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彥歆聽到兩兄弟分家,就跟啟軒商量想接了宏哥兒來京城念書。
啟軒沒有同意:“太了,離開父母家人對他并不是好事。等宏哥兒考中舉人以后,讓他去白檀書院念書。”他一直覺得孩子還是跟在父母身邊比較好。
頓了下,啟軒又道:“再者你現(xiàn)在要接了宏哥兒過來,二房知道后也將孩子送來怎么辦?到時候你管是不管?管了,以后孩子沒成才就你二哥二嫂那德性肯定要怪你。不管,厚此薄彼給他們口舌。”雖然不怕,可也麻煩。
戴彥歆苦笑道:“你得很對。”啟軒的這些她不是沒想過,只是想著戴剛毅當(dāng)年對她的好,她就總想幫襯下娘家人。不過二房那一家子,她也真的很厭煩。
啟軒握著她的手,道:“別想那么多了,順其自然就好。”
戴彥歆點了下頭。
完這些事,啟軒與戴彥歆了他要陪竇側(cè)妃回一趟娘家:“在蜀地的時候答應(yīng)陪她回一趟娘家。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他這些年雖然做了很多混賬事,但云擎跟玉熙這句話卻是牢記心頭。
戴彥歆看到啟軒心翼翼的模樣笑著道:“我不是那種心胸狹容不下人的。竇氏跟你吃了那么多苦頭,陪她回一趟娘家也是該的。”
當(dāng)年雖然為了這個家這個孩子,不能跟著去。但其實,戴彥歆是有些心虛的。竇氏陪著他吃了三年苦,不僅沒偏袒過竇氏,反而事事以她為先。再者,這些年也沒在弄些亂七八糟的事膈應(yīng)她,還承擔(dān)起作為一個男人的責(zé)任。所以,她挺滿足的。
三月的時候啟軒陪著竇側(cè)妃回了娘家。走之前跟云擎保證,兩個月之內(nèi)一定回來。事實上,他是準(zhǔn)備一個月內(nèi)就回京的。
隨著云擎跟玉熙的年歲漸長,他都不敢走得太遠(yuǎn)。就怕會有什么突發(fā)情況,而他又正巧不在。那樣,將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到了竇家,啟軒就只在竇家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去準(zhǔn)備去游玩了。
竇側(cè)妃勸道:“王爺,車馬勞頓的,休息兩日再去吧!”
啟軒搖頭:“我不累。”寧愿去游山玩水也不愿意留在竇家,因為他跟竇家人壓根沒法交流。不出去,難道躺床上睡大覺。
毅康見啟軒要走,也要跟著。不管竇側(cè)妃怎么勸,他也不改主意。最后,只竇側(cè)妃一個人留在竇家。
十天以后啟軒帶著毅康折返,發(fā)現(xiàn)竇側(cè)妃胖了不少。由此可見,竇側(cè)妃在娘家這些日子確實過得很好。
啟軒與竇側(cè)妃道:“巧娘,我先跟毅康回京,你留在家里多呆一些時日。”下一次再回來,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趁此機(jī)會,多余父母相處了。
竇側(cè)妃也舍不得父母,可她是外嫁女,王府才是她的家:“算了,我與你們一起回去吧!”父母過的很好,弟弟跟弟媳他們也很孝順。如今竇父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竇側(cè)妃也不擔(dān)心了。
這日晚上,竇側(cè)妃抱著啟軒輕聲道:“都閨女跟娘貼心。王爺,我想生個像你的閨女。”
啟軒聽到這話笑著道:“這種事只能順其自然,強求不來的。”因為子女太多了,啟軒并不想再要孩子。
竇側(cè)妃見啟軒完,就側(cè)過身睡覺去了,非常失望。
自去了蜀地啟軒對男女之事就冷淡了許多,不像剛認(rèn)識時那般熱情似火。這幾年哪怕留宿在碧春院,也不怎么碰竇側(cè)妃的。所以竇側(cè)妃想再要個孩子的心愿,一直都沒實現(xiàn)。
其實竇側(cè)妃并不知道,那年閔氏給啟軒喂藥差點掏空他的身體。后來太醫(yī)給他調(diào)理身體時,若是再這樣不加節(jié)制很可能會英年早逝。太醫(yī)的話,讓啟軒落下了陰影。自此以后,他對男女之事就看淡了。
很快,啟軒就發(fā)出輕輕的打鼾聲。
竇側(cè)妃抱著啟軒,自言自語道:“其實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該惜福的。想要得太多,會折福的。”
回到京城,啟軒讓人送了竇側(cè)妃跟毅康回王府,他直接去了百花苑。
在百花苑陪了云擎下了一盤棋,用過晚飯這才回王府。
進(jìn)了院子,啟軒就聽到一陣嚶嚶的哭聲。啟軒最討厭女人哭了,所以他立即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一直到天黑,他才回主院。
啟軒問道:“宣姨娘何事找你?”有事好好即可,嚶嚶地哭個不停像什么樣。
戴彥歆正要跟啟軒這事:“宣姨娘想將七姑娘許給她娘家侄子。”
前面五個姑娘已經(jīng)出嫁了,六姑娘也已經(jīng)定了婚期,就在九月。戴彥歆已經(jīng)在給七姑娘相看人家了。
啟軒問道:“他娘家侄子是個什么情況?”若是好的,可以考慮。
戴彥歆道:“從六歲念書到現(xiàn)在,還是個童生。”
若是以前,宣姨娘要將雪雁嫁給她生童生侄子戴彥歆不會管的。可啟軒對庶出子女的婚事很上心,她也就不再敷衍了。不管是為庶子選媳還是為庶女選婿,她都很用心。
“今年多大年歲?”
