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電臺聯(lián)絡(luò),有利也有弊。如果雙方的電臺,能隨時保持開機,并且信號良好,當然用電臺聯(lián)系更方便。 可潛伏在古星的軍統(tǒng)電臺,能隨時開機嗎?直屬組的偵測臺雖然不在了,但特高課依然有電監(jiān)科呢。軍統(tǒng)的波長、呼號和密碼本改得非常頻繁,否則早出事了。.. 傳遞情報最穩(wěn)妥、最安全的方式,還是通過交通員或者死信箱。如果于心玉辭職在家,她死信箱的位置必然要改變。死信箱只能放在她合理出現(xiàn)的地方,比如說她常去購物的地方,或者做頭發(fā)的理發(fā)店,甚至是家里的信箱。 況且,與朱慕云結(jié)婚,于心玉將進入一個全新的生活。為了抗戰(zhàn),自己已經(jīng)付出了青春和熱血,難道還要將一輩子的幸福也搭進去嗎? 于心玉從參加杭州電訊人員培訓班開始,就顯得比較高冷。她背景深厚,又是留洋回來的高材生,人又特別聰明,進入培訓班后,很快成為一名專家級學員。一直以來,她的心扉也從來沒有打開過。直到,聽說了“公雞”。 羅澤謙到古星后,軍統(tǒng)古星站很快出事,“公雞”以“鵝卵石”的身份,擔任古星組長,率領(lǐng)軍統(tǒng)同仁繼續(xù)抵抗。當時,她熱血沸騰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期望著能與“公雞”見面。兩人并肩作戰(zhàn),成就一段佳話。 哪想到,“鵝卵石”突然調(diào)離古星,“木匠”到古星后,有一段時間她是很失落的。對“木匠”其人,也是抗拒的。然而,“木匠”畢竟是上峰,她的命令自己必須聽從。否則,只能離開古星回到重慶。 大后方,一直就不是于心玉向往的地方。上次徐士瀛來古星,就曾經(jīng)說起,讓她回重慶,可是她拒絕了。既然當時沒回去,現(xiàn)在自然也不會回去。 朱慕云回來之前,她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一想到朱慕云,想著要與他同床共枕,她就下不了決心。看來,當初潛伏在朱慕云身邊,就是一個錯誤。 如果換一個人,哪怕不是“公雞”,就算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她可能也不用猶豫不決。昨天在家里睡了一覺后,她上了趟街。除了收取“木匠”的命令外,還聽說了朱慕云為營救自己做的事。 說老實話,于心玉確實有些感動。朱慕云從城外回來,得知自己不見了,發(fā)動所有人在全城尋找。這件事有些人覺得荒唐,有些人覺得浪漫,于心玉卻五味陳雜。朱慕云對她更好,也是一名漢奸特務(wù)啊,還是古星最大的特務(wù)頭子。 朱慕云突然回來,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 朱慕云之所以回來,確實是想給她創(chuàng)造機會。可是這種話,朱慕云怎么能說呢。 “事情有手下的人干,我當然可以回來了。昨天一夜沒睡,回來瞇一會。”朱慕云說,日本人即憤怒又惶恐,他只要把表面工作做到家,不會有人注意他。 “你是不是把我的工作辭了?”于心玉問,聽到朱慕云只是回來補覺,她的心情下子變了。 今天早上,她吃過早餐后,原本準備去上班的。出門之前,還特意打電話告之電話局。 然而,電話局告訴她,朱慕云已經(jīng)幫她辭職。而且,電話局也衷心希望,她不要再去上班了。電話局的廟太小,容不下她這尊大佛。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用上什么班。每天逛逛街,購購物,沒事做個頭發(fā),無聊時就跟人打打麻將就行了。你是我的女人,難道還要天天拋頭露面不成?”朱慕云理所當然的說。 “我可不想成為你的寄生蟲。”于心玉不滿的說。 她是新時代女性,希望能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養(yǎng)活自己。在她眼里,男女平等,朱慕云能干的事情,她也能做到。甚至,還能比朱慕云干得更好。 “這怎么能是寄生蟲呢,我們只是分工不同罷了。我主外,你主內(nèi)。雖然你不工作了,可同樣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到時候,我再給你雇兩個保鏢,家里請幾個傭人,這才是你應(yīng)該過的生活。”朱慕云微笑著說。 “此事再說吧。”于心玉不置可否的說。 電話局那邊的工作,肯定是不能再干了。而且,就算要上班,這段時間也不可能。她剛遭受驚嚇,如果再次工作,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段時間你盡量不要出門,全城戒嚴。”朱慕云叮囑著說。 “我知道,新四軍襲擊了青山機場吧。”于心玉說,此事傳得神乎其神,早上她出門一趟,就聽說了好幾個版本。 “消息傳得這么快?”朱慕云驚訝的說,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顯然,古星的老百姓,對日軍遭受的失敗正拍手稱快。 “這種事傳得跟風一樣。”于心玉說,昨天晚上發(fā)生在古昌的事情,今天早上就能傳遍全城,況且日本人還在封鎖消息,只能說明一件事,有人故意在傳播消息。至于傳播者,自然不言而喻。 “這種事你聽聽也就算了,不要到處亂說。”朱慕云叮囑著說,任何時候,他都要表現(xiàn)出一副鐵桿漢奸的模樣。 “我倒是想說,可能跟誰說呢?”于心玉對朱慕云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 “昨天忘記跟你說了,你被綁架這兩天的情況,我都知道了。不要把田島拓真的話放在心上,他要是敢威脅你,隨時告訴我。”朱慕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田島拓真竟然妄想發(fā)展于心玉監(jiān)視自己,不管于心玉當初有沒有答應(yīng),他都希望這件事不要發(fā)生。否則,田島拓真嘗到了甜頭,可能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好。”于心玉正為難呢,朱慕云這樣說,讓她松了口氣。 田島拓真就像一頭隨時準備撕咬人的野獸,讓人害怕。要不是她受過專門訓練,恐怕早就崩潰了。 于心玉既然不再上班,朱慕云當然得考慮下一步行動。下午,他與許值見了個面。如果按照自己的計劃,于心玉必然會與自己結(jié)婚。為了打消別人的疑慮,他們必須走到一起。否則,于心玉就只能離開古星。 “結(jié)婚要打報告,請求組織批準。就算你是為了工作,但這個程序也不能省。況且,于心玉的身份不一般。”許值緩緩的說。 作為一名**員,還是一名從事地下工作的黨員,朱慕云的婚姻大事,當然得組織批準。何況于心玉還是軍統(tǒng)的人,就更得慎重了。 “沒有問題,我寫結(jié)婚申請就是。”朱慕云不以為意的說,之前他就向邊明澤請示過,在胡夢北犧牲前,兩也專門討論過這個問題。既然鄧湘濤安排于心玉在他身邊,朱慕云想要更好的潛伏下去,與于心玉結(jié)婚是不可避免的。 事實上,他與于心玉結(jié)婚,還需要軍統(tǒng)批準,而且日本人那邊,可能也會對于心玉做最后一次政治審查。 朱慕云有多層身份,這種涉及到他個人生活的大事,也會引起各方關(guān)注。或許,軍統(tǒng)那邊的阻力會最小,甚至還會持歡迎的態(tài)度,日本人也不會很在意。甚至,有很多人一直在盼望朱慕云結(jié)婚呢。 當然,古星很多商人,是不希望朱慕云操辦酒宴的。一旦朱慕云辦什么事,那禮錢是一分也不能少的。對他們來說,朱慕云辦喜事,他們就得破財。 “說說于心玉的事吧,你為了找她,差點把整個古星都翻遍了。”許值說。 “這是田島拓真的陰謀,他為宋鵬之事,上次到了白石路。沒想到,他竟然能看出,我與于心玉沒有同房。”朱慕云咬牙切齒的說。 “在有心人眼里,你與于心玉的這種關(guān)系,確實是個破綻。”許值說,看來朱慕云與于心玉結(jié)婚,已經(jīng)勢在必行。 朱慕云沒結(jié)過婚,當然不知道,為人婦后的女人,無論是走路的姿態(tài)還是一些不經(jīng)意的動作,都會發(fā)生細微的變化。 “所以我也很苦惱,如果組織不批準的話,只好調(diào)于心玉回重慶了。”朱慕云無奈的說。 “對了,此次襲擊肖春庭部、破壞青山機場的行動非常順利。據(jù)悉,青山機場的修筑已經(jīng)停工,我們的任務(wù)完成了。游擊隊借的機槍,已經(jīng)放回了原處。但是,子彈和手榴彈,不可能全部如數(shù)歸還。”許值說。 此次任務(wù),朱慕云提供了準確的情報,并且拖住了肖春庭。同時,還為游擊隊提供了兩挺機槍,以及相當數(shù)量的子彈和手榴彈。這些武器彈藥,大大增加了游擊隊的戰(zhàn)斗力。據(jù)方大來回來后匯報,要是沒有這些武器彈藥,他的游擊隊傷亡會大增。 “沒關(guān)系,只要槍對得上就行。”朱慕云微笑著說。 “不管如何,還是要感謝你。這是游擊隊特意委托我轉(zhuǎn)達的,此次行動,你也居功至偉。”許值說,朱慕云雖然沒有參加行動,可他提供的情報,直接決定了行動是否能完成任務(wù)。 “我只有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罷了。”朱慕云謙遜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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