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得到李存孝的肯定,大喜道:“果然是恩公的弟弟,請受拖雷一拜!”
李存孝一頭霧水,卻伸手扶起拖雷道:“且慢,你與我,我兄長如何是你恩公。uukla我兄長現(xiàn)在何處?”
拖雷身為鐵木真之子,勾心斗角,城府頗深,一聽李存孝如此問,便滿臉悲傷,眼眶中甚至有淚水在打轉(zhuǎn):“恩公……恩公他歸天了!”
“你什么?”安敬遠(yuǎn)的亡故得到拖雷親口應(yīng)證,李存孝臉色一沉,一雙眼睛通紅,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李存孝死死的抓著拖雷的衣領(lǐng),仿佛提著一只雞一樣輕松。
“壯士息怒,壯士息怒!”見拖雷毫無抵抗的被提起,哲別連忙走上前來勸阻。
“恩公先把我……放下,我慢慢告訴恩公……緣由!”拖雷斷斷續(xù)續(xù)道。
見拖雷幾乎窒息,李存孝這才松手,看著拖雷冷聲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兄長為何會身死?”
“恩公,且隨我去殿內(nèi),此事來話長,我慢慢告訴恩公!”拖雷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存孝看著拖雷,心道:“我如此對他,他仍然以禮相待,不是兄長真對他有恩,便是此人城府極深。眼下不見兄長,他的兵馬又占據(jù)我國都,我不可聽他一面之詞,且先讓史叔叔與建塘進來,一起商議商議!”
李存孝拿起插在地上的禹王槊,眼神卻注視著拖雷,只見拖雷眼中一抹精光一閃而逝。李存孝眉頭微皺,指著城下二人道:“我還有兩個下人在外面,放他們進來!”
拖雷拍了拍手道:“好,放兩位壯士進來!”
史敬思,史建塘父子二人很快上了城頭,拖雷注視著二人,見二人孔武有力,武藝只怕在當(dāng)初的忽達赤之上,心中更加歡喜。
“恩公,請!”拖雷讓李存孝在前,自己在后,看著李存孝手里提著的禹王槊,拖雷咽了口唾沫。這禹王槊乃是純鐵打造,這鐵還并非凡鐵,而是質(zhì)量最高的玄鐵,同樣大,卻比普通的鐵重得多。
普通的神兵,大多只是槍頭,刀刃用這等玄鐵。而禹王槊卻部由玄鐵打造,拖雷粗略估計,這禹王槊只怕重達七八百斤。想到這里,拖雷內(nèi)心興奮無比,如此猛將,外加兩個武藝高強的仆人,當(dāng)真是買一送二啊。
來到大殿,拖雷讓李存孝去坐主位,李存孝當(dāng)仁不讓,車師國來就是他的,如今鳩占鵲巢,理當(dāng)物歸原主。
李存孝則偷偷的注視著拖雷的神色,但可惜,拖雷好似知道李存孝在察言觀色,他則表現(xiàn)出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
李存孝看著拖雷問道:“我兄長如何死的?還有你們,為何占據(jù)我都城?”
“且榮可自我介紹一番,我乃蒙古大汗鐵木真之子,名叫拖雷。我蒙古一統(tǒng)草原,統(tǒng)一鮮卑,匈奴,等各各部落。幾年前進軍西域,也很快一統(tǒng)西域!”
李存孝眉頭一挑:“你們一統(tǒng)西域?這么我兄長是死于你們蒙古人之手?”
“不是,不是,壯士且聽我。我蒙古一統(tǒng)西域之后,只鎮(zhèn)壓了南道些許國家,而車師國以及安敬遠(yuǎn)首領(lǐng),則投降我蒙古。”拖雷笑著道。
可李存孝卻笑不出來,兄長生前立志壯大車師,如今車師國成為蒙古附庸,豈是兄長意?
拖雷繼續(xù)道:“幾個月前,我軍以及西域諸國的聯(lián)軍進攻大漢……”
“且慢!”李存孝眉頭緊皺:“我學(xué)藝時,常聽兄長起如今大漢皇帝辯,英明神武乃是難得明君。你們攻打大漢,并非仁義之師,我兄長豈會相從?”
拖雷心中暗罵:“這安敬遠(yuǎn)果然心向大漢,我早該除了他的!”
“恩公誤會了,那大漢皇帝雖然傳言英明,但其實是人一個,他無才無德,被董廢除,后來得一幫亡命之徒相助,號召諸侯攻打董,那些諸侯來是勤王,可他劉辯卻趁機進入洛陽,后來更是殺害了正統(tǒng)……”
“行了,不要了!”李存孝眉頭緊皺,這些話與安敬遠(yuǎn)跟他所的大不一樣。李存孝根聽不進去,沉聲道:“大漢皇帝不仁,但爾等承襲匈奴,只怕也不仁義吧!”
在李存孝的注視下,拖雷尷尬一笑:“反正恩公他得知大漢皇帝的暴行,是同意我攻打大漢的。只是我蒙古卻糧,只在西域多……”
“性難除!”李存孝冷冷的看了拖雷一眼:“這么,你們進攻大漢,我兄長是死于漢軍之手?”
