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yuǎn)的北疆,河套之地,定襄郡。
河套之地,原為大漢領(lǐng)土,可數(shù)十年來,掌控力逐漸減弱,逐漸被異族侵占。為羌族,匈奴,鮮卑所掌控。
而定襄郡則屬于羌族所掌控之地。
這些異族,占領(lǐng)了河套之地,原的草原生活,也有了很大的變化,雖然仍為放牧為主,也種植農(nóng)作物。
河套之地,土地肥沃,靠近黃河,便于灌溉,其土地肥沃不下于中原良田。
而河套之地,有數(shù)十萬的漢人,淪為異族的奴隸!異族自己則是繼續(xù)放牧,而讓漢人為其種植。
可是去年,風(fēng)不調(diào),雨不順,所種植的作物接近于顆粒無收,異族放牧的牛羊也是大片的死亡。
所以在定襄的領(lǐng)渠利聯(lián)合匈奴的於夫羅,鮮卑的宇文勝,糾結(jié)十萬異族騎兵,入侵并州,準(zhǔn)備劫掠。
誰不想,大漢的皇帝御駕親征,十萬異族騎兵毀于一旦,羌族更是接近于軍覆沒。
定襄的異族,頓時陷入絕境之中。
好在渠利出兵,并未將族中青壯部帶走,羌族中,再次糾結(jié)五千青壯,組成軍隊,推舉渠利之弟渠梁為領(lǐng)。
羌族就好戰(zhàn),雖是青壯,但一個個也弓馬嫻熟,不下于大漢普通騎兵。有了這五千騎兵,羌族再次鎮(zhèn)定了局勢。
朔方縣乃是朔方郡治所,比之朔方郡其他地方也相對繁榮一些。不過經(jīng)過數(shù)十年,朔方城變得殘破,異族不善善經(jīng)營,也沒有修繕。
城中居住的大多是羌族中的貴族,普通的異族仍是以放牧為生。
一見一個羌族貴族騎著一匹赤紅色的高大駿馬,這馬高大無比,眼中滿是靈氣,馬后拉著幾輛馬車,緩緩進入城中。
“哈哈,渠路,你這馬是哪弄來的啊?可真是神氣!”渠路乃是羌族貴族,甚至跟羌族領(lǐng)渠利,渠梁還有關(guān)系。一個羌族貴族見了渠路胯下戰(zhàn)馬,眼中滿是羨慕。
“這馬是在城外遇見的,脾氣可犟著呢,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馴服,漂亮吧?我管它叫朱龍!”渠路騎在馬上,傲然道。
“渠路,你子可了,有了這匹馬什么不能干?聽你家里還有個大個子,干活一個定十個!什么時候借我用兩天!”另一個貴族羨慕道。
“嘿嘿,那個大家伙可不聽話,我得用鐵鏈鎖起來,用鞭子抽他他才干活!”渠路聞言嘿嘿一笑道。
“唉,能干活不就成了,去年死了那么多人,如今沒了糧食,我家的奴隸可是死了不少呢!如今春耕又要來了,我家人手都有些不夠用了!”
“哈哈,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不給他們吃才吧他們給餓死的,如今人手不足,怪的了誰?”渠路嘲笑道。
“這些漢奴,我家兩個弟弟出戰(zhàn)都被漢人給殺了,干起活來不行,吃的還忒多,我不得殺幾個解解氣!”貴族憤恨道。
兩人交談一陣,渠利騎著朱龍馬回到家中。
渠路家中,一間柴房之中,躺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他身材高大,大約九尺有余,身上肌肉隆起。不過他身上卻滿是傷痕,頭也蓬亂不堪。臉上有些營養(yǎng)不良的黃色,顯然是被長期虐待所至。
不過盡管如此,他躺在那里,一股恐怖的氣勢卻不自覺的散出來。
男子旁邊,躺著一具少年的尸體,看著少年的尸體,男子四方臉滿是堅毅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弟弟,你還是死了,你曾經(jīng)過你只為乞求活命,可你還是被胡狗給餓死了!你放心,哥哥會為你報仇的!”
