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旺金的介紹,朱慕云笑了。?像姜偉新這樣的白臉,如果愿意做事,那才是奇了怪了。而且,姜偉新在上;ㄥX如流水,就算是姜天明,想要供應(yīng)他的開銷,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朱慕云早就給他想了一個去處:到經(jīng)濟處。
讓姜偉新到經(jīng)濟處,看似也像引狼入室,但朱慕云并不在乎他能干多少事,也不會計較,他會從經(jīng)濟處支走多少錢。只要姜偉新在經(jīng)濟處,朱慕云的目的就達到了。只是,這件事,他不能主動提出來。
“老陳,其實很簡單,你們總務(wù)處不是缺人么?將姜先生安排到總務(wù)處,每個月給一份豐厚的薪水,不就可以了?”朱慕云微笑著。
光拿錢不干活,這樣的人在南京政府非常多。特別是為了拉攏一些漢奸,更是許諾高官厚祿,卻不用干任何事情。這些人,只需要在南京政府掛個名,或者在報紙上表一份聲名,就能衣食無憂。
這樣的人,在政保局也不少。像總務(wù)處,就是個養(yǎng)閑人的好地方。而且,也確實養(yǎng)了一些閑人。只要陳旺金愿意,他想給多少薪水,就可以給多少薪水。
“總務(wù)處可不缺人!标愅饟u了搖頭,他明白朱慕云的意思,可是他對姜偉新還不了解,只知道他在上海花錢大手大腳。
這種人,如果放進總務(wù)處,不異于引狼入室?倓(wù)處主要管錢,到時候姜偉新一來,搞不好自己這個總務(wù)處的副處長,要成為他的錢袋子了。如果總務(wù)處出了紕漏,姜天明只會找他的麻煩。到時候,不要處長,能否保住這個副處長,都是個未知數(shù)。
“老陳,為局座解憂,機會難得,你可不要錯過。”朱慕云意味深長的。
“總務(wù)處不比經(jīng)濟處,我這里掌握著局的經(jīng)費,讓這個祖宗來了,以后總務(wù)處還不被他用垮?”陳旺金擔憂的,他可以幫姜天明把家人接過來,但自己當著政保局的家,更得對姜天明負責。
“既然你們總務(wù)處不缺人,到時候我把他安排到經(jīng)濟處,你不會有意見吧?”朱慕云笑吟吟的。
“到經(jīng)濟處?你那里不缺錢,又有人巴結(jié),上班也有面子,他肯定會同意。慕云,跟你商量個事唄。”陳旺金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你是我哥,什么事還用得著商量?你直接吩咐就是,老弟一定照辦!敝炷皆坪罋馊f丈的。陳旺金一張嘴,他就能猜到對方的心思,不就是想借機向姜天明示好么?
“那我可了。讓姜偉新去經(jīng)濟處,能不能讓我向局座建議?你也知道,老兄現(xiàn)在這個副處長,一直沒有轉(zhuǎn)正。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得抓緊才行!标愅鹦ξ,巴結(jié)姜天明的機會,他當然不想放過。況且,朱慕云已經(jīng)是經(jīng)濟處的處長,就算再巴結(jié),也不可能再升了。
“當然沒問題!敝炷皆莆⑿χ,不管是誰建議的,最后姜偉新都會得自己的好處,姜天明最終,也會承自己的情。
“兄弟,太感謝了。如果以后真能轉(zhuǎn)正,一定銘記在心。”陳旺金感激的,這次他真是自內(nèi)心的感激朱慕云。
“對了,你去上海的事情,向局座匯報了吧?”朱慕云,陳旺金上次下了決心后,馬上跑到了上海。上次的會議,陳旺金都沒有參加。在會上,姜天明對陳旺金去上海之事,也是一筆帶過。
“這是給局座的驚喜,怎么能提前呢!标愅鸬靡獾摹
朱慕云笑笑沒吭聲,他心里暗笑,姜偉新來古星,姜天明確實會驚喜。但如果他的夫人來了,那就是驚嚇了。據(jù)張百朋帶回來的消息,姜天明去上海十次,或許才會回去看一次他夫人。
雖然他夫人端莊嫻雅,但姜天明基不碰。姜天明結(jié)婚,也有不少年了,一直沒有孩,這就是明證。
姜天明在古星,工作一向很勤懇,每天都在局里工作,晚上至少要九點以后才下班。他平常沒什么娛樂活動,也幾乎沒有私人時間。他的一日三餐,都在政保局解決。
今天也不例外,他抬腕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過九點了。
“局座,都這么晚了,你也該回家休息了!标愅鸾裉煲恢痹诖叽僦琰c下班,如果姜天明不回去,又怎么能看到自己帶來的驚喜呢。
“準備走了,還有事?”姜天明看了陳旺金一眼,今天陳旺金可是來了好幾趟。
“沒事,沒事,我就擔心局座太辛苦!标愅鹈Σ坏。
他的司機,一直待在下面,見姜天明辦公室的燈熄了,馬上就把車子開了過來。到家后,姜天明剛下車,就現(xiàn)情況不對,自己家里的燈,怎么亮著呢?而且,門也是打開的。
姜天明條件反射,下意識的將槍拔了出來。拔槍、但很快,里面走出一個女人,見到他之后,欣喜的:“天明,你回來啦?”
