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交待一些具體注意事項。一直守在門口聽消息的梅好兵,將屋子里的會診聽得清清楚楚。
到了這時,他終于放下了心。一看手表,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半鐘。他朝著魯南撅了一下嘴,二人輕手輕腳的走出了‘養(yǎng)身堂’。
到了門外,一輛等候的電動觀光車立即啟動。車子朝著大門方向開去。到了那兒,事先接到通知的胡軍,從保安值班室里迎了出來。
這個時候,大門外的人馬早就撤了一個干干凈凈。就連周益良,也被樂新民和冷越秀請回了市區(qū)。
“胡部長,我想和你說一件事。”說話的同時,梅好兵拉了對方的衣袖一把。
胡軍會意,也不回值班室。直接走到值班室室旁邊的一個旮旯,這才里站住了腳。
“胡部長,你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有所了解。當年那事,是有人玩弄權(quán)術(shù),徇私枉法。”梅好兵開門見山的說到主題。
胡軍‘哦’了一聲,沒有吱聲。
“我打算,讓你重新恢復(fù)軍籍,恢復(fù)原有的一切待遇。”梅好兵的話,很有一些石破天驚的意思。
就連有了思想準備的胡軍,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有了這么一條,也就等于是平反昭雪。
“胡部長,你有什么看法?”梅好兵笑瞇瞇的問了一句。對于胡軍的想法,他有著足夠的把握。
為了對李守一的補償,梅好兵想了好多方法。說錢吧,李守一不差錢。說權(quán)吧,李守一對權(quán)力沒有興趣。
到了最后,還是從李守一特別重感情這方面找到了辦法。在梅好兵想來,這個方案提出來,一定會能讓胡軍感激涕零。
不管是誰,突然得到失去多年的東西,都會是一種激動得無法控制情緒的狀態(tài)。
時間長了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因為胡軍一直沒有吭聲。只是雙拳緊握,眼睛瞟著遠方的天空。
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由痛苦變得麻木。就和李守一說的那樣,再怎么一個說法,還能回到三年前嗎?
回不去的,絕對回不去滴。原來那個幸福的家庭,早就破裂,無法復(fù)原。此時聽到這樣的消息,實在激不起他的熱情。
心潮澎湃的胡軍,默默看著過了一會天空。深藍色的的天空,帶著一絲微紅.漸漸地,太陽變得越來越紅.
像一個快樂的孩童似的,歪著紅撲撲的臉蛋,毫無倦態(tài),從身上抖落下柔和的光。
“梅將軍,解決了我的軍籍,那一百個士兵又怎么辦呢?”胡軍深吸了一口氣,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聽到胡軍的問題,梅好兵的臉上掠過一絲紅光。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潮*紅。
要想解決一百個士兵的安置工作,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由于這些人當初只是普通士兵,要想再重新給個說法,梅好兵沒有這個能力。
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在他來說,只是報李守一的恩,并不是為了解決冤假錯案。那樣的事情,輪不到他來費這個心。
“胡部長,你這是什么意思?一百個士兵的安置,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嗎?”有些不太高興的梅好兵,沉聲問道。
“我知道不好辦,那就算了吧。既然如此,我就謝謝梅將軍的關(guān)心。那些士兵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會折了前程。
既然不能幫助他們解決問題,那我也就不再返回現(xiàn)役了。這樣也好,大家聚集在這療養(yǎng)院里,倒也不會寂寞。”得知無法解決問題,胡軍并不覺得有多失望。
眼見自己的好意不被接受,梅好兵皺了一下眉頭說:“胡部長,難道你不知道有人要找療養(yǎng)院的麻煩?難道你不知道療養(yǎng)院是朝不保夕嗎?”
