¼¼張七惡斗奸商,帶領手下端了高家鋪子,正對高家惡奴窮追猛打之時,迎頭碰上了高遠齋帶著大隊人馬來援,兩人話不投機,一場械斗在所難免。
¼¼高遠齋這次是有備而來,他家中數百打手傾巢而出,不僅如此,他還特意請來了高手相助。
¼¼而張七這邊只有區區十幾個人,寡不敵眾,真要打起來,沒有一點勝算。
¼¼與其大戰在即,倒不如大禍將至,張七回過頭看了一遍身后的軍兵,“怎么少了一個,吳老三去哪了?”
¼¼朱老大氣壞了,“大人!那子就會放嘴炮,一到動真格的,就尿了,剛才我就看他瞇在后面裝死來著,這會兒肯定他娘的溜沒影兒了!”
¼¼“誰、誰誰、誰我呢?”
¼¼眾人循聲低頭一看,身邊一個大板凳后邊,吳老三把腦袋伸出來了,一臉不滿地向朱老大反駁道:“你、你、你懂什么?我、我、我的特點是偷、偷襲,專、專攻下、下三路,這、這是戰術!”
¼¼對面的高遠齋聞言,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看看,哎呀,你子手下都是這種貨色,焉能不敗呀?來呀,把我們的高手請出來!”
¼¼隨后就聽一聲頗具韻味的高叫,“馬鹿野郎!”打手們畢恭畢敬地向兩邊退讓,人群當中,四個人仰著頭,拔著脖子,晃著膀子,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好似四個螃蟹,橫著就出來了。
¼¼張七愣住了,心話:“哎呦,這不是那四個比自己還缺心眼的東洋傻子嗎?怎么跑這來了?難道是跟蹤我過來的?”
¼¼物部四人紅光滿面,精神煥發,看樣子,在這兒受到了非常好的招待,走起路來晃晃悠悠地,都找不著北了。
¼¼他們來到當場,物部滿臉笑容,朝著高遠齋,拍著胸脯大包大攬,“高桑,閣下人品地大大地好!多謝款待!你們天朝有句俗話,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干活!吧,讓我們殺誰?能豎著殺的,一般我們都不會讓他橫著死!”
¼¼“好!”高遠齋滿意地點了點頭,“幾位大俠辛苦了,鄙人也不需你們枉費周折,看到穿官服的那子沒?你們只要將他的人頭取下來就行,到時,鄙人自會奉上豐厚的酬勞,讓幾位滿載而歸!”
¼¼“放心吧,高桑,菜一碟的干活!手到擒……恩?”物部正自吹自擂,猛地看到了張七,他登時目瞪口呆,傻了。
¼¼“你他娘的瞅啥呢?馬鹿野郎!”
¼¼物部嚇得一激靈,明白過來,隨即嬉皮笑臉地湊過來,“啊!你是自己人?自己人的干活!”
¼¼野上提醒道:“將軍,高桑讓咱們除掉他,你忘了?你怎么他是自己人?”
¼¼物部轉過去,“啪啪!”抽了他兩個嘴巴,“天朝有句俗話,此一時,彼一時的干活!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天朝皇帝的使者,手中有皇帝的玉戒,那寶物換成的錢,讓咱們撒歡打滾花,八輩子都花不完的干活。土財主和皇帝的使者,哪個更有錢?這還用問嗎?你真是大大地目光短淺!”
¼¼張七來幾乎絕望了,他清楚的很,手下這十幾人綁一塊也不是這四個東瀛人的對手,可沒承想自己還沒言語,他們竟然主動投過來了,一時頗感意外,“哎呀,鬧了半天,這傻帽還惦記這事呢!他們要不提,我都快忘了,可我已經把那戒指給了老道了,這可麻煩了!”
¼¼他心里犯嘀咕,物部可沒看出來,就好似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般,肉麻無比,“好朋友!你真是大大地好人,還記得上次嗎?我們為皇帝效忠,炸死了漢王那個大奸臣,你還承諾要送玉戒報答我們,真是想想都讓人感慨萬千的干活!話回來,你要是能把玉戒給我們,我們任憑差遣,就這幫嘍啰,根不夠看的干活!”
