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天賦（1）

    項氏跟韓建明回了正院。

    屋子里也放了冰，比外面涼爽多了。項氏坐在椅子上，朝著韓建明道：“王爺跟世子爺長得真像。”云擎跟玉熙夫妻恩愛這些話，她不大好。

    韓建明笑著道：“你是還沒見過大郡主，她跟王爺就如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項氏摸著肚子道：“老爺，殿下并不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今日殿下的表現有些反常呢！”項氏覺得佑哥兒行為有些怪怪的，可又不出哪里怪。

    “好好養胎，不要胡思亂想。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吧！”不等項氏反應過來，韓建明就出去了。

    項氏剛才也就隨口一，反正殿下再怪，也不會害韓家的人。

    蒲團扶著項氏上了床，道：“夫人，王爺看起來一都不嚇人。”在沒拿下江南之前，朝廷將云擎成是噬人的惡魔。后來攻破了江南后云擎的形象比較正面，不過有之前的事在前，很多人還是覺得他很可怕。

    項氏道：“若是在外面見到，你還是會覺得他很嚇人的。”今天是去見老夫人，見長輩肯定要收斂身的氣勢了。

    頓了下，項氏道：“倒是世子爺，看起來一身的書卷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書香門第之家出來的公子呢!”江南的人不管男女，最崇尚的是讀書人。而風度翩翩的少年郎，最受年輕姑娘的追捧。

    “可王爺看起來跟讀書人一都不搭邊呢！”在很多人眼里哪怕云擎現在貴為明王，也沒脫離武夫的行列。

    “老夫人王妃娘娘的時候很喜歡念書，都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想來世子爺是像著王妃了。”完，項氏輕輕摸著肚子道：“也不知道王妃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經常聽秋氏夸贊玉熙，聽得多了心里的懼意也就少了。再者看到啟浩，能培養出這么一位溫潤親切可人的繼承者，想必人也很好相處了。

    蒲團笑著道：“夫人以后有機會見到王妃的。”不過是￠≮￠≮￠≮￠≮，▲↖間的問題了。

    正著話，就聽到蒲草在外道：“夫人，姑太太派人送了請帖過來。”

    夏夫人從夏大人那里得了云擎跟啟浩到了金陵的消息，立即派人送了請帖過來。

    送帖的婆子是夏夫人的心腹，也是夏夫人的陪房。

    叫了婆子進屋，項氏道：“今日不方便，請姑母明日過來吧！”明王跟明王世子剛來姑母就上門，讓人知道可不好看。

    婆子應了一聲，就回去了。

    韓建明回了書房，叫了趙先生過來，將啟佑的話轉述了一遍：“你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就連項氏都覺察出啟佑的行為有些古怪，韓建明哪能不多想。

    趙先生也不亂猜：“大老爺，你叫四爺過來問一問會更好。”華哥兒在王府那么多年對啟浩跟啟佑的性情很了解。問華哥兒，可比他們自己猜測要強了。

    韓建明道：“我已經派人去叫華哥兒過來了。”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一刻鐘以后，華哥兒過來了。剛才吃飯的時候，華哥兒跟昌哥兒都在。

    韓建明問道：“剛才啟佑在飯桌上的話是否意有所指？”啟佑之前也在韓府呆過，不過那時候他只飯菜好吃，可沒明王府的飯菜沒他們的豐盛。

    華哥兒沒有回答韓建明的話，而是道：“王府平日八個人用餐，都是四葷四素一湯。而且，餐具用的也都是普通的瓷器。”唯一不同的是，玉熙一家用的是銀筷。

    完，華哥兒掃了韓建明身上穿的織金錦長袍：“平日在家，王爺跟世子爺他們都是穿的細布衣裳。”而細布衣裳透氣吸汗。從云擎道啟佑，眾人每天早上都要練功，所以在家他們都穿的細布衣裳。

    韓建明明白了華哥兒話里的意思：“你是啟佑覺得韓府比明王府更富貴，所以心存不滿。”

    華哥兒對啟佑還是比較了解的：“若只是如此倒不擔心，怕就怕佑哥兒會多想。”

