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兒見玉熙含著笑望著他們,問道:“娘,你不生氣嗎?”他一開始聽到這事氣得肺都快要炸了,可娘一副沒事人的樣。
玉熙輕笑道:“有什么好生氣的?而且,娘若是氣壞了身子,可不正如了燕無雙的意了?這樣的蠢事,娘才不會做。”
棗棗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瓜子道:“娘得對,我怎么就沒想到?”反應(yīng)最大的就是棗棗,知道這事后就叫囔著要去殺了燕無雙。
啟浩這次也被氣得不輕,要不然也不會在佑哥兒問他的時候漏了嘴。三胞胎知道了,自然也就瞞不過棗棗跟柳兒了。
啟浩問道:“娘,這事您準(zhǔn)備怎么處理?”那討伐書如今的亂世都是因為爹娘,這樣的罪如何能認(rèn)。
玉熙笑著道:“他能討伐我跟你爹,我們一樣可以討伐他。”燕無雙做下的惡事,馨竹難書。
棗棗覺得這樣太便宜了燕無雙:“娘,這個人不僅派刺客暗殺傅大人,還如此重傷你跟爹,若只是討伐他,那也太便宜他了。娘,我們派人將他殺了。”
佑哥兒翻了個白眼:“若是能殺得了他還用等你,爹跟娘早就做了。”那人害了他們那么多次,若能除早除掉了。
棗棗皺著眉頭聲道:“娘,難道就這么由著他三番四次來害我們嗎?”她是真的恨不能將燕無雙大卸八塊。
玉熙望著京城的方向道:“終有一日,我跟你爹會連帶利討回來的。”這話的時候,玉熙很平靜。
嬤嬤走過來道:“王妃,世子爺,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以用膳了。”云擎去了潼縣馬場,這幾日都不在府里。
用過晚膳,玉熙就讓幾個孩子都回去自己的院子里去。她自己倒沒急著回前院,而是回了臥房,準(zhǔn)備休息下。
嬤嬤走到她身邊,柔聲道:“玉熙,我給你揉揉肩膀吧!”玉熙每天的工作量那么大,時間長了也是腰酸背痛。特別忙的時候,回來都要佟芳給她按按。這也是為什么嬤嬤會她不愛⊕▼⊕▼⊕▼⊕▼,≥↑身體的真正原因。
玉熙搖頭道:“讓佟芳進(jìn)來吧!”按摩可是很費力氣的事。嬤嬤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哪還能讓她做這樣的體力活。
佟芳現(xiàn)在也是貼身伺候玉熙的,這也是當(dāng)年嬤嬤收她為徒的目的。
玉熙見嬤嬤面有糾結(jié)之色,笑著問道:“嬤嬤,在我面前你還有什么話是不能的呢?”
嬤嬤道:“王妃,你還記得桂嬤嬤嗎?”她當(dāng)年受過桂嬤嬤的恩惠,正因如此她后來才會答應(yīng)桂嬤嬤去國公府。若不然,她也沒機會教玉熙了。
桂嬤嬤是跟嬤嬤一起到的國公府,又在韓家呆了十多年,她怎么可能忘記:“我記得嬤嬤你桂嬤嬤認(rèn)為我心思太深,
頓了下,玉熙又道:“還有宋明月也我心思太深,為此差害得我沒命。”起這個玉熙就納悶,她時候明明很老實,只是努力學(xué)東西,卻不知道為何一個一個都那么討厭她,甚至,還想要她的命。
嬤嬤到這會也沒什么避諱了:“你年歲那么有著遠(yuǎn)超于成年人的耐力與隱忍力,她們見了自然就覺得你心思深了。”
聽到這話,玉熙笑著道:“那嬤嬤呢?也覺得我是個心思深沉的人?”
