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阿赤重傷()
陽春三月,正是蘭花盛開的季節(jié)。章華殿內(nèi)養(yǎng)了幾盆蕙蘭。
玉辰摸著蕙蘭綠色的葉子,笑著讓侍香將另外的幾盆蕙蘭搬到院子里。只要天氣好屋子里的盆栽就會搬到院子里曬曬太陽。
臨近中午,侍香滿臉笑容地走進(jìn)來道:“娘娘,有兩盆蘭花開花了!
玉辰放下手中的賬冊走了出去,來到走廊上見著果然有兩盆蕙蘭開花了,一盆為紫紅色,一盆為淺黃色。
一陣風(fēng)吹來,院子里香氣彌漫。侍香忍不住贊嘆道:“好香!
玉辰笑著道:“蕙蘭的花香氣很濃郁!彼⒉幌矚g太濃郁的香味,不過燕無雙喜歡,她也就養(yǎng)了蕙蘭。
玉辰撫摸著那多紫紅色的花朵,發(fā)現(xiàn)花朵的腋下有一顆顆亮晶晶的仿若透明的珍珠似的東西。
桂嬤嬤笑著道:“娘娘,這是花蜜!
玉辰伸手沾了在手上,看了下笑著道:“原來花蜜是這個樣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呢!
桂嬤嬤在旁道:“娘娘,你看要不要采集這些花兒來泡酒?”去年玉辰心血來潮采集各種的花來泡酒,結(jié)果這些酒很得阿寶的喜歡。
玉辰笑著道:“太少了,還是留著吧!”這些花是留著觀賞,泡酒的話還是去花房采集比較好。
正著話就見阿寶從外面疾步走進(jìn)屋。
玉辰看著阿寶神色不對,忙問道:“阿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阿寶性子比較男孩子,自到大還從來沒這般失態(tài)。
阿寶沉著臉道:“母妃,我剛聽閔公公哥哥被人刺殺受了重傷,現(xiàn)在昏迷不醒。”她在御書房那邊也幫不上忙,就回了章華宮,將這個消息告訴玉辰。
論承受能力,玉辰還不如阿寶。聽到這個消息,玉辰白眼一翻,往后倒去。
“娘娘……”
阿寶嚇了一跳,一邊抱著玉辰不讓他摔倒一邊叫道:“娘,娘你怎么了?”
¥∞¥∞¥∞¥∞,√※nbsp; 桂嬤嬤也是呆了呆,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走上前掐了玉辰的人中。
玉辰幽幽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阿寶。回想起剛才的事,玉辰緊緊抓著阿寶的胳膊道:“你剛才你哥哥受重傷昏迷不醒?”她多希望這事一場夢。
阿寶沉默了三秒鐘才頭道:“我已經(jīng)問過父皇了,這事是真的。”看著玉辰這個樣子,她都不敢將阿赤有性命危險這事告訴了玉辰,怕她受不住打擊,再次昏迷過去。
玉辰叫道:“我要去見皇上!
阿寶扶著玉辰起來,道:“好,我們?nèi)ヒ姼富!本退稿@個樣子,攔也攔不住,還不若順了她的意。
到了御書房門,閔公公攔了兩人道:“皇上正在跟崔大人談事。”談?wù)⻊?wù)時候除非是很緊急的事,否則他不敢進(jìn)去通傳。
阿寶扶著玉辰道:“母妃,我們?nèi)テ畹群虬!”哪怕得寵如阿寶,在御書房這邊也不敢肆意行事。
吏部尚書崔大人走后,玉辰這才帶著阿寶進(jìn)了御書房。
看著面無血色的玉辰,燕無雙并沒有安撫的話:“是為阿赤的事?”
玉辰問道:“皇上,阿赤是不是有性命危險?”像上次驚馬,雖然也是受了重傷,但最后是有驚無險。
燕無雙沒有絲毫猶豫地:“只要醒過來,就不會有事了!比羰切巡贿^來,神仙難救。
玉辰身好像被抽空了一般,癱軟在地,面露絕望。
阿寶忙蹲下神道:“母妃,你別擔(dān)心,哥哥一定會沒事的!卑氹m然習(xí)了武,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哪里能穩(wěn)得住玉辰。
燕無雙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玉辰,這么多年碰到事仍是驚惶無措,還不如阿寶。
阿寶抓著玉辰的胳膊道:“母妃,你別擔(dān)心,我相信哥哥一定會沒事的!币娪癯椒氯粑绰劊氂值溃骸澳稿,你可不能倒下,哥哥還需要你照顧。”
這話終于讓玉辰平靜了下來:“皇上,這次阿赤被刺殺,是誰主使的?是不是韓玉熙?”反正現(xiàn)在只要阿寶跟阿赤兩人有什么事,玉辰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玉熙。
燕無雙搖了下頭道:“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是韓玉熙所為!