¼¼張七心頭一緊,眼下的局面,不把他們穩住,可要吃大虧呀!只得假模假式地在懷中摸索一通,忽而他摸到了一個物件,身子一震,頓時來了精神,學著他們的語氣,裝腔作勢道:“你們都是大大地忠臣,皇帝陛下當然會好好獎賞你們的干活!只是不巧,我今天辦事忘了把玉戒帶來了。不過我還有一件比玉戒更值錢的寶貝!你們想不想看看哪?”
¼¼“納尼?比玉戒還值錢?”
¼¼“當然!”張七著,把在戰場上得到的那面突厥令牌拿出來了,在四人眼前一晃,“你們看,這是什么?”
¼¼野上疑惑道:“誒?這不就是塊大個的令牌嗎?有什么值錢的?”
¼¼“不懂不要亂,閉上狗嘴的干活!”物部罵道,“這是皇帝使者的東西,當然是最最值錢的寶物,你看那呲牙咧嘴的頭像,多么惟妙惟肖,充滿了野性的呼喚,讓我想起了我們遠古的祖先!”
¼¼“對對!得太好了!這東西價值連城的干活!果然還是你識貨呀!”
¼¼野上一臉疑慮,想又不敢,聲嘀嘀咕咕:“怎么看都沒有玉戒值錢嘛!”
¼¼這時,另一邊的高遠齋掛不住了,這場面太尷尬了,他做夢也沒想到他辛苦找來的幫手竟然連一招都沒使,直接溜達到對方陣營去了,氣得差點吐血,“物部!好你個無恥人!我扒了你的皮!沖!把他們都給我殺光!”
¼¼打手們一股腦沖殺了上來。
¼¼張七一看物部四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沒辦法,只好把令牌交給他,“拿去吧!拿了這塊令牌,你就是天朝的大將軍,要為皇帝陛下沖鋒陷陣的干活!”
¼¼物部美得鼻涕泡都出來了,雙手接過令牌往懷里一揣,轉回身一聲嚎叫,“馬鹿野郎!”
¼¼四個人干勁起來了,殺進人堆里好似狼入羊群一般,橫沖直撞,一頓暴虐,張七再帶人隨后掩殺過去,殺得那幫打手鬼哭狼嚎,一觸即潰。
¼¼其他在城中巡邏的軍兵也聞訊趕來,加入了戰斗。
¼¼高遠齋一看,完了,手下打手雖多,可都是飯桶,濫竽充數的,根不中用啊,他假意咋咋呼呼地叫喊幾聲,讓手下頂住,自己趁著混亂之際,偷偷鉆進一側的巷子里,落荒而逃。
¼¼張七怎能善罷甘休?怒吼著,“殺!殺過去!”帶著軍兵們擊潰了敵人,乘勝追擊,一路上左突右殺,砍瓜切菜,徑直沖到了高家宅院的大門外。
¼¼這高宅修得很堅固,高墻深院,墻上還有家丁護院巡邏。
¼¼張七眼瞅著剩下的一撮敗兵逃進院中,大門關死,抬手令手下停止前進,回頭看了一圈,身后已經聚集了一百多人了,大家伙士氣正盛,都擼胳膊挽袖子,等著他下令呢。
¼¼吳老三埋怨道:“大、大人,怎、怎么不、不打了?我、我還沒、沒殺夠呢!”
¼¼“誰不打了!來呀,給我放火燒宅!”
¼¼軍兵射起火箭,往大門前投擲火把,沒多久,守門的家丁就擋不住了,死傷慘重。
¼¼張七正要下令一不做二不休,將這幫奸賊一鍋端,忽聽不遠處一聲叫喊,“別打了!住手!”
¼¼他扭頭看去,就見侯五帶著一隊護衛急急忙忙跑過來。
¼¼“三當家,你來得正好,我馬上就要滅了高遠齋那狗東西了,快來幫忙!”
