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擎在王府召見了徐臻以及副統領劉琛兩人。望著兩人,云擎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徐臻見云擎氣色極好,一點都不像傷員,心中的石頭也落下來了:“不辛苦,都習慣了。”
云擎問了徐臻兩人軍中的事宜,這一就到了中午。云擎笑著道:“好久沒喝酒,正好酌兩杯。”
徐臻忙道:“王爺,你還帶著傷,現在不適宜喝酒,等你傷好了到時候我陪著王爺喝個暢快。”喝酒會加重傷勢,他現在可不敢跟云擎喝酒。萬一云擎有個什么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云擎這才記得他還在吃藥膳不能喝酒:“你不,我都差點忘記了。”其實就算他想喝,下面的人也不敢給他喝。
除了見徐臻跟劉琛,云擎還見了譚拓跟袁必林等臣子。云擎這一露面,外面的那些傳聞也就不攻自破了。
晚上云擎摟著玉熙道:“你昨天燕無雙可能已經看穿你的目的?他是怎么知道的?”這事玉熙也就跟他通了氣,不可能走漏消息,也不知道燕無雙是如何知道的。
玉熙道:“他如何知道的我不清楚,不過想要除掉他,卻沒那么容易。”
云擎道:“只要糧草充沛,我一定能將京城打下來。”現在主要是財政告急,要不然他明年就能帶兵攻打京城去。
玉熙搖頭道:“京城容易打下來,可想要攻占遼東卻沒那么容易。”遼東是燕無雙的老巢,而且遼東軍也驍勇善戰,戰斗力并不比西北軍差。兩軍對壘誰輸誰贏,真是一個未知數。
云擎沒有大話:“短時間內想要拿下遼東確實不大可能。”
玉熙嗯了一聲道:“先將云貴跟廣西三省解決了再。”飯要一口一口吃,吃得太急會被噎著的。而玉熙,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云擎摸著玉熙如綢緞一樣的長發,輕聲道:“玉熙,等打下云貴三省后,我準備攻打北擄。”攻打京城,他準備放在最后。
玉熙笑著道:“這事我們之前可就好了,我話算話。”北擄的問題解決,云擎到時候去攻打京城也就沒后顧之憂。
頓了一下,玉熙道:“你不是你做夢夢見滅了北擄嗎?那你攻打北擄時的路線以及對方的兵力情況可還記得?”
云擎點頭:“記得,不過打仗這事哪能以一個夢做準?那也太兒戲了?”這可是關系數十萬將士的性命,容不得半點閃失。
玉熙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當即笑著道:“不以夢中的為準,但可以拿來當參考。”對方的兵力部署可能會不一樣,但地形肯定不會變的。而云擎竟然都記得,若是不用那就太浪費了。
云擎點了下頭:“好。”
了一會話,玉熙有些犯困:“天也晚了,我們睡吧!”
云擎聽到這話將玉熙抱在懷里,對著她的耳朵輕聲道:“玉熙,我想了。”之前冷戰玉熙不讓他碰,后來他病好了見玉熙忙得跟個陀螺一樣沾床就睡也不忍心折騰玉熙了。今天,玉熙可是休息了半天,精神也很不錯。他就再忍不住了。
夫妻十多年,玉熙也不再如之前那般青澀害羞了。聽到這話,玉熙什么都沒,只傾身上前封住云擎的嘴。
嬤嬤外面聽到屋里傳來陣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臉上露出了笑意。柳氏的事算是徹底過去了。
以前夫妻兩人分開這么長時間,不折騰得玉熙暈過去云擎是不罷休的。可今天,只兩回云擎就有些吃不消了。
見云擎面有懊惱之色,玉熙匐在云擎懷里笑著道:“你現在身體還虛著,等養好了肯定不比以前差的。”
云擎搖頭道:“過完年都三十五了,再如何調理也恢復不到以前了。”
玉熙笑著道:“好好調養,肯定能恢復到從前的。”這些年在夫妻之事上她跟云擎還是很和諧的,每次她也很享受,所以也沒排斥過。
云擎咬了下玉熙的耳朵輕聲道:“我以前在軍中聽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時候滿足不了你可不能嫌我。”
玉熙呆了,他真不敢相信這般露骨的話是云擎出來的。等玉熙回過神來,猛地掐了下云擎腰間的嫩肉罵道:“不正經。”
云擎樂呵呵地道:“我們是夫妻,要那么正經做什么。在你面前,自然是有什么什么了。”
玉熙聽了這話,到嘴邊的話都給咽回去了。如云擎所,夫妻之間確實不能太嚴肅,否則就不像是夫妻而像是上下級了。
想到這里,玉熙立即轉了口風道:“你放心,我不會嫌你的。再者,這事太過頻繁也傷身,還是悠著點好。”她也應該適當改變下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樣了。夫妻相處,太端著了不好。當然,玉熙覺得太過熱衷于這事也不好。
云擎面露驚喜,其實剛才他也是試探下,沒想到玉熙竟然不排斥。不過想想玉熙好像一直都很順著他,哪怕不喜歡也都盡量適應。玉熙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了,若不是將他看得太重,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云擎一臉感動地道:“玉熙,娶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氣。”
好話誰都愛聽,更何況還是這樣的好話。玉熙親了云擎一口,笑著道:“身上黏糊糊的,去洗澡吧!”