韓玉辰自家掐到肉里:“一定是韓玉熙,她在為去年的事報復(fù)!
燕無雙道:“阿赤被刺,東胡人跟西北那邊都有參與!
玉辰有些激動地道:“皇上,韓玉熙定然是為云啟浩的事報復(fù)的。”云啟浩差死于韓玉辰手中,云擎都發(fā)了那么大的脾氣,更何況呲牙必報的韓玉熙。
阿寶聽了這話,再想起她之前聽的云啟浩得天花的事。阿寶心頭閃現(xiàn)過一個念頭:“母妃,云啟浩感染天花是你所為?”
玉辰想也不想就否認(rèn):“不是,這事與母妃無關(guān)!睕]有哪個當(dāng)娘的會在兒女面前暴露自己狠毒的一面。
阿寶望著燕無雙問道:“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受傷真的是明王妃所為嗎?”雖然處于對立方,但阿寶卻很崇拜玉熙。她覺得女人就該獨(dú)立做主,而不是依附于男人,像她母妃就事事倚靠父皇。這也是為什么她叫玉熙為明王妃的原因。若是可以,她其實更想叫姨母的。
“阿赤的事,應(yīng)該與韓玉熙沒有關(guān)系?”這事他經(jīng)過深思熟慮得出的結(jié)果。
玉辰有時失控,尖叫著道:“不可能,一定是她;噬希⒊喱F(xiàn)在生死不知,你不能到現(xiàn)在……”
阿寶掐了一把玉辰,在玉辰呆愣的那一瞬間立即開口問道:“父皇,為何你認(rèn)為不是明王妃所為?”她母妃因為哥哥受重傷未醒竟然都失去了理智,都敢質(zhì)疑父皇了。阿寶得寵,且從沒惹過燕無雙生氣,并不是她運(yùn)氣好,而是她有眼色。
因為阿赤生死不知,燕無雙倒也不會跟玉辰計較:“不是。”
阿寶想起剛才燕無雙的話,有些疑惑地道:“父皇,你剛才不是哥哥受傷,西北那邊也有參與?”既然西北那邊也有參與,又與明王妃無關(guān),豈不是自相矛盾。
燕無雙難得好脾氣地解釋道:“阿赤被刺,西北埋在軍中的那些線就部都暴露了。韓玉熙作為一個合格的政客是決計不會做這種蠢事。這些人留著,以后能派上大用場,現(xiàn)如今卻部都暴露出來。對他們來,得不償失!睎|胡的細(xì)作,也抓了不少。
聽到這話,阿寶臉色微變:“父皇,哥哥被刺西北跟東胡人都有份,那是不是表明他們勾結(jié)在一起?”
對于這,燕無雙很肯定地道:“不會!币姲毭媛兑苫,燕無雙道:“云擎的父母兄弟都是死在東胡人的手里。”這樣的仇,不共戴天。
玉辰一臉怨恨地叫道:“這肯定是韓玉熙背著云擎跟東胡人勾結(jié)!
燕無雙看了一眼玉辰,淡淡地道:“韓玉熙若是那么蠢,她早就連骨頭渣都沒有了,還能爬到現(xiàn)今的高位!比羰且曌约旱恼煞驗槌鹑讼胍盟谒赖,那還可以理解?身n玉熙跟云擎夫妻恩愛,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韓玉熙不是蠢人,那就表明她蠢了。被自己丈夫如此譏諷,玉辰又羞又怒。不過也有好處,至少現(xiàn)在玉辰恢復(fù)了幾分理智。
阿寶覺得現(xiàn)在也追問不出真正的兇手:“父皇,我要現(xiàn)在就去遼東。”遼東那邊積雪未化,現(xiàn)在出發(fā)不大方便,所以燕無雙原是想等五月再讓她去
韓玉辰聽到這話慌忙叫道:“不行,你不能去。皇上,遼東那邊缺醫(yī)少藥環(huán)境又惡劣,你等阿赤醒來就讓他回來吧!”
完,韓玉辰才驚覺自己錯了話:“不行,阿赤受了重傷不能長途跋涉;噬,你讓臣妾去遼東照顧阿赤吧!”
