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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色的麥浪一望無垠,看不到邊。麥芒一根根筆直豎著,真像倒豎的毛筆。麥粒圓鼓鼓的,挺著沉甸甸的腰桿,互相磨擦著發(fā)出嗦嗦的響聲。
玉熙蹲下身,仔細(xì)地看了下,麥穗很是飽滿,并不是空的,當(dāng)即笑著道:“不錯,看來今年是個豐收年。”
郭循笑著點頭道:“是呀!莊子今年大概有三十多萬斤麥。”莊子豐收,證明她這些年的辛苦沒有白費。
看完了稻谷,玉熙又去看了一下養(yǎng)的雞。槐樹莊養(yǎng)的雞不多,只有五百多只,都是分開的,沒養(yǎng)在一起。這些雞一大半都是母的,養(yǎng)著準(zhǔn)備下蛋。玉熙問道:“那些雞長得怎么樣?
郭循聽到這話,道:“夫人,這些雞長得很快。”出了地龍,長得特別的快。根不是那些吃尋常糧食的母雞所能比擬得了的。
玉熙笑著道:“既然有效果,就告訴其他人,讓他們也照著這個方法養(yǎng)。
郭循點頭道:“夫人放心,我已經(jīng)了。”其實這雞除了吃地龍長得快,吃其他蟲類的東西,都長得很快。
問過了農(nóng)莊的各項事務(wù),玉熙問起了郭循的私事:“紫蘇呢?怎么來了這么半天都沒見到人呢?”
郭循道:“夫人,紫蘇上個月走路沒注意,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雖然沒摔倒,但當(dāng)即就動了胎氣……”
玉熙嚇了一大跳,道:“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現(xiàn)在紫蘇怎么樣呢?大人跟孩子好不好?”
郭旭道:“動了胎氣,不過卻沒生。我怕夫人擔(dān)心,所以才沒有,還請夫人不要見怪。”不過因為這次受驚,紫蘇一直躺床上。
玉熙忙帶了藍(lán)媽媽過去看望紫蘇。等藍(lán)媽媽給紫蘇摸了一下胎,道:“孩子沒事,夫人不用擔(dān)心。”
玉熙很是不滿地道:“這么大的事,你竟然都不告訴我?若是有什么差池,我看你一輩子都要后悔?”當(dāng)了娘的心態(tài),跟沒當(dāng)娘之前是完不一樣的。
紫蘇道:“夫人事太多,我不像讓夫人為我這點事?lián)模俊?br />
玉熙不高興地道:“你這的什么話?其他不,讓藍(lán)媽媽幫你看看總是沒問題的。這樣,你也不用擔(dān)驚受怕的?”其實玉熙知道,這怕是郭循的意思了。像紫堇,肯定不會將這件事瞞如此長的時間。
紫蘇嗯了一聲,道;“大夫我再過幾日就要生了。這段時間一直躺床上養(yǎng)著,孩子就會沒事的。”
玉熙自己生過孩子,加上又有良師,她對這個也算半個行家了:“若是身體受不住要靜臥在床,那也沒有辦法。不過,若是身體養(yǎng)好了,就該多下床走動一下。要不然,生產(chǎn)的時候會很艱難的。我懷棗棗的時候,每天都堅持運動,生產(chǎn)的時候就沒遭什么罪。”雖然是很疼,但跟其他很多孕婦比起來,還是很幸運的。
完這話,玉熙望了一眼藍(lán)媽媽。
藍(lán)媽媽見狀道“紫蘇姑娘這種情況,完不需要一直臥在床上,只需要保持足夠的睡眠時間。”這意思,那大夫的不大對。
紫蘇一愣。
玉熙笑著道:“大夫這么,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這種事,還是需要聽大夫的。不過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若是你覺得不可以下床走動,那就下床走動。若是難受,就不要站起來,好好躺床上養(yǎng)身體。”
紫蘇也沒有多想,點了下頭道;“總感覺乏,其他倒還好。”不過因為大夫的話,紫蘇也不敢大意,還是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休息。
誰也沒想到,紫蘇下午就發(fā)作了,玉熙得了消息就立即讓藍(lán)媽媽去幫著接生。
第二天起床,玉熙見藍(lán)媽媽還沒醒,問了紫堇,道:“紫蘇怎么樣了?”
紫堇搖頭道:“不好,是難產(chǎn)。”到這話的時候,紫堇眼眶都紅了。她跟紫堇也是十多年的姐妹,沒想到竟然會碰到難產(chǎn)。這難產(chǎn)一個落不好,就是母子喪命呢!