嬤嬤沒隱瞞,很實誠地道:“最開始也覺得你很有心計,不過接觸后發(fā)現(xiàn)是自己想多了。”其實時候玉熙很多行為確實有些異常,只是她從不追問。
玉熙嘆了一聲道:“我時候努力學(xué)東西,其實就是想多些立身之。沒想到在你們眼中,竟然成了心思深沉之輩。”她當(dāng)時想多學(xué)些東西,萬一再落到上輩子那田地她也能有活下來的技能。
“能將所學(xué)之物用上,不枉王妃時候的刻苦了。”想當(dāng)初玉熙學(xué)習(xí)的那股勁,拼命都不為過。
“玉辰天資那般高都從早學(xué)到晚,我資質(zhì)遠(yuǎn)差于她更要努力了。”其實再努力,若不是她知道取舍,課程都跟不上。
起玉辰,嬤嬤道:“她學(xué)的那些東西都是取悅男人所用,與你所學(xué)根沒有可比性。”
“嬤嬤,你還不知道吧?玉辰現(xiàn)在一幅畫能賣到千兩銀子。”頓了下,玉熙加了一句:“她的畫是值這個價,并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其實玉熙的畫能賣到這個價身實力是有,但跟她身份也有關(guān)系,另外她的畫流通到市面上的很少。物以稀為貴,所以她的畫炒到千兩銀子,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嬤嬤還真不知道這事。
玉熙有些感嘆道:“韓玉辰很有才,而且天資很高,若是能潛心作畫肯定能成為大畫師。”可惜,作畫對韓玉辰來就是修身養(yǎng)性打發(fā)時間的東西。
嬤嬤不否認(rèn)玉辰的天份:“除了世子爺,她是我見過天資最高的人了。可惜,老夫人讓她學(xué)的東西并沒什么實質(zhì)性用處的東西。”啟浩的天資好悟性高,最重要的是文武兼修。
就在這個時候,佟芳輕聲道:“王妃,你躺下,我再給你按按腰。”
玉熙擺擺手道:“不用了。”按摩下身最少得兩刻鐘,她還有一堆事要處理。
佟芳望著嬤嬤。
嬤嬤道:“晚上早些回來,泡完藥浴后再讓阿芳給你做個身按摩。”
“好。”想以前她再累,睡一覺就恢復(fù)了。現(xiàn)在卻不成,累了一天就會腰酸背疼。泡完藥浴按摩,人就會輕快得多。
玉熙正跟譚拓談著事,就見云擎掀開厚厚的氈簾走了進(jìn)來。進(jìn)來時,眉毛上還沾著白色的雪花。
玉熙等譚拓離開,屋子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才拉下臉:“跟你了多少次要愛惜身體,你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著大雪回來,你還真能了啊?還當(dāng)自己二十歲呢?”
云擎笑著道:“我這不是得了消息著急嗎?你別生氣,再不會有下一次。”
玉熙氣得要死:“每次都下不為例,結(jié)果呢?下一次還一樣。”
云擎忙轉(zhuǎn)移了話題:“我聽討伐書的事就趕緊趕回來。玉熙,那討伐書上寫的什么東西?”燕無雙在鎬城的細(xì)作有將討伐書的內(nèi)容宣揚出去,不過官府掌控得很嚴(yán),加上云擎跟玉熙得民心,這事在鎬城并沒起什么的波瀾。
話一落,云擎頭上的雪花飄落下來。
玉熙沒好氣地道:“趕緊回去泡個澡,驅(qū)除下身上的寒氣。討伐書的事,等會再。”
“好。”完,云擎就出去了。再呆下去,玉熙又得嘮叨了。
討伐書文縐縐的,玉熙知道云擎不耐煩看這些,當(dāng)即當(dāng)大致的意思了下。完后,拿起另外一份文章給他:“譚大人也草擬了一份討伐燕無雙的討伐書,你要不要看下。”
云擎最討厭咬文嚼字了,所以如今呈上來的折子基都是大白話。不過這次例外,云擎很有耐心地將這片檄文念了一遍,然后問道:“行桀紂之態(tài)、污國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細(xì)致慘苛,科防互設(shè)……”
玉熙解釋道:“這意思就是燕無雙做桀紂那樣的事,禍國殃民毒害人鬼,而且苛捐雜稅讓老百姓苦不堪言活不下,致死山東河北流民四起,亂亂叢生……”
云擎拍了下巴掌道:“這是譚拓寫的?寫得真好。”燕無雙可不就是個昏庸無能、殘暴陰狠、荒淫無道的君王。
“是譚大人跟安大人他們一起寫的。”這文章寫得確實很好,讓玉熙很滿意。
夫妻兩人就這篇檄文又作了修改,之后就派人將這討伐書送往下面各個省份,到第二天早上再派人送往京城。
五日以后,這篇討伐書到了燕無雙的手中。燕無雙看了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下。
孟年知道這里面的內(nèi)容氣得臉色發(fā)青,竟然將桀紂這類昏君與皇上相提并論,實在是可恨之極。