“梅將軍,這樣的結(jié)果,我和守一、二蛋早就有所預(yù)料。辦不下去也罷,總算是對師父有所交待了。至于我們的生活,有這幾千畝地,種田為生也是不錯的選擇。”胡軍回答得很是坦然自若。
照這個態(tài)度來看,他們這幾個人對療養(yǎng)院的未來,早就有了足夠的思想準備。如果是這樣,接下來的承諾什么的,也就是多余的話了。
想通這一點之后,梅好兵也就不再說話,而是把目光瞄向了大門外面。看到有一支車隊開了過來,連忙快步趕了過去。
早就得到指令的保安,沒等車隊靠近,就已經(jīng)打開了電動?xùn)艡凇\囮犕O潞螅泛帽锨叭ィ谥虚g一輛面包車門前停下。
車上下來一個年齡約在五十左右、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喊了一聲‘大哥’。
“好文,你來啦。”梅好兵點了一下頭,朝著隨后下車的一位六十歲左右的高個子軍人敬禮道:“桂司令好。”
“好兵,你和我還這么客氣干什么哩。”桂司令規(guī)范的回了一個軍禮。然后,上前拉著梅好兵的手說:“好兵,虛無的話,我也就不多說啦。走,先去看看老首長,這才是正事。”
“行,我在前面帶路。”梅好兵登上自己坐來的電動觀光車,魯南同行。
面包車離開車隊,跟在后面朝著‘養(yǎng)身堂’開了過去。其余的汽車,則是在值班保安的指揮下,開往保衛(wèi)部那幢樓房。
面包車在‘養(yǎng)身堂’門前停下之后,桂司令在梅好兵的陪同下,走進了‘養(yǎng)身堂’。
“好地方,絕對是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好兵哎,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個好地方。”桂司令好奇的問道。
梅好兵恭敬地回答說:“桂司令,這是祖母找到的地方。因為這個緣故,父親才會想到這個地方來養(yǎng)病。”
“好哎,即使沒有病的人,在這地方度上一段時間,也一定能延年益壽的嘛。行,下次我也來住上一段時間。”桂司令高興的說。
幾人進了梅浩然所住的三號房間。
“桂司令,這位是京城‘百草堂’的龍老。”梅好兵主動介紹說。
“龍老,你好。有一段時間不見啦。真羨慕你的好精神吶。”高個子軍人主動伸過手來。
在京城時,龍?zhí)斐梢才c對方打過交道。他握*住桂司令的手說:“首長日理萬事,與我這閑散之人不好比的嘛。”
“嘿嘿,也有道理。我也想要閑下來,只是做不到呦。”高個子軍人的手,又往巫丁水那兒伸去。
“桂司令,這是山東來的巫老,在診治病情方面也是祖?zhèn)魇兰摇!泵泛帽榻B說。
看到桂司令與巫老握手后,梅好兵突然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的李守一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就連他的三個小跟班,也跑得一個不剩。
這時候,桂司令已經(jīng)站到梅浩然的床前,仔細端詳了一會梅浩然的面容,釋然道:“不錯,恢復(fù)得不錯。
聽到京城傳來消息的時候,我都嚇了一個大跳,以為老首長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沒有想得到,竟然會逢兇化吉。說起來,這也叫吉人自有天相嘍。”
說到這兒,他又突然想到一事:“好兵,聽說你祖母也在這兒療養(yǎng)。”
“是的,祖母在這兒已經(jīng)有了一段時間了。”梅好兵回答說。
桂司令說:“走,去看看老人家。”
幾人到了隔壁的房間。一進門,桂司令就尊敬的招呼說:“老人家,我來看你啦。”
老祖母‘哦’了一聲,沒加理睬,而是把目光盯在跟在后面的梅好文臉上。
“祖母,我來啦。”梅好文走上前來。
“哦,梅家還有你這么一個子孫。聽說你很忙啦,哼!”老祖母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見到祖母當著外人的面如此冷淡自己,梅好文的臉色變得有些青,有些紫,咬著嘴唇?jīng)]有說話。
看到梅家兄弟的尷尬模樣,桂司令淡定的說:“走,我們到外面說事情,不要影響老人家的休息。”
幾人找了一間空閑的房間,坐著聊起了天。
“好兵,你也知道的,這些事情輪不到我來管。我也是沒有辦法,被趕著鴨子上架的。幸好在有你弟*弟來了。有什么事情,你們弟兄兩個一起商量吧。”說完這話,桂司令便端起了茶杯。
這樣的姿態(tài),說明他是不想介入其中的意思。反而是梅好文的身份,到是讓人有些猜疑不定嘞。
“好文,這是怎么一回事?”聽了桂司令的語氣,梅好兵有些狐疑的看著弟*弟。
父親突然發(fā)病之后,這個在東山省某個海濱城市當市委書記的梅好文,一直沒有趕回京城,說是工作上的事,一時脫不開身。
沒有想得到,自己這邊剛扣了周家那小子,梅好文就有了時間,并且成了周家那一方的代言人。
“咳、咳——”面對哥哥逼視的目光,梅好文將臉龐轉(zhuǎn)了一個角度。吭哧了幾聲以后,這才囁喏著說:“上午十點的時候,京城婁叔叔給我打了電話。”
說完這段話,梅好文也用了很大力氣。停下的時候,額頭上也已經(jīng)冒出了汗珠。
姓婁的和那個凌叔叔一樣,也是軍委領(lǐng)導(dǎo)。同時,也是周家弟兄在軍中的靠山。
梅浩然在職的時候,與這個姓婁的就尿不到一處去。退居二線之后,雙方更是老死不相往來。
梅家大大小小的子女中,就是這個梅好文,與姓婁的首長站到了一個陣營之中。
沒有想得到,姓婁的首長不僅把金陵軍區(qū)的桂司令,拉出來為周家兄弟進行斡旋,還將梅好文也給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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