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辰吹奏一曲以后,與玉熙道:“大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禮物?三姐送給你。”
玉熙都忘記這茬了,笑著道:“三姐不我都忘記了,我什么都不缺,就不用三姐破費(fèi)了。”玉辰送出手的禮物,都是價值連城,玉熙可不愿意多收。
玉辰笑著道:“早知道你會這么。”完起身,取過放在架子上的一個錦盒遞給玉熙,道:“這是我給你的生辰禮物。”
玉熙打開一看,錦盒里放的竟然是一根玉笛:“三姐,你送我玉笛做什么,我不會吹笛子呀?”
玉辰看了玉熙一眼,道:“不會吹,難道不會學(xué)。笛子是所有樂曲里最容易學(xué)的,你可以從今天開始學(xué)。”
玉熙表示不想學(xué),可玉辰卻無視她的意見,認(rèn)認(rèn)真真開始教她吹笛子了。面對熱情似火的玉辰,玉熙招架無力了,只能認(rèn)認(rèn)真真地學(xué)了起來。
秋氏到了上院,將葉氏的情況跟老夫人了:“娘,葉氏不能生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呀?”
老夫人臉色也不好看,任誰知道嫡長孫媳婦不能生會有好臉色,除非不是親祖母了:“已經(jīng)確定了?”以前瞧著是個好的,卻不知道竟然藏奸了。
秋氏點頭道:“樂太醫(yī)親口的,不會有錯的。”
老夫人握住佛珠的手青筋都起來了。雖然對她們來嫡孫跟庶孫都是孫子,但不管是老夫人還是秋氏其實都希望抱嫡孫。可事已至此,再懊惱生氣也無用:“既然樂太醫(yī)已經(jīng)確定她不能生了,那你給明兒娶個二房。”既然葉氏不能生,那就只能娶二房了。
秋氏雖然很生氣,但到底是心腸軟的人,想著葉氏剛生下孩子邊就張羅著娶二房,有些不大地道:“娘你看這事是不是該緩緩。”
老夫人知道秋氏的顧忌,點頭道:“那這事等葉氏出了月子以后再議吧!二房的人選,你來挑吧!”
秋氏還是搖頭,道:“娘,臘月就要娶盧家姑娘過門了,我也抽不出空來。要不,等年后再議吧!”大兒媳不能生了,只能靠著二兒媳才能抱著嫡孫了。
老夫人想了一下,再急也不急在這幾個月:“年后就年后吧!建業(yè)的婚事,得好好操持。”
秋氏點頭:“我會好好操持的。”葉氏生不了,嫡孫只能指靠盧秀了。不過想起盧秀那身段,想必很快就能抱上孫子了。
玉熙在汀云閣跟玉辰學(xué)了一個多時辰,出了汀云閣玉熙還是暈乎乎的:“我怎么就糊里糊涂地跟三姐學(xué)吹笛子呢?”她明明開始拒絕來著,為什么后來又妥協(xié)了呢!
紫蘇很是高興地道:“姑娘,你不是經(jīng)常自己沒天份嗎?你看你才學(xué)了一個多時辰,就吹得似模似樣了。”似模似樣夸張了一些,不過吹出來的聲音不再是魔音。
玉熙看著紫蘇臉上的笑容都跟盛開的菊花似的。當(dāng)下有些遲疑,問道:“你也覺得我該學(xué)笛子嗎?”她真覺得學(xué)吹笛子沒什么用呀!
紫蘇道:“當(dāng)然了,你看府邸里的幾個姑娘誰沒學(xué)一樣樂曲,就姑娘一樣都不會,到時候出去多沒面子呀!”紫蘇想讓玉熙學(xué)樂器,主要是為面子。
玉熙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學(xué)。
桂嬤嬤等玉熙走后,不解地問了玉辰:“姑娘為什么一定要四姑娘學(xué)樂器呢?”玉熙學(xué)不學(xué)樂器,與自家姑娘又沒什么干系。
玉辰?jīng)]給桂嬤嬤解惑,只是笑著道:“四妹妹一直自己沒有天份,今天瞧來哪里是沒天份,是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面。”
桂嬤嬤識趣地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道:“姑娘,我剛聽到一個消息。”完就將葉氏不能再生的消息告訴了玉辰。
玉辰皺了一下眉頭:“這么大的事大嫂竟然敢瞞著?”子嗣可是一個家族頭等大事,特別大哥還是世子,這可是關(guān)系爵位的傳承。朝廷有律法,爵位得嫡子繼承。葉氏這樣的行為,實在是過份了。
桂嬤嬤也覺得葉氏膽兒夠大的,這夫家的人要是狠一點的被休都不為過了。不過葉老爺是手握重兵的重臣,葉氏肯定不會被休,但很可能被丈夫跟婆婆厭棄。
回到陶然居的玉熙并沒有繼續(xù)練習(xí)笛子,而是又鉆到書房去看書了。一直到用膳,紫蘇才將她從書房叫了出來。
紫蘇嘀咕著道:“姑娘,今天剛會學(xué),得多練練才成。”有一句老話得好,熟能生巧,她相信只要姑娘多練習(xí)練習(xí),姑娘的笛子肯定能吹得很好聽的。
玉熙笑了一下,道:“看看再。”
苦芙見狀趕緊道:“姑娘,你想呀等你學(xué)會吹笛子了以后,看書看累了,就可以吹吹笛子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不挺好的?”
