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朱慕云跟著李邦藩到了他的辦公室。?? 雖然李邦藩已經(jīng)是局長,但他并不打算使用姜天明原來的辦公室。姜天明橫死古江,對姜天明用過的所有東西,他都不想用,晦氣。
“你怎么能接這個案子?”李邦藩到辦公室后,嗔惱的。這起案子,是要與軍統(tǒng)打交道的,就算知道了偵破方向,但想在三天之內(nèi),挖出古星的軍統(tǒng)分子,何其難也?
“今天是您上任的第一天,難道還能讓陽金曲得意不成?這個案子,必須由我們的人來破。既然張?zhí)庨L不出面,我只好勉為其難。”朱慕云擲地有聲的。
“確實(shí)是難為你了。”李邦藩拍了拍朱慕云的肩膀,他很欣慰。朱慕云雖然能力差了些,可是處處為自己著想。為了自己的名聲,朱慕云不惜接下這個案子,確實(shí)是難為他了。
張百朋就差一點(diǎn)了,碰到問題就退縮,這樣的人,難堪大用。原,李邦藩打算,向清正雄建議,由張百朋接任自己副局長的空缺,但現(xiàn)在看來,還得慎重考慮。
“我雖然不懂破案,但可以找懂行的人來啊。況且,有局座給我出謀劃策,這個案子必定會破。”朱慕云笑嘻嘻的。
“你不要嬉皮笑臉,如果三天沒破案,清正雄肯定會送你去勞工營的。”李邦藩一臉擔(dān)憂的。
這個案子,困難重重,如果兇手三天不露面,那該怎么辦?如果兇手得手之后,逃出了古星怎么辦?無論哪一條,都會成為朱慕云的攔路虎。
“兇手是誰,目前哪個也不知道。大不了三天之后,我們定個‘兇手’就是嘛。”朱慕云一臉輕松的,這種伎倆,他輕車熟路得很。在監(jiān)獄里找一個死囚,冒名頂替,成為“兇手”,上下都能交待。到時皆大歡喜,自己領(lǐng)功,上面也滿意,下面還能得獎賞。
“這個案子可不一般,聽上海特工總部也會派人過來,你想糊弄,肯定是行不通的。”李邦藩搖了搖頭,一般的案子,用朱慕云這種辦法,是行得通的。
可是,姜天明是誰?政保局的局長,古星的特務(wù)頭子。像他這樣的人,橫死古江,先不姜天明的手下,會不會答應(yīng)。就算他們答應(yīng)了,還有上海特工總部呢?大家都是行家里手,誰也別想糊弄。
“只要打點(diǎn)到位,沒什么糊弄不了的。只要局座支持,我就能把事情做圓。”朱慕云。
“這件事,我還真不能支持你。”李邦藩搖了搖頭。他才上任,如果第一案子就與朱慕云弄虛作假,如果被別人看出來,那該怎么辦?
“那我怎么辦?”朱慕云苦著臉。
“是你自己接的任務(wù),現(xiàn)在問我怎么辦?”李邦藩不滿的。
“好吧,我去想辦法。”朱慕云無奈的。
“你準(zhǔn)備怎么辦?”李邦藩關(guān)心的問,除了不能幫朱慕云作假,其他的事情,他會力以赴的幫助朱慕云。
正如朱慕云所,這是他上任局長后,接手的第一件案子。如果由陽金曲偵破,就算查到兇手,他臉上也無光。原,他的打算,是讓張百朋接手。張百朋不是想換個位子么,這正是機(jī)會。但是,張百朋卻放棄了。
朱慕云的能力差了些,可是這份忠誠,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他雖然嘴里對朱慕云接下案子不滿,但實(shí)際上,已經(jīng)打算私下去找清正雄。就算真的把朱慕云送到勞工營,也只能是象征性的。朱慕云,以后還必須回政保局。
“今天忙了一天,先讓大家休息一下吧。”朱慕云想了想,他也很辛苦了,如果讓所有人連軸轉(zhuǎn),恐怕堅持不到三天,所有人都得累倒。
“什么?休息?你可只有三天的時間?”李邦藩驚訝的。這個時候讓人休息,簡直就是拿破案當(dāng)兒戲!
“現(xiàn)在,碼頭、車站、城門等所有進(jìn)出古星的通道,部封鎖,不用擔(dān)心兇手逃脫。”朱慕云自信的笑著。
“現(xiàn)在案子由你負(fù)責(zé),如果你休息,那我可讓所有人下班了。”李邦藩,清正雄已經(jīng)給了朱慕云最大的支持,這個時候,朱慕云不抓緊查案,卻要先休息,是不是打算,三天之后,直接去勞工營報到?
