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慕云拿來的支票,救了野次郎的性命,也挽回了特高課的損失。??但是,老奸巨滑的清正雄,卻疑云叢生,朱慕云是不是別有用心。作為一名老資格的特務,他懷疑一切。有的時候,甚至還會懷疑自己。
“是的。”朱慕云恭敬的。在清正雄的目光注視下,他覺得后背冰冷。他在政保局干的事,可以是滴水不漏。但那是因為,沒有人刻意調查自己。一旦清正雄這樣的老特務,如果懷疑自己的話,就算以前沒有出事,以后再想干點什么事,可就難了。
“朱桑,你很會做人嘛。”清正雄冷冷的。朱慕云今天的做法,不但會贏得自己的好感,也會讓野次郎很感謝他。
“我就是個朱腦子,會做什么人呢。”朱慕云靈機一動,苦笑著。
姜天明的話,確實傷了他的心。自己每個月,都送那么大一筆錢,可姜天明絲毫沒給自己留情面。這件事,姜天明還沒有給他一個交待。如果姜天明不給個法,他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朱慕云大也是個副處長,被姜天明當著那么多人,罵是豬腦子,心里當然有氣。泥菩薩都有三分土性,何況是人呢?
“人無完人,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擴散。”清正雄叮囑著。
“嗨。”朱慕云忙不迭的,他知道,自己在清正雄面前,暫時過關了。
“朱桑,你這次幫特高課挽回了經濟損失,想要什么獎勵?”清正雄在朱慕云要走的時候,突然問。每個人做事,都有目的。如果朱慕云沒有目的,那就是別有用心。
“余國輝原來是我的手下,他現在都當上了警衛隊長,級別比我還高,以后見面多尷尬啊。”朱慕云微笑著,既然清正雄提了,他正好打蛇隨棍上。
經濟處的處長,一直由李邦藩兼任。朱慕云這個副處長,資格不算老,但經濟處的大事務,都由他負責。他這個副處長,干著處長的事,卻沒有處長的名分。但是,如果上面,突然另外派一個處長來呢?到時候,自己可就抓瞎了。如果早點把名分定下來,也不會再有人惦記。
“想當處長?”清正雄似笑非笑的。這個理由,還是很充分的。但現在,并不是一個好時機。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處長的副處長,也不是好副處長。”朱慕云振振有詞的。清正雄的話,讓他充滿希望。當然,過政保局,直接找清正雄要官,有些壞規矩。但如果能傍上清正雄,對他以后的工作,好處將是大大的有。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清正雄沉吟著,讓朱慕云當處長,不是不可以。但現在還不行,他剛剛任命余國輝為警衛隊長,又任命經濟處長,實太顯眼。況且,朱慕云在經濟處,跟處長并沒有什么區別。
“是。”朱慕云一愣,突然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無奈的離開了。
看到朱慕云眼中失望的神情,清正雄終于放了心。如果朱慕云沒有目的,他恐怕晚上都沒辦法睡覺,立刻就會調查朱慕云。只要手下的人,是有目的性,而且還能被他現,他才能稍微放心。
“今天,是這個中國人救了你一命。”清正雄走到窗口,望著走出特高課的朱慕云,緩緩的。
“我的命是天皇陛下的,愿意隨時替天皇效忠。”野次郎當然很感謝朱慕云,但他不能表露出來。今天要不是朱慕云及時趕到,特高課已經沒有野次郎這個人了。
“我們的生命,都是天皇陛下的。這次,你的死罪雖然可免,但是,九頭山的土匪,必須剿滅,丟失的金條,也必須拿回來!”清正雄嚴厲的。
“是。”,這次自己的性命總算救回來了。就算清正雄不,他也得辦了九頭山的土匪。
“九頭山的土匪,狡猾得很。有些事情,你必須借重中國人。”清正雄,他所的中國人,包括任何人,甚至朱慕云。
“明白。”野次郎不敢反駁,恭敬的。
野次郎在清正雄面前,畏畏縮縮,什么都不敢。可一旦離開特高課,他就是王。在政保局,他敢當著眾人的面,給姜天明一記耳光。昨天的行動,之所以會失敗,除了因為自己估計不足外,他覺得,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鄭思遠這個王八蛋。