燕無雙好笑道:“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云擎是嗜殺成性的惡魔,韓玉熙是天下第一毒婦,他們我是昏君也正常。”
孟年有些難受地道:“這不一樣。我們的事事實,云擎殺人如麻,韓玉熙狠辣無情,可皇上這些年卻是殫精竭慮日夜操勞。”結(jié)果到頭來卻落了這么一個名聲。
燕無雙卻并不在意,道:“你太較真了。”他做事只求問心無愧,根不在乎世人的看法。而當(dāng)這個皇帝,他自問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可這艘船已經(jīng)破了,到處漏水,他就是有通天的事也阻止不了這艘船沉沒的命運。
孟年就是替燕無雙叫屈。
燕無雙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們的人重傷了傅明朗,西北那邊如今可有什么異動?”傅明朗也真是好運,都傷及內(nèi)臟都不死。
想當(dāng)年韓玉熙可是刺殺了他好幾個得力下屬,現(xiàn)在他卻只重傷了一個傅明朗。這不是棋差一籌的問題,而是他們的實力不如云擎跟韓玉熙。
機密的事他們根打聽不到。孟年搖頭道:“暫時沒得到消息。皇上,這次我們對傅明朗動手,他們會不會也用同樣的手段回?fù)粑覀儯俊表n玉熙最是齜牙必報,派刺客暗殺他們的人非常有可能。
正著話,外面閔公公揚聲道:“皇上,耿大人求見。”
這日開始,京城開始戒嚴(yán),也因為如此玉熙的討伐書的內(nèi)容并沒有在京城散播出去,知道的人極少。
當(dāng)天晚上,玉辰給燕無雙一邊按摩的時候一邊問道:“皇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否則不可能好端端又開始戒嚴(yán)了。
燕無雙瞇著眼睛嗯了一聲道:“我擔(dān)心韓玉熙又會故伎重演對我的人下手。”
玉辰力道放輕了一些:“是因為討伐書的事嗎?”朝廷送到西北的討伐書,該知道的都知道。
“不是。”具體的,他也沒多。他并不在乎玉辰怎么想,只是單純的不想。
玉辰有些失望,又加大了力道。過了一會,玉辰輕聲問道:“皇上,讓阿赤回來過年吧?”她都快一年沒見著兒子了,想得慌。
燕無雙沒答應(yīng):“遼東那邊下大雪,雪都沒了膝蓋,現(xiàn)在就算去信讓他回來,過年前也趕不到。”
冰天雪地趕路遭罪得很,玉辰可舍不得讓阿赤受這樣的苦:“皇上,要不讓阿赤開春回來一趟吧!”
燕無雙睜開眼睛望了一眼玉辰,遼東那邊得要到五月雪才會化。雪化以后那邊肯定又要起戰(zhàn)事了,這個關(guān)頭怎么能回來:“等雪化了以后,我會送阿寶去遼東。”
玉辰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什么?送阿寶去遼東?”話一落,才驚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玉辰忙解釋道:“皇上,遼東那邊條件艱苦而且極其危險,阿寶一個姑娘家去那邊怎么受得住?”阿赤去那邊是歷練,阿寶去那里算怎么回事。
“早些過去,也能早些適應(yīng)那邊的環(huán)境。”現(xiàn)在不去,過兩年也是要過去。
玉辰臉色大變:“局勢已經(jīng)惡化到這個地步了嗎?不是云擎要打京城,還得要幾年時間嗎?”怎么變得這般快。
燕無雙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河北跟山東如今都亂起來了,云擎很可能明年就會趁勢出兵了。”
河北跟山東的暴亂已經(jīng)快要壓制不住了,而這也正是云擎跟韓玉熙所要的。一旦失控,云擎肯定會出兵的。所以,他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皇上,這就是玉熙策劃山東跟河北暴亂的目的?”見燕無雙頭,玉辰嘴角蠕動了半天,才吐出來一句話:“她怎么想得出?”韓玉熙現(xiàn)在讓她覺得很可怕。
燕無雙輕笑了下:“有什么想不出來的?韓玉熙,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優(yōu)秀的政客了。”以最的代價換得最大的利益,換成是他肯定也會這么做。
玉辰聽到這話,鼓足勇氣問了一句:“皇上很欣賞韓玉熙?”這個問題是她一直想問又不敢問的。
燕無雙嗯了一聲后又道:“有這樣的一個對手,是我的幸運,也是我的不幸。”沒有對手的人生是寂寞的。可有總輸給對方,也是一件很挫敗的事。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