洗完澡,云擎抱著已經睜不開眼的玉熙回了屋。這晚,夫妻兩人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晨,云擎也沒急著出去,而是等著玉熙醒來一起起床。
嬤嬤走進來道:“王妃,藥浴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泡了。”
云擎皺著眉頭道:“大清早的泡什么藥浴?”這藥浴雖然有好處,但也不至于早上起來就泡呢!
玉熙也沒瞞著云擎,道:“這藥浴跟避子湯同等的功效。”
云擎倒沒因為玉熙避孕就不高興,只是有些擔心地道:“這東西泡多了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嬤嬤在旁道:“沒有。”要沒半副作用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相比喝避子湯,這個副作用就得多。
玉熙也沒多這事:“我要泡半個時辰,你今天還要去軍營,你就先用早膳吧!”
云擎點了下頭。
用過早膳,云擎就離開了后院。不過他沒有立即去軍營,而是去尋了賀大夫:“這女子泡藥浴避孕,對身體是否有害?”
賀大夫聽到這話心頭一凜,不過抬頭見云擎并沒有怒氣只有焦慮之色,在心里衡量了下道:“沒有藥方,的也不敢妄下判斷。”頓了下,賀大夫道:“泡藥浴比直接喝避子湯要好。不過是藥三分毒,這種藥浴泡多了對身體還是有害的。”
見云擎面色沉了下去,賀大夫心驚膽顫的,就怕云擎一個不高興,將他給處置了。
過了半響,云擎問道:“有沒有不傷身的絕子藥。”總吃避子藥也不是個事。
賀大夫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這絕子藥是給誰吃的。可面對滿是戾氣的云擎,他也不敢謊:“有。不知道王爺是準備給誰服用,這男女所服用的藥是不一樣的。”
云擎道:“給我用。”
賀大夫驚出了聲:“王爺……”他肯定是耳朵出問題了,王爺竟然要服用絕子藥。這世上的男人哪有主動服用絕子藥的。
云擎既然開了口,就表明他已經下了決心:“我現在在用藥膳,不知道服用那藥會不會有對沖?”
賀大夫聽到這話,這才確定自己耳朵沒出問題:“王爺,你真要服用絕子藥?”雖然王爺現在已經有四子兩女,可這男人沒誰嫌孩子多的。
云擎不悅地望了一眼賀大夫,道:“莫非你耳朵出了問題?”他可從不廢話。
賀大夫不敢再啰嗦了,壓低聲音道:“王爺,讓我先給你診下脈。”他得看看云擎現在的身體狀況,再決定是否給他服用絕子藥的。
把完脈,賀大夫道:“王爺,只要將藥膳停了,就可以服用絕子藥了。”一天時間,足夠藥膳的藥性消散了。
云擎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道:“那你去準備,明日我就服用。”
賀大夫哪敢有異議。
晚上,云擎不吃嬤嬤做好的藥膳。嬤嬤不敢云擎,只得將這事告訴玉熙。
夫妻這么多年,相互還是比較了解的。既然云擎答應好好調理身體,就不會食言。玉熙問道:“你晚上不吃藥膳,可有什么緣故?”完,又加了一句:“不許瞞我。”
云擎也沒想過要瞞著玉熙,道:“賀大夫要服用絕子藥,就得先將藥膳停了。”怕這藥膳跟那絕子藥有對沖。
玉熙眼睛瞪得溜圓:“絕子藥?”
