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張七師徒眾人為了追擊張道玄,進了三清陣,在陣中和三清的神像展開了一場激戰。
眼見著師父云中子遇到了危險,千鈞一發之際,張七奮不顧身奔著老君神像就沖過去了,后面,靈寶天尊的靈芝玉如意也打到了,他把心一橫,也不管了,“除非你打死我,但有一口氣在,我就得救師父去!”
耳籠中就聽一聲巨響,“咔!”
轉瞬之間,煙塵散去,張七僵立在原地,三清神像則化成了一堆機關部件,散落一地,蓮花臺后面,轟隆隆地又開啟了一道石門。
張七驚詫萬分,“誒?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咱們還沒動手,它們就毀了?”
“是呀!真怪了!”李恪也道。
空空道人擺擺手,“別管那么多了,不管怎么,好歹撐過來了!先歇歇吧!”
大家都放松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云中子就地盤腿坐下,運功調息,他面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已經累得幾乎虛脫了。
沖云道人、偃云道人和空空道人都輪流過來幫他傳功。
休息了好一陣,眾人才緩過勁來,重新站起身,順著新開啟的石門往里走,尋找陣眼。
這條通道很短,不多時,他們又來到一個大房間之中,這房間跟之前的那間一模一樣,房間正中也有一個蓮花臺,蓮花臺上也站著一尊老君神像。
接下來的事情跟剛才如出一轍,又是一場惡戰,打到最后,眾人才涉險過關,完事,他們又進了新開啟的石門。
書簡短,第三個房間還是如此!
當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地走入第四個房間,看到老君像的時候,都懵了,眼下他們累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還怎么打呀?
耳聽得那老君像又問話了,“是誰如此大膽,竟敢擅闖我的洞府?報上名來!”
張七急道:“師父,這家伙又發話了,要是它一過來,咱們就只能等死了,不行,我過去把它引開,你們趕快離開這兒!”著,他轉身直奔神像而去。
“不要!快回來!”
可張七已經跑到神像腳下了,也不跟它搭話,拼著最后一點力氣,只顧著跑。
“豈有此理!”神像飛起來,一扁拐打向他的腦袋。
張七也不招架了,大喊了一聲,“師父!你們快撤!別讓我白死!”
“相公!”
“大哥!”
翟珊和李恪接連失聲叫起來,這時再想救人,為時已晚了。
就在眾人悲痛絕望的時刻,叫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又發生了,老君像竟然無緣無故地停止了攻擊,扁拐就擦在張七的頭皮上方定住了。而后,四周的墻壁裂開了,“咔咔咔!咣咣咣!”一連串的移動拼接之后,一條大道出現在眼前,大道的兩側的燈火也隨之被點亮了。
張七呆立著,不知所措了,耳邊響起了程懷亮、侯五等人的歡呼聲。
驀然回首,他看到不遠處,翟珊眼中含淚,正默默地凝望著自己,再往后,程懷亮、侯五、朱老大、吳老三和其他兄弟笑語歡聲,正快步朝自己走來。
眾人重聚,張七一臉愕然,問向自己的師父:“師父,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三清陣破了。”
“什么?”張七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我什么都沒做呀!”
“唉,就是什么都不做才破陣的!道法自然,無為而為呀!枉我修道數十載,竟忽略了這最基的道理!”
“師父,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
“這三清陣是以道家真義設陣,講究的是因時而動,順勢而為,你是一味好勇斗狠,陣法就強,就如同鉆進了死胡同,任你事再大,也打出不來了,相反,什么都不做則什么困難都不會有,大陣自破呀!”
“哈哈哈哈!云中劍客一番道理講得真好啊,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張道玄的聲音在地道中響起,隨即“咔咔咔!”頂蓬裂開,眾人腳下的石板轟隆隆地升了起來。
等他們升到地面上再一看,原來他們已置身在一個巨大的地牢之中,頭頂上方鐵密布。
張道玄和他的隨從呼勒正站在坑沿上,隔著鐵,笑呵呵地看著他們,“各位,歡迎來到閻羅殿!”
云中子質問道:“張道玄!老鬼!現在我們已然破了你的三清陣,你也該踐行諾言了吧?”
“哈哈哈哈!好啊!我就在這里,你們倒是出來取我的性命啊!”
“你!”
“怎么?功力消耗殆盡了吧!實話告訴你們,我這三清陣就是為你們這些高手量身打造的,你們雖破了陣,卻中了我的計呀!呵呵,看看你們一個個筋疲力竭的樣子,只要我觸動機關,隨便射一通箭,你們就得死呀!”