“可以,休息好了,工作起來才更有效率。”朱慕云,他并不懂查案,雖然接了任務(wù),可是卻有種黃鼠狼咬烏龜,無從下手的感覺。
“我可以讓辦公室下通知,但是,以后你可別后悔。”李邦藩提醒著,雖然他會去找清正雄,可是對清正雄,能否放朱慕云一馬,心里卻沒底。
“先休息一晚,讓我理清頭緒。否則,像無頭蒼蠅一樣,只會讓人看笑話。”朱慕云解釋著。其實(shí),他心里有另外的想法,得跟鄧湘濤見個面才行。
“既然案子是你負(fù)責(zé),我尊重你的想法。”李邦藩無奈的,他能幫朱慕云協(xié)調(diào)人手,但如何查案,還得朱慕云親歷親為。
政保局的人,原準(zhǔn)備晚上來個大搜捕,所有人都作好了準(zhǔn)備。可是,朱慕云卻遲遲沒有令。最后,還是局辦公室出通知,部下班,明天早上再。
“老尹,你沒聽錯吧?”陽金曲接到通知后,驚詫不已。
“要不,你去問問朱慕云?”尹有海,姜天明一死,他的靠山也一下子倒了。幸好,他還兼著機(jī)要室主任,政保局是情報機(jī)關(guān),他掌握著太多的秘密,想要調(diào)整他的職位,是很難的。
在得知姜天明死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李邦藩表忠心。今天,李邦藩的講話稿,確實(shí)出自他之手。而這也是李邦藩向他表明態(tài)度,這讓他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我還巴不得回去睡覺呢,只可惜,局座死得冤,這個案子交給朱慕云,恐怕是查不出來了。”陽金曲遺憾的。
“你可以自己查嘛。”尹有海,他覺得,破姜天明的案子,只有陽金曲最合適。只不過,清正雄只給三天時間,處罰又那么重,一般人還真不敢接。
“我恨不得朱慕云進(jìn)勞工營呢。”陽金曲冷笑著,他才不會給朱慕云賣命。寧可姜天明的案子破不了,也不能讓朱慕云得了便宜。
“局座的案子,還是要查的。至于結(jié)果,可以三天之后再公布嘛。”尹有海淡淡的。
“三天之后公布?老尹,還是你有辦法。”陽金曲高興的,自己暗中查案,別人見到,還以為他在盡心幫朱慕云。可是,就算查到了兇手,結(jié)果也要三天之后才會公布。到時候,朱慕云進(jìn)了勞工營,自己也能立功,真是一舉兩得。
陳旺金和孫明華那里,是朱慕云親自去通知的。朱慕云在政保局,與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還算融洽。至于張百朋,朱慕云反而沒去。
“老陳,明天的后勤工作就交給你了。兄弟們的中餐和晚餐,希望能送到他們手里。”朱慕云,陳旺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事。
“這沒問題。”陳旺金,李邦藩上位后,朱慕云在局里的地位,一下子就上升了。他只是副處長,能不能當(dāng)上處長,現(xiàn)在就要寄托在李邦藩身上了。
“老陳,你覺得,殺姜局長的人,就是軍統(tǒng)嗎?”朱慕云隨口問,陳旺金是姜天明的親信,對姜天明的情況,比自己更加了解。
“除了軍統(tǒng),還能有別人么。”陳旺金馬上。政保局最大的敵人,就是軍統(tǒng)。上次他們把目標(biāo),放在了李邦藩身上。這次,竟然直接對姜天明動手。他在總務(wù)處沒有辦法,否則的話,一定要抓幾個軍統(tǒng)分子,用機(jī)槍把他們突突了。
“聽殺人的動機(jī),主要有三個:為財、為仇、為情。會不會有人覬覦他身上的錢財?”朱慕云,軍統(tǒng)殺人,一向干脆利落,而且,姜天明死的時候,外套被脫了下來。
以朱慕云對軍統(tǒng)的了解,這不像他們的風(fēng)格。如果真是軍統(tǒng)干的,絕對不會拋尸古江,他們恨不得把姜天明的尸體,掛到政保局的大門口。當(dāng)然,不排除特殊情況。但這種可能性,極低。
朱慕云今天晚上,停止城大搜捕,并不是心血來潮。他得先跟鄧湘濤通氣,才能決定偵破方向。他在古星,除了可以調(diào)用政保局、特高課、警察局等明面上的力量后,還可以調(diào)用軍統(tǒng)和地下黨。
可以,整個古星的政黨力量,他都能調(diào)用。這種優(yōu)勢,是其他人不具備的。或許,晚上與鄧湘濤,或者胡夢北見個面,就知道案件詳情也未可知。
“誰能得清呢。”陳旺金聽到朱慕云的話,突然一愣,但很快,他又掩飾過去了。
陳旺金的異常,自然落入了朱慕云眼中。但是,他并沒有追問。因為,他也想到了。姜天明去法租界,為的是“情”。而陽金曲,自始至終,都沒有將姜偉新列入重點(diǎn)調(diào)查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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