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守一的要求,長懷心中一驚道:“保安,你想怎么一個賭法?”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大話。uukla
“我前后一共贏了你15萬歐元,再加上那個金老板的一百萬,合計是16萬。這樣吧,我們來個一局定輸贏。如果我輸了,額返還。如果你輸了,嘿嘿——”李守一壞笑了兩聲。
聽到李守一出這樣的賭注,長懷又驚又喜。
驚的是這么大的賭注,萬一輸掉的話,將會是損失慘重。喜的是如果能贏回來的話,也就是反敗為勝。
呂慶明踱上前來,冷笑道:“認慫了吧。嘿嘿,早就看出你是個沒卵子的貨。”
“你……”長懷怒不可遏。
呂慶明哪會怕這樣的架勢,反而上前一步:“剛才斗著人賭,就象瘋狂一般。現在呢?切!”
完話后,伸出指頭比劃了一下,掉頭就走。
李守一笑得肚子有點疼。別看呂二哥有點傻氣,可人家這種配合才叫天衣無縫吶。
“行,我賭了。”長懷看不破呂慶明這種高明的演技,一口答應下了賭約。
盡管如此,他還不肯罷休,依然盯著仍在與人話的宣思賢問道:“宣老板,你是怎么?”
對這邊的情況,宣思賢一直都在留心。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和耳朵。
由于熟悉李守一與呂慶明之間的關系,再聯想到‘虎神’的故事,他是暗自心驚。
這么兩個人配合起來,再高的警惕性,也會上當受騙哩。
“老板,你的都是多余的話嘛。我和兄弟同進同退,他的答復也就是我的決定。”宣思賢爽朗的笑道。
“你,你不后悔嗎?”見到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原氣勢磅礴的長懷,反而有點張口結舌起來。
“后悔什么?你問問在場的各位老板,我宣某人是話不算數的人嗎?”宣思賢踱步跑了過來。
長懷狡黠一笑道:“如果這一場賭局讓我得以僥幸,你宣思賢就不得與我爭搶生意,這你也能答應嗎?”
沒等到宣思賢回話,李守一皺著眉頭:“老板,這好象有點不對了吧。”
“哪個地方不對?”
“不得與對方爭搶生意這一條權利,你好象是已經輸給了我姐夫。怎么又拿出來與我姐夫賭呢?”
雖是被李守一揭開了底細,長懷依然是臉不變色心不跳,大言不慚的:“呵呵,是我一時大意,錯了話。”
停了一下,他又重新啟齒道:“這樣吧,輸的一方,以后見到贏者就要主動請安,拱手拜上三拜。這樣的賭約,你看可不可行?”
“行,照你的做。”李守一的答應下來。
“宣老板,你可有話?”
“兄弟的話,就是我的承諾。”
眼見得來已經到了尾聲的賭局再起風云,在場人的情緒也跟著沸騰起來。
有些好賭的人,甚至對雙方誰勝誰負的結局設下了賭注。
下注李守一贏的人,認為保安紅運當道,必定能夠乘風乘勢,再接再厲,拿下最后一場賭局。
認為長懷贏的人,則是認為好運氣不可能落在李守一的身上。更何況,這一次的賭局又提高了要求。
由于雙方爭論的聲音太響,就連其他場地的人都給吸引了過來。
即使不算先前的16萬的四場賭局,只是這一場賭局,也已經涉及16萬歐元的輸贏,也算得上是一場驚天動地的豪賭。
到了后來,主辦方的各方大佬也都得到了消息,一個個前呼后擁的趕了過來。
到場之后,他們聽被當作廢棄之物的幾塊毛料,都出了上好的翡翠,一個個捶胸頓足,后悔莫及。
要是早有這么一種先見之明的話,這么一大筆財富豈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嘛。
后悔也沒有用。
此時,這幾塊毛料已經成了那個保安的財富。要想占為己有,就得采取暴烈手段。
那樣的話,風險太大。鬧得不好,會丟掉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干,不能干滴。
不提那些大佬浮想聯翩的事兒,就在這喧鬧的功夫,吊車已經將最后一塊毛料卸載到了切割機的工作臺前。
看到所有一切都已經就位,眼見得又是一大筆鈔票到了手,李守一心花怒放,欣喜若狂。
朝著呂慶明使了一個眼色后,李守一上前拍了切割工人一下肩頭:“師傅,讓我來吧。”
在這之前,也有珠寶商人見獵心喜,搶過切割機來玩上幾把的先例。
加上李守一出手不薄,每次出綠后都會給每人一萬人民幣的紅包。
連續四塊毛料切割下來,兩個師傅的口袋中都已經裝上了四萬人民幣。
看到李守一上前,他們樂呵呵地站起身來,用不熟練的華語:“大漲,大漲。”
