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跟六個孩子了一會話,笑著道:“已經(jīng)很晚了,再不去你們可就要遲到了。”六個孩子,可都不得閑。
孩子們都出去了,屋子就剩下玉熙跟云擎了。玉熙朝著云擎道:“你該去前院處理事情了。”
云擎巴巴地道:“你跟我一起去吧?”頓了下,云擎又忙加了一句:“我離開已經(jīng)有一年了,很多事也都不清楚,要讓我處理我怕會出差錯。”
玉熙淡淡地道:“桌子上方有一冊子,前面六頁是之前發(fā)生的事,從第七頁開始是要處理的事。你若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問譚拓就是。”完,不再理會云擎,轉(zhuǎn)身回了臥房。
云擎想跟著去,可是美蘭走進(jìn)來道:“王爺,許大人前方有軍報傳來,好像是壞消息。”壞消息,也就表明打了敗仗了。
望了一眼臥房,云擎只得去了前院,要是誤了正事,玉熙估計會更生氣了。
美蘭進(jìn)了臥房,問了玉熙:“王妃,我們真要去莊子上住嗎?”她覺得玉熙可能不放心這里的事。
玉熙嗯了一聲道:“將衣物收拾下,明天早上就去。”原準(zhǔn)備過兩天再去,現(xiàn)在想想其實有譚拓等一干臣子在,又有云擎震著,鎬城也出不了亂子。
美蘭心翼翼地道:“王妃,我們大概要去多久?”知道時間,她也好收拾衣物。
玉熙道:“將冬天的衣物帶上,其他到時候再。”等什么時候云擎真正意識到自己錯在哪了,她就回來。玉熙是希望年前解決這件事的,否則這個年都過不好。
想到這里,玉熙自言自語道:“希望如我所愿吧!”玉熙現(xiàn)在能明白為什么京城的貴女不愿意嫁給武將的了。武將粗俗有些偏差,這武將腦回路迥異于常人倒卻是事的。你被氣了個半死,他卻不知道你在氣什么,被氣了個半死也是白瞎。
云擎到了前院,從許武手中接了軍報過來。看完以后,云擎道:“杜崢攻打花城失敗,損失了六萬多人馬。”杜崢跟關(guān)泰攻打廣州開始到現(xiàn)在贏多輸少,傷亡也不大。這次折損了六萬多人馬,可見鎮(zhèn)守花城的應(yīng)該是雷鵬的精銳了。
許武聽到這話忙道:“王爺那我們是否要派援兵前往增援?”
云擎搖頭道:“不用,加上秋燁的十萬兵馬足夠?qū)⒒ǔ谴蛳聛砹恕!鼻餆顒傉剂溯赋牵x花城也不遠(yuǎn),到時候兩路夾擊,相信花城很快就能拿下。
在打仗這一塊,許武對云擎的決定一向是不會有異議。
兩人剛談完軍務(wù)想一些私事,就聽外面許大牛道:“王爺,譚大人求見。”
等譚拓跟云擎稟完事,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上午了。譚拓出了書房,云擎叫來許武:“去請大郡主過來。”棗棗既然已經(jīng)參與了柳氏的事,這會再跟她這事也容易。至于浩哥兒年歲太了,他這事他也不好開口。當(dāng)然,玉熙之前浩哥兒太聰慧了,慧極必傷,他也不敢拿這事去叨嘮浩哥兒,要是玉熙知道了,估計會更生氣。
浩哥兒聽到云擎找棗棗,將棗棗拉倒角落低聲道:“大姐,若是待會爹讓你勸娘別去莊子上,你千萬別答應(yīng)。”
棗棗有些納悶地問道:“娘去莊子上休養(yǎng),爹為什么不愿讓她去。”棗棗不僅模樣像云擎,這情商跟云擎一樣,都是負(fù)的。
浩哥兒就知道棗棗沒想透,所以才特意跟她這事:“娘并不是真的身體虛才去莊子上,而是為柳氏的事生氣不想搭理爹。”若是身體虛在府里調(diào)理也一樣,何必跑去莊子上呢!
棗棗腦子沒轉(zhuǎn)過來;“娘若是生氣,直接打罵爹一頓就是了,何必跑到莊子上這么麻煩?再者,娘去莊子上就是對爹的懲罰嗎?”她怎么感覺這讓爹更自由了呢!
