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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八,皇帝封筆,文武大臣也都開始放假回家準備過年。燕無雙第二日外出辦事回來,剛走進燕王府的大門,唐伯就迎面走來,道:“王爺,剛得了消息,側妃娘娘要生了。”
燕無雙聽到這話,皺著眉頭道:“不是才八個多月嗎?怎么就生了?”這孩子早產,可不是什么好事。
唐伯道:“我問了穩婆,雙胞胎一般會提前生的。王爺,你過去看看吧!”雖然樂太醫這兩個孩子很可能是龍鳳胎,但畢竟沒生下來。不過有樂太醫的話,唐伯還是很期待的。
燕無雙道:“婦人生產,我又幫不了忙,過去也沒有用,等晚些時候再過去吧!”
唐伯也不強勸,道;“王爺,等孩子生下來,該給他們取名字了。”前面幾個孩子,燕無雙都是隨便取個名字打發掉的。這兩孩子,可得慎重一些。
在皇宮里的周琰,也很快得了玉辰要生產的消息。周琰神色有些發白,眼中也流露出受傷的神情。不過這種表情也是一瞬而過。周琰抬頭時就換上了一副擔心不已的樣子,朝著蔡公公道;“母妃既然要生了,快讓樂太醫去燕王府候著。”對玉辰,周琰的心情很復雜。他很確定玉辰是真的疼他愛他,可是對于玉辰現在的身份,周琰卻覺得很不堪,偏偏他又奈何不了燕無雙,只能生生地受了這份屈辱。
蔡公公笑著應道:“老奴這就去。”
望著蔡公公的背影,周琰眼中閃現過一抹恨色。這老閹貨,每天都不錯眼地盯著他。弄得他平日都不敢有一絲得異動,就怕被燕無雙的猜忌惹來殺身之禍。
入夜時分,燕無雙聽到還沒生,去了玉辰的院子。一進院子就聽到一陣凄慘的叫聲,燕無雙沉穩問道:“怎么還沒生?”這么長時間都沒生下來別是難產了!
婆子道:“王爺,這婦人生子長的要兩三天,短的也要幾個時辰。不過娘娘胎位正,身體也還好,應該很快就生下來了。”這王爺都是當了好幾回爹的人了,竟然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燕無雙恍然,原來生孩子要這么長時間呀!既然人來了,燕無雙也就不好再回去了,就留在院子里等。
靠在椅子上,燕無雙竟然不知覺地睡著了。迷糊之中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燕無雙立即睜開了眼睛,問道:“是生了嗎?”
侍衛阿千笑著道:“生了,剛生的。哭聲很有力,應該是個大胖子了。”
燕無雙倒不是不喜歡兒子,只是不喜歡平庸不出眾的兒子了。燕無雙道:“兒子女兒都好。”只要孩子聰慧健康,是兒是女都喜歡。
過了一會,桂嬤嬤將孩子抱到正廳,笑著道:“王爺,是個少爺。”剛才桂嬤嬤見是個兒子,她心頭松了一口氣。現在希望第二個孩子是個姑娘了。這樣,不僅能讓燕無雙高興,也能彌補玉辰當初的缺憾。
燕無雙看著桂嬤嬤懷里的孩子,皺著眉頭道:“好,也好丑。”皺巴巴的跟個老頭似的。起來,這剛出生的孩子都長得不好看。
桂嬤嬤神色一僵,這哪里像是親爹的話。不過桂嬤嬤也不敢給燕無雙甩臉色,道:“王爺,這孩子生下來都是這樣的。等過幾天,孩子長開了就好看了。”憑借燕無雙跟玉辰過人的容貌,兩個孩子再怎么樣,模樣也差不到哪里去。
燕無雙道:“孩子放在這里,你快進去幫忙。”燕無雙這回迫切的希望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兒。
一刻鐘以后,燕無雙又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不過這回的哭聲,比剛才的弱了許多。燕無雙眼巴巴地看著產房,希望里面能有個人趕緊出來給他報信,看看這第二個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過了好一會,桂嬤嬤將第二個孩子抱了出來,道:“恭喜王爺,是個姑娘。”看著燕無雙臉上露出了笑容,桂嬤嬤心里打了個突。
燕無雙走過來,道:“給我抱一抱。”燕無雙沒抱過孩子,所以這會動作特別的生疏。不過在桂嬤嬤悉心教導下,燕無雙學得很快。
見燕無雙問都不問一聲玉辰怎么樣了,桂嬤嬤心里有些齒寒。就算不看重自家主子,也不該一句話都不問吧!這樣的男人,哪里靠得住。不過好在如今主子有了一雙兒女,也算在燕王府站穩了腳跟。
桂嬤嬤笑著道:“王爺,少爺跟姑娘不知道取了名字沒有?”其實桂嬤嬤更希望云擎給兩個孩子請封,最好能封了少爺為世子。
燕無雙道:“三大名叫燕恒禮,名等玉辰醒來讓她取。”至于女兒的名字,燕無雙暫時還沒想到一個滿意的名字。
玉辰生了一對龍鳳胎的事,很快傳了出去。接連生了兩對龍鳳胎,真不是一般的運氣。好在因為正好是大年三十,眾人也不會上門來。
周琰聽到這個消息,眼中掩藏不主動痛苦。周琰自言自語道:“娘親,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這話,周琰的眼淚就涌了上來。他娘改嫁給殺父仇人還可以是被逼無奈,是為了他。可是現在生下一對兒女算什么?
