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前世(3)
玉熙想了下,問道:“納了柳氏以后呢?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事?”
云擎道:“宋家人死了,家人的仇也算報了。可是霍叔跟許武的仇,我還沒有報。所以在西北穩(wěn)定以后,我就招兵買馬,為攻打北擄做準(zhǔn)備。”
玉熙覺得云擎很傻叉,問道:“燕無雙能同意?”肯定不同意了。換成她也不可能同意。打仗就是個無底洞,剛掌權(quán)最先要做的就是穩(wěn)定局面。而云擎的行為跟燕無雙想做的事背道而馳,燕無雙肯定容不下他的。
云擎道:“燕無雙不同意。可在霍叔死的時候我就發(fā)誓,不滅北擄誓不為人。”
一把不聽話的刀,自然不能再留了。不用猜玉熙就知道,上輩子的云擎最后應(yīng)該不是死在戰(zhàn)場上,而是死在燕無雙手里。
云擎道:“我招了二十萬兵馬,訓(xùn)練了一年后就開始出兵攻打北擄。花了兩年時間,將北擄汗王跟******以及蘇赫巴魯部都殺了。”
玉熙放低聲音問道:“怕不只殺了北擄汗王跟******吧?”
云擎道:“除了逃亡草原深處的,其他北虜人都被我殺了。”
都殺了?等于是老弱婦孺一個都沒放過了。玉熙有些慶幸地道:“好在這些年,你沒干過殺俘虜?shù)氖隆!睔⑻敚騺硎潜辉嵅〉氖隆?br />
云擎坦誠道:“若不是你要為孩子積累福德,那些俘虜我也一個都不會留的。”夢中也許就是殺孽太重,才會讓他至死都沒一兒半女。這輩子幸虧聽了玉熙的話沒枉造殺孽,六個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玉熙想著燕無雙的性子,問了云擎:“那你滅殺了北擄,燕無雙有什么表示?”
云擎冷笑一聲道:“滅了北擄以后,燕無雙就召了我去京城進行封賞。結(jié)果到了京城那些酸儒我屠城,手段太過殘忍無情,不僅不能封賞反而要治我的罪。若是背地里叫囔幾句也就算了,有一個酸儒竟然跑到我面前我是屠夫,我一怒之下,就講他的頭顱砍下來了。”
玉熙低聲道:“那些文官別看罵人時義正言辭,但讀書人十有**都是怕死的。這酸儒故意跑到你面前怒罵你,分明是故意激怒你想讓你殺他。”
云擎還真沒想這么多:“為什么?”
玉熙笑著道:“為了抓你的把柄。這事百分百是燕無雙安排的。相信這事發(fā)生后,你很快就回西北了吧!”云擎滅了北虜,只殺一個文臣還不至于治他的罪。不過這樣一個禍害是絕對不能留在京城的。
云擎苦笑道道:“對,這事發(fā)生以后燕無雙只是責(zé)怪了我兩句,我行事太魯莽了。然后賞了我大量的金銀財寶,讓我回了西北。”
玉熙目露同情,問道:“是不是回到西北沒多久你就死了?”
云擎苦笑道:“你得很對,回到鎬城沒多久我就舊傷復(fù)發(fā),吃了藥也不見好,等我發(fā)現(xiàn)藥有問題時已經(jīng)沒救了。”
玉熙了然,道:“大夫應(yīng)該沒問題,有問題的應(yīng)該是柳氏吧!”
云擎嗯了一聲道:“柳氏原就不是自愿跟著我的,燕無雙以柳氏族人要挾,她就答應(yīng)了。事情敗落以后,她對我不后悔做這樣的決定,然后就在我面前自盡身亡了。”至于他讓人將柳氏大卸八塊然后丟到草原這事,就沒跟玉熙了。省得玉熙知道以后,會害怕。
玉熙似笑非笑道:“被深愛的女人背叛,當(dāng)時是不是很痛苦?”
云擎搖頭道:“玉熙,她不是我深愛的女人。在知道她背叛我的時候我并不沒覺得痛苦更沒傷心。”
玉熙才不相信呢!
云擎一臉真誠地道:“玉熙,我的都是真的。柳氏的心思根就不在我身上,她會害我并不奇怪。”頓了下,云擎又道:“若是換成是你給我下藥不想活,那我寧死也不愿意知道真相。”
玉熙的臉當(dāng)即黑了。這什么話?這不是她會謀殺親夫。
云擎見玉熙臉色不好看,立即伸出手發(fā)起毒誓來來:“若是有半句虛言,就讓我老了以后孤苦無依,死后……”
玉熙氣得不行,忍不住罵道:“你發(fā)誓老了以后孤苦無依,豈不是阿浩跟阿睿他們以后都是不孝子?”
云擎臉色微變,道:“是我想得不周……”他的六個兒女哪個都是好的。以前對佑哥兒各種挑刺,可經(jīng)了這個夢以后,就連佑哥兒在他眼中都變得可愛又可親了。
玉熙冷哼一聲道:“這話我聽了不知道多少遍,可遇事你就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以前也就你一個了,現(xiàn)在倒好又來一個了。”
云擎奇怪地問道:“什么叫又來一個?”