¼¼侯五神色焦急,“哎呀,幫啥呀!七,快撤吧,再晚一會兒,你們就要被包餃子了!”
¼¼“怎么?出什么事了嗎?”
¼¼“城西馬幫和城北的突厥人聯合出兵,要圍攻你,人馬已在路上了!”
¼¼張七驚詫不已,“恩?馬幫?你我都是馬幫的,他們怎么會出兵攻我啊?”
¼¼“唉,你有所不知,咱們馬幫有多股派系,我只是個三當家而已,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的,這個高遠齋在懷遠經營多年,人脈甚廣,跟突厥人和馬幫的一些人都有關系,你才剛來就要滅人家,風頭實在太過,已經招人恨了!聽我的,趁現在,見好就收吧,事后,我再給你從中周旋,這事還有轉圜的余地,若是還一意孤行,你和這些兄弟可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¼¼張七不甘心,“不行!高遠齋惡貫滿盈,這個節骨眼上,我不能退,什么也要把他除掉再走!”
¼¼朱老大勸道:“大人,咱們聽侯三爺的吧!那些人都是高手啊!若真來,兄弟們可都活不成了!”
¼¼物部四人在一邊聽到了只言片語,野上聲對物部道:“將軍,他們好像要倒霉了,咱們別跟他們混了,快快夾尾巴逃跑地干活!”
¼¼“恩,算你有見識!東西也到手了,咱們沒必要冒險了!快快地,馬鹿野郎!”四人撇下眾軍兵,一溜煙兒,跑了。
¼¼張七還是不想走,侯五朝著朱老大使了個眼色,那意思“不動,就來硬的吧!”
¼¼朱老大一看也只得如此了,“大人,快走吧!別耽擱了!”上去一把抱住張七,叫來其他幾個士兵幫忙,扯胳膊拽腿,把他抬起來就跑。
¼¼“哎!你們干什么?我是縣令!放我下來!我要為民除害,殺了高家惡霸!”張七大喊大叫,眾人也沒工夫搭理他,一口氣把他抬回了衙門。
¼¼進了縣衙,眾軍兵才安心了一些,把張七放下來。
¼¼朱老大趕緊上來賠不是,“大人,屬下情急之下,多有冒犯,還望大人見諒!”
¼¼吳老三也:“大、大人,我、我覺得朱、朱頭兒這、這回做得有、有道理呀!要、要不是他把你硬、硬抬回來,咱、咱們都得玩完了!”
¼¼張七此時也冷靜下來了,嘆了口氣,“唉!此事確是官魯莽,一時頭腦發熱,差點害兄弟們搭上性命,是我的錯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以后再慢慢找那奸賊算賬吧!”
¼¼又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工夫,侯五回來了,一進門就連聲嘆道:“哎呀!好險好險哪!你們前腳剛走,馬幫和突厥人就到了,我向他們為你做了擔保,保證你以后不再惹是生非,好歹總算是幫你遮過去了。不過聽他們的意思,應該不希望你留在這里了,依我看,你還是趁早離開吧,不然的話,他們早晚會來找你的麻煩的!”
¼¼“哼!老子這個縣令是給這兒的老百姓當的,又不是給他們當的,憑什么他們讓我走,我就得走?他們算哪棵蔥?老子這縣令當定了!”
¼¼侯五無奈,“兄弟,你怎么這么倔呀,你可要想好了,這可不是兒戲呀!”
¼¼話間,一個守城的軍兵跑進來,“大人!出事了!咱們的哨騎在城北五十里處發現大批薛延陀騎兵,現正向咱們懷遠進軍!”
¼¼張七大驚,噌地一下站起來,“他們不是都已退走了嗎?情報可屬實?”
¼¼“千真萬確,哨騎回報,高家的管家正給薛延陀人帶路,請大人早做安排,要不了兩個時辰,敵人就要兵臨城下了!”
¼¼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