云中子嘆了口氣,“唉!好一個神算鬼謀!血妖子、獨眼獸、三清陣,一步一步把我們消滅,你真是處心積慮呀!”
“誒,云中劍客過獎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居功,實話,血妖子和三清陣是我的手筆沒錯,可那只犼卻并不是我招來的!”
“哦?那又是誰干的?”
“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對我來并不重要,反正它幫了我的忙,我也是樂觀其成啊!”
“老鬼,你莫不是又在跟我們耍花招?”
“當著一群將死之人假話,又有何用啊?云中劍客,今日之敗是你自己堪不破道家真義,怨不得別人!”
“哼,依老朽看,真正堪不破的是你張道玄!當今天下,大唐龍興之勢已成,你不知天高地厚,還妄圖螳臂當車,而今你的手下都死光了,你靠什么?靠你和你的跟班兩個人對抗大唐嗎?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云中劍客,你還是太看我了,死了區區幾個人,對我來又算得了什么?”張道玄著從懷中拿出了兩樣物件,“我已經得到了突厥大令和食人溝寶藏的藏寶圖,只待我家大汗一到,便可東山再起,他日厲兵秣馬,劍指中原,天下大勢,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今日,處死你們便是我光復突厥的第一步!”完,他就要扳動機關。
吳老三嚇得一閉眼,“完、完了!這、這回可是徹、徹徹底底地吹、吹燈拔蠟了!”
朱老大問道:“怎么?難道你又要暈倒?”
“不、不會了!再、再也不會了!就、就是死,我、我也得站著!”吳老三哆哆嗦嗦地把一個鐵棍拿出來了,“兄、兄弟!別、別怪我心狠,大、大家都不容易,一、一會兒我上、上去了以后,你、你我還得和、和平共處才是呀!”
“你跟誰話呢?這是什么東西?”
“沒、沒什么,一、一個人遺物罷了,為、為了咱們能、能在天上呆得舒、舒服些,我、我在努力跟他化、化解恩怨,重、重歸于好呢!”
這時,上面的張道玄一眼看到了他手里的鐵棍,當即臉色就變了,“子!那根棍子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啊?”吳老三抬頭看去,就見張道玄正目光凌厲地盯著自己,登時嚇得身體晃了兩晃,差點摔倒在地上。
朱老大在后邊死命頂住他,在他耳邊提醒道:“挺住!千萬不能暈倒!大家都指望你拖延時間呢!快去!發揮你不要臉的特長!”
吳老三心慌意亂,腿肚子轉筋,也沒心情跟朱老大拌嘴,磨磨蹭蹭地挪到前頭,“你、你你你你、你是在叫、叫叫、叫我嗎?”
“子!別跟我耍貧嘴!我再問一遍,你手里的那根鐵棍是從哪拿到的?”
“、起這個來,那、那可是一段極、極其復雜的經、經歷呀!你、你還得聽我慢、慢慢講啊!
那、那是在一個深、深不可測的地、地洞里,我、我遇到了一、一個滿臉橫肉的潑、潑皮無賴,他、他吹牛自己是頡、頡利,要、要我把他帶、帶出去,我、我一想人家頡利是何、何等人物?怎、怎么可能鉆狗、狗洞呢?就、就義正辭嚴地戳、戳穿了他的謊言。
沒、沒承想他惱、惱羞成怒了,就、就要對我動、動手,我、我也是沒有辦法,被、被逼無奈之下,只、只好施展出我的絕、絕世刀法,用、用我的刀輕、輕輕地慰問了一下他的、心臟,、想給他一、一個的懲罰,點、點到為止,可、可他也太、太弱了,一、一下就歇菜了,慚、慚愧呀,為、為了記住這個教、教訓,我、我就留下了他、他的鐵棍兒,以、以此為戒,牢、牢記得饒人處且、且饒人的真理呀!”
“哈哈哈哈哈!”張道玄仰天一陣大笑,忽然“哇!”一口血噴出來,當場倒地。
“軍師!”呼勒慌忙上前把他扶起來,“軍師,你不必難過,我這就宰了他們,為大汗報仇雪恨!”
“不!不必了!”
“為什么?”
“大汗已經走了,突厥完了,天命如此,一切都沒用了!走吧,帶我離開!”
“軍師!”
張道玄面色蒼白,無力地抬了抬胳膊,“不想最后我還是功虧一簣,天哪!哇!”他又吐出一口血來,“快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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