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新到重慶后,馬上去了中二路羅家灣十九號,那里是重慶局本部,軍統(tǒng)局遷到重慶后,局本局分散在重慶中二路羅家灣十九號、二十九號、繅絲廠郊外辦事處等地,局長為賀耀祖。
很多人都認為,軍統(tǒng)局的局長,用是戴笠。可實際上,戴笠只是副局長,局長為賀輝祖。此人的資格很老,北伐時期就是第三軍的軍長了。此時,已經(jīng)是老蔣侍從室第一戴任∠蔣之所以安排他當軍統(tǒng)局長,其實只是個過渡,因為戴笠的資歷實在太淺,擔任局長難以服眾。
當然,賀耀祖能成為天子近臣,自然有其過人之處。那就是,對老蔣的心思,揣摩得透熟無比。所以,上任后,對軍統(tǒng)的所有一切事務,從來都是不聞不問,只當甩手掌柜。只拿薪水,不做事,樂得清閑。
鄭介民此時乃是戴笠的副手,職務為主任秘書。但鄭介民平常很少到局本部視事,對局里的事也從不指手畫腳。他的這種散漫,正合戴笠的胃口,兩人倒是相安無事。
在軍統(tǒng)局,秘書毛人鳳才是戴笠的頭號心腹和助手,軍統(tǒng)局的大部分文件,都由他起草。戴笠不在時,一切信件,也都由他代拆代行,是軍統(tǒng)局名符其實的內(nèi)當家↓說高層有人對他高度評價:“不事張揚,只顧埋頭干活。”
這一點,倒跟朱慕云在政敝的做法,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朱慕云比毛人鳳,更需要謹慎心~人鳳與朱慕云,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無論大新務,都要親磷為,細致周到。當然,毛人鳳是真的勤懇做事,而朱慕云更多的,只是想表演給別人看。
毛人鳳每天,不到深夜十二點,是難得下班的。不管你什么時候去他辦公室,他都是伏首案前。對這一點,戴笠也很欣賞。因此,毛人鳳得以官運亨通,幾乎取代了鄭介民的地位。難道有人說,他的前程是“坐”出來的,所以很多人都稱他為“毛座”。
唐新到羅家灣十九號,亮明身份,又履行了一套復雜的程序后,終于被帶了進去。但是,他卻沒有如愿以償?shù)囊姷矫锁P。反而,被行動隊的人,當即就帶離了羅家灣,送到了磁器口童家橋的一處看守所內(nèi)。
軍統(tǒng)在重慶修建了數(shù)十座形形色色的監(jiān)督和看守所,其中最大的,也是最著名的,當然就是白公館和渣滓洞。其他比如望龍門特務部隊、稽查處偵緝大隊、水陸交通統(tǒng)一檢查處、國家總動員會議軍法執(zhí)行監(jiān)、緝私署、兵公署稽查處、內(nèi)政部警察總隊,都有自己的看守所。
磁器口童家橋有一個警察所,但里面上至所長,下至警員,全部由特務總隊的人擔任。因為,這家警察所,擔負著軍統(tǒng)磁器口鄉(xiāng)下辦事處的安全保衛(wèi)任務,同時,戴笠的幾處別墅,也位于此地。
唐新被押送到童家橋看守所,這里防守嚴密,看守所內(nèi)有十數(shù)名軍警∵進去的時候,門口架著兩挺黑洞洞的機槍,讓人不寒而栗。
唐新被扔進了看守所一間單獨的牢房,雖然他不停的叫喊著,但他心里清楚,這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果然,到了午夜,他被提了出來~人鳳來了看守所,要親自“審問”他。
“古星站副站長,古星政敝的算盤,唐新,你可真會給我漲臉。”毛人鳳望著唐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當初唐新去古星工作,他是親自接見了的。所有派到外地區(qū)站的特工人員,只要有可能,他都會親自勉勵幾句。
毛人鳳并不知道血戰(zhàn)計劃,鄧湘濤只在電報里,向總部匯報,唐新很有可能是政敝打入軍統(tǒng)的算盤,請總部予以甄別。鄧湘濤建議,請毛人鳳親自審訊,希望能給唐新一個機會,讓他迷途知返。
“毛座,這次來重慶,主要是親自向你匯報一個計劃:血戰(zhàn)。”唐新緩緩的說,總算是平安到重慶了,如果不是背著一個“算盤”的代號,他未必能順利到重慶。
“血戰(zhàn)?”毛人鳳詫異的說,但他很快冷靜下來了,特工戰(zhàn),出現(xiàn)什么樣的手段,都是有可能的。
“毛座用是收到鄧湘濤站長的電報,才來見我的吧。”唐新為了打消毛人鳳的疑慮,將鄧湘濤的電報內(nèi)容,一字不差的復述了一遍。
“說說血戰(zhàn)計劃吧。”毛人鳳開始相信唐新的話了,但他更感興趣的是,血戰(zhàn)計劃。為了讓唐新來匯報,鄧湘濤不惜冤枉唐新,可見這份血戰(zhàn)計劃事關重大。
