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陶醉了一會兒的郝天,突然發現有些不對。怎么會這么靜呢?怎么沒有人求自己呢?不對,肯定是有些不對。
睜眼一看,首先跳入眼簾的是陳靜秀那么一張老臉;逇猓婺狁R的晦氣,怎么會看到如此一張老臉吶!
郝天用手在自己眼前揮動了一下,想要將陳靜秀的形象給拂去。其實,陳靜秀的年齡雖大,卻因為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緣故,看起來也只是四十歲上下的模樣。
只是因為有了蔡元芳坐在一旁,才會讓郝天產生了一種厭惡的感覺。倘若是孫芳、艾美那樣青春靚女坐在身旁,郝天的反應,將會是更為強烈。
“吧,郝老板,你到底是想要與我們療養院談什么合作項目?”看到郝天露出如此丑態,蔡元芳不想繼續糾纏。
按照原先設計的劇本,郝天是想好好嚇唬一下蔡元芳。然后,再在蔡元芳荒亂不堪的時候乘虛而入,從而得到療養院的控制權。
這樣的戰術,在淡城那一方用過好多次,也是屢試不爽的成功經驗。沒有想得到,蔡元芳根本不按牌理出牌。
對郝天描繪的那么可怕的情景,完全是無動于衷的態度。了這么一大段,看來都是白白的浪費了口水!斑@……這……”郝天有亂了套。
“郝老板,如果你沒有考慮得好合作項目,可以回家慢慢去想。你放心,療養院的大門,永遠會對所有的朋友敞開。”蔡元芳的手,已經撐到了扶手上,準備起身送客。
這一個動作,立即就讓郝天更加著急。這個女人,咋這么難纏吶。話沒有上幾句,就準備起身送客嘞。
“蔡院長,我是想為你們分擔一下壓力。怎么樣,不知是否接受我的好意?”郝天深吸了一口氣,立即就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看到郝天的變化,蔡元芳也是暗自佩服。到底是官家子弟,這臨場應變能力就是不一樣。
“郝老板,不知你的分擔壓力,是什么樣的一種分擔?”蔡元芳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對眼前這個女人如此淡定的態度,郝天有一種老虎吃天——無從下口的感覺。
“分解壓力嘛,這很簡單,就是我注資到療養院。那些想要找療養院麻煩的人,得到消息之后,總會看在老爸的面子上放棄恩怨。
再,有了我的注資,以后也就不要再擔心銀行的那幫家伙卡你的脖子。你們,這是不是一個好辦法?”
郝天完之后,獨自大笑起來。笑了一會之后,他發現兩個女人毫無反應,立即停了下來。不對頭耶,怎么會毫無反應呢?
“郝老板,不知你打算給我們療養院注入多少資金呀?”蔡元芳還是原來那副古井不波的神色。
到資金的事,郝天立即有了興趣。只要眼前這娘兒們愿意談判,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就一定能讓她墜入自己的圈套。
“這個嘛,我打聽過。你們療養院當初收購時,用了兩五個億。后來又陸續投入了一個多億吧。
這么算起來,也就是四個億的樣子。我這人很厚道,考慮到你們前期付出的勞動,就算五個億吧!焙绿熨┵┒。
話的時候,蔡元芳依然帶著微笑,安坐不動。反而是那個陳院長,倒是有坐立不安的樣子。
“哦——”蔡元芳好象沒有話的意思。
見到對方不肯主動話,郝天把牙一咬道:“我出五個億,各占一半的股份。你們看,我這人做事夠大氣的吧。”
“大氣個屁!”陳靜秀這么一個阿彌陀佛的人,終于按捺不住,搶先發了火。
她用手指著郝天的鼻子:“郝老板,剛才在‘養身堂’那兒時,我就告訴你,療養院的7月上旬,就會有三個億的收入。
你也是個有知識的人,怎么好意思開得了這么一個口。想用五個億,就收購我們價值幾十個億的企業一半股份。郝老板,也真虧你得出口吶!”
“大姐,喝杯茶,用不著如此生氣!辈淘冀o陳靜秀加了一杯茶,勸了一句。
聽到勸,陳靜秀氣咻咻的解釋:“蔡院長,不是我想發火。我這人就是看不慣這種官二代的習氣。
你家有權又咋的啦,不就是讓我們療養院關門嘛。哼,多還是回到三個月前吧!
