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良一如果不主動提起,野次郎還差點忘記了。rg算起來,宮崎良一也是特高課的老人呢。但是如此,他就擔心。如果讓宮崎良一當了特高班的隊長,以后憲兵分隊,還有自己什么事么?
再了,宮崎良一性格暴躁,真要讓他到了特高班,肯定會給自己闖禍。憲兵分隊雖然有著無上的權力,可是在法租界,還是要有的顧忌的。特別是與巡捕廳的關系,必須平等對待。如果宮崎良一到了特高班,他敢把巡捕廳的人,抓起來隨意審訊。
野次郎雖然很想干出成績,但也不想讓手下搶風頭,特別是宮崎良一這種桀驁不馴之人,讓他到特高班,自己整天都得提心吊膽。清正雄既然將他調離了特高課,短期內,也沒打算啟用他。
“我倒是忘記了這一點了。”野次郎不置可否的。宮崎良一當時在特高課,執行的是特殊任務,基上不在特高課出現。兩人當時雖是同事,可并沒有深交。
在特高課的時候,宮崎良一就已經是中尉,而到憲兵分隊后,宮崎良一依然是中尉。當時只是少尉的野次郎,現在已經成大尉了。軍中也講資歷,要不是這樣,宮崎良一也不敢,徑直闖進野次郎的辦公室。
“請野閣下,一定給我一個效忠帝國的機會。我在庶務班,實在無聊透了。庶務班的事,就應該交給大澤谷次郎。”宮崎良一朝著野鞠了一躬,誠懇的。
“你在庶務班,一樣可以為帝國效力嘛。”野次郎微笑著,很享受宮崎良一這種低聲下氣的態度。
如果以能力論的話,宮崎良一,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而且,以宮崎良一的資歷,到特高班當隊長,也不成問題。
可是,野次郎卻不想讓他去特高班。如果讓宮崎良一,到了特高班。此人性格暴躁,又好大喜功,一旦當上特高班的隊長,不定什么時候,就要騎到自己脖子上了。
野可沒有李邦藩那樣的大局觀,他有一種掌控權力的**。寧愿用一個相對平庸的人,也希望憲兵分隊,能在他的絕對掌控之下。
“隨時愿意為帝國慷慨赴死。”宮崎良一有些失落的。既然野次郎不支持,他也沒有辦法。他來憲兵分隊,就是背著處分來的。總不能為了這件事,又跟野次郎鬧翻吧。他知道,想要去特高班,或者調回特高課,求野次郎是沒有用的。
宮崎良一其實也清楚,自己剛才的舉動太過冒昧。在沒有干出成績之前,野次郎不會相信自己。而且,野次郎心胸狹窄,如果自己沒有先干出成績,野次郎是不會給自己機會的。但是,如果抓到了大魚,不定野次郎,又會嫉恨自己。
當然,如果真的掌握了抗日分子的情報,他也無需再向野低頭。清正雄雖然處分了他,但對他還是欣賞的。到時候,可以找清正雄,替自己作主。
大澤谷次郎雖然沒有經過專門的培訓,但是,野反而愿意,讓他擔任憲兵分隊的特高班副隊長。大澤谷次郎,雖然能力缺乏一些,可是他沒有野心。這一點,很重要。
朱慕云負責的憲佐班,是特高班下屬的部門。大澤谷次郎作為特高班的副隊長,正是朱慕云的頂頭上司。而有了大澤谷次郎的照顧,朱慕云以后的日子,就要好過多了。
而特高班的事情,朱慕云以后,也能隨時知道。比如,之前的電監科。原朱慕云只知道,電監科正在監聽一部可疑電臺,已經有了大概的方位。可是,具體執行到哪一步,他只能偶爾從羅雙燕嘴里聽到。
羅雙燕雖然是電監科的偵聽員,可是她掌握的情況有限。況且,她也不是朱慕云的情報員。最多,也就是無意中,給朱慕云提供一些情況。大澤谷次郎就不一樣了,他是特高班的常務副隊長,負責特高班的日常工作。朱慕云想知道什么情況,直接問他就可以。
野次郎雖然還兼著特高班的隊長,但是,整個憲兵分隊的工作很多,野次郎不可能,事無巨細,部抓在手里。只是,朱慕云與大澤谷次郎談事情,不喜歡去對方的辦公室。
朱慕云的辦公室,是華生親自布置的。在他的辦公室談事情,相對來,更加安。當然,以朱慕云的謹慎,在辦公室談事,還是會覺得不安。但是,憲兵分隊的頂層,經常會有憲兵在那里抽煙,也不是一個理想的談話場所。