拖雷點了點頭道:“正是,漢軍之中有個王玄策,此人多在西域行商,得知西域情況。便來到我軍中。可惜我被他蒙蔽,讓他服南道諸國那些反骨頭。在大戰(zhàn)之時,南道諸國突然反叛,令兄為了救我突圍,也被漢軍殺害!因此我才稱呼您為恩公,恩公臨走前,吩咐我一定要找到你,讓你繼承車師國,延續(xù)車師國祚。”
李存孝眼眶通紅,氣的捶胸頓足:“兄長啊,你怎么就離我而去了啊。我如今學(xué)藝歸來,你我兄弟正要聯(lián)手壯大車師,如今你我天人永隔……”
“恩公不要悲傷,如今我敗軍駐扎車師,漢軍很快便要進攻過來。您應(yīng)該振作起來,尋漢軍報仇,以祭奠你兄長的在天之靈啊!”拖雷在一旁規(guī)勸道。
“你先下去,讓我靜靜!”李存孝擺了擺手,示意拖雷離開。
拖雷臉色一沉,卻笑道:“恩公好好休息,我先告退!”
拖雷離開,哲別轉(zhuǎn)眼便跟上,哲別苦笑道:“王子,這安敬思好生猖狂,絲毫不將你這個樣子放在眼里。都怪我不好,出了這個主意!讓您受他的氣!”
拖雷搖了搖頭道:“不,他那不是猖狂,而是不在乎,那是一股俾睨天下的氣勢。無論多么強大的勢力,以他的武力,都不放在眼里。”
“只是此人精明得很,對于王子你的話,一點都不相信,只怕不好掌控啊!”哲別沉吟道。
拖雷搖了搖頭道:“他不相信我不要緊,反正安敬遠(yuǎn)已經(jīng)死在了大漢,而手下兵馬則被滅了口。李存孝不會知道安敬遠(yuǎn)的死因,就算到時候漢軍來襲,與漢軍對峙,漢軍難道會安敬遠(yuǎn)死在呂布之手,讓去他找呂布報仇嗎?而安敬思又會相信漢軍嗎?”
哲別拍手道:“王子果然好打算,反正安敬遠(yuǎn)又不是咱們殺的,安敬思也不會向咱們尋仇,我們只需要利用他對付漢軍即可。王子你先前注意他兵器沒有,那禹王槊身玄鐵打造,只怕有數(shù)百斤之重啊,但在他手里,卻狀若無誤!”
拖雷點了點頭道:“此人武藝的確天下決定,單單是氣勢,我都無法正視。不過如今他已經(jīng)入套,若是想要殺他,下毒,暗殺簡單得很,你差人悄悄監(jiān)視他們,一有不對,即可來報!”
“諾!”
府中,李存孝,史敬思,史建塘三人聚在一起,史敬思一臉悲痛道:“可恨,首領(lǐng)竟死在漢軍之手,我等歸來,正欲強盛車師,但首領(lǐng)已死,車師名存實亡,還有什么意義?少主,你可一定要繼承首領(lǐng)遺志,為首領(lǐng)報仇啊。”
李存孝搖了搖頭道:“史叔叔,你且冷靜一下,先前那拖雷話漏洞百出,你沒有發(fā)覺嗎?”
史敬思胡疑道:“漏洞?”
李存孝點了點頭道:“不錯,其一便是大義方面,蒙古人雖然一統(tǒng)草原,但只怕與北匈奴一樣殘暴不仁。而大漢皇帝,兄長每次上山,經(jīng)常述他的事跡,但到了拖雷口中,卻大不一樣,你是相信兄長,還是相信拖雷?”
“當(dāng)然是相信首領(lǐng)了!”史敬思毫不猶豫道。
“若我所料不錯,蒙古人應(yīng)該是以鐵血手段,統(tǒng)一西域,兄長被迫投降。蒙古人強勢,組成西域聯(lián)軍進攻大漢,但蒙古人殘暴,以至于被那王玄策鉆了空子,內(nèi)部出現(xiàn)變化,以至于慘敗而歸。”李存孝沉吟道。
史敬思點了點頭,認(rèn)同了李存孝的觀點,李存孝沉吟道:“但我不確定的是,兄長他是跟隨蒙古與漢軍作戰(zhàn)被殺,還是被那王玄策服,反叛蒙古被蒙古所殺!”
“少主,你還記得今日被你逼瘋的那士卒嗎?你一問起首領(lǐng),他便安敬遠(yuǎn)那叛徒已經(jīng)死了!”史建塘陡然眼睛一亮,提醒道。
李存孝點了點頭道:“我自然記得,但不能問,首先那個士兵已經(jīng)瘋了,若是問了,拖雷肯定有理由搪塞過去。若是我兄長果真被他們所害,我問了的話,就等于撕破臉皮,如今我們只有三人,蒙古人人多勢眾……”
“人多又如何?怕他們不成?”史建塘毫不在意。
李存孝沉聲道:“我是不怕,甚至能殺得個天昏地暗,但這里是交河城,城內(nèi)是我車師國子民。我們殺了他,難保他們不對百姓下手,而且聽拖雷所,蒙古控弦數(shù)十萬,咱們就算現(xiàn)在報了仇,日后那鐵木真前來尋仇,遭殃的乃是我車師百姓。所以要從長計議!”
“少主深謀遠(yuǎn)慮,是我莽撞了!”史建塘臉色通紅道。
史敬思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不要著急,眼下千萬不要沖動!那少主,咱們?nèi)缃裼衷撊绾文兀俊?br />
李存孝沉吟道:“拖雷?就算我哥哥真救了他,他也不會記得這份恩情,此人城府很深!他對我如此,一個是畏懼我,令一個是要利用我!
這樣也好,既然他想利用我,我便順著他,反正漢軍不久便會前來,到時候我與漢軍對峙,便能知道殺害我兄長的兇手是誰。若兇手是漢軍,我正好與漢軍為敵,若是蒙古人,我便取得他們信任,跟漢軍來個里應(yīng)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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