要不是鄭思遠擅自作主,自己的行動未必會失敗。野次郎在清正雄面前,受了一肚子氣,差一點就死了。他找不到泄的對象,現在抽出時間,沖到二科鄭思遠的辦公室,進去就給了鄭思遠正反四個巴掌。打得鄭思遠暈頭轉向,火冒金星。
“鄭思遠,你要為昨天的事情,負部責任!”野次郎用日語道,他知道,鄭思遠是日人。與中國人在一起,話中國話,讓他很別扭。可就算如此,他也必須讓鄭思遠付出代價。
“嗨!”鄭思遠不敢與野次郎爭辯,他的人暴露行蹤,被土匪現,并且死在樹林里,也是事實。如果野次郎,一定要把責任推到他頭上,他也無可奈何。
“如果不是你畫蛇添足,現在九頭山的土匪,早就被消滅了。”野次郎打累了,一腳踹在鄭思遠的肚子上,將他踢翻在地,憤恨的。
“野君,我已經派人去九頭山,只要把九頭山的地形摸清了,到時候我的人帶隊,一定能把九頭山的土匪剿滅。”鄭思遠也用日語。
自從查到遲瑞琪通匪后,他就開始調查九頭山的土匪。只是,好相聚的人溜的太快,要不然的話,他早就抓到九頭山的人了。昨天,他的人跟蹤土匪,不但沒有查清土匪行蹤,反而死了兩個。就算野次郎不找上門來,他也會報這個仇。日人的報復性,從上到下,都很強。
“你的人都是飯桶,他們能查到什么?”野次郎嗤之以鼻的,昨天,要不是鄭思遠的人,自己不定就成功了。幸好朱慕云拿來了支票,否則自己死了,誰找喊冤去?
“我手下有個人,原來在東北當過胡子,如果他能進入九頭山,不當大領,干個頭目還是可以的。只要他進了九頭山,嘿嘿,九頭山這顆釘子,非得拔掉不可以。”鄭思遠忙不迭的。
“真的?”野次郎瞪著鄭思遠,二科的人,不少是從東北過來的。那些人,當過胡子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我還能騙你不成?自從我查到遲瑞琪通匪,就開始安排這件事。這次,只要九頭山的朱加和回去,他肯定能入伙。”鄭思遠篤定的。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但是,如果事情沒辦好,可別怪我不客氣。”野次郎冷冷的,只要鄭思遠,真的能派人打入九頭山,他在九頭山土匪面前受的氣,就能解恨了。
“我相信,多則三月,少則一月,肯定就會有結果。”鄭思遠信誓旦旦的。
“我就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要親自帶隊,砍下九頭山上所有土匪的人頭。”,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鄭思遠急于立功,會私自行動。
九頭山的土匪,已經存在上百的。日軍占領古星后,也多次吃過他們的虧。在古星,除了軍統和地下黨,九頭山土匪,也是他們的肉中刺。
野次郎既然到了二處,除了找鄭思遠算賬外,還想見見朱慕云。在特高課的時候,他不好跟朱慕云多。但出了特高課的大門,他就能為所欲為。朱慕云可以是救了他的命,于情于理,他都得親自表示感謝。
對朱慕云,野次郎的印象,其實并不是特別深。因為朱慕云在經濟處工作,野次郎與政保局打交道,主要是情報處和行動隊。這次,要不是費利克斯的案子,他可能也不會與朱慕云交談。
野次郎剛到二處的時候,朱慕云就接到了報告。其他地方,他的消息不會這么靈通,但在緝查一科的地盤,誰放個屁,他都知道。所以,野次郎到朱慕云辦公室,正好碰到他在。
“野老師,您怎么來了?”朱慕云好像忘記了特高課的事,恭敬的。
“我來看看你。”野次郎平靜的,朱慕云的表現,讓他很滿意。如果朱慕云只想邀功請賞,他會很厭惡。
“這是學生的榮幸。”朱慕云恭敬的,他將野次郎請進來,馬上給他倒了杯茶。
“你現在是經濟處的副處長,還在緝查科長的辦公室辦公,家具也這么寒酸,實屬難得。”野次郎看了看這間辦公室,雖然辦公室很大,但辦公的家具都很舊。
“當初要不是老師,在警察局的時候,我也不會調到特務處情報科。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是老師的人。”朱慕云站在一旁,恭敬的。但他心里,很是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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