云擎點了下頭道:“只要我服用了絕子藥,以后你就不用再泡那藥浴或者吃避子湯了。”完,云擎握著玉熙的手道:“有棗棗跟浩哥兒他們姐弟六人,足矣。”夢中他可是連女兒都沒有。這輩子有六個孩子,而且每個孩子都那么出色,他很知足。
之前嬤嬤三番四次提議對云擎下藥,可玉熙一直都沒答應。她不答應,是怕云擎知道以后會跟她決裂。卻沒想到,今日云擎竟然主動提起。
玉熙紅著眼眶道:“你不是還想再要個女兒?”只為云擎這份心思,玉熙就愿意再生個孩子。
云擎搖頭道:“玉熙,我想要跟你白頭到老,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險。”他是想要個女兒沒錯,但玉熙現在年齡大了生孩子很危險,他不敢冒這個險。
玉熙感動不已:“和瑞……”話沒完,眼淚就落下來了。
云擎給玉熙擦了眼淚,笑著道:“你看你,怎么就哭上呢?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他是受了上次的教訓,不敢再瞞玉熙任何事了。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不準備再瞞著了。
玉熙很快就平復了心情:“和瑞,你真想好了?不會后悔嗎?”既然云擎自己想服用絕子藥,她肯定不反對。現在云擎對她百依百順,可誰知道將來會如何?以后等他們謀得了天下,云擎會不會變她不敢肯定。畢竟,人心是最不能琢磨的東西。而只要云擎服用了絕子藥,就算他變了,可只要他沒別的子嗣浩哥兒的地位就不會被動搖。
云擎搖頭道:“我從不做后悔的事。”他唯一后悔的,就是當初將柳氏留在后宅,結果鬧出那么大一風波。除此之外,再沒任何讓他后悔的事。
玉熙笑著道:“只要你不后悔就好。”是云擎自己做的決定,就算將來也云擎后悔也怪不到她頭上。
云擎笑著道:“有什么后悔的?浩哥兒他們四兄弟能夠相互扶持,也足夠了。再者養個孩子要花那么多的時間跟精力,我們事太多也忙不過來。”以前是覺得孩子多好,可有了孩子以后才知道養孩子不是那般容易的。
玉熙見云擎是考慮周,不是沖動行事,也就不再勸了。當然,她原也沒想過勸:“確定那藥不傷身嗎?若是不確定,我問下嬤嬤可有這種藥方?”
相比嬤嬤,云擎更相信賀大夫:“賀大夫應該不會在我面前打誑語的。”賀大夫是專門給人看病的大夫,嬤嬤在這方面肯定比不了的。
這晚上,玉熙主動挑起云擎的火,兩人又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
第二天,嬤嬤問起了這事:“王爺可有告訴王妃,為何突然不用藥膳了?”
玉熙想了下,還是將云擎的打算告訴了嬤嬤。讓嬤嬤知道了,以后就不會再讓她給云擎下藥的話了。
嬤嬤有些震驚:“真的?”
玉熙點頭道:“這種事,沒誰會拿來開玩笑的。再者,王爺也沒騙我的必要。”
嬤嬤阿彌陀佛了一聲道:“這就好,這就好。”哪怕夫妻和好了,嬤嬤仍然擔心。怕云擎以后納妾生下庶子威脅玉熙跟浩哥兒的地位。現在云擎愿意服用絕子藥,那她就再不用擔心了。
玉熙提醒嬤嬤道:“既然王爺尋了賀大夫,這事我們就不插手了。至于以前的事,都忘了吧!”
嬤嬤笑著道:“我早不記得了。”要嬤嬤,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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