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當(dāng)家扶住狼狽不堪的麗娘,然后雙手抱拳,朝著玉熙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玉熙明明可以將麗娘拿來當(dāng)人質(zhì),可人家卻放了,而且是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面,這個人情他必須承下。
玉熙心里很清楚,拿麗娘當(dāng)人質(zhì)沒什么效果。在利益面前,誰都可以犧牲,一個麗娘又怎么可能讓他們退卻。與其如此,還不如賣易大當(dāng)家的一個好,這樣也有利于接下來的談判。玉熙道:“我聽黃鏢頭,你們雖然是土匪,但卻從不劫不義之財?不知道是真是假?”玉熙這是在偷換概念,黃鏢頭跟玉熙的是猛虎山的人只圖財,不害命,到了玉熙這里卻成了不劫不義之財。
麗娘這個時候不話了,牙齒都落了兩顆,疼得不行,哪里還有力氣話了。
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是猛虎山的軍師,姓呂,叫呂凱。這人經(jīng)常給易大當(dāng)家的出謀劃策,可以是猛虎山的軍師了。呂凱聽了這話道:“姑娘敢你這些嫁妝都是自己家正經(jīng)途徑所得,不是不義之財?”誰信呢,反正他是不信的。
玉熙聲音很清冷,道:“這是我娘給我攢的嫁妝,沒有一分是不義之財。”這話還真不是虛的,這些東西有一半是秋氏置辦的。
呂凱道:“你娘得多會掙錢,才能這么舍得,拿出幾萬兩給你當(dāng)陪嫁?”這話一聽就好假。
玉熙冷笑道:“哦,原來你們要搶劫時,就誣陷對方的都是不義之財?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不劫不義之財?”什么最講道義?原來不過是一群欺世盜名的無恥之輩。也是她蠢,才聽信了外面的傳聞,恩,確切地是受了黃鏢頭的影響。
呂凱露出嘲諷的笑意,揚(yáng)聲道:“韓姑娘,若你大哥不是兵部侍郎,不是位高權(quán)重,你敢你家能給你置辦得起這么多的嫁妝?你還敢你這些不是取自不義之財?”
這話一落,猛虎山的那些人臉色都變了。能上山當(dāng)土匪的,不是被官兵就是被鄉(xiāng)紳給逼得沒活路了。所以,這里的人十有**都痛恨當(dāng)官的。而這呂凱的話也很明顯,玉熙的嫁妝都是韓建明貪污的錢給置辦的。
玉熙冷笑道:“你為什么只我大哥,不我二哥呢?我二哥也是當(dāng)官的,如今是榆城的五品千戶。從去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著下屬打了好幾場勝仗,殺了數(shù)百的北擄蠻子。我大哥是兵部尚書就貪污受賄,我的嫁妝就來自不義之財。那我二哥呢?我二哥頂著腦袋在榆城殺西北蠻子那又是什么?估計在你們心目中,那是最愚蠢不過的了,對不對?要我,殺什么蠻子呀,要是他跟你們一樣直接占山為王,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沒錢了就搶劫過往的行人商隊,對外還能搶劫的是不義之財,得個好名聲,多好。”
紫蘇覺得玉熙太厲害了,竟然跟這那些個窮兇極惡的土匪開罵,而且罵得這么順溜。
黃鏢頭望著玉熙,心里有些感嘆。這么些年來,易大當(dāng)家的在江湖之中也是赫赫有名了,也算是一號人物,今天竟然被人罵得沒辦法還口。不得不,韓家這位四姑娘真真的是個人才。
呂凱輕笑道:“韓姑娘好口才,呂某佩服。不過你再能,也不能改變這些嫁妝是魚肉百姓得來的。”
玉熙根不屑于再跟此人浪費(fèi)唇舌,道:“別再給我講那些廢話。想搶我的嫁妝直就成,沒必要尋那些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讓人惡心的慌。”
呂凱還是一臉的笑意:“姑娘誤會了,我們并沒有想要姑娘的嫁妝,只是想請姑娘到山上做客。”
玉熙這會再不看呂凱了,而是直接對這易大當(dāng)家的道:“東西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必須放我們過去。”
易大當(dāng)家的道:“呂軍師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玉熙問道:“若是我不答應(yīng)呢?”
易大當(dāng)家的很是抱歉地道:“那易某只能得罪了。”猛虎山的人知道玉熙的身份,準(zhǔn)備大干一場。他們不僅要玉熙的嫁妝,還想要用玉熙當(dāng)人質(zhì),跟韓建明要錢。
到這會,玉熙若是不明白這些人的打算,那也算是白活了。玉熙望著這一群人,笑著道:“你們抓我,不過就是想將我當(dāng)人質(zhì),好朝我大哥要更多的錢?你們還真夠愚蠢的,我若是進(jìn)了你們的土匪窩,那就等于是清白盡毀,不僅再無聯(lián)姻的價值,還得連累家中姐妹的名聲,我大哥又怎么可能會花錢來贖我?”