所以,朱慕云亟需一個,方便與大澤谷次郎談事的隱蔽地方。最終,朱慕云在合作路,選擇了一間茶館。
大澤谷次郎喜歡喝茶,對茶道還有一定的研究,朱慕云在日語專修學校的時候,就受過他的熏陶。當然,除了茶館,偶爾還可以去去咖啡館,或者日酒館,甚至是大澤谷次郎家里。
總而言之,他們見面的地方,不會固定在一個地方。當然,緊急的情況,也是可以在辦公室談的。畢竟,這一切,都是朱慕云的未雨綢繆。只是他的預防措施罷了,并沒有證據和信息表明,有人在監聽他們的電話,或者安裝了竊聽器。
作為特高班的副隊長,誰敢在大澤谷次郎的辦公室動手腳?就算野次郎不相信大澤谷次郎,但朱慕云的辦公室,應該還是安的。當然,如果真的是重要情報,朱慕云喜歡用筆交流。
再了,大澤谷次郎是特高班的副隊長,而朱慕云是憲佐班的隊長,他們之間,就算談到了一些機密,也是不會引起懷疑的。以他們的身份,對憲兵分隊的機密,也是有資格知道的。
“法租界的神秘電臺,方位基上被鎖定,就在沿江大道。”大澤谷次郎走到朱慕云的辦公室,關上門后,用日語。想要確定一部新電臺的位置,不是隨便收發幾次電報,就能知道的。
要知道神秘電臺的具體位置,必須要大量的人力和精力,而且,還得有一定的運氣。有的時候,對方發報的時間過短,都不利于確定方位。
“什么時候能確定最終位置?”朱慕云問,最近軍統古星區的電臺,都停止了活動。唯一的一部電臺,也掌握在于心玉手里。可是,于心玉沒有得到自己的命令,是不會輕易使用電臺的。
“最多三天時間。”大澤谷次郎篤定的,他雖然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可是,在憲兵隊這么長時間,耳濡目染,他也算半個情報員了。
朱慕云拿出一份法租界的詳細地圖,讓大澤谷次郎畫出,可疑電臺的大概方位。自從進入憲兵分隊后,朱慕云對整個法租界的情況,又花了大量精力去詳細了解。雖然從三八年十月開始,至少有十萬人,涌入了法租界。可是,法租界的地盤,并沒有因此變大。
現在的法租界,變得非常擁擠。一般人家里的房子,包括閣樓、地下室,都塞滿了人。到了晚上,甚至街道上,都會有無家可歸的人,睡在馬路上。
朱慕云的記憶力雖然很好,可是,他也不可能掌握,整個法租界的人口情況。畢竟,法租界的戶口排查,是巡捕廳在做。他們為了賺黑錢,不可能將真實戶口信息,部報上去。
法租界涌進了近十萬人,尉遲青巨給法國人出主意,為了解決人口擁擠的情況,每人每月,收取兩元的“人口稅”。這筆錢,由巡捕廳代收。如果真實情報,如實報了上去,他們還怎么收錢?
法租界或許涌進了十五萬人,每人每月收兩元,總共能收三十萬元。可是,巡捕廳,或許就只上報了十萬人。他們每個月,就能截留十萬元。這是一種撈錢的手段,換成誰都會這么干。
只有那些房產,以及商戶的情況,是跑不掉的。這也是官方,能提供的數據。這些數據,朱慕云倒是掌握了。可是,排查電臺,靠這些數據,未必有太大的作用。
朱慕云隨后,開著車子出去了。他在沿江大道來回開了兩次,沿江大道是法租界的一條主干道,青島路、上海路、南京路、二曜路、蘭陵路、天津路,都與沿江大道交叉。
沿江大道上,還有一段別墅區,這些獨棟別墅內,住的都是非富即貴。比如巡捕廳的潘魯蘇、尉遲青巨,甚至古星市政府的一些要員、富豪,也都住在此地。要不是沒合適的地方,朱慕云都想在這里搞套別墅。
這些別墅的主人,朱慕云都記在腦子里。這些信息,在巡捕廳就能搞到。只是,別墅內的人員,就有些復雜了。這年頭很亂,這些人家里,都請了不少保鏢、護衛。其中有些人,還是朱慕云的“客戶”。他們購買槍支,都舍得花錢。
當朱慕云走到沿江大道13號的時候,他突然將車子停了下來。因為,他記得這棟別墅,住的是古星的商人:黃瑞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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