玉熙也有些擔(dān)心,不過她心理素質(zhì)好,道:“放心,會化險為夷的。”完,就去了紫堇的院落之中。
生了兩天兩夜,紫堇終于將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大胖子。
郭循一臉激動地抱著新出爐的兒子,樂呵呵地道:“兒子,我是爹,兒子,我是你爹……”得歡快,卻不敢伸手從穩(wěn)婆手里將孩子抱過來。
玉熙也為紫堇高興,生了兒子以后再不用為子嗣的事?lián)摹聿还苌猩紱]有壓力了。不過沒等她露出笑容,就看藍(lán)媽媽神色不對,玉熙心頭一凜,問道:“紫堇怎么樣了?”可千萬別是血崩之類的不好的事。
藍(lán)媽媽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玉熙跟郭循道:“紫堇怕是以后很難再有孩子了!”至于原因,藍(lán)媽媽沒有。
玉熙第一反應(yīng)就是看郭循的神色。就見郭循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道:“不能生就不能生,有寶兒就足夠了。”這是郭循給兒子取得名。
聽到這話,玉熙心頭一松,道:“這就好。”不得不,紫蘇是幸運的。若是這胎是個姑娘,怕是郭循就沒這么好話了。
想到這里,玉熙摸了一下肚子,心里暗暗想著想這胎是個兒子。別看云擎面上得云淡風(fēng)輕,但這男人,有幾個不喜歡要兒子的。玉熙只想肚子爭氣點,這次生的事兒子。
而此時,玉辰卻是心急如焚。因為周琰跟周暇都發(fā)高手了。玉辰忙讓人去請?zhí)t(yī)過來給兩個孩子看病。
樂太醫(yī)看了兩個孩子的臉色,再給孩子診脈,然后臉色都變了,道:“世子爺跟郡主,這是出天花。”
玉辰道:“怎么會出天花呢?不可能。”沒有接觸過出天花的人,好端端的不可能出天花的。
兩個孩子如何感染天花的樂太醫(yī)不知道,但他很確定兩孩子是出天花:“娘娘,得將世子爺跟郡主隔離。”頓了一下,又道:“若是娘娘時候沒出過天花,就不能跟世子與郡主接觸了,要不然會感染的。”也是樂太醫(yī)知道玉辰?jīng)]出過天花,所以才會有此一。
玉辰想也不想就拒絕,道:“我是不會離開琰兒跟暇兒的!”若是兒子跟女兒有個三長兩短,她也活不下去了。玉辰對敬王沒付出多少感情,但對兩個兒子,卻是傾注了所有的心血。
樂太醫(yī)無法,只能道:“那也必須將世子與郡主隔離開。”要不然,會出十五年前的慘案。當(dāng)時就是因為沒有控制好,才會有那么多的人被傳染了天花,進(jìn)而死去。
玉辰忍住心頭的悲痛,立即叫來了桂嬤嬤,吩咐了一通的話,然后將周暇挪到周琰的院子里,她自己也住到院子里頭。
桂嬤嬤這次沒有勸玉辰一個字,因為她很清楚,兩個孩子就是玉辰的命。不管誰出了問題,都等于是在要玉辰的命。而現(xiàn)在她若是勸玉辰別去照顧孩子,那玉辰身邊,將再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敬王得了消息就從皇宮趕了回來,院子已經(jīng)被玉辰自己封了。敬王想要走到院子里,被隨同來的太醫(yī)給攔住了;“王爺,沒出過天花的人,不能進(jìn)去。”
敬王最終還是被身邊的人勸住,沒進(jìn)院子。玉辰聽了桂嬤嬤的話,道;“君子不立于險墻之下,王爺不進(jìn)來是對的。”理智上她敬王這么做事對的,但感情上,還是很難接受。她跟兩個孩子在心目中也不過爾爾。
桂嬤嬤看著玉辰冷淡的神色,就知道她又鉆入了死胡同,道;“王妃,當(dāng)務(wù)之急,是世子爺跟郡主的病。”她希望兩個孩子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要不然,王妃對敬王怕是連表面的噓寒問暖都不會再有了。
玉辰的眼神落在兩個孩子的臉上,眼眶紅紅的。她的同胞哥哥就是死于天花之下。每次想起早夭的哥哥,她都異常地難受。只是,這事別人都不知道罷了。玉辰喃喃地道;“娘,哥,你們一定要保佑琰兒跟暇兒平平安安。”
祈禱并沒有任何的作用,當(dāng)天半夜,周琰高燒不退,一張笑臉就跟火燒云似的。可是太醫(yī)對此卻束手無策。
玉辰看著女兒受罪,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傷痛與無奈吞噬著她的心。看著皇帝派來的兩個太醫(yī),玉辰道:“若是我的琰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償命。”完,玉辰咬牙切齒地道:“我到做到。”她不愿意自己的兒子走上她哥韓建暉的老路,只幾歲就夭折了。
兩個太醫(yī)心頭叫苦,若不是皇帝點名,他們也不愿意接了這差事。不過事已至此,懊惱也無用了。其中姓賀的太醫(yī)站出來道:“娘娘,臣手里有一個房子,只是那法子太兇險了,臣擔(dān)心世子爺身體受不住。”
玉辰就知道這些太醫(yī)不逼不行,當(dāng)即指著燒得人事不省的兒子道:“只要能救我的琰兒,什么法子都可以?”
賀太醫(yī)聽罷就出去開方子,然后抓藥,親自煎好了給周燕灌下去。盡人事,聽天命。接下來,就只有等待了。R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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