玉熙還是那句話:“不著急。”玉熙學(xué)東西有一個特點,要就不學(xué),要學(xué)就學(xué)好。所以,這事必須慎重對待。
下午的時候,玉熙被秋氏叫去了主院。
玉熙聽到秋氏要給她過生辰,非常驚訝:“伯母,大后日是大姐兒的洗三,怎么能給我過生辰呢?”玉熙對生辰這種事壓根就不在意。這主要也是受了上輩子的影響。
秋氏對葉氏那是一肚子的氣,但還不至于不給嫡長孫女洗三:“洗三是在上午,你的生辰是在下午,不沖突的。”
玉熙覺得這樣不好:“還是不要了,洗三可是大事,哪里能跟我的生辰混在一起。再者也不是整壽,不辦也沒事。”
在玉熙的一再推脫之下,秋氏最終還是順了玉熙的意:“你不辦就不辦吧!你這孩子,就是想太多了。”秋氏總覺得玉熙思慮太重了,這并不是什么好事。
玉熙笑了一下,道:“伯母,大姐兒取名字了嗎?”
秋氏搖頭道:“還沒,這事讓你大哥費(fèi)心去,我就不摻和了。”取名這種大事,就是男子的事。再者又是隔輩,她也懶得操這個心。
玉熙看著秋氏的神色,心地問道:“伯母,你不喜歡大姐兒呀?”瞧著秋氏的樣子怕是因為厭惡葉氏,進(jìn)而也不喜歡那孩子了。
秋氏臉色有些不自然,只要想到葉氏的欺騙她就沒辦法對這個孩子親近。可讓她跟玉熙實話,她又不出口。因為她心里也知道孩子是無辜的:“沒有的事。好了,不這個了,聽丫鬟你開始學(xué)笛子了?”以前玉熙可是自己沒學(xué)樂器的天賦了。
玉熙囧了:“今日三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死命拉著我學(xué)。我推脫不過,就跟她學(xué)了一會,發(fā)現(xiàn)這個笛子好像也不難學(xué)。”
秋氏拍了拍玉熙的手,道:“學(xué)得進(jìn)去,那就好好學(xué)。”
玉熙奇怪了,怎么大家都希望她學(xué)樂器呀:“伯母,學(xué)樂器真有這么好?”
秋氏的理由可就簡單多了:“學(xué)樂器,總比你整日呆在書房要好。再這樣下去,我都擔(dān)心你以后成為書呆子了。”完,笑著繼續(xù)道:“雖然伯母見識不廣,但也聽學(xué)樂器可以修身養(yǎng)性陶冶情操。你能學(xué)得進(jìn)去,那就學(xué)一下吧!”
玉熙有些不好意思:“伯母得太夸張了,哪里就成為書呆子了?”她不就喜歡看看書嘛,怎么就成書呆子了。
秋氏道:“看書伯母不反對,但也不能整日就呆在書房看書。姑娘家,還是要跟大家聚在一起笑笑的好。”玉熙太安靜了,安靜得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玉熙倒沒想到秋氏會嫌她太安靜了:“伯母學(xué)樂器好,那我就學(xué)吧!”反正笛子也不難學(xué),大家都學(xué)了好,那就學(xué)吧!
玉熙其實早就發(fā)發(fā)現(xiàn),在疲憊的時候聽一首曲子,不管是琴曲還是其他曲子,聽完后心情就會特別放松。這也是玉辰讓她學(xué)笛子她沒有強(qiáng)烈地反對的原因。要不然,就算玉辰強(qiáng)制讓她學(xué),她不學(xué),玉辰也沒有辦法。
正著話,丫鬟走進(jìn)來道:“夫人,大奶奶醒了!”葉氏生完孩子就脫力睡過去了,這會終于醒了。
秋氏神色很淡:“知道了。”知道是知道了,但她并沒有起身要去看望葉氏。有了之前的欺騙,她現(xiàn)在對葉氏厭惡之級。
這種事,玉熙也不好相勸,只得起身道:“伯母,那我回去了。”葉氏不能生,大哥娶二房的事遲早要提上日程。希望這回不要再跟以前那般,爭斗的那般慘烈了。
秋氏沒攔著玉熙,不過卻了一件事:“再有幾個月就是你二哥的婚期了,這段時間會很忙,你幫著我料理一下家務(wù)。”年底就很忙,加上兒子的婚事,她一個人忙不過來。
玉熙自然不會推遲:“好呀!只要伯母用得上我,只管吩咐。對了伯母,大姐的婚期定下來了嗎?”
秋氏搖頭道:“曾家還沒上門這事,不過你大姐今年也才十五,不著急。倒是你二姐,婚事是個老大難。”玉如定親了,婚期晚上一年半載也沒關(guān)系。最頭疼的是玉婧,玉婧之前在外的名聲并不好,上門提親的人家不老夫人不滿意,就是秋氏都看不上眼。秋氏再厭惡容姨娘,可容姨娘已經(jīng)死了,那她對玉婧也沒有恨屋及烏,只是無視罷了。不過玉婧是庶女,被嫡母無視,日子過得并不好。
婚姻大事,玉熙是不會插嘴的:“伯母,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讓丫鬟叫我就是。”
秋氏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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