    韓建明臉色一變，問道：“你的意思是啟佑會認為韓府的富貴來路不正？”所謂來路不正除了貪污就是以權謀私。這兩個不管哪個，他都不得好。

    華哥兒了下頭。主要是啟佑沒在華哥兒面前遮掩，所以他的想法一眼就能看透。

    趙先生也知道啟佑雖然頑劣，卻是極有心眼的孩子：“若是如此，他定然會將自己的懷疑告訴王爺跟世子爺了？”

    這個不用，啟佑肯定會這樣做。華哥兒道：“父親，佑哥兒會這般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跟明王府比起來韓府的日子奢糜都不為過。”像項氏懷孕還穿著云錦的衣裳，簡直不要太浪費。

    韓建明臉色變了又變。其實韓建明并不不覺得現在的日子很奢侈，因為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雖然他生下來后韓國公府有些敗落，但因為秋氏擅理財，他自也是錦衣玉食地長大，從沒為銀錢發過愁。在鎬城是沒這個條件且玉熙很簡樸，他也就跟著來。可到了江南日子久了，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過了。卻沒想到，竟然招了啟佑的眼。

    趙先生忙問道：“四爺，你看可有什么補救的措施？”

    華哥兒搖頭道：“就算啟佑將這些事跟王爺，王爺心存不滿也不會發作。所以，這事最后還要看王妃的態度。”

    看來以后真要注意，不能有一絲的松懈。韓建明頭道：“我會跟王妃解釋這件事的。”他在江南為玉熙做了這么多事，玉熙不會因為這事撤了他的。

    華哥兒了下頭，道：“父親，若是沒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待華哥兒走后，趙先生道：“這位殿下，也太沉得住氣了。”啟佑之前在韓府住了半個多月，對于這些事沒表現出一異樣。現在，卻是大咧咧將這些事擺在明面上。

    韓建明道：“真正沉得住氣的是世子。”云擎可能沒有多想，而啟浩肯定知道啟佑的是什么，可他卻半都沒表露出來。才這么大，竟然就能做到不動聲色。

    趙先生有些感慨地道：“王妃將世子教得太好了。”

    啟浩跟啟佑一覺醒來后去找云擎，見床鋪已經空了。

    余志道：“王爺去找韓大人談事，一時半會不會回來的。”

    啟佑笑著道：“大哥，我們出去玩吧！”見啟浩猶豫，啟佑道：“大哥，你要想知道爹找大舅什么事回來問問就是了。難得來一趟金陵，不出去玩個夠豈不白來了。”

    啟浩笑著道：“我是覺得太陽太大，現在出去會很曬。”看著那跟火球似的太陽，就有些不想出去。為正事也就算了，為著玩樂受這份罪可不值。

    “大哥，反正你又曬不黑，怕什么？”見啟浩臉色不大好看，啟佑忙笑呵呵地道：“大哥，你就跟我出去玩，我保證你去了不會后悔。”

    啟浩來金陵，也是想見識下金陵的繁華：“好吧，若你騙了我，我饒不了你。”

    兩兄弟去找了云擎，道：“爹，我們想出去看看。”

    云擎頭道：“可以，不過天黑之前要回來。”兩孩子都是有分寸的，他也不擔心出去會惹事。

    韓建明看了一眼窗口，道：“這么大太陽還要出去？”啟佑他都管不到，更不要啟浩了。

    啟佑笑著道：“我們坐馬車出去。”平日出行都是騎馬的。

    在啟浩兩兄弟準備出去時，云擎道：“注意安。”

    韓建明見狀道：“讓昌哥兒陪你們去吧！”

    啟浩笑著搖頭道：“不用了大舅，二表哥有差事在身，哪能耽擱他的正事。阿佑對金陵也很熟的，讓他帶著就足夠了。”之前的事不，就啟浩他往臉上涂粉，他對昌哥兒的印象就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出了書房，啟佑壓低聲音道：“還是大哥你有面子，我來這么久大舅都沒讓二表哥陪我出去。”

    華哥兒聽到這話插了一句：“你一來就跟我二哥鬧了不愉快，還怎么讓他陪著你？”發現昌哥兒臉白得不正常，佑哥兒就開口問了，知道是臉上涂了粉他雖然沒什么，但鄙視的神情可沒掩飾。

    啟佑哼了一聲道；“到底是親兄弟呀！”