聽到十七歲,啟軒臉色就不好看了:“我若是沒有記錯,宣家以前很落魄,家里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宣家以前是官宦人家,后來落魄了。不過宣姨娘長得很漂亮,性情也很溫順。啟軒稀罕了一陣,然后覺得她太木訥無趣就不喜歡了。
戴彥歆嗯了一聲道:“是。”
“既家里緊張,為何還念了這么多年書?”若是有天賦,家里咬緊牙關(guān)供他念書還可以理解。十七歲還只是個童生,可想而知天賦如何了。
戴彥歆看了一眼啟軒,輕聲道:“這些年,都是宣姨娘在供他念書的。”
娘家人過得不好,出嫁女過得好的很多都會幫襯的。可宣姨娘卻與一般人不同,她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錢都拿回娘家去。有一次,還將府里給七姑娘做的新衣裳送回娘家。
宣姨娘用自己的梯己幫襯娘家,戴彥歆不管。可將七姑娘的衣裳拿去給娘家侄女穿,這事就觸到了戴彥歆的底線。那次,戴彥歆不僅將宣姨娘罵了個狗頭淋血禁足半年,還扣了她三個月的月錢重新給七姑娘做了一套新衣裳。之后,還將七姑娘挪出了宣姨娘的院子,讓她單獨一個院落。
啟軒聽到這些話,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宣家都淪落到靠她過活,她怎么還會想著將雪雁嫁到宣家?”
若是宣家那子是個驚才絕艷的,哪怕現(xiàn)在宣家窮些宣姨娘要將女兒嫁他,啟軒也能理解。可很明顯,黎家那子讀書根沒天分。
戴彥歆有些猶豫,她怕了自己的猜測啟軒聽了會更生氣。
“有話就。”
戴彥歆道:“我猜測,她是看到大姑娘她們的嫁妝豐厚,想著若是雪雁嫁到宣家,宣家以后生計就不愁了。”
王府嫁女,宮中都會拿出五千兩銀子置辦的嫁妝。
五千兩銀子的嫁妝,在京城也算體面了。因為啟軒的叮囑,戴彥歆在給府邸里姑娘置辦嫁妝時也是花了心思。不僅給他們買了田產(chǎn),還買了鋪子。雖然田產(chǎn)跟鋪子位置有些偏僻,但每年也有兩三百兩的出息。這對豪富人家來不算什么,但作為一個庶女有這樣的產(chǎn)業(yè)卻很不錯了。
啟軒氣得臉都綠了。
戴彥歆見狀忙寬慰道:“你別生氣了,那就是個糊涂蛋。這婚事,只要我們不點頭也成不了。”
過了半響,啟軒才平復(fù)了心情,然后他對著外面道:“去叫了七姑娘過來。”
沒多久,七姑娘就過來了。
啟軒前些年一直在外游玩,這幾年又醉心畫藝。別女兒,兒子他都沒管過。幾個嫡出的子女這幾年****見得到,可是庶出子女十天半月見一回,都沒什么印象了。對這個七女兒,他也生疏的很。可是再生疏那也是他的骨血,豈能由著宣姨娘拿他的孩子去幫襯娘家。
七姑娘繼承了宣姨娘的美貌,自就是個美人胚子。不過以前跟在宣姨娘身邊,被養(yǎng)得畏畏縮縮的,看到人都不敢抬頭話聲也跟蚊子似的。戴彥歆瞧著不對忙指了個教養(yǎng)嬤嬤給她,這些年才好些。
七姑娘進(jìn)門給戴彥歆與啟軒福了禮以后,就垂下頭。
啟軒坐在軟塌上,道:“你姨娘剛才過來,要將你嫁到宣家去。這事,你事先可知情?”
七姑娘嚇得整個人都抖了起來:“父王、我不嫁、我不嫁宣家……”這話的時候,眼淚撲哧撲哧地掉。
以前七姑娘年齡不懂事,宣姨娘讓做什么做什么。哪怕后來戴彥歆讓她拿著自己的月例銀子,可只要宣姨娘一哭訴,她還是將月例錢交給宣姨娘。還是教養(yǎng)媽媽將這些事掰開了揉碎了給她講,她才明白過來宣家的人就是一群吸血鬼,這些年一直吸他們母女的血。明白這個道理以后,她再不將月例銀給宣姨娘了。為了這事,母女兩人鬧得很不愉快。
啟軒看著她這模樣,就知道這孩子事先不知情的,心頭寬慰不少:“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將你嫁到宣家去的。”
聽到這話,七姑娘的心才落回到原處。要讓她嫁到宣家,她寧愿死。
戴彥歆讓七姑娘回去,見她還是一臉驚恐不敢回去的模樣道:“你放心,我跟你父王會給你挑一門好人家的。”
有了這話,七姑娘徹底踏實了。
啟軒擇婿的標(biāo)準(zhǔn)是上進(jìn)有責(zé)任心能自律,家世或者身世差些也無妨。而滿足這三個條件的人選,一般都不差的。所以王府已經(jīng)出嫁的幾位姑娘,過得都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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