“血戰(zhàn)計劃,是為了清除真正的算盤滕昊祖,同時,將政敝行動隊長馬興標,定為我方諜人員:‘鯽魚’。借政敝之手,除掉滕昊祖和馬興標,保護我方的真正內(nèi)線。”唐新詳細的介紹著血戰(zhàn)計劃,這個計劃,每天都在他腦子里回憶著,生怕記錯了計劃。
在唐新沒有匯報血戰(zhàn)計劃之前,毛人鳳或許還有一絲疑慮。但是,聽完整個血戰(zhàn)計劃,毛人鳳完全相信了唐新。而且,在血戰(zhàn)計劃,沒有執(zhí)行完之前,唐新必須一直宗看守所。
“唐新,是我誤解你了。這段時間,讓你宗看守所,實在委屈你了。”毛人鳳緊緊握著唐新的手,笑吟吟的說。
“沒關系,我在看守所,正好可以療傷。我們站長也說了,回來匯報計劃,也是參與了計劃。”唐新微笑著說。
“這個血戰(zhàn)計劃,是鄧湘濤獨立制訂的?”毛人鳳問,為了血戰(zhàn)計劃,鄧湘濤也算是煞費苦心。讓唐新背著“算盤”的代號來重慶,更是干得漂亮。否則的話,真正的算盤,必然會通知政敝,讓他們派人在路上截殺唐新。
“這個站長倒沒說。”唐新?lián)u了曳,自始至終,鄧湘濤都沒有透露計劃的制訂者。
“以鄧湘濤的能力,未必能制訂這么周密的計劃。如果所料不錯的話,用是‘公雞’的杰作。”毛人鳳說,古星站的“公雞”,為古星站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連他這個代理主任秘書,也早有耳聞。
“‘公雞’?”唐新詫異的說,雖然他是古星站的副站長,但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代號。
“此人是我們打入政敝的一位內(nèi)線,代號‘公雞’。”毛人鳳說,既然唐新知道了血戰(zhàn)計劃,自然說明鄧湘濤對他是絕對信任的,公雞這個代號,唐新有資格知道。
而且,在血戰(zhàn)計劃完成前,唐新都不會離開童家橋看守所。為了血戰(zhàn)計劃,唐新付出的代價很大,可以說忍辱負重。憑著重唐新的這份付出,他就有資格知道“公雞”這個代號。當然,“公雞”的身份,唐新還不宜知道。
“怪不得鄧站長在古星屢戰(zhàn)屢勝,原來是有公雞。”唐新恍然大悟,怪不得鄧湘濤能識破滕昊祖的身份,怪不得鄧陽春能抓到李邦藩,這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關于公雞的代號,你知道就可以。此人可是你們鄧站長的寶貝,絕對不能有危險。”毛人鳳微笑著說。
“毛座,為了掩人耳目,我們的談話必須結(jié)束了,在血戰(zhàn)計劃行動結(jié)束之前,最好都不要與我見面。”唐新提醒著說。
“辛苦了,等行動結(jié)束后,我親自為你接風。另外,這件事,我會向局座匯報,他可能會再次聽茹的匯報。”毛人鳳說。
“我聽毛座的安排。”唐新心中大喜,這次來重慶之前,鄧湘濤跟他說過,可以向戴笠親自匯報的。雖然毛人鳳能代表戴笠,但能直接向戴笠匯報,當然更好。
“今天局座原本要來見你的,但他去了外地,要明天才會回來。”毛人鳳說。
“沒關系,什么時候見局座都可以。”唐新忙不迭的說。
毛人鳳回到家里后,馬上將血戰(zhàn)計劃寫了出來。這份計劃非常詳細,最重要的是,借力打力,讓政敝替軍統(tǒng)除掉滕昊祖和馬興標。一旦政敝得知真相,姜天明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來。
這個計劃,最關鍵的,是“公雞”提供的情報。其實,古星站的很多情況,都是“公雞”制訂的~人鳳雖在重慶,但也經(jīng)除起這個代號。鄧湘濤之所以能擔任代理站長,與他發(fā)展的這個王牌特工,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
第二天,毛人鳳向戴笠匯報了血戰(zhàn)計劃。為了讓唐新回重慶匯報血戰(zhàn)計劃,古星站竟然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實在有些夸張。但是,情報戰(zhàn),很多時候,一點錯誤也不能犯。有的時候,哪怕一丁點的錯誤,也能導致整個行動的失敗。
“先生,這個血戰(zhàn)計劃,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如果能成功,堪稱經(jīng)典。”毛人鳳將計劃遞給戴笠,感慨的說。
“怪不得鋤奸虛沒有行動,原來是有這個血戰(zhàn)計劃。”戴笠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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