若是打罵一頓就解決問題,那就容易了。可事情哪里有那么簡單。浩哥兒知道棗棗的性子,跟她解釋也解釋不清:“娘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若是爹讓你幫忙勸娘,你就大人的事孩不好插手。”
棗棗摟著浩哥兒的肩膀道:“放心吧!我肯定是站在娘這邊的。”她爹也該受到懲罰了,要不然再鬧出幺蛾子她都受不了。
浩哥兒將棗棗的手從身上扯下來,冷著臉道;“大姐,男女七歲不同席,你都十二歲了,怎么還對我摟摟抱抱的。”
棗棗切了一聲:“你是我弟弟,我摟著你怎么了?要我,你就是被那些老夫子給教得迂了。”
浩哥兒知道跟棗棗講規(guī)矩講不通,只得道:“快去吧!別讓爹等了。”
棗棗無所謂地道:“等就等唄,多等一會也耽擱不了事。”
等棗棗離開以后,霍長青走出屋問了浩哥兒道:“你剛跟棗棗了什么?”棗棗武功好,可頭腦簡單,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浩哥兒則不同,完繼承了韓氏的頭腦,年紀(jì)看事就很通透,而且心思也比較深。當(dāng)然,這事霍長青樂見其成的。浩哥兒是繼承人,聰慧有心計是好事。
浩哥兒道:“爹叫大姐去書房,我猜測是為娘去莊子上的事。我覺得這是爹跟娘的事,我們晚輩不好插手。”
霍長青深深地望了一眼浩哥兒,道:“長輩的事,你們確實不好插手。”
浩哥兒臉不紅心不跳的道:“爺爺,我該去練箭了。”浩哥兒已經(jīng)開始學(xué)騎射了。
霍長青揮揮手道:“去吧!”望著浩哥兒的背影,霍長青搖搖頭道:“六個孩子都站在韓氏這邊,云擎這爹當(dāng)?shù)靡矇蚴×恕!辈贿^柳氏的事確實是云擎做錯了,所以這事他也不打算管。
棗棗進(jìn)了書房,大咧咧地道:“爹,你叫我過來有什么事呀?”可千萬別如浩哥兒所,是為娘的事。
事實證明,浩哥兒還是很有先見之明。
云擎想了下道:“你娘要去莊子上,你幫爹勸勸她,讓她不要去。”
棗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爹,娘去莊子上調(diào)理身體,為什么你不想她去?難道你不想娘養(yǎng)好身體嗎?”
云擎沉默了下道:“你娘要跟爹和離,她這次去了莊子上就不準(zhǔn)備回來了。”
“什么……”棗棗驚得從一直上跳起來,望著云擎問道:“爹,你是不是弄錯了?”
云擎將玉熙給他的和離書遞給棗棗:“你自己看吧!”這和離書他很想撕了,可理智尚存,知道撕了也沒用,才留下來的。
棗棗忙接過來看。
玉熙在和離書上寫著她善妒,導(dǎo)致夫妻感情不和所以才要和離。和離以后,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看完這份和離書,棗棗朝著云擎一臉不高興地道:“爹,你看你將娘氣成什么樣了?”若不是她確定這是娘的筆跡,都要懷疑這是云擎寫的了。”
云擎也很后悔,可現(xiàn)在后悔也于事無補(bǔ),只能盡快將這事解決了:“你娘態(tài)度堅決,不管爹怎么她都不聽。棗棗,你去勸勸你娘吧!”
棗棗將和離書遞給云擎,非常干脆地道:“娘總大人的事孩不能插手。我若是去勸娘,肯定要遭來娘一頓罵的,到時候,不準(zhǔn)娘還會遷怒你。”
云擎沒想到棗棗竟然是這態(tài)度,生氣地道:“難道你希望你娘跟我和離?你得知道,若是你娘跟我和離了,你們可就要成為沒娘的孩子了。”
棗棗白了云擎一眼道:“什么叫和離了我們就成了沒娘的孩子?娘跟你和離,我肯定是跟娘走的。”
云擎壓住心頭的火氣,道:“這次就當(dāng)幫爹的忙,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只要爹能做到的肯定答應(yīng)你。”
這個條件很誘人,不過棗棗還是很有骨氣地拒絕了:“爹,娘氣得要跟你和離,我就是去勸也沒用。再者,我們姐弟六人自做錯事哪次沒被罰。你這次犯下大錯,難道不該受到懲罰。”
云擎道:“這次是爹的錯,你娘想要怎么懲罰爹,爹都沒二話。可是你娘現(xiàn)在是要和離,和離你知道嗎?”