呂凱冷笑道:“韓姑娘,這就不需你操心了。”到時候,他們自然是有法子讓韓國公交贖金的。
玉熙朝著易大當(dāng)家的道:“你們要錢,東西都可以給你們。若是想讓我跟你們上山寨,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去山寨的。”
易大當(dāng)家聽了玉熙的話,有些猶豫。因?yàn)橛裎醯倪@些,都挺在理的。
站在易大當(dāng)家身后的那個黑瘦的男子不耐煩地道:“大當(dāng)家的,別跟她那么多的廢話,將他們都給綁了?相信那個狗官一定會交贖金的。”他可是知道那狗官最喜歡這個妹妹了。
玉熙聽了這話,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匕首頂在胸口,道:“你們?nèi)羰歉蛇^來,我就一刀刺下去。”
黑瘦的男子是猛虎山其實(shí)就叫黑子,蓋因?yàn)樗L得黑。聽了玉熙的話呵呵了兩聲,道:“要死趕早,別耽擱功夫。爺還得上山喝酒吃肉呢!”干了這一票,可以好吃好喝一頓了。
玉熙言語之中滿是譏諷,道:“你別高興得太早,我死了,云擎一定會將猛虎山夷為平地,為我報仇。起來,有你們幾千人為我陪葬,也不算虧了。”玉熙不找韓建明,也不找韓建業(yè),而是找云擎,那是因?yàn)樵魄鏆⑸竦拿^太大了。
黑子哈哈大笑,道:“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讓云擎云大將軍給你報仇?”
黃鏢頭見狀,忙道:“韓姑娘是云將軍的未婚妻,這次就是去榆城跟云將軍完婚的。”路上一行人對外并沒有公布玉熙的身份,只是玉熙是嫁去甘州,到甘州完婚。畢竟,名頭大招人惦記。
黃鏢頭的話一落,玉熙就朝著他還有駱?biāo)F道:“駱大叔,黃鏢頭,等我死了,不管你們誰逃出去,都去找云擎。告訴云擎,我是被這些土匪給害死的。”玉熙故意這么,就是為了讓這些人有所顧忌。畢竟云擎的殺神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那是實(shí)打?qū)崥⑷藲⒊鰜淼摹_@些土匪一般的官兵對付不了,可若是云擎來了,不用一天就能滅了。畢竟,猛虎山的這些人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駱?biāo)F道:“姑娘,就算我們都死在這里沒人報信,云將軍也知道你是被這些人害死的。”
不僅易大當(dāng)家的,就是其他人臉色都變了。他們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竟然是云擎的未婚妻,惹惱了那尊殺神他們別想有太平日子過了。至于云擎會不會來報仇,殺妻之仇若是不報,那就不是男人嘛!至于云擎是不是男人,這個問題不用討論大家都知道的。
最先提問的是黑子:“此話當(dāng)真?你真是云擎的未婚妻?若是云將軍的未婚妻,那這次可不能搶了。
玉熙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癡:“你覺得到了這個關(guān)口,我有必要騙你?”現(xiàn)在看來,云擎的名頭還是很唬人的。
黑子聽了這話,朝著易大當(dāng)家的道:“大當(dāng)家的,將人放了,讓她們過去吧!”云擎那可是他的偶像。只是,這娘們太辣了,也不知道云將軍消受得住不。
轉(zhuǎn)變太快,讓玉熙一下有些消受不了,云擎名頭這般好用?
呂凱卻是不同意,道:“不成,黑子,忘記我們下山之前的嗎?有了這筆錢,我們不僅可以購買大批的糧食,還能置辦一大批武器。有糧有武器才能招兵買馬,擴(kuò)大我們的隊伍。”
玉熙聽了這話就知道,想不出血是不可能了。當(dāng)下?lián)P聲道:“我還是那句話,東西可以給你們,但你們不能傷我們的性命。”至于去猛虎山做客,那更是別想了。
易大當(dāng)家的聽了玉熙這話,道:“我們只圖財,不害命。”原易大當(dāng)家的也只是要這些錢財,沒想要將玉熙抓到山上去。是呂凱游了半天,抓了玉熙到時候可以跟韓家要更多的錢。這會易大當(dāng)家的知道抓了玉熙不僅要不來錢,而且還護(hù)跟云擎結(jié)仇,自然不愿撕破臉了。但這樣放了人去,也不成,畢竟猛虎山還有那么多兄弟要養(yǎng)。
玉熙朝著韓吉道:“將我的嫁衣喜被跟書等挑選出來,再拿出你們的日用之物,其他都給他們。”
駱?biāo)F望著那黑子一臉不爽卻悶聲不吭的神色,心思一轉(zhuǎn),道:“姑娘,那兩車藥材不能給他們。這些藥材是要送給榆城的軍營的,兩車藥材雖然不多,但也能救不少將士的性命。”玉熙這輛車藥材雖然不多,但都是精心挑選過的,都是上等的藥材。若是玉熙愿意舍出去,確實(shí)可以救不少人的命。
那叫黑子的聽了這話立即道:“大當(dāng)家的,這兩車的藥材我們不能要。要了,那就失了道義了。”
駱?biāo)F朝著黑子道:“我代替榆城的百姓多謝這位兄弟了。”高帽子先給人戴上,若是其他人反對,那就讓他們窩里鬧。
黑子朝著易大當(dāng)家的道:“你放心,有我黑子在,誰也不會動這些藥材的。”
呂凱望了駱?biāo)F一眼,這人也很不簡單。若是他執(zhí)意要這些藥材,這老黑頭肯定要跟他翻臉,到時候就是窩里斗了。呂凱揚(yáng)聲道:“藥材可以不要,不過韓姑娘馬車?yán)锏臇|西必須給我們。”
玉熙冷聲道:“我馬車除了被褥,沒其他東西。”若是一來就承認(rèn)馬車?yán)镉袞|西,那就太蠢了。
呂凱冷聲道:“韓姑娘,我們已經(jīng)退了一步,不再執(zhí)意邀你去山寨做客了,你也不能當(dāng)我們是傻子?”這也算是威脅玉熙了。
玉熙總覺得這個人對自己敵意很深。玉熙道:“我馬車?yán)锍吮蝗欤蛶讜銈內(nèi)羰遣幌嘈牛梢宰屓藖砜础2贿^,只能限于女人。”她的馬車,絕對不能讓男人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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