男子沙啞的聲音在柴房響起,一瞬間好似柴房中的溫度都下降到一個冰點。他手上,腳上都被套上了沉重的鐵鏈,男子一雙蒲扇大的手死死的抓住鐵鏈,內(nèi)心仿佛如狂怒的獅子。
門被緩緩?fù)崎_,渠路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幾個霉的大餅。渠利將大餅丟給地上的男子道:“別躺在地上裝死了,吃完了給我起來干活!春耕就快到了!”
“我弟弟死了!”地上的男子低聲道。
渠路面無表情看了一眼地上少年的尸體,無所謂道:“死了就死了吧,也省了糧食,反正他疾病纏身,活不長了!”
“弟弟他臨走前告訴我,他不想死,只想乞求活命,可你連這個希望都把他給破滅了!”男子身體顫抖道。
“哈哈,在我們羌族,命是自己掙的,可乞求不來!沒有價值的人,在強者面前,只有死!”渠路冷笑道。
“你可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什么?”男子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想干什么?想吃鞭子不成?”那男子站起身來,足足比渠路高了一個頭不止,渠路連忙抽出腰間的鞭子,又見那男子身上帶著鐵鏈,才放下心來。
男子站起身,緩緩向渠路走來,嘴里道:“我自信我的武藝天下無雙,世間能在我手上走過三招的不過五個!所以你在我眼中,是弱者,在強者眼中,弱者便沒有生存的機會!”
“所以,你要死!”
男子那死字,咬的極重,渠路如墮冰窟,身上一涼,能的一鞭子向男子抽去。
男子生生挨了一鞭子,卻然不在乎,走到渠路身前,陡然雙臂一抬,那手里的鐵鏈就將渠路的脖子套在其中。
“你現(xiàn)在就要死了,可有什么話要!”男子冷笑道。
“冉閔你快放開我,我死了你也不能活命!”渠路驚慌失措的威脅道。
“弟弟他臨死前告訴我,要我活下去,我冉閔便在這亂世中,乞求能夠活下去,只是你看不到我們不能活命了!”冉閔雙臂一拉,頓時就將渠路的脖子給扭斷了。
渠路的尸體軟軟癱倒在地,冉閔冷冷一笑道:“在強者面前,弱者連乞活的機會的都有!我是強者,所以能活下去!”
“啪!”啪的一聲響,冉閔雙臂一張,便將鐵鏈扯斷,又彎腰將腿上的鐵鏈給扯斷。
“因為弟弟,我才受制于你,你以為區(qū)區(qū)鐵鏈便能控制我?”冉閔冷冷看一眼地上渠利的尸體。
“如今世道黑暗,我既然有這一身武藝,當(dāng)擔(dān)負(fù)起相應(yīng)的責(zé)任,大漢不管我們,我便為自己而活!如今定襄的羌人被漢人皇帝殺的大敗,只有幾千青壯,不足為慮,我便反了他娘的,解救河套數(shù)十萬漢人百姓!”冉閔思忖道。
冉閔來到柴房一堵墻面前,握起拳頭,一拳轟然向墻上打去。頓時土墻四裂,冉閔扒開土墻,卻見墻內(nèi)立著兩件兵器。
乃是一矛,一戟,矛開雙刃,戟有勾。
“先祖在上,不肖子孫冉閔,不愿寶物蒙塵,在取雙刃矛,勾戟,只為活命,保我河套親人不在受苦!若祖宗有靈便保佑我冉閔殺盡天下胡狗!”冉閔向著鑲嵌在墻中的雙刃矛,勾急跪下道。
卻這冉閔世代居住于定襄,這房子成為冉閔先祖所有,雙刃矛,勾戟也為冉閔家相傳的神兵利器。
冉閔右手執(zhí)雙刃矛,左手執(zhí)勾戟,出得門來,卻見門外馬廄中,立著一匹駿馬,正是朱龍。
“某家一身武藝,須得寶馬才能揮出來,馬兒從今以后,你便陪著我,斬殺胡狗!”冉閔向朱龍走去,那朱龍見著冉閔,也不反抗,任由冉閔騎在背上。
“此間各家各戶都有漢人同胞,我便救了他們,一同殺胡狗!”冉閔略一思忖道。(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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