下方的泥碗下落,口中同時說道:“沙神啊沙神,請幫我們找爸爸回來吧,沙神啊沙神,請幫我們找爸爸回來吧……”
白非凡越看越奇怪,李向日記里記載的玩泥沙就是“童年姐妹”現在的玩泥沙,他仔細向四周看去,試圖發現一些可怕的事情,實際上,他看到一個老奶奶雙手捧著青菜瓜果走了過來,正是一直照顧李小年和李小童的善良奶奶。
一陣陰風吹來,白非凡打了一個激靈,心中感覺莫名其妙。
“奶奶!奶奶!”李小年和李小童一見這個老奶奶就蹦蹦跳跳地迎了上去,明顯十分親近這個老奶奶。
老奶奶滿臉皺紋,笑起來十分慈祥,頭發打理得很好,呈花白之色,穿著簡樸,笑呵呵地說:“奶奶給你們送了菜來,小年,煮飯沒有?”
“還沒,因為哥哥還沒有回來。”
李小年和李小童太大意了,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白非凡,老奶奶笑咪咪的樣子,抬頭向白非凡看去,兩個小女孩這才知道白非凡回來了。
“你就是去年救了小年和小童的那位大哥哥?”
老奶奶和白非凡單獨在廳里說話,李小年和李小童則在廚房里弄午餐。
“是的,老人家,你好。”白非凡禮貌地說。
“你后來去了哪里?現在又為何回來?”老奶奶問。
“后來我回家了,現在回來是為了找她們的爸爸李向,老人家,你可知道李向去了哪里?”白非凡說。
“你找李向干嘛?”
“小年和小童現在孤苦無靠,我希望可以找他回來照顧她們。”
“小伙子,有心了,我也想找到他,但他是自己選擇離開的,只怕難以找回來。”
“什么!他是自己離開的?難道不管兩個女兒了嗎?”白非凡不解地問。
“他的神志有點不清醒,他臨走前把女兒托付給我,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他還是沒有回來。”老奶奶說。
“神志不清?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經常會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比如開口說糊話,行事顛倒,事非不分。”
“這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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