坐下之后的陳靜秀,喝了一大口茶,連看也不看郝天一眼。這一鬧,郝天多少也有尷尬。過了好大一會,臉上的紅云才算是消散了開去。
“陳院長,你誤會啦。我要明兩件事。一是不管你們療養院能賺多少錢,也要賺到手才能算數。
假如你們明天就關了門,這五個億能到你們的手嗎?此時此刻,這五個億也還只是天上飛的雁,水中游的魚,算不得數吶!焙绿礻庩幍牧藥拙洹
“你——”陳靜秀想要反駁,卻又想到人家得不錯。倘若真的是關了門,確實是一分錢也賺不到手。
這么一想,她也就立即卡了殼。
“這二嘛,價錢不合適,我們可以慢慢商量嘛。我出五個億,你們覺得不合適。那好,我再加五個億,還是只要一半的股份。蔡院長,這總可以了吧。”郝天趾高氣昂的。
“這么多!再加五個億,加起來算,不就是十個億了嘛。”蔡元芳一下子叫了起來。
聽到蔡元芳的叫聲,郝天終于找回了掌控全局的感覺,用一種色迷迷的眼光在蔡元芳臉上打量了好大一會,
到了最后,他的眼光在蔡元芳那高聳的胸部上停了下來:“蔡院長。你得不錯。是的,是十個億。只要你們愿意配合,我們郝家也會有一份好處給你們。蔡院長,你愿意嗎?”
話一完,他的眼光就變得更有侵略的味道。在他的想象之中,只要蔡元芳動了念頭,也就等于是自己懷中的女人了。
今天的李守一,沒有出來參加接待要聯防費的輔警,也沒有出現在院長室里。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是大事要做。
今天早晨,李守一、胡軍這班人還是進行了例行訓練。訓練結束的時候,魯南找上了李守一。
“守一,我有事要與你,能抽出一時間嗎?”魯南很客氣的打著招呼。話的語氣,顯得十分的恭謹。
李守一聽了以后,覺得有些味道不對,直率地回答:“南哥,怎么一*夜之隔,我們就變得生分了嗎?”
“這……這……”魯南的話還是有些囁喏。
李守一把臉往下一沉道:“南哥,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兄弟,那就有話直。再要這樣吞吞吐吐的話,你就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我不稀罕你這種沒卵子的慫人!
這樣的話,聽在其他人的耳朵之中,準會勃然大怒。鬧得不好,當場翻臉走人,反目成仇也是正常的事情。
“哈哈——我嘛,守一就是守一,絕對不是那么一種雞肚腸的人。”魯南沒有生氣,而是笑得直拍心口。
隨著他的笑聲,梅丹丹從樹蔭下走了出來,口中嗔怪道:“笑,你就知道傻笑。”
“傻有什么不好。這個世界上,傻一好。太聰明的人,總是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魯南辯護了一句。
“得了,得了。不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賣。”梅丹丹的語氣中有著斥責的味道,臉上卻是布滿了笑容。
看得出來,這些日子里,兩人的感情是在突飛猛進地發展。
“吧,伉儷二人有何指教,守一洗耳恭聽!崩钍匾桓愎值挠檬滞绷艘幌露。
有了這么一鬧,梅丹丹的神情明顯放松了許多。
“守一,我爺爺醒了。他這一覺睡的時間不短,是早晨三鐘醒的。醒了以后,我們讓他喝了一你配的那種純凈水!泵返さて鹆苏。
從昨天中午開始,梅浩然就進*入了沉睡狀態。這一睡,就睡得很沉。到了李守一為其針灸的時候,也沒有醒來。
因為這個原因,李守一索性就幫了梅浩然一把,助其進*入深層次的睡眠之中。
李守一頭:“從時間上來,應該是到了醒來的時間。有了這一*夜的好睡,不但是精神會好上許多。就連康復的速度,也能提高不少。”
“守一,你得不錯。爺爺的精神好了許多,問了好多事!泵返さっ奸_眼笑道。
她把爺爺醒來之后的情況,一一介紹了一遍。加上魯南的補充,讓李守一有了一個基本了解。
得知兒子梅好文被老祖母踢出梅家家譜的事,梅浩然只是了一句自責的話:“教子不當,為父有責。”
然后,他就揮手:“好兵,你回部隊吧。前車之鑒,后事之師,望你好自為之!
看到兒子還想話,梅浩然沉聲道:“你在這兒,除了讓我感覺到做人的失敗,還能再有什么?去吧,去吧,有守一那孩子在,你老子死不了!
話到這么一個分兒上,梅好兵哪敢再多加停留。連早飯都沒有吃,就帶著部下回了部隊。
梅好兵走后,家中其他人也被梅浩然趕了回去。所用的理由很簡單,你們這么多人蹲在這兒,除了能增加療養院的麻煩以外,對我的身體恢復不能發揮任何作用。
再,有了丹丹和南在這兒,無論碰上什么事情都能解決好。老祖母也是這么一個看法,把那些叔爺爺、姑媽、姑父全部給趕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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