蔡公公看著周琰悲痛的樣子,道:“皇上,韓側妃給你添了弟弟妹妹,皇上應該高興才對呀?怎么還哭上了?”蔡公公無時無刻不在挖周琰的心,偏偏周琰因為顧忌他背后的燕無雙,不敢動手弄死他。
周琰心里恨不能掐死了那兩個孽種,可是他卻不敢表現出來。周琰擦了眼淚,笑著道:“我這是喜極而泣,有了弟弟妹妹,我也不再孤單一人。”
蔡公公深深的望了一眼周琰,道:“皇上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了。”周琰年歲還,還沒修煉到家。嘴上這么,但眼中流露出的憤恨卻是瞞不了蔡公公的眼。
周琰笑著道:“給弟弟妹妹得禮物我都備好了,蔡公公你將這次東西送去王府吧!”能少看到一會這個討厭的老閹貨也是好的。
蔡公公對于這個差事,還是很樂意的。
聽到燕無雙得了一對龍鳳胎,鐵奎神色暗了一下。云擎跟玉熙急需兒子,卻總是生女兒。燕無雙兒子好幾個了,竟然又生了兒子,而且這回還是祥瑞的龍鳳胎。不得不,燕無雙得運氣真好。
鐘善同道:“將軍,這種事是天意,強求不來的。再者表姑奶奶還年輕,這胎是姑娘,再生就是。”幾乎所有人都認定玉熙這胎是女兒了。
鐵奎道:“云擎都二十八了,再過兩年就三十了。”問題是,過兩年玉熙身的也未必就是兒子呀!沒有兒子,哪怕夫妻能力再強,也夫妻兩人走不了多遠。
鐘善同道:“奎子,這事你擔心也沒有用,只能順其自然了。起來韓玉辰倒真是有福氣,兩回都生的雙胞胎。”
鐵奎不屑道:“燕無雙是周琰的殺父仇人,這兩個孩子跟周琰注定是敵人,所以這壓根不是什么福氣,而是孽緣。”當然,也許不等這對雙胞胎長大,燕無雙就將周琰弄死了。
鐘善同很贊同這話,道:“這女人長得太好也是一件禍事。”若是韓玉辰長得很普通,燕無雙肯定不會娶她為側妃了。
鐵奎聽了這話道:“燕無雙最近在找于惜語跟周玹。”見鐘善同一臉的驚訝,鐵奎道:“如你所想,于惜語跟周玹都沒死。”于惜語是詐死,周玹則是金蟬脫殼。
鐘善同道:“會不會回了江南?”江南是于家的老窩,于惜語回了江南就等于是有了靠山。
鐵奎搖頭道:“應該沒有。而且于惜語若真是個聰明的,就不會帶著兒子回江南。”回了江南,等于是羊入虎口了。
鐘善同有些不解:“好好的他們做什么?”
鐵奎道:“于惜語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可這樣的一個美人卻甘于為兒子詐死,然后帶著兒子隱姓埋名藏了起來。”
鐘善同明白了,原來鐵奎拐彎于惜語母子兩人,是反駁他剛才的話:“這事與我們也沒有關系。”
鐵奎點頭道:“你得沒錯,這事確實跟我們沒關系。”皇帝是個聰明的孩子,只可惜他太,連跟燕無雙爭斗的資格都沒有。
鐘善同嗯了一聲道:“起來,倒是不知道表姑奶奶長的什么樣?不知道跟奎子你像不像?”外面對于玉熙的傳聞就沒兩句是好的,不是牡雞司晨就是狼子野心,反正怎么詆毀怎么來。也因為這些傳聞導致在很多人心中,玉熙就是一牛高馬大彪悍又潑辣的悍婦。
對于玉熙長什么樣,鐵奎不敢去打聽,怕落了燕無雙的眼。而外面的傳聞又不靠譜,所以鐵奎到現在也不知道玉熙長什么什么樣。不過鐵奎很肯定一件事:“玉熙不可能跟我長得像。”鐵奎長得像她的生母,所以玉熙再如何長跟他也不可能想象的。也幸好不像,要不然也是一件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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