燕無雙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讓阿寶去吧!”韓玉辰去遼東,只會添亂。
玉辰抓著阿寶的胳膊道:“韓玉熙對我恨之入骨,她很可能也會對你下毒手的。阿寶,你哪都不能去,就呆在娘身邊!狈凑谟癯叫睦,已經(jīng)認(rèn)定是玉熙害得阿赤受重傷的。
阿寶看著玉辰慌亂的樣子,拒絕的話怎么也不出口。她娘平日神仙一般的人,今天卻跟尋常的潑婦一般胡攪蠻纏的。若是她再拒絕,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燕無雙神色淡然道:“現(xiàn)在不去,過兩年也要去。早些去,也能早些習(xí)慣那邊的環(huán)境。至于可能會遇見危險,阿赤若是能跟云嵐與云啟浩那般有足夠高的警惕心也不會受傷!眮砣ミ是阿赤的警惕心不夠。否則,刺客再厲害,有那么多的護(hù)衛(wèi)又怎么可能會受傷。
起來,阿赤已經(jīng)受過一次傷,可他還是沒有引起重視。
從知道阿赤受傷到現(xiàn)在,燕無雙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悲痛。他不是不擔(dān)心,只是沒表現(xiàn)出來罷了。而這還只是開始,以后的處境會來艱險。
燕無雙決定的事,玉辰反對也沒有用:“扶你母妃回宮去。另外你也收拾下,后日就出發(fā)!
桂嬤嬤看著淚流滿面的玉辰,心直往下沉。這般傷心,莫非三皇子已遭了不測。不過看著阿寶神色平靜,她覺得自己多想了。若三皇子真沒了,大公主不會是這個神情。
回到章華宮,將玉辰扶到床上,桂嬤嬤這才問道:“娘娘,大公主,殿下怎么樣了?可醒來?”
阿寶搖頭道:“沒有。父皇讓我收拾下東西,后日就出發(fā)去遼東!
玉辰放開阿寶的手道:“阿寶,你去收拾東西吧!”有些話不宜當(dāng)著阿寶的面。
阿寶有些猶豫。
桂嬤嬤跟玉辰主仆二十多年這默契還是有的,貴妃一定是有話跟她,而大公主在場不方便:“大公主放心,有老奴在這呢!”見阿寶不動,桂嬤嬤道:“莫非大公主還怕老奴照顧不好貴妃娘娘。”
送走了阿寶,桂嬤嬤握著玉辰的手問道:“娘娘,你怎么了?”
玉辰眼中透露出恨意:“是韓玉熙,是韓玉熙害了阿赤!彼F(xiàn)在恨透了玉熙,恨不能手刃了她。
桂嬤嬤忙問道:“是皇上的?”別人不知道,桂嬤嬤最清楚。自云啟浩的事暴露出來后,自家娘娘就成了驚弓之鳥,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疑心是韓玉熙來害她。
玉辰搖頭道:“皇上阿赤的事東胡人跟西北都有份,一定是韓玉熙勾結(jié)東胡人害的阿赤!
桂嬤嬤再不喜歡玉熙,也覺得這事不可能。三皇子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還不至于讓韓玉熙勾結(jié)東胡人來害他。不過她知道玉辰的心病,立即跳過這個話題:“娘娘,大公主后日就要起程去遼東,你看要準(zhǔn)備些什么東西?”她還能不知道要帶什么東西,只是想讓玉辰有事可做,不會胡思亂想。
玉辰掙扎著起來道:“帶藥材。”除了藥材,還有衣物等都要帶。
如桂嬤嬤所想,有了事可做,玉辰暫時沒空去恨玉熙了。
阿赤受傷的消息并不是什么隱秘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
玉容有些訝異地道:“阿誠,你三殿下重傷是玉熙下的手?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韓建誠如今是吏部郎中,從五品的官職:“這事是阿瑤從宮里得到的消息,應(yīng)該不會有錯!边@次聽到阿赤出事,盧氏就忙進(jìn)宮探望玉辰。
玉容卻不相信這話:“好端端的三姐為什么要?dú)⑷首?”要真想害三皇子,也不用等現(xiàn)在呢!
韓建誠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這消息肯定不會有錯!
玉容想不出個頭緒也就不想了,反正這事與她無關(guān)。再如何,玉熙也不會對她下手:“阿誠,那差事咱們還是不要了吧!”玉容并不贊成韓建誠當(dāng)官,不當(dāng)官不管誰得了天下都與他們無關(guān),可當(dāng)了官就不一樣。可恨盧瑤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還求上了玉辰。
雖然知道玉容為他好,可聽多了也有些厭煩。韓建誠臉色不大好地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不會有事的!边@男人沒有幾個不想意氣風(fēng)發(fā),有了機(jī)會又如何愿意錯過。
玉容見狀,嘆了一口氣沒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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