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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景彥頭七這日,玉辰又回了國公府。這次一來是祭拜韓景彥,二來也是告訴韓建誠一個消息:“王爺決定除爵。”這是要除國公府的爵位了。
韓建誠聽到這話一愣。
盧瑤確實著急地道:“娘娘,這爵位可是祖傳下來的,是世襲罔替的,王爺怎么能除爵呢?”
玉辰淡淡地道:“這是王爺的決定,我也改變不了。”其實這事,玉辰并沒有情。因為韓建誠對韓景彥的死表現得那般冷淡,讓玉辰對他極為不滿。加上又是異母姐弟沒什么感情,燕無雙決定除爵,玉辰半個字都沒有。
韓建誠握著盧瑤的手,然后朝著她搖了搖頭,然后開口道:“既然這是王爺的決定,我們沒有異議。”
見韓建誠不急不躁,玉辰倒是有些意外:“除爵后,這府邸朝廷也要收回去。我在南通大街那邊有一個五進的宅子,到時候你們搬到那邊去吧!”
韓建誠想了下點頭道:“好。”他是不會住玉辰的宅子,但是府邸也不是只他一個人了。他不住,其他人也許愿意去呢!
玉辰臨走前道:“若是有什么為難的事,就到王府來找我。”她現在在王府的日子,比以前要好不少了。
等玉辰帶著人走后,盧瑤抓著韓建誠的手道:“爺,這爵位可是祖宗傳下來的,怎么能除就除呢?”
韓建誠道:“這個爵位,當初大堂哥叛逃去西北的時候就該除了。”是他爹用了下作的手段才襲了這爵位。
盧瑤心里很難受:“可是這爵位沒就沒……”到這里,眼淚就掉下來。
韓建誠道:“沒有這個爵位,我們一家人反而過得更好。”這個爵位,對韓建誠來,就是一個恥辱。現在能將這個恥辱丟了,他身輕松。
盧瑤苦笑道:“爺,沒這個爵位,一家大吃什么用什么?”爵位除了,宅子跟皇莊就要收回去了,而他們現在一大半的開支都是靠著皇莊的。
韓建誠道:“爹娘都沒了,也該分家了。”他沒那么偉大,費心費力來養這么一大家子人。除了對同胞弟弟韓建星有幾分感情,對其他人他是半點感情多沒有。
盧瑤沒想到韓建誠抱了這樣的想法:“父母在不分家,母親還在,她若是不答應分家怎么辦?”若是不顧文氏的想法分家,那他們又要被人非議。
韓建誠道:“只要讓她得大頭,她比我更愿意分家。”文氏這些年被壓制得厲害,若不分家還得被長媳壓制。可若是分家,那她就能當家作主。
盧瑤有些猶豫。
韓建誠道:“現在人口多,開支也大。等分家后就我們一家四口,一個月的花用也沒多少。分家以后,我們一家人也上舒心自在的日子。”
盧瑤想了下,最終還是點頭:“聽爺的。”雖然沒了爵位,但分家后她也不用為著這一大家子生計勞累了,想一想倒也不錯。
在除爵的圣旨下達后,韓建誠就將大家召集過來,分家的事。因為文氏答應了分家,其他人反對也沒有用。
財產一共分為五份,文氏得了一份,韓建誠、韓建星、韓建強三個嫡子各得一份,另外韓建均跟韓建偉兩個庶子各得半分。
這樣分家,很明顯文氏占了大頭。只是韓建誠這是給文氏養老錢,以后文氏也是跟著韓建強過日子。其他人縱然心里有意見也沒吭聲。畢竟要吃虧也是韓建誠吃虧。按照禮法,韓建誠一人就能得七成的家產。
財產分完以后,韓建誠道:“娘娘她在南通大街有一棟五進的宅子。你們若是愿意,可以搬到那宅子去住。”他是肯定不會搬去玉辰的陪嫁宅子住的。不僅是覺得丟人,還有他不愿意跟玉辰有多的牽扯。
文氏想著兒子才九歲,住到玉辰宅子上也不怕被人欺負了。當即決定搬去南通大街的宅子里。除了文氏,韓建均也都決定去玉辰的陪嫁宅子上住。其他人,都自己想辦法找住的地方了。
分家完了,韓建誠跟盧瑤道:“明日你去江家看下妹妹。”玉容知道當初她娘是被韓景彥弄死的,所以對于韓景彥有恨。知道韓景彥死了,頭三天過來了,到了第四日稱病沒再過來了。這次分家也通知了玉容,只是玉容病沒好也就沒過來了。
