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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紫堇吃飽喝足，又讓白媽媽將剩下的大肉包子包上，準備到了城臺上吃。有了昨天的經驗，紫堇再不怕吃撐了。

    玉熙走了出來，身后的曲媽媽跟習媽媽兩人一人捧著一身鎧甲。玉熙道：“昨日我讓許武去尋了兩套鎧甲過來，你們穿上吧！”雖然昨天紫堇沒受傷，但余志卻是受傷，不過不嚴重就是。

    普通士兵都是穿的軍服，只有一定級別的才有鎧甲。不過誰讓玉熙是將軍夫人，兩套鎧甲這事還難不倒她。

    紫堇聽罷，立即將鎧甲換上。

    玉熙看著穿上鎧甲的紫堇，點頭笑著道：“好看。”這個時候的紫堇不僅英氣，身上更洋溢著一股不出的光彩出來。

    許大牛昨日受了傷，傷勢有些重，所以并沒有再跟著去，而是留在了云府內。

    上了城臺，看著仍然在睡夢之中的將士，兩人走得心翼翼。不過等他們到了昨天得位置，就看見黃大頭笑著走過來道：“姑娘穿著這一身鎧甲，真的是英姿颯爽呀！”昨天晚上，他們就知道了紫堇的身份了。

    大家也同生共死過，這感情自然不一般。紫堇當下笑著道：“承蒙你的夸獎了。”紫堇自我感覺也極好的。

    余志卻是突然叫道：“不好，敵軍來了……”余志自幼跟著楊師傅習武，耳力比一般人強太多了。

    紫堇不疑有它，當下也大聲叫道：“大家快起來，北擄軍來了。”

    紫堇的聲音那絕對是高音，震得人耳朵都要麻了。再加上睡著的士兵都很警覺，聽到紫堇的叫聲，都起來了。

    站起來的人望著遠處，其實這會天還沒亮，看不太遠。不過沒人質疑紫堇的話，因為沒人會無聊到在城臺開這樣的玩笑。

    過了一會，眾人就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了。有一個士兵罵道：“該死的北擄蠻子，這天都還沒亮，也不知道這些蠻子抽什么瘋，天沒亮就來攻城。”

    紫堇也覺得不對，只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了。這些北擄人很快就靠近了城墻，新一輪廝殺，又開始了。

    紫堇又殺了一個沖上來的北擄士兵，跟余志道：“不對勁。”這些蠻子的攻擊比昨天猛烈得多，完一副不要命的樣子。

    余志也感覺到不對勁：“這完是不要命的打法了。”像昨日紫堇殺敵很勇猛，這些蠻子察覺到后，都是盡量避開他們兩人朝著其他的士兵攻擊。可是今日，這些人好像不怕死似的，一個死了另一個又接著來了。

    北擄蠻子的反常，作為主將的秦釗跟副將趙將軍很快也知道。秦釗面上很難看，就一個上午，他們就損失了將近三千人。而且按照北擄蠻子這樣猛烈的攻擊，別十天，五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得住。

    趙將軍沉著臉道：“北擄人如此反常，一定是他們那邊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不會這般猛烈地攻城。只是到底是什么事，不得而知。

    戰斗一直持續到天黑。之前的幾天，到天黑北擄軍就會停戰的，可今天，這些北擄軍好像吃錯了藥，沒有半點停戰的跡象，攻擊更白天一樣猛烈。

    紫堇看著一個一個熟悉的人倒下，心里抽疼得厲害。殺敵的時候，更是不手軟。可是她再厲害，也只是一個犯人，不是神。殺可一整天，又沒時間吃東西，早就疲憊不堪了。

    余志想讓紫堇休息，可是紫堇不愿意，余志道：“你若有個萬一，誰來保護夫人？”余志知道什么，都不如這句話來得有效果。

    紫堇當即不再掙扎了，帶著滿身的鮮血，拖著疲憊的身軀，跟著余志回了云府。

    進了云府，紫堇也沒有去洗漱，而是進了后院，見到玉熙，就跪在地上，道：“夫人，紫堇求你一件事。”

    大晚上的也不停戰繼續攻城，這就很反常了。不過玉熙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此時也沒想出原因。

    看著滿身都是血漬面帶悲憤的紫堇，玉熙道：“你想讓我允許你現在回去殺敵？”晚上打仗其實非常危險。當然，相比而言，晚上打仗，他們這邊還是占據了優勢，北擄人更吃虧。

    紫堇點頭道：“是！只有去了城樓上，才能殺更多的敵人。”不殺敵，她的心靜不下來。

    玉熙沉默了一下道：“若我不同意呢？”

    紫堇低著頭道：“夫人若不同意，那我就不去了。”不管如何，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玉熙嘆了一口氣，道：“既然你有這個心，我也不攔著。不過就算上陣殺敵，也得吃飽肚子。沒有力氣，怎么殺敵？”