    華哥兒聽了這話也不發憷，笑著道：“我只是話實，可沒護著誰。”若是什么都不，會讓人覺得他有些冷情。

    啟佑帶著啟浩去了金陵最繁華的街道下了馬車啟佑道：“這條街有近百家店鋪，吃的用的玩的應有盡有。這個時候正好沒什么人，正好我們可以慢慢逛。”

    啟浩道：“你做主就是。”

    兩人在這條街逛了一個下午，眼見太陽快要落山，啟佑道：“大哥，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籠包。”

    “是要去嘗一嘗，看看這籠包有沒有你的那般好吃？”啟浩笑著道。

    “肯定讓你吃了還想吃。”完，佑哥兒道：“起來，我最想念的還是余記的臭豆腐，真是太好吃了。可惜，金陵城內的臭豆腐總是少了那么一味。”

    等啟浩吃了這籠包以后，頭道：“味道是不錯，不過卻沒你得那般夸張。”

    啟佑樂呵呵地道：“這籠包剛出鍋才是最美味的，要不然就帶一籠回去給爹吃了。”

    兩兄弟笑笑，轉眼就到了韓府。此時，韓府大門口已經掛上了大紅燈籠。

    韓高見到兩人，松了一口氣：“若是世子跟殿下再沒回來，我們老爺都要派人去找了。”云擎這個當爹的不著急，倒是韓建明這個舅舅生怕出事。

    知道啟浩跟啟佑回來了，韓建明朝著韓高道：“明日你跟著他們兩人一起出去。”派個人跟著，他放心。

    韓高了下頭道：“老爺也不用擔心，世子爺跟殿下都是有分寸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在綿州的時候，燕無雙就派了殺手想殺啟浩。江南是于家的老宅，誰知道隱藏了多少的細作，我們還是要心。”啟佑是兒子，殺了他影響不了大局。啟浩卻不一樣，他是世子，且是眾望所歸的繼承人，殺了他會動搖根基。

    韓高頭道：“我知道了。”

    兩兄弟回了院子，就見云擎在院子里練功。見到兩人云擎收了招，笑著道：“今天玩得怎么樣？”

    啟浩擦了下額頭的汗珠，道：“挺好的，爹，金陵比鎬城繁華多了。”好玩是不錯，但也很熱呀！幸好明天準備去游秦淮河，要不然他都不愿意出去了。

    “江南乃是魚米之鄉，而金陵則是江南的中心，豈會不繁華？”云擎當年忙于公務，壓根就沒逛過各處的景。至于街道，當時亂哄哄的一片，街上都沒什么人。

    “爹，我想夜游秦淮河，可惜余志不準。爹，你帶我們去吧！”頓了下，啟佑又道：“爹，你放心，我會跟娘好好解釋的，不會讓娘多想的。”

    云擎嘴角抽了抽，過了一會才開口道：“不過是一條河，有什么好看的。”看什么河，有這個時間不如練功睡覺。

    啟佑覺得他爹太沒趣了，就木頭一個。

    第二日又是一個艷陽天。啟浩跟著啟佑大清早就出去，傍晚的時候才回來。

    啟浩都快累癱了，一回到韓府就倒在竹榻上道：“打仗都沒這么累。”大半時間都在走路，天又熱，真的很遭罪。

    啟佑笑著道：“大哥，明日我們去游玄武湖。坐在船上垂釣，別提多有意思了。”

    華哥兒輕飄飄地道：“是啊，是很有意思，也不知道是誰知釣到三條兩寸的魚。”連他都不如。

    啟佑握緊拳頭道：“所以我明日要一雪前恥。”三條魚，那妥妥的就是黑歷史。

    接下來的幾天，啟浩跟啟佑天沒亮就出去了，到天快黑才回韓府。

    這日，啟佑跟啟浩尋了一家酒樓吃飯。兩人進了包廂，啟佑有些興奮地道：“大哥，我們被人盯上了。”

    啟浩正端水喝，聽到這話手一滯，沉著臉問道：“你確定？”

    凡是啟佑見過的人他都記得，而且他還有超出常人的感知力。這事知道的人很少，而啟浩跟余志都知道的。

    啟佑嗯了一聲道：“不會有錯的。”完，啟佑感嘆道：“還是大哥分量重，你一來這些人就冒了頭。”他來江南這么長時間，刺客的影子都沒見一個。

    啟浩無語望天。

    ps：今天踩在一塊瓜皮上摔了一跤，手跟腳都擦傷了，所以才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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