盧瑤點頭道:“好。”
玉辰聽到分家后韓建誠帶著妻兒搬離了國公府不管寡母幼弟,非常不滿。身為嫡長子的責任,他都丟開不管了。
桂嬤嬤道:“文氏也不愿意跟他們夫妻一起過了。”文氏得了這份家產,加上她的嫁妝,不跟韓建誠一起過她就能當家作主了。要不然,樣樣都要受鉗制。
玉辰有些道:“三房,就這樣四分五裂了。再想想大房,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韓建明現在是山西總督,手握實權的正二品大員。而韓建業是從二品的副將,手下有五萬兵馬。這一比,三房都成渣渣了。
桂嬤嬤道:“大房現在再風光,也改變他們背棄祖宗的事實。”連祖宗爵位宗族都不要了,實乃不孝子。
玉辰搖頭道:“人們只會大堂哥有壯士斷腕的魄力。就是我,都覺得大堂哥當日的選擇是對的。”若是大堂哥留在京城,只是個靠著祖產過日子的破落勛貴。哪怕他再有才,王爺也不會重用,因為他跟玉熙關系好。
完,玉辰有些惆悵地道:“祖母一直都希望大哥能振興韓家的門楣,不知道祖母知道大堂哥現在的成就,會不會高興?”
桂嬤嬤道:“老夫人肯定不會高興的。”老夫人最重規矩,哪怕韓建明現在成就不菲,可是也改變不了叛國的事實。
玉辰想起時候的事:“想想,我這輩子還是在家當姑娘時,日子過得最快活了。”嫁人以后,日子就再沒輕松了。
桂嬤嬤忙勸阻道:“娘娘的什么話呢?娘娘大福氣還在后頭呢!”
玉辰笑了笑了,沒跟桂嬤嬤爭辯:“山城攻破了,不知道云擎接下來會打哪里?”
這話桂嬤嬤就沒辦法接了。
數日之后,玉熙就知道云擎怒斥燕無雙的事,笑了道:“這事王爺也不跟我一聲。”云擎此舉并不妥當,但他能為自己出氣,玉熙還是很高興的。面上是埋怨,但言語之中卻透著輕快。
許武道:“王爺也是看不得燕無雙這樣污蔑王妃。”這份愛護之心連他都動容,更不要王妃了。
玉熙笑著道:“我知道。算一算日子,王爺也快要回來了。”也是處理山城后續的事,要不然早就該回來了。
許武道:“應該就是這幾日了。”
玉熙望著許武,突然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遺憾?”見許武一臉不解,玉熙道:“關泰杜崢他們都在建功立業,而你卻只能困守王府,你有沒有覺得遺憾?”
許武搖頭道:“沒有。跟死去的兄弟比,我已經很幸運了。”死去的兄弟現在已經成了白骨,而他卻活下來,且還娶妻生子。
聽到這話,玉熙笑著點了下頭,能這話,表明許武是真的心無芥蒂。
許武心里思忖了下,開口道:“守護王府,保護好王妃跟世子爺郡主,我覺得不比建功立業差。”后方不穩,前方的仗又怎么可能會這般順利。所以許武真不覺得自己的功勞就比杜崢等人。
玉熙笑了下,正待開口,就聽到外面京城有消息傳過來。
許武見玉熙半天不話的,開口問道:“王妃,可是京城又出了什么事?”
玉熙回過神來,搖頭道:“沒有。就是韓家除爵,然后三房又分了家。”她剛才晃神,只是覺得因為她,很多事都變了。想上輩子她一直到死,韓家的爵位都在。現在爵位卻沒了,這感覺很微妙。
許武聽到這話道:“韓景彥死了,韓家人也沒有利用價值了,燕無雙自然不愿意再養著他們了。”沒有價值的人,燕無雙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玉熙嗯了一聲道:“朝廷早就成了一個空殼子,燕無雙能支撐到現在也算難得了。”
有件事許武一直都覺得很奇怪,這次起了此事許武也就開口問了玉熙:“王妃,為什么燕無雙不出兵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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