玉熙想起棗棗受傷的事就來火:“你棗棗模樣像你也就罷了,就這性子也像著你。行事沖動不過腦子,還想女將軍,就他那樣子當(dāng)個普通的兵丁都嫌。”沒有人喜歡不聽話的下屬。棗棗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優(yōu)勢,是她的身份。若不然就這浮躁的性子,軍營的大門都邁不進去。
云擎問道:“棗棗做了什么,惹你生這么大氣?”棗棗不過是個孩子,且現(xiàn)在還在千衛(wèi)營,闖不了什么大禍的。
玉熙將棗棗白天做的事了一遍,完后道:“幸虧徐臻的人追上,否則就被那些人給抓了去。你當(dāng)時昏迷棗棗再被抓去,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云擎皺了下眉頭道:“你別生氣了,等我身體好了,我好好教訓(xùn)她。”之前他跟棗棗過很多次出去的話身邊必須帶足護衛(wèi),卻沒料到關(guān)鍵時刻棗棗就掉鏈子。
玉熙道:“算了,我已經(jīng)罰她去抄寫佛經(jīng)了。幸好浩哥兒跟睿哥兒他們沒像著你,否則我現(xiàn)在肯定滿頭白發(fā)了。”
云擎哦了一聲,然后心地道:“玉熙,若你還為柳氏的事不舒坦,我派人將她解決了。”之前只是不想濫殺無辜,可經(jīng)了這個夢,他殺柳氏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玉熙望了云擎一眼,搖頭道:“不用了。”她還要利用柳氏來解決掉余叢呢!
了這么半天話,玉熙打起了哈洽。兩天一夜沒睡,真困得不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睡覺了。”
云擎這會哪愿意一個人,抓著玉熙的手道:“我跟你回去。”
玉熙道:“現(xiàn)在外面太冷了,不適宜挪動。”要可以挪動,玉熙早將云擎挪到后院去了,這屋子狹多來幾個人都站不下。
云擎這回異常堅持,道:“我坐暖轎回后院去。”他可不愿意再孤零零的一個人睡在這里。這些日子他是真受夠了。現(xiàn)在玉熙原諒他,他當(dāng)然要回后院了。再者做了那樣一個恐怖的夢,看不到玉熙他不安心。
從嫁給云擎到現(xiàn)在十多年,玉熙還是第一次聽他主動提坐轎子了。玉熙道:“既然你堅持,那我去吩咐許武抬轎子過來。”
云擎見玉熙一臉疲憊,道:“這事有許武在就成,你先回后院洗漱。”
玉熙也沒推辭,站起來道:“那我先回去了。”她實在是困得不行了,今晚得好好休息下,要不然明天肯定沒精神。
許武自中午云擎不記得玉熙跟六個孩子就愁得不行。一直到剛才美蘭出去告訴他云擎已經(jīng)清醒過來,認出了玉熙他才放心。這會進屋見到云擎精神尚好,忍不住問道:“王爺,你到底做了個什么噩夢呀?”將王妃跟世子爺母子七人忘了不,還夢見他們都死了且死了很多年。只要一想起這事他的汗毛就豎起來了。
云擎道:“這也不是三兩句得清楚的,等我病好了再跟你。對了,轎子什么時候能到?”王府備了六抬轎子,不過很少用,一直閑置著。
許武道:“還得一會呢!王爺,你到底夢見了什么?”所謂暖轎就是在轎子里放上炭火,過段時間這轎子里面自然就暖和了。
云擎道:“阿武,你什么時候好奇心這般重了?”許武以前也不是多話的人呢!
許武道:“不是我好奇心重,而是王爺做的夢太嚇人了。夢見我跟霍叔都死了也沒什么,可醒來竟然連王妃都不認得了。”
云擎很快就想起中午的事了,這下他也明白為什么在他醒來時玉熙會抱著他痛哭了。他開始以為是自己昏迷嚇著玉熙,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
許武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王爺,你到底夢見什么了?太嚇人了。”幸好只是短暫性失憶,否則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云擎簡單了兩句:“就夢見你們都戰(zhàn)死了,我被人成是天煞孤星。后來被燕無雙利用,等沒利用價值了他就將我害死了。”
許武覺得不可思議:“燕無雙是怎么利用王爺?shù)模俊爆F(xiàn)實生活之中,兩人可死敵。
云擎剛才將夢中的事跟玉熙了一遍,這回沒精神再第二遍了:“以后我會詳細跟你。”
許武見狀,也沒再追問了。
云擎挪回到后院沒一會,浩哥兒就帶著三胞胎過來了。四兄弟見到云擎,忙問道:“爹,你還記得我們嗎?”
雖然中午醒來忘記了玉熙跟孩子,云擎也有些愧疚,但他可不能在孩子面前失了威嚴(yán):“你們是我兒子,哪有老子不認識兒子的道理。”
佑哥兒嘟囔著嘴問道:“那爹怎么中午不記得娘跟我們了?”
云擎頭靠在床頭,道:“那會爹剛醒,腦子有些迷糊。”
浩哥兒問道:“爹,你現(xiàn)在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在云擎面前,浩哥兒一直都是貼心的好兒子。
云擎笑著道:“別擔(dān)心,不過是個風(fēng)寒,休息兩天就沒事。”
佑哥兒道:“爹,就因為這個風(fēng)寒,我們都快嚇?biāo)懒恕!庇痈鐑耗懽釉俅螅蛇@回也嚇得夠嗆了。作為兒子,佑哥兒也不希望云擎有事。
ps:最后四個時了,求親們鼎力相助下,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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