“謝謝吉言。漲了以后,讓你們吃紅。”李守一話的時候,已經在掌握切割機師傅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隨著‘吱嘎’一聲,切割機開動起來。只見李守一舉重若輕的抓著切割機,朝著毛料下了刀。
他如同彈鋼琴一般,時而大開大闔,時而如春風拂面。看他的架勢,不出的優雅得體。
如果不是看他身上穿的保安服,幾乎會把他誤認為是這兒最為資深的切割工人。
更為吸引眼球的事情,是呂慶明的配合默契。
不管李守一手中的切割機指向哪里,呂慶明手中的水流都會同步沖向切割的部位。
切割了這么久,也都沒有半點粉塵飛揚起來。切割場上的工人,一個個都在嘖嘖稱奇,嘆為觀止。
其實這也算不上什么神秘的事情。他們兩人都練過‘青囊真氣’和‘五禽戲’,是心意相通也是尋常之事。
時間過去了半個時,長三米,寬兩米,高一米五左右的毛料,已經逐漸收縮成了長一米、寬一米、高一米的正方體。
在這個過程中,也出了十多塊玻璃球大的翡翠。成色也算不錯,是老坑玻璃種。
就沖著這些收獲來看,李守一的一萬歐元也算是大賺了。但是,大家的面皮還是繃得緊緊的。
有人在祈禱道:“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千萬不能到了最后一搏的時候功虧一簣。”
也有人在笑話:“哼,他以為自己有通天眼吶。有了四塊大漲的毛料,還想要有第五塊。這下子,看他怎么磕頭吧。”
就連主辦方的那些大佬也在竊竊私語道:
“要想能比拳頭還要大的翡翠,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我也嘛,哪會有這么多的翡翠讓我們看漏了眼。即使是我們的眼力不足,這么多的珠寶商難道都看走了眼嗎?”
“再看一會,估計時間不長,就會有結果了。”
切割機旁的李守一,對這些議論,那是充耳不聞,心無旁騖。
此時的他,已經由大開大闔的手法變成了輕敲緩擊,如春風撲面一般的溫柔。
“吱——”隨著一陣長長的切割聲,有人大叫起來:“出綠啦,是長長的一條帶子。”
用不著叫喊,每個人的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隨著李守一手中切割機的移動,這么一條綠線正在不停地擴大區域。
到了后來,這片綠已經變成了八十公分高,三十公分寬的長方形。
如果厚度達到五公分的話,這場賭局的勝敗也就用不著了。
也不用吊車來幫助移挪毛料,只見李守一嘴唇微動,呂慶明就將毛料轉了一個方向。
‘吱吱吱’的聲音連續響起。
到了這個時候,李守一的動作愈加溫柔起來。就象是描龍繡鳳一般,一點一點的在慢慢移動著切割機。
“那是一個人形。”有人有了重大發現。
一直站在旁邊觀察的切割工人,也連忙證實道:“真的是人的模樣吶。”
走上前來的宣思賢,只覺眼睛一亮,激動地舉起雙拳,大聲吼道:“出綠了,賭漲了。”
聽到吼叫聲,京城的宋老板和黃海的丁老板也走上前來。
“哇,是正陽綠,又是正陽綠,而且絕對的玻璃種。”宋老板脫口贊道。
丁老板也嘖嘖有聲道:“正陽綠,差一點就是高水冰種。妙,實在是太妙了。”
“輸啦,又輸啦。”長懷的口中,不停地重復著這么一句話。眼睛之中,完失去了先前的神采。
到了這時候,他才想到保安的軟弱,是在引誘自己上當。那個傻大漢的出言刺激,也是與保安的遙相呼應。
遲了,太遲了。想不到自己在生意場上闖蕩了大半輩子,卻被兩個輩給坑了一把。
欲哭無淚的長懷,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他的眼中,一片空洞。
這個時候,已經無人再關心長懷的存在。
就連他的手下,也都擁擠到切割機旁,爭著目睹這難得的奇跡出現。
隨著周圍的歡呼聲陸續起,李守一的心中卻是不出的后悔。他的臉龐上,閃過了一縷縷的陰影。
眼前這塊玉石,翠綠欲滴,里面好像有綠色的水在流動一樣。不管讓誰來,李守一與長懷的這場賭局,算是贏定了。
雖是又有16萬歐元進賬,李守一卻是后悔莫及。
他的心中好恨,怪自己由于一時興起,也就忘記了做人要低調的初衷。
怎么也沒有想得到,會把眼前這塊毛料給打磨出了一個人的基形狀。
前面那四塊毛料中,李守一出的風頭已經夠大,大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程度。
如果就此罷手,也還就罷啦。
偏偏到了最后這塊毛料,又因為長懷的刺激,弄出了這么一具玉人來。
到了此時,再是如何想要低調,也都成了一句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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