棗棗掏掏耳朵,慢悠悠地道:“爹,你是不是覺得你沒碰柳氏,只是聽她彈過幾次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娘因為這要跟你和離是題大做?”
云擎心里還真有這個想法:“這事爹是有錯,爹沒顧及你娘的感受。”
棗棗情商不高,智商卻不低。看著云擎的樣子,她就知道云擎并沒覺得自己犯下多大的錯。棗棗道:“爹,咱們換個角度。若是娘留了個才華洋溢玉樹臨風(fēng)又會彈琴吹曲的男子在后院,每天聽他談?wù)勄俅荡登俑捔牧奶欤阒篮髸鞘裁锤杏X?”憑什么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女人就要遵從婦德。
云擎怒斥道:“你胡八道什么?”
棗棗冷哼一聲道:“你看,我只是假設(shè)下你就受不了了。若娘真做了你會怎么樣?你怕是直接休妻了吧!”
云擎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起來了:“我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孽障。”這個死丫頭,不氣死他是不罷休了。
棗棗可不怕云擎,慢悠悠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只是做個假設(shè)你都受不了,而你卻付諸了行動。爹,娘只是提出跟你和離已經(jīng)是給你留臉面了,若換成是我,我可是會直接休夫的。”
云擎氣得是七竅生煙:“趕緊給我滾出去。”他再怕再聽棗棗下去,會動手抽棗棗一頓。
見棗棗起身,云擎忍著氣道:“這事你知道就成,別再告訴其他人。”
棗棗頭道:“爹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完,一溜煙跑了。
許武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棗棗,再聯(lián)系剛才云擎的怒吼,怕是大郡主又惹王爺生氣了。不過這父女哪有隔夜仇,許武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等他進(jìn)屋,看著云擎坐在椅子上一臉頹敗的樣子,卻有些詫異。
許武問道:“王爺,怎么了?”父女兩人吵架,何至于就頹廢了。
玉熙要跟和離的事,云擎能跟棗棗卻不會跟許武。云擎搖頭道:“沒什么事。我想靜一靜,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
許武一臉狐疑,卻沒多問:“是。”
棗棗回去以后尋了正在練箭的浩哥兒,拉著他進(jìn)了屋子,聲道:“阿浩,不好了,娘要跟爹和離。”她在云擎面前得輕松,可實際上心里很擔(dān)憂。云擎雖然有些事做得不大靠譜,但作為一個父親還是很稱職的。棗棗雖然總氣云擎,但對云擎也還是很愛戴的。所以,她并不希望玉熙跟云擎和離。
浩哥兒眼皮都沒抬,見棗棗一臉焦慮的樣子道:“你別擔(dān)心,娘這是心里有氣故意嚇唬爹的,并不是真的要跟爹和離。”
棗棗有些不相信地問道:“真的?你確定?”若是如此,那娘這招也夠狠了,不過她喜歡。
浩哥兒頭道:“爹跟娘十多年的夫妻,哪不至于因為一個柳氏就和離。娘就是心里有氣要給爹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讓他以后不敢再犯同樣的錯誤。”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沒。這大半個江山是他爹跟娘共同打拼下來的,少了誰都不成。和離的話,好不容易打下來的這江山可就要分崩離析了,他娘肯定不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棗棗還是很相信浩哥兒的判斷的:“你這么,我就放心了。不過娘這招也夠狠的,你是不知道爹都急成什么樣了。”
著急是好事,證明他爹還是很在乎娘的。那娘出的這招,效果會比預(yù)期的還要好。浩哥兒叮囑棗棗道:“這事你知道就成,別在爹面前透了口風(fēng)。”
棗棗拍著胸脯道:“你放心吧!這事我保證不往外一個字。”
浩哥兒頭,也就知道棗棗的嘴巴很嚴(yán),她不想是撬不開她的嘴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跟棗棗這事。
棗棗嘀咕道:“就是不知道娘什么時候能消氣了?”總這么僵著也不是個事。弄得他們都跟著不舒坦了。
浩哥兒老神在在地道:“這個不用你擔(dān)心,娘肯定有分寸的。”
ps:碰到這樣坑爹的兒女,云擎表示很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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