此人穿著一身旗袍,頭梳螺形髻,中等身材,體態(tài)均稱,站在那里顯得端莊大方。她正是姜天明的夫人:陶秀慧。陶秀慧其實也是一個知識女性,只是嫁給姜天明后,就放棄了學業(yè)和工作,一心想著相夫教子。
“秀慧,你怎么來了?”姜天明將到陶秀慧,詫異的。
他馬上關(guān)掉槍的保險,隨手把槍插到了后腰。雖然他是政保局的局長,但槍從不離身。姜天明心想,怪不得今天陳旺金來自己的辦公室好幾趟,還催促自己早點回家。看來,上次陳旺金去上海,就是辦這件事。
“是你們總務(wù)處的陳處長,接我來的!碧招慊畚⑿χ=烀鞯焦判侨温,一直沒有把她接過來。雖然她在上海衣食無憂,但身邊沒有個男人,日子過得有多苦,只有自己知道。
這次陳旺金到上海,是奉姜天明的命令來接她,陶秀慧想也沒想,一口就答應(yīng)了。從接到陳旺金的通知,到她準備出,前后不過兩三個時而已。
“這個陳旺金!”姜天明不滿的。怪不得陳旺金來辦公室?guī)滋,原來如此?br />
“哥。”姜偉新也走了出來,他長得白白凈凈,五官秀美,如果化了妝,簡直比女人更加漂亮。
“你怎么也來了?”姜天明驚訝的,姜偉新雖然是他的堂弟,但兩人因為有著床第之歡,他很少與姜偉新在公開場合見面。
但此刻在家里,見到姜偉新,他還是很欣慰。陳旺金總算干了一件好事,今天的姜偉新穿著一件白色短袖,配著黑色的褲子,眼中帶著微笑,讓他胯部一熱。
“偉新跟我一起來的。你既然來了古星,早就應(yīng)該把我們接過來了!碧招慊坂翋乐W詮呐c姜天明結(jié)婚后,姜天明整天都忙于工作,把家人都忽略了。
“來就來了吧!苯烀鼽c了點頭,他正要走進去,又停停住了身子,對站在一旁的司機:“你先回去,把車留給我!
家里有個女人,就是不一樣。姜天明的房間,以前基上不打掃。有次陳旺金派人來清掃,被姜天明得知后,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他是政保局的局長,家里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的。
陶秀慧原覺得,自己千里迢迢來了古星,姜天明怎么也要陪自己一晚。但到家后,姜天明卻提出,要給姜偉新安排住處。陶秀慧一想,姜偉新雖然不算外人,但兩夫婦在家里,有人在旁邊,終歸不太好。
可是,姜天明這一送,天亮之后都沒有回來。陶秀慧躺在床上,哀怨的望著房門,整夜都沒有合眼。
她哪知道,昨天晚上,姜天明與姜偉新相擁而眠。雖然陳旺金把陶秀慧接來,讓他很是不滿。但把姜偉新接來,卻很合他的心意。陳旺金這個總務(wù)處的副處長,之所以一直沒有扶正,就是因為沒眼色。都這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把自己的家人接來。
如果姜天明讓姜偉新來古星,他擔心別人會閑話?墒顷愅鹑プ鲞@件事,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什么。
“哥,我以后就跟定你了。”姜偉新其實也早就想來古星了,有姜天明這個政保局的展罩著,他在古星,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在外人面前,我們還是兄弟,這一點,你一定要注意。”姜天明叮囑著。
“你放心,我們的關(guān)系,不管跟任何人,都不會透露半個字。”姜偉新。
“明天,我給你準備套房子,以后,你就住在那邊,盡量不要跟你嫂子來往!苯烀,他跟陶秀慧雖是夫妻,但早就名存實亡。之所以沒有離婚,是擔心陶秀慧會亂。養(yǎng)著陶秀慧,不費多少錢,還能堵住別人的嘴。
“我聽古星法租界號稱上海,我想那里!苯獋バ?lián)е烀鞯牟弊,撒嬌的?br />
“法租界?也好!苯烀飨肓讼,姜偉新如果住在法租界的話,與陶秀慧見面的機會,將大為減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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