    紫堇低著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沉默了半響，然后道：“夫人放心，若真有萬一，城破時我會趕回來保護夫人的。”

    玉熙搖頭道：“我不用你擔心。許武已經找到一個很隱匿的地方，一旦城破，我會躲到里面去。所以，你只要保重好自己即可，不用擔心我。”

    紫堇望著玉熙，眼中有著淚水，道：“對不起，夫人。”她知道她應該呆在夫人身邊的，可是她很清楚若是讓她呆在夫人身邊，她不會安心的。

    玉熙臉上的神情仍然很淡然，道：“不用跟我對不起，活著回來見我就足夠了。”這會，真的是到了危機關頭了。

    紫堇要再上戰場，余志自然要陪著了。他可不放心紫堇一個人去，有他在身邊，多少能照顧著點。

    玉熙見這兩口的樣子，忙道：“先去吃飯，吃飽了再去。不差這一時半會。”紫堇是很能打，但守護榆城是靠所有的將士，不是靠著紫堇跟余志兩個人。

    紫堇跟余志，狼吞虎咽地吃下兩碗飯就準備走了。

    白媽媽將準備好的羊肉夾饃塞到兩人手里，道：“在路上吃。”云府離城樓騎馬也要一刻多鐘頭呢！這東西，完可以在路上解決掉。

    等兩人離開以后，玉熙進了書房。如今內院，除了玉熙的臥房跟書房以外，其他房間都用上了。左邊的廂房是給丫鬟婆子住，右邊的廂房是給霍長青跟楊師傅還有那些護衛住的。不過好在如今已經是四月的天，床不夠打地鋪也不會凍著。

    習媽媽自玉熙進了書房，就提心吊膽的。八個多月的身孕了還要如此費神，她真擔心勞累過度早產呀！

    兩刻鐘過去了，書房還一點動靜都沒有。習媽媽淡定不起來了，跟曲媽媽道：“我還是進去看看吧！”

    曲媽媽搖頭道：“我們在外面等著吧！若是有不對，就趕緊沖進去。”她擔心萬一進去打斷了夫人的思緒，拿就壞了事。

    兩位媽媽的擔心，很顯然是多余了。玉熙在書房呆了半個時辰就出來了，其他都好，就是面色有些疲憊。

    習媽媽見狀趕緊道：“夫人，你還是去休息吧！”都累著這樣了，還不休息，真得會弄出個早產來的。可以，從云擎出征到現在，習媽媽就沒一日安心過。

    玉熙點了一下頭，道：“等我去看過霍叔，就去休息。”費神太過，身體真有些支撐不住了。

    習媽媽點頭道：“那我陪著夫人去吧！”霍長青就住在內院里，走兩步就到了。

    此時霍長青并沒有睡著，要不然玉熙都不好去打擾他。玉熙也沒避這身旁的人，直接道：“霍叔，今天北擄進攻非常猛烈，到現在一天已經傷亡六千多人了。而且，他們現在還在攻城？”

    霍長青在榆城呆了十多年，如今不知道玉熙這話里的意思。當下問道：“出什么事了？”霍長青現在比之前好了不少，話能完整了。

    玉熙道：“我猜測，這些北擄人如今著急想要攻破榆城，應該是他們沒有糧草了。”頓了一下，玉熙又道：“霍叔，我懷疑，北擄的糧草被和瑞燒了！”除了這個可能，玉熙想不出來這些北擄人為何不及傷亡也要連夜攻城。而能做到這一點，玉熙覺得，除了云擎不作它想。

    霍長青覺得這個可能很大：“若真是這樣，那北擄人支撐不了三天了。”吃不飽，餓著肚子那還打什么仗。

    玉熙有些遲疑，道：“霍叔，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這事關系重大，一旦猜測錯誤又上報，可能帶來無法估量的后果。

    霍長青看著玉熙的臉色有些白，道：“這件事，我讓許武去處理。你去休息吧！”

    玉熙她確實有些受不住了，所以也不逞強：“霍叔，你也早點休息吧！”也幸虧玉熙的身體底子，加上她心態好，要不然就她這么折騰，孩子肯定得早產，哪里還能到現在還平安無事的。

    回了臥房，玉熙正準備躺下。習媽媽端了一碗的燕窩粥過來，道：“夫人，吃完了粥再睡吧！”

    粥也不多，只半碗，吃了也不怕積石。玉熙幾口就吃完了粥，然后簌口洗臉，澡也沒洗就躺下休息。

    曲媽媽看著躺下就睡著的玉熙，都不知道怎么了。皇宮里那些妃子，要防備著其他人暗害，都沒有她家夫人這般折騰的。神奇的是，孩子還安然無事。不得不，